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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寇趁机掩杀,不知道多少凶狠的倭人魔鬼那样嗷嗷叫着冲进战场,一场接近屠杀的大战自中午打到黄昏日落李朝大军全线溃败,据说被杀的有三千人之多。
这也是为啥金自点火急火燎的去求毛文龙帮忙的原因,就算西人党南人党失利,他们拍拍屁股走了,乱摊子还得金自点还有当家的大北派来收拾。真正战斗力上,朝鲜道兵还是比明军差的太远,他需要一支像嘉山大战时候,刘兴柞虎猛骑兵那样压的住阵脚的兵团作为中坚骨干,带着道兵这群菜鸡跟着打顺风仗。
道上金自点没敢告诉毛珏实情,也是怕这位小毛将军听了胆怯,给他来个打道回府,李朝的领议政也处置不了东江的副总兵,到时候他只能干瞪眼。
老家伙有些沮丧的把战局学了一下,听的毛珏亦是直摇头,好一会,方才无奈的一摊手。
“金大人,既然贵朝与倭寇交过手了,那么倭寇大约有多少人马?”
“不知道!”
两个长得高丽参一样的老家伙一起摇头看的毛珏是真头疼了,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如今李朝联军就是如此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样仗,怎么打?
生怕毛珏反悔那样,金自点再一次急促的说了起来。
“小毛将军,这几日在群山县屯兵屯粮,三日后出发光州,只要能守住光州,老朽之前答应你的军饷徭役,就立刻兑现,你看成不?”
好歹是有了这么个战斗目标,看着金自点满脸悲催的模样,毛珏勉强的点了点头。
“就依领议政的吧!”
…………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金自点带来了三千人马,加毛珏快四千,在群山县这几天,又从北面忠清道的清州调来两千左右道兵,汇聚了两万石军粮。金自点还真是言出必行,第三天,六千大军一大早就自群山县出发,南下渡过东津江,去救援全罗重镇光州。
相比于身上一件破战袄,背上扛着个叉子的朝鲜道兵,毛珏的亲兵团装备的明显华丽了不知道多少,八百人就算是伙夫,都有马来负担重物,这些马都是这阵子与后金开马市换去的,两门装在可调炮架子上的大炮被八头壮牛牵引着炮车,干巴的像个瘦猴一样的炮兵哨副小春子就直接依靠在炮架子上,军队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如今这家伙也不再是刚入伍时候胆怯乡下少年模样,虽然不装饰,抱着个胳膊依旧很有气势,剩余的列兵则是两纵队围拢在炮哨边上分左右牵着马挡在最外沿,就算一只手牵着马缰绳走不了正步,长时间的习惯依旧让亲兵团把燧发枪扛在肩膀上笔直,就连步伐都几乎相近。
整齐的棉甲,整齐的笔伐,严整的军容与旁边邋邋遢遢的朝鲜道兵,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群山出来,一道上也是穷地方,不过朝鲜国小民少,地方家族还强大,封建制度明显比大明更加森严,农民被牢牢的控制在土地上,艰辛的劳作着,这儿还没遭遇倭寇劫掠,官道的两侧,倒是都是农田。
不过出发到了傍晚,差不多快靠近金堤了,战火的痕迹也显露了出来,道边上,一处庄园明显刚刚被烧没多少天,空气中还弥漫着木炭的味道,残垣断壁上,尚且有被倭刀砍死的尸骸尤其是村口大榕树上,挂腊肉一般吊死了十来个高丽女人。
距离金堤不远了,带着几个骑兵,毛珏干脆进了这村子,上次铁山被扫荡,镇民屯户大多提前逃难,被杀的倒是不多,这儿的惨状,毛珏还是首次看到。
“真他娘的是畜生,俩几岁的女娃都不放过!”
就算凶狠如沈戎,看着舌头吐的老长,眼睛干瘪,挂在树上那个小小尸骸,也忍不住开口骂着。
毛珏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再不就是恐怖游戏玩多了,这么一副惨状,他居然没感觉到太多的恐惧,没理会自己麾下的怒骂,毛珏反倒是着意在这颗大榕树本身上。
三具尸体倒伏在树前面,树上,黑森森的多出来六个大洞,毛珏手抠进去,一颗沉甸甸,圆溜溜的铅子被抠了出来,手心捏着这铅子,毛珏脑海中,甚至想象到了当初这儿发生的事情。
几个村民慌张哭喊着逃出来,旋即就在不远处的村口,一排炒豆子般的声音响起,剧烈的颤抖中三人身上喷出血雾,几个血洞溅射着鲜红的液体,倒在地上,而树上,也被打出这一排弹眼来。
毛珏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倭寇的装备也不差,至少有很是犀利的铁炮火枪!
