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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毛珏天生长了个欠揍的脑袋。他毕竟是毛家人,毛文龙唯一的独子,不管毛文龙多不喜欢他,堂堂毛府公子让下人给打了,毛文龙就必须做出反应,就算三夫人沈氏都抱不住这个混账愣头青,他打了整个毛家的脸面。
不过让下人打一顿,他这个毛公子也是颜面扫地了,毛珏光棍的很,他不怕,可管家文伯还有张夫人却必须顾及这个脸面,其实文伯来半天了,之前毛珏愤怒的轮着鞭子,他是在一旁看着热闹,并没有强掺和进来,可这沈氏家丁忍耐不住要动手了,他就不得不站了出来。
从此之后,毛府再见不到这个秋菊了,这年头给大家大院当下人都比在外面飘着活的好,她告饶的哀求半个府都能听到,虽然没除掉那个沈姓家丁头,可毛珏告诉这般下人,豆腐公子里头藏着金刚钻,别来惹我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也是不亏。
“少爷啊!最近您缺学缺的太厉害了,赵先生已经是告了好几次状了,夫人那面也很担心!担心少爷您误入歧途,要知道万事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小楼里,文伯又是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听的毛珏又是乖巧的哼哈答应着。
“文伯您就把心放在胃里吧!这几天手头有点事,一处理完,本少立刻一门心思投在圣贤书里面。”
“少爷能有此心就好,夫人也就安心了,只不过请少爷快点回复过来,不然老爷那面发起火来……”
“放心,我心里有数!”
唠叨了一会,文伯也没留下吃饭,先回去找张夫人复命去了,小楼小院里,再一次剩下了毛珏和素衣两个,不过送走他老人渣,毛珏却又是郁闷的捧起罐子,向里抽了抽剩下那点东西,呜呼哀哉的摇着头。
“明个还得跑一趟!”
“少,少爷,吃饭了!”
哀叹功夫,又是素衣这妮子清甜的声音响起,提着个大食盒,这妞从楼梯走上来,不过和以往不同,今个素衣颇有些怯生生的感觉,说话都磕巴了下,低着脑袋似乎不敢看毛珏那样。
这又是什么幺蛾子?
“怎么了?”
伸手结果食盒,一面往桌子上摆,毛珏一面扭头奇怪的问道,吓得素衣赶紧又是摆了摆小手。
“婢子没事儿!没事儿!”
端着米饭的手僵了一下,看着素衣坐立不安的模样,毛珏倒是明白过来,今个自己发威有点发过头,把这妞给吓住了。
不过毛珏不准备安慰她,反倒是死板着脸坐到了板凳上,还往旁边拍了拍桌子。
“给本少我坐下!”
“啊?是,少爷!”
“吃!”
一碗米饭推到素衣面前,这妞又跟小鹌鹑那样赶紧摆着小手拒绝着。
“少爷,这是老爷派人专程从苏州买回来的,婢子不能……”
“你敢拒绝本少爷!家法处置!”
砰的一下,拍着桌子毛珏横眉冷树的站了起来,一下子差不点没把这小妮子吓哭了,赶忙也是跟着站起来直低着小脑瓜来。
“婢子错了,请少爷责罚!”
“知道怎么罚吗?”
“婢子,婢子不知……”
府里还真没有不跟少爷吃饭挨罚的规矩,不过想着下午受三夫人指使,进来翻东西偷看的秋菊被丑的屁股上鲜血淋漓,丢出府的下场,素衣就直哆嗦,谁知道这功夫,毛珏那脸上怒目圆睁忽然变得猥琐了起来。
“告诉你,本少爷的惩罚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再敢触怒本少爷,就把你衣服扒光,扔到床上,由本少爷大力金刚掌亲自抽打屁股三千下,到时候一定抽的你神魂颠倒,********,双面酡红,骨酥如泥……”
脸上闪现出来错愕,旋即素衣一张小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小脑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半天,放在跺着小脚娇嗔的叫道。
“少爷!”
“行啦,坐下吃饭!你和他们都不同,他们不过一群外人,混账东西!只有你是少爷我的身边人,贴心人,这些家伙该抽就得抽,不能让他们反了天,不过你!”
按着素衣肩膀让她坐下,毛珏很认真的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睫毛,顿了一下,方才郑重的说道。
“你我相依为命一天,我就保护你一天,我们相依为命一辈子,我就保护你一辈子!”
“少爷!”
