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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刚列哈哈一笑,“天地之大又如此之小,皆因为一个‘缘’字。‘缘由天定’!灵龙哥哥虽然姓水,可他的身体里却如今流淌着敖功哥哥的血液。灵龙哥哥如今已是西海龙王的义子,妹子说巧是不巧?”
灵鹫似懂非懂地在一旁插话道:“妹子……大仙说的……是真的吗?”
青幽则听懂了猪刚列话中的含义,没有回答他和灵鹫的话,而是幽幽地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猪刚列知道青幽一时不会接受这个现实,忍不住劝慰道:“妹子,你又何必固执呢!抓住眼前的幸福,不比活在痛苦和回忆里要强得多。”
“面相似,心万里;人相似,情不同。”青幽说着不由得泪流满面。
青幽楚楚可怜的模样突然令水灵龙心痛不已,此刻他觉得情潮涌动,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使他扑通一声跪到青幽面前:“敖功真心实意喜爱姑娘,决不敢亵渎姑娘;敖功如有二心,天诛地灭。”
这正是:情到深处不自觉,从此二人合一体。
青幽闻后惊呼,“啊?你究竟是谁?怎么跟他说一模一样的话?”
猪刚列急忙插话道:“妹子,我怎么说的,水灵龙现在是敖功,敖功也是水灵龙,他们是一体二意,早已经心神相通了。”
青幽沉默了,内心也在做激烈的斗争。
“我为什么要私自下界为妖,难道不是为了他吗?”青幽喃喃道。
“妹子,前生没机会抓住他,你今生可要把握机会哟!”猪刚列看出了些端倪,极力想撮合这对天造地配的鸳鸯。
青幽心头如撞鹿,想了想道:“我们还是慢慢相处后再说吧!我现在总也忘不了他是别人。”
“那也行,日久见人心!走,进王宫。”猪刚列看大伙儿已经走到了王宫门前,招呼大伙进去。禹王则站到门首躬身以待。
青幽不是天上的养花仙子吗?怎么会流落到了发鸠山?她怎么改了自己的名字?一串串的疑问在猪刚列脑中盘桓,但是现在的情势不容他去解决这件事。
书中代言:自从青幽和敖功见过一面后,青幽的心里却是被打乱了。青幽作为一个养花仙子,一直默默无闻,更不敢有感情方面的事情。因为天规森严,所以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那壶中喷出的水。每当她看到壶中喷出色彩斑斓的水雾,花儿则扬起脸庞沐浴圣恩,她就有抑制不住的幸福感,久而久之,她竟无意间与花儿有了神通。
一日,她正在花园中浇花、除草、灭虫,忽一株将要绽开的满枝花蕾竟吐人语,“仙子,今日有一重要人士来访,希望仙子不要错过。”说完满枝花蕾自绽后凋谢。青幽哀伤不已。
却原来这株名为定情花的花,是由她每日清晨第一滴花露与汗水浇灌的结合体,须定时培养365天方可成功。一日不可多,一日不可少。青幽就像守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精心培养了二百九十天忽然凋谢衰败,怎不令她哀伤!正好这时,敖功闯进了百花园,并且向她求爱。青幽一股怒气抛向了敖功,却不知道定情花已选定新主,最终青幽被敖功的深情打动,碍于天规森严,犹豫再三,在某一日私下天宫,没想到与敖功已经是天人永隔,再无相见。青幽则在心如死灰般的心情下上了发鹫山。
回头说猪刚列和五神使进了王宫。
酒宴之中,猪刚列给五神使斟了几盏酒,又把他们五个人唤到了一边,吩咐道:“哥哥、弟弟、妹子,猪刚列暂时不能陪几位了,我现在必须再去一趟西盟,去救我的义子熊英。最快一天,最迟也就是两三天时间,我就回来了。在这期间,我希望灵龙大哥、灵鹫大王你们五个齐心合力帮我寻这样一个地方。”
猪刚列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布帛,展开以后,竟然是一幅手绘的图册。上面有山有水,有林有平地,众人不解其意。
猪刚列解释道:“这是一幅前人的奇门遁图。你们按照图中所示寻找这么一个地方,我要在这里练出一支奇兵。”
“放心吧!我们在你回来之前一定找到。”水灵龙打完包票话锋一转担心地问道:“兄弟,你自己去行吗?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找地方有他们几个就行了。”
“是呀!你就让灵龙大哥陪你去吧?两个人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敖墨在一旁鼓动道。