随手把铅子扔了,这个村子已经成了死村没必要再停留,毛珏刚要张口招呼沈戎等人上马归队,这功夫,正在滚滚行进的朝鲜道兵大队忽然停住了步伐,就看一名骑兵拿着红旗一道上疯狂的挥舞着,叫嚷着些古韩语。
“他说什么?”
“将爷,他说,群山县遭遇倭寇袭击,金大人有令,速速回军!”
军中通译急促的翻译过来,这话立马听的毛珏眼睛瞪得溜圆……
(本章完)
第98章 鼻子好疼()
哪怕深夜,熊熊燃起的火光依旧照耀的亮如白昼,来时候那些破烂房子现在都变成了大火堆,尤其是港口,金自点的三十多条船还有毛珏的三条船也变成了巨大的蜡烛。
更令人糟心的是,港口附近那一堆堆的仓库已经烧的直冒黑烟了,两万多石的军粮,还有兵器甲胄等等物资,付之一炬了。
实在有些受不住打击,金自点是腿儿发软,干脆从马上掉了下去,旁边几个卫兵赶紧在旁边托住他,这才没摔坏,看着大火,毛珏脑门上的青筋亦是不住地跳动着。
没等开战呢!好狠一个耳光甩在了脸上。
毛珏发愣的功夫,那头已经吵起来了,从呆滞状态回过神,正好群山县城守,那个姓朴的家伙过了来,金自点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光,把人呼倒在地,旋即又是几脚卷过去,一面揣着一面还不解气的叫骂个不停。
“废物!蠢材!你怎么不和军粮一起烧了!”
“领议政大人!下官也没办法啊,足足好几万倭寇,下官这群山城城小兵弱,下官也是拼死了才保住这城池的!!”
被打的在地上满地打滚,这朴大人也不要脸面了,哭着喊着求告着饶命。
“金大人!”
实在有点看不下去,毛珏也跟着上前,抱住了金自点的胳膊把他拽了回来,放老头儿坐地下喘着粗气,抱着胳膊,毛珏凝重的问了起来。
“朴大人,倭寇是什么时候袭来的?具体有多少兵力?”
好不容易被人从地上拉扯起来,这姓朴的官帽子都掉了,失魂落魄的哼唧着。
“大约上午午时,来的倭寇有两股,一路从全州方向过来,另一路来自海上!密密麻麻的下官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马,对了,倭寇还有大炮!还有骑兵!一个个腰上挎着骷髅太吓人了!”
“真有那么多?”
这会儿好不容易喘过来气儿,金自点又是被吓到了,惊骇的叫嚷着。生怕这老头心脏病犯了,噶一下抽过去,毛珏又是赶忙搀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一旁。
“金大人,放心,要运送数万人马渡海进攻,没个数百舰队做不到,要是有如此庞大的舰队还有兵力,现在的倭寇早就在倭岛建立势力了,也不至于被打的犹如丧家之犬那样,在海上惶惶不可终日。”
“有个千把人马,顶多了!”
还有一点毛珏没说,给金自点留了个面子,依照高丽的吹牛逼能耐,牛粪都能吹出花去,这城守明显被吓尿了,不吹牛逼才怪了。
毛珏是知兵之人,是专业人士他的这一分析可算让金自点一颗老心脏砰砰落了回去,不过老家伙依旧火大的把鞋砸到那头跪在地上直哆嗦的朴大人身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大军准备营房给养!滚!”
赶忙磕了个头,连滚带爬,这朴大人就溜了。
…………
灭火灭了小半夜,群山县城还被附近逃难出来的村民给挤满了,还是那句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吃的再强悍的大军也打不了仗,两万多石的军粮被抢了一少半,烧了一多半,还得赈济灾民,金自点的讨贼大军又被拴在了群山城,不得不再次从北方调拨粮饷。
在家刻苦训练,在外就得节约士兵体力,以达到最好的作战效果,把亲兵缩在营房,毛珏自己一时间也闲暇了下来,围着低矮的城墙乱溜达。
“好奇怪啊!”
