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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冷笑一声,再次弯弓搭箭对了过去。
绷……咔嚓……两声脆响过后,桑木弓背被吕布硬生生拉断,搭在弦上的那只箭也随之掉在地上。原来这只是一把军中的制式长弓,和吕布常用的强弓相差甚远,根本经受不起他连续两次的强力拉扯。
“这什么破弓!”吕布用力把折断的弓扔在地上,又恨恨地踩了几脚,厉声喝道:“拿弓来!”
张辽和其他人面面相觑,由于只是在营中巡视,几乎不可能用到弓箭,故而除了刚才那人背着弓箭之外,其他人竟然都未携带弓弩。
眼看着前方那人已经奔到了二十几步开外,吕布恼怒无比,大声喝令周围的人速速找来弓箭。众人都知道吕布脾气暴躁,当下就有几个人奔到附近的帐篷之内去拿弓箭,等到他们带着弓箭来到吕布身边的时候,那个刘备的探子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
吕布顺手撕掉一片衣襟,缠在箭头上之后用火把点燃,搭在弦上飞射过去,借着火光发现那探子已经到了四五十步开外。光亮很快就消失不见,吕布皱了皱眉,如法炮制又做了一支火箭,然后又取了一支箭叼在嘴上,准备先用火箭照亮视线,第二箭再取那探子的性命。
那探子隐没在黑暗中之后不禁松了口气,没想到转眼间一支火箭就照射出了自己的身影,他很清楚吕布的射术是何等可怕,当下用力咬了咬牙,压榨出最后一丝力气加速向前跑。刚刚向前跑了四五步,又是一支火箭破空而来,把他的身影彻底显露出来。能做暗探的人都不可能是笨蛋,这人马上就反应过来,不假思索就向前扑倒在草丛中。
嗖!几乎在这探子扑倒的一刹那,一支利箭就从他头顶掠过,就差那么一点点,这支箭就会射穿他的头颅。
吕布摇摇头,把手中的弓扔给一旁的原主,跺脚叹道:“可惜!若是换了某自己的弓,这厮岂有幸免之理!”
“区区一个探子而已,奉先又何须在意?”张辽轻声劝解了一句,接着肃然道:“刘玄德悄悄派了探子过来,十有**是想寻找吾等的疏漏之处,对此不可不防,不如派几支骑兵队伍在营寨外面巡逻!”
“可行!”吕布点了点头,吩咐道:“这件事就交给文远了,若是再次发现刘玄德的探子,务必要生擒活捉!”
“喏!”张辽一抱拳,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栅栏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他吃了一惊,赶紧又抓了一支火把扔了出去。
火把在半空中的时候,众人看到一个汉子正扛着刚才逃走的那探子向栅栏走来,此人的相貌他们十分熟悉,正是留守在小沛城的曹性。
“曹性!”吕布惊呼一声,脸色顿时大变,暗道莫非小沛城出了什么变故?
曹性听到吕布的叫声吃了一惊,快步奔过来发现当真是吕布,赶紧顺手把那人扔在地上,抱拳道:“属下见过主公!见过张将军!”
“罢了!”吕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急切地问道:“小沛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主公英明!”曹性称赞了一句,沉声道:“关云长忽然率领一万多大军到了小沛城下,城南守将蒋泉原来是刘备的奸细,他偷偷打开了城门……”
吕布听到这里又惊又怒,双眼顿时一片赤红,他上前抓住两根栅栏用力一拉,硬生生在栅栏围墙上开了一道‘门’,随即一把揪住曹性的衣领把后者拖了进来,声音颤抖着问道:“某之家眷莫非已经被关云长抓了?对了,公孙子民又在何处?”
曹性被勒的直翻白眼,想要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张辽见势不妙赶紧抢上前来,一边用力去掰吕布的双手,一边沉声道:“奉先,你都快把他勒死了,让他怎么说话?”
吕布这才松开手,恶狠狠地喝道:“还不快说!”
曹性干咳了几声,赶紧道:“主公无需担忧,小沛城并未落在关羽手中!”