这算是表白了吧!看着感动的一塌糊涂的素衣,毛珏忽然觉得,还是这个时代好点,要是在后世,素衣这个级别的美女遇上自己一席话,就算不直接给自己来个耳光,那至少也是个素质三连,有车吗?有房吗?有存款吗?
“行了,啥也不说了,吃饭!明天你还得跟着少爷我去跑老道那儿,妈卖批的沈夫人!”
“知道了,少爷!”
…………
小楼这边,是一片和谐中蜜里调油,可大帅厅那里就变得疾风骤雨了,毛文龙的书房中,三夫人沈氏哭哭啼啼的跟个泪人似得,站在那儿抹着花了妆的脸就哭诉个不停。
“老爷,这府里妾身没法管了!今天就因为一点儿小事,少爷就把秋菊抽了个半死,还扔出府外去,还有我那小叔子,就因为反驳了少爷两句,就被打的遍体鳞伤,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府里现在人心惶惶,都乱做了一团了!您可得给妾身做主啊!”
本来就厌烦辽东变局,再被这沈氏一闹,毛文龙就更加厌烦了,不耐烦的挥着巴掌。
“你也是珏儿的娘,有什么事,你就直接找他说去呗,到本帅这儿来搅扰作甚?本帅这儿还有公务,你下去吧!”
“老爷,不是妾身不与少爷说,少爷根本不听啊!这些天,他越来越不像话了!杨先生那儿的进学再没去过,倒是和一群市井流氓,还有军中的兵痞子厮混在一起,他今个还弄了一种不知道什么歹毒的药水,要凌辱秋菊,那丫头刚烈,就就被他喷药在手上,整个一块皮肤都溃烂了,就因为秋菊不从,他还把秋菊打出府去!”
哭天抹泪的纠缠着,在毛文龙的厌烦中,这沈氏终于图穷匕见了,抽抽搭搭的哭诉着。
“老爷,妾身实在管不了了,为了少爷好,还是快把他送回杭州,在那儿,有沈光柞先生看着,他才能好的起来,用功读书,再在这放浪形骸,少爷这辈子就荒废了!”
不管生没生下孩子,必须先把毛珏给赶出去,毛府这才先被她占下窝来,可惜,平日了沈氏是足够察言观色,博得了毛文龙欢心,这次她再不顾毛文龙的脸色强行吹着阴风,反倒是起了反作用,暴怒之下毛文龙忽然狠狠得一拍桌子。
“珏儿的事儿本帅自有主意,这家宅,你要不能管,就让东珠来管!现在给老爷我下去!”
东珠就是张夫人,眼看着自己丈夫那脸上的怒色,沈氏简直惊呆了,眼泪都顾不得抹,唯唯诺诺赶忙道了个万福,旋即匆匆退了出去。
门口,一个将军正好顶盔掼甲,从身旁路过,看着沈氏那哭花了妆的脸,禁不住愣了一下,旋即却也没多说,点点头错身而过,大步进了书房。
“见过大帅!”
抱着拳头,那将军上前一礼,然而刚刚还满腹恼火的毛文龙这次居然是郑重的站了起来,亲自去迎接了过去。
“岳丈不必多礼!请,上座!”
这人原来是毛文龙的岳父,也是东江镇的总兵之一,沈世魁,也推让,这昂藏大汉魁梧的腰身坐在了客厅的上座上,同时从衣袖里掏出了个小本子,双手奉上。
“这几天咱们东江几个镇已经整顿了一遍,他袁蛮子的确掺进来不少沙子,瞎子岛千总何可立,棒棰岛水师参将刘兴治,还有几个小角色都有些不稳,末将已经派人盯住了。”
“不过那袁蛮子野心勃勃,要收整个辽东之权,恐怕他这次邀请大帅,来者不善啊!”
“呵呵,这岳丈放心就成,本帅毕竟是东江总督,挂讨虏前将军引,皇上心里都有本帅,他袁蛮子也不敢擅动本帅,只要别让这厮在咱们东江镇掀风掀起浪,万无一失!”
说到这儿,毛文龙倒是自信的拍了拍胸口。
公事说完,又到了私事儿,这沈世魁向外看了一眼,有些惊奇责备的问道:“不知小女如何?惹得大帅发怒了?”
“哦,就一些家宅琐事,毛珏那小子不让人省心,琼儿向本帅哭诉几句,回去我就说说那小子!”
“大帅乃是东江主帅,这些琐事,还是不要牵挂太多了!”