正在他百无聊赖的趴在城垛上向下谈看着时候,一声悦耳的叫声却是在毛珏的耳旁响起。
“又怎么了?妞?”
这次来,素衣是无情的被圈在了家里,跟着老公公毛文龙回皮岛,再去铁山,不过阿德蕾娜是受够了在家帮毛珏种土豆种烟叶子,反正这些玩意已经开始走上正轨,亮出一堆什么“土木工程师证”,“战场护士证”,“后勤指挥官证”,这妞是如愿以偿的打入我党内部成为毛珏亲兵团的成员之一。
听着毛珏回头问道,这妞把她包裹在棉甲护手下白嫩的手指向下指了指。
“昨天那位朴大人可是强调,倭寇军有大炮!可这城墙上,为什么一个炮痕都没有?”
的确经历了攻城战,破旧的夯土墙上都能看到卡在里头的箭头,火铳打出来的空洞,千疮百孔中,还真是就没有炮弹的痕迹。
不仅仅如此,凌乱的战场上,朴大人所说的骑兵也是一个马蹄子印都没留下。
不过对于这个,毛珏却没太在意,很是轻飘飘的摆了摆手。
“姓朴的吹牛呗!要不是没见过,估计他连坦克都能给你吹出来!”
“坦克是什么?还有少爷!如果是惊吓过度,他大可以夸大倭寇人数就行了,为什么之后还要提出有大炮,有骑兵夸大倭寇实力?还有,这时间……”
阿德蕾娜的话还没说完,急促的梆子声忽然猛烈的响了起来,远处军营亦是有人大声的叫喊着什么敌军来袭!心头猛地抽了下,毛珏的脸上却是流露出来无比的兴奋,一伸手把打打的头盔扣在阿德蕾娜脑袋上,拽着她的手急促的跑下城墙,明显还想说什么可满城都是凌乱的兵马跑下,这妞也只好闭上可嘴巴。
不到三分钟,铁山亲兵团率先在大道上立下了军阵,一杆毛字一杆明字两张大纛火焰那样飘舞着,二十门虎蹲炮,两门红衣炮也是被退到前面,两翼,刘冲虽然训练新丁没来,可是沈戎带领着亲兵骑兵,依旧是煞气冲天,躁动的战马践踏着马蹄子。
就连毛珏自己都是端着一杆燧发枪,跃跃欲试的在军阵中来回的踱步着。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看来金自点也是这么觉得的,后面李朝道兵没有集结完,这头他也是带着几个高丽刀客亲兵到了毛珏的军镇中,一面满脑门汗水向远处眺望着,一面担忧的在毛珏耳旁叫嚷着。
“真来了!”
“小毛将军,有没有把握啊!不行的话咱们撤回城防御吧?”
实在听的烦了,毛珏向后干脆一挥手。
“金大人,您还是赶紧准备弓手阵列吧!这儿交给我!”
被个小年轻给指挥了,金自点却全然没这个觉悟,点头连连的说道。
“是,是!老朽这就去!”
城头上,两个后勤营的人拿着望远镜向前眺望着,差不多进入射程了,小春子还有另一个炮兵哨副亲自摇着转把把炮身给放下了角度,牛皮纸包好的定装火药垫底,黝黑发亮的铅球炮弹自铸铁炮口塞进去,一个人头三十两!赏金的刺激下,两个炮兵哨正亲自点燃了炮火。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背后的城头上,金自点却是忽然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惊愕的回过头,毛珏好像听到他再喊什么自己人!
咣当!刀砍在炮屁股上,已经燃烧到炮眼的火绳险险的落了下去,可另一门炮就来不及了,带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半米多长的火焰喷射出来。
…………
真闹了个乌龙,来的居然是全州全州兵曹判郎李山海的道兵,这一炮下去打到人群中,把朝鲜兵马打翻了六七个,弄得死了三个残了一个,幸亏是实心炮弹,要是霰弹或者葡萄弹,可能死伤还会更大。
不过这也怨不到毛珏,正常哪怕是友军,汇合之前都要相互派使者通信,他这不声不响忽然杀到距离群山县不足三四里地的地方,谁知道是不是倭寇偷袭?
十几个传信兵来回的交流之后,双方大佬可算是在阵前汇合了,这李山海居然还挺年轻,三十中旬不到四十的年纪,戴着乌纱帽穿着青衫,有点古装时候都教授的感觉,可此时却是气的鼻子不是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