“我一个人目标小,况且我是去寻人,不会给他们有正面的冲突,放心吧。”猪刚列笑了笑,一脸神秘地对水灵龙道:“灵龙大哥,你要把握好机会哟!主动进攻,无往不胜!”说完,瞄了一眼青幽。
青幽则羞涩地把眼神移到了别处,没有言语。
猪刚列告别了禹王他们,御清风向西盟飞去。
那熊英到底去了哪里?真的去了西盟?你还别说,知子莫若父,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还真让猪刚列给猜到了。
那天,猪刚列当着别人的面,一脚把熊英踹坐到地上,他脸上当时就挂不住了。他看情形知道禹王肯定凶多吉少,自己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义父不会饶了他,痛定思定,他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与其活受罪,受人嘲弄,倒不如铤而走险,抓住那小个子,为禹王报仇,所以,哪怕西盟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想到这里,他爬起来趁别人都去看禹王的时候,悄悄地溜了出去。因为是在黑夜,也就没人注意他。
熊英纵身跃上云头,边追赶边四下里打量,哪里还有那几个人丝毫的踪影。他只是听猪刚列讲过西盟部落的大致方向,于是就顺着西北的那条线追了下去。
天渐渐地开始放亮了,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绿中带黄的草原,上面是一个挨着一个圆形尖顶的帐篷。
熊英心想:“这里莫不是就是西盟吗?”他按下云头,降落到了外面。
原来是一群逐草而居的牧民形成的村落。
帐篷的四周是一块块圈起来的牛羊和马,不时能传来它们的叫声,十来只雄壮的、黄色的或黑色的草原猎犬在帐篷的周围跑来跑去。它们见有人来,警惕地停下来竖起耳朵看着熊英,还不时用两只前爪子抓地,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熊英并不惧这些仗势欺人的畜生,他把右手放到了嘴里,发出了一声声激昂高亢的又略带刺耳的哨声。这些猎犬听到这声音,竟然浑身哆嗦起来。熊英声音一停,猎犬嘴里哼哼着,低头跑开了。
熊英进到里面,街上很少能见到人影,公鸡的报晓声却此起彼伏。
“既来之则安之!这里应该是村落。我白天去西盟城寻仇是自寻死路,还是在这里寻一处人家歇歇脚,然后睡上一觉,下午去探探路,晚上再行动。”想到这里,熊英看到前面有一家的门前好像飘着一个旗子,就走了过去。
这里就是最初的客店吗?我也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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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闻敌踪熊英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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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英抬头看看旗子上的字,心想,这牧民还真是够热情,这大概就是方便客商歇脚的地方。他在外面干咳了两声,一掀帐篷的帘门钻了进去。
“嗬!这里面什么味儿呀!”熊英惊叫了一声,不自主地捂住了鼻子,可那腥膻夹杂着的怪味儿还是钻进了他的鼻腔,差一点儿吐了出来。熊英强忍着恶心四下里打量这座帐篷。
一个大帐篷被四个小间隔断着,前面有不大的地方算是客厅,能容五六个人坐着。
帘栊一挑,从左侧走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女人。看年龄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高大粗壮,模样还不错,双手正在往后拢披散着头发。
“小兄弟,这大清早的你是要买马呀还是贩牛羊?”女人一说话大嗓门。
“哦,大嫂,我想在这里歇歇脚,方便吗?”
“当然方便呀!不过还真巧的很,只剩下一个房间了。”
“哦?大嫂,来这里贩卖牲畜的还真不少呀!都住满了!”
“嗨!小兄弟有所不知,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常也没个人,今天一来就是四五位,还是黎明来的,说是想购买马匹。我说你们怎么都是属于夜游神的,夜里出来活动呀?”