一听是毛珏,这沈世魁的脸上却是立马露出一股子轻蔑来,直接开口劝毛文龙用不着找那个小子的麻烦,之前毛珏这个豆腐公子,傻公子倒是真深得人心了。
又是叙了几句,沈世魁也是推门告辞,送他出去,再次回到桌子前,毛文龙却是忽然嘿嘿一笑,旋即望眼到了窗外,捋着胡子摇着头自语道。
“这小子,打上了下人,还作威作福了起来!给他能的!”
(本章完)
第11章 北洋镜()
安抚了自己“员工”素衣的小心思,一大早晨,毛珏又不得不厚着脸皮搭着马车再一次到了南山道观,别说,有了银子的影响是立竿见影,刚到道观口,就看着几个道童扛着集市上刚扯回来的蓝色布匹,似乎要给满是补丁的道士装来个更新换代,一见到他和素衣,这些小道士立马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迎了上去。
“师傅,毛公子又来上香了!”
早餐都丰盛了不少,多了个茶叶蛋,看着毛珏到来,昨天还推辞银子今天就花上了,玄空老道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略带尴尬的稽首道:“贫道见过公子,不知公子今日到来,又是所求何事?”
这事儿毛珏也感觉有点尴尬,昨个装土豪给银子,今个又来白要东西,怪就怪沈夫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也是带点磕巴,毛珏尴尬的一抱拳。
“不知道长,这观里,硝石还有没有了?”
“昨天的没够用?”
一提到这个,玄空老道倒是变得神采飞扬起来,粥都没喝完,拉着毛珏又像那炼丹的里屋走去。
“昨个自公子走后,贫道又炼制了一批公子做的水,这水,还真不得了!”
别说,人老好奇心大,昨个毛珏精炼的那种溶剂,今个玄空老道直接摆出了足足三个坛子,其中一个坛子里,居然还插着一把金属法剑。
“公子这水是酸吧!这把陈年法剑,还是老道师祖自崂山请来,剑锈难除,用这水洗过之后,光亮如新,而且似乎更锋利了几分,而且贫道还往其中加入了铁矿,那些矿渣竟然轻而易举被炼制掉,剩余下来的纯铁,就是不知道这东西炼丹会如何?”
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青铜剑,玄空老道对着那东西还砸吧着嘴,慌得毛珏赶紧摆了摆手。
“道长,这东西有剧毒,用不得啊!”
“万物阴生阳,阳生阴,这水银铅汞不还是有剧毒,应用得法,还不是三清环绕,祖师加持,服食下,每每天降莲花,仙音绕耳,如入天上之境……”
“道长!道长!”
这老家伙重金属中毒并发症犯了,口吐白沫的在那儿歪歪个没完,目瞪狗呆好一会,几次插嘴没挤上,毛珏干脆抱起个坛子扬长而去。
反正这把不打算给银子了。
玄空老道这虽然偷窥了自己秘方,好歹给毛珏省了一上午的时间,大约上午九点左右,坐着颠簸的可以得马车,两人再一次回到了毛珏自己的小楼。
昨天丢出去一个了,这回别说进人,毛珏的小楼苍蝇都没进来一只,不过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毛珏依旧是把几块从玻璃坊取回来的玻璃锁在了柜子里,足足开了三层锁,方才取出来。
“少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啊?也要开炉炼丹吗?”
几天以来一直弄得神神秘秘的,在一旁看着,素衣萌萌哒大眼睛好奇的瞪得溜圆,可惜,气死人不偿命那样又是卖着关子呵呵一笑,毛珏接着****的活计,也是从玻璃坊拿回来的玻璃碗中,把自玄空老道那儿顺来的宝贝液体到了进去,旋即满脸肉疼,把手伸到了素衣怀里。
呃,不要想歪,毛珏从素衣荷包里夹出了块碎银子来,扑腾一下扔进了玻璃碗中,片刻后,一点点泡沫开始冒了上来。
“化了!银子竟然化了!”
捂着胸口,素衣惊奇的拍着小手大叫着,注视中,泡沫越来越多,那块碎银子也越来越小,在这妞兴奋到无以复加中,毛珏是心疼的直咧嘴,地主家也没有余银,这是他最后二两银子了,化了还不成功,可就真成穷光蛋了。
最后银子化得还剩下个芯儿,溶液似乎就饱和了,毛珏赶紧用筷子把银子给夹了出来,旋即将几块磨得光滑水平,笔记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