“哦?”吕布又惊又喜,急忙道:“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喏!蒋泉那厮十分狡猾,他先让蒋虎带着人去放过焚烧公孙将军的住所,然后趁着混乱打开了城门,准备迎接关羽大军入城。幸好公孙将军和高将军及时识破了蒋泉的阴谋,千钧一发之际公孙续将军及时赶到南城门处,斩杀蒋泉之后又重伤了意图夺取城门的关羽,力挽狂澜确保城门不失!如今关羽的人马只是围住了几处城门,他们没有攻城器械,根本就没有能力发起攻城!公孙将军和高将军担心主公被刘玄德算计,故而让属下兼程赶来示警。”
“原来如此……”吕布脸色由阴转晴,对张辽笑道:“公孙子民果然不同凡响,幸好某请他帮着镇守小沛,否则这次恐怕就让关羽那厮得手了!”
张辽点头道:“不错!若非公孙续将军出手相助,小沛必定不保啊!某实在没有想到,刘玄德竟然玩了这一手!”
“把那厮拖进来,稍后某要审讯,再把栅栏修补好!”吕布对周围的人吩咐了几句,让曹性把昨夜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一遍。
曹性仔细回想了一下,把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吕布听完后一拍额头,叹道:“如此说来,刘玄德果真已经知道了公孙子民的身份!该死的大耳贼,竟敢耍弄某!可惜啊,某没有听公孙子民的劝告,若是当时直接放弃小沛前去冀州,大耳贼有万般阴谋估计也施展不开!”
陈宫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了过来,“莫非刘玄德只是想把主公调离小沛,然后寻找机会对公孙续将军下手?不对!刘玄德摆出这么大的一副阵仗,不可能不对主公下手!说不定此时他已经开始实施什么阴谋诡计了!”
“见过公台先生!”曹性对陈宫抱拳一礼,猛然想起了此前在河边时看到的情景,急忙道:“主公,属下知道刘玄德的阴谋诡计是什么!”
“那还不赶紧说!”吕布喝了一声,显得很是不耐烦,心里并不相信曹性的这句话。
张辽也惊讶地望着曹性,他们此前已经商讨过好几种可能,却对刘备的阴谋诡计毫无头绪,曹性是星夜兼程而来,又是如何得知刘备的真实意图的呢?
曹性指着来路,解释道:“启禀主公,属下刚才在十几里外的河边饮水的时候,发现河水忽然减少了很多,而这几日并未出现任何异常的天气,由此可见河水是被人从上游拦截住了!”
“原来如此!”陈宫恍然大悟,一拍额头叫道:“某竟然忽略了淮水!主公,曹将军的猜测应该就是事实,刘备是想引淮水来害吾等啊!难怪此前商讨扎营地点的时候,刘备并未和主公相争,而是主动退到了地势较高的那一大块平地上,显然是为了躲避大水啊!主公,吾等只在此地歇息一夜,故而今夜刘玄德必定会下手,否则一旦离开了此地,他辛苦拦截河水就要白费心急了!”
张辽听了这话急忙问道:“奉先,吾等要尽快转移营寨啊!”
吕布来回走了几步,本想答应张辽的提议,忽而看到昏迷不醒的那探子,顿时又改变了主意,摇摇头道:“文远派出去的暗探尚未回来,还是再等等吧!”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远处徐州军的营寨,指了指地上那暗探,“把这厮带回去,某亲自审讯之后再做决定!”
陈宫拱手道:“主公,还是未雨绸缪的好啊!不如先让将士们做好撤离的准备,吾等商议好之后就能立即动身!”
吕布点点头道:“也好,那就先这么办吧!让兄弟们动作轻点,休要惊醒了刘备!”
张辽问道:“奉先,还要不要派出骑兵队伍在营寨外面巡逻?”他觉得既然已经准备撤离,和刘备也彻底撕破了脸,随时都会刀兵相向,让骑兵队伍却营寨外面巡逻似乎并无多大必要。
吕布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觉得张辽说的很有道理。
“不可!”陈宫却忽然叫道:“主公,为了迷惑刘玄德,不让他知道吾等其实已经明白他的阴谋诡计,这些出去巡逻的骑兵队伍不但不能取消,反而要主动靠近徐州军的营寨,如此做法才符合主公一贯的做事风格啊!”
“就这么办!走,赶紧回去审讯这厮!”