熊英笑了笑,回答道:“大嫂有所不知,这荒原几百里也没个人家,夜里野兽少,只好夜间行路,白天休息。”
“这倒是也说得通。”
熊英看了看另外的三个帘门,压低嗓音问:“大嫂,这里住的是不是四个男子。”
“不对呀,小兄弟,是三个男的和一个受箭伤的姑娘。姑娘自己住一个房间。我看他们也不像是贩马匹的呀”那女子说话的声音低了下来。
“看来我追的方向没有错,定然是他们了。”熊英这才明白过来那个娇俏的黑衣人是个姑娘,于是低声问道:“大嫂,那姑娘是不是左臂受的伤?”
“你怎么知道的?小兄弟跟他们是同路人?”
“哦,不不,是我见过他们。他们都还在吗?”
“小兄弟,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们不会是仇人吧?我这临时歇脚的地方可经不起你们折腾,要寻事你们离开我这里远远地。”女子忽然警惕起来,出言可没有刚才那么客气了。
“大嫂,你想到哪里了?我一个年轻人怎么会有仇家?我只是见过他们一面,觉得挺好奇的,就多问了一句。”
“是这样啊,年轻人好奇心重,可以理解。”女子放心了,掀开最右边的一个房间,对熊英道:“小兄弟,你就歇这间吧?”
“行!”熊英随手递过一锭银锭,掀帘走了进去。
“用不了这么多,小兄弟。”女子掀帘站在那里道。
“就那样了,只是别让人打扰我就行。”
“那好!那好!不打扰小兄弟休息了。”女子脸上像绽开了一朵花,喜滋滋地去了。
房间里面摆设简陋,只有一张简易的竹排床,上面铺着褥子。熊英并没有躺下睡觉,而是拿出猪刚列给他的那把匕首,悄悄地划开了和另一个房间格挡着的牛皮墙。
熊英木匠单吊线向里观看,不看则已,这一看,只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坐在床上呆呆的发愣。
“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发生了错觉不成?里面怎么没有一个人?”熊英扑通一声坐在床上。
“吱呀呀!呀!”
竹排床发出了连声的抗议。
熊英不甘心,再次睁一眼闭一眼向那边看。
隔壁仍然空荡荡的,没有声音更没有人。
“不对呀?那大嫂是说他们临明入住的,怎么会没有人呢?”
熊英刚才还满腔的斗志,这会儿就如同泄气的皮球,再也高兴不起来。
“难道是他们听到我和大嫂的说话声,逃逸了?……嗯?不会,他们四人打我一个胜算还是比较大的。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不会是在我来之前,他们已经悄悄地离开了吧?哼,不管了,既然他们都不在,我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养足精神为好,说不定晚上会是一场硬仗。”
想到这儿,熊英连打几个呵欠,翻身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什么叫艺高人胆大?
熊英这一觉整整睡了一个上午,呼噜带放屁忙得不亦乐乎。熊英正睡得香甜,朦胧中听到那大嫂大嗓门的惊呼声,“咦!这几个人怎么能这样不声不响地就走了,连歇脚费也不交。”隔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紧接着又传来那大嫂的话语,“漂亮姑娘也靠不住,都……。”大嗓门忽然顿了下来,随即又听到了压低的话语声,“漂亮姑娘还不错,把银子放床上了呵!”那是失望后惊喜的声音。
一道亮光从帘缝里透进熊英的房间。
熊英仍闭了双眼,耳朵却高度的警惕。
亮光随即消失了,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咕哝声:“几个怪人,他们究竟都是干什么的?不会也是来投军的吧?可他们带着一个受伤的姑娘干什么呢?不言语一声说走就走了,哪像是贩马匹的?”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渐去渐远了。
“投军?”
熊英这时候已经没有了睡意,他翻身起来,掀帘走到门外,冲那女人喊道:“大嫂,给我打些水来,我洗把脸。”
那女人这会儿正在小客厅的凳子上,低头喜滋滋地把弄着手里的银子,听到声音一颤,随即慌乱地把银子塞到了袖子里。抬头整理了一下笑容,打招呼道:“哟,小兄弟起来了!不再睡会儿了?”
“哦,大嫂,我睡足了。”
“那行,我这就给你端水去。”
那女人一掀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