第三百五十二章 各怀鬼胎忙算计()
吕布拍了拍手,把粘在手上的湿润泥沙拍掉了大半,俯下身在河水中洗掉残留的泥沙,站起身后脸色阴沉地望着上游的方向。刚才他审讯那探子之后,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为了验证一下曹性的猜测,他们一行人悄悄来到了河边,果然如同曹性所说的那样,河水明显锐减了一大半。
陈宫在身后催促道:“主公,时间紧迫,刘备随时都有可能动手,还须早做决断啊!”
吕布回头问道:“公台,吾等该如何应对?”
陈宫反问道:“主公是想顺利脱身即可,还是想反过来教训刘玄德一番?”
“哦?”吕布一怔,急忙道:“某当然想好好教训刘备!不知公台有何妙计?”
陈宫淡然道:“无他!将计就计尔!”
吕布抱拳道:“还请公台不吝赐教!”
陈宫冷冷道:“此时刘玄德的意图吾等已经知晓,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暴露,肯定会按照原定的计划水淹我军!主公认为大水过后,刘玄德会怎么做?”
吕布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率领大军杀过来了!”
“不错!”陈宫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的山脉,低声道:“若是吾等迅速扯到山林之中,等到刘玄德率军到来之际猛然杀出,岂有不胜之理?”
吕布随着陈宫所指,看了看漆黑幽深的山林,抚掌叹道:“妙啊!公台果然智谋过人啊!就这么办!来人……”
“主公且慢!”陈宫叫住吕布,小声道:“主公,刘玄德谨慎多变,他率军杀来之前肯定会先派人过来打探一下,若是大军全都撤进山林之中,必定会引起刘玄德的怀疑啊!”
“这该如何是好?”吕布愕然问道,随即就反应过来,怒瞪着陈宫。
陈宫摸着胡须泰然若素,并不把吕布的恼怒放在心上,他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留下一部分人在营寨中作为诱饵,这些人在大水袭来之后很难保住性命,更别说还会遭遇到刘备大军的袭击,留下来做诱饵的这些人可谓是九死一生!聪慧如他,岂肯亲口说出这个打算,从而让并州军上下痛恨无比?
吕布瞪着陈宫看了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陈宫是他的谋士,只管提出合理的计谋,至于是否采纳就要看自己的决定了。他抬头望着远处徐州军的营寨,皱着眉头犹豫起来,他麾下的将士大都是跟随他好几年的并州同乡,让这些忠心跟随自己多年的同乡将士们战死在沙场上倒也罢了,但是让他们去做诱饵白白送死,而且很可能会死的稀里糊涂,他实在是狠不下这个心肠。
张辽很明白吕布的矛盾心思,他也不赞同让将士们去做诱饵,当下赶紧劝道:“主公,时间紧迫,不如吾等悄然撤离此地吧!”
吕布叹了口气,望着徐州军军营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舍和遗憾,错过这个机会,想要击杀刘备就没这么容易了。原本他执意想击败刘备是为了将来在公孙瓒面前能得到足够的好处,但是当他得知刘备竟然想要水淹自己万余人马的时候,邀功的心思就变得淡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强烈的报复心!若是换了几年前,他会毫不犹豫牺牲一部分将士的性命,换来一场对刘备的大胜,但是近年来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对待自己人的时候心肠变软了很多。
“那就撤吧!”吕布有些沮丧地摆了摆手,轻声道:“以后总有机会的……等等……公台,莫非你另有妙策?”
原来吕布忽然看到了陈宫脸上露出的淡淡笑容,这个笑容他很熟悉,每次出现的时候就表示陈宫对某件事情已经有了对策,故而才赶紧询问。
“主公,时间紧迫,还是边走边说吧!”陈宫做了个手势,率先向河岸高处走去。
吕布和张辽对视一眼,迅速跟了过去。
“主公,可还记得悬羊击鼓的典故?”走上河岸高处,陈宫微笑着询问。
“公台的意思是说……”吕布眼睛一亮,随即又摇了摇头,“此计虽然甚妙,但是营寨中此前一直保持着安静,若是使用此策,必定会被刘备看破啊!”
陈宫笑道:“主公,某的意思是说用类似的方法,让战马在营中不断地走动嘶鸣,再留下少量水性极好的士卒混淆视听,让刘备以为吾等还在营中即可!”
“原来如此……”吕布讪讪地点了点头,转头吩咐张辽:“文远,就依公台的意思,赶紧去做准备吧!”
张辽一抱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