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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公孙续之外,单猛和那四千精兵都是第一次出海航行,开始的时候还没感觉到什么,等到海面上起了风,大船开始摇晃的时候,大半人都开始晕船,纷纷趴在围栏上呕吐,就连单猛都不例外。
公孙续命令他们会舱室去歇息,自己则拿了一根钓竿,坐在船舷边上垂钓。海里的鱼又多又大,不一会儿时间就钓了十几条。他让人把鱼清理好,摆好木炭火炉,指点公孙丁等人开始烤鱼。片刻之后,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引来了很多人的观看。
公孙续把烤鱼分给大家一人尝了一点,手扶着围栏眺望着东面,他忽然想起了前往倭国的都市三郎,对方都去了一年多时间了,却没有传来半点音讯,莫非在倭国出了意外?按照原本的安排,吕布会去倭国做国王,结果吕布出了意外瘫痪了,公孙续左思右想之后,准备将来让叔父公孙范去倭国做国王,等到他和都市三郎的女儿菊子生下儿子之后,再把公孙范调回来就是。
第八百四十六章 东西公孙再相会()
午后的太阳很灿烂,气温升高了很多,不过海风依旧有些清冷。
长生岛附近的海面上,大群渔船正在张网捕鱼,船来船往十分热闹。
岸边守着数千民夫,只要渔船一靠岸,他们就会迅速上前卸下渔获,然后就地去除鱼鳞和内脏,最后再在特意弄湿了的柴火堆上熏干水分。
公孙康站在海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眺望着远处的海面,眉宇间满是忧愁。自从和公孙续的关系恶化之后,公孙续就把右北平乌桓一路驱赶到辽东境内,然后严密封锁了辽河边境,彻底隔绝了双方之间的客商往来。
辽东是苦寒之地,粮食产量本就很低,一下子又涌进来了十几万乌桓人,其中六七成都是老弱病残,顿时引发了粮食危机。无奈之下,公孙度只好下令加大狩猎和捕鱼的力度,虽说是杯水车薪,但是毕竟能稍稍缓解一下粮食压力。
公孙康当初和公孙续商谈‘互不侵犯盟约’的时候,双方之间的力量还算均衡,然而现在公孙续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因此他并不赞同和公孙续交恶。奈何公孙度不听劝说,硬是要挑唆乌延和塌顿等人去袭扰幽州,结果被幽州大军赶鸭子一般赶到了辽东境内。
起先公孙度父子还不明白公孙续为何不索性杀掉那些乌延等人,等到粮食危机出现的时候,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公孙续是想用那十几万乌桓人来拖垮辽东!只可惜他们醒悟的太迟了,乌延和塌顿带着部众已经在辽东安置了下来,若是公孙度胆敢把他们驱赶出境,必定会引发一场内部的混战。
近几个月来,公孙康多次向父亲提议再去一趟幽州,看看能否取得公孙续的谅解,却都被公孙度拒绝了。因为公孙度心里很清楚,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公孙续绝对不会坐视辽东成为‘国中之国’,除非举辽东上下向公孙续投降,否则去拜见公孙续就没什么作用。然而现在辽东内部的情况很危险,公孙度根本不敢提出投降的事情,只能选择死撑到底。
公孙康因为多劝了几句,惹恼了公孙度,被‘发配’到长生岛来监督捕鱼,时限是三个月,现在才过了小半个月,他已经厌烦了这里。忽然,他揉了揉眼睛,手搭凉棚望着左侧前方远处,随即就脸色大变,挥手叫喊着让渔船赶紧靠岸。
渔船上的人也发现了远处开过来的庞然大物,赶紧调转渔船,拼命地向岸边划。
此时正好吹的是西风,那艘大船的风帆全部张开,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劈波斩浪而来。
“好快的速度!”公孙康大惊失色,他之前也看到过幽州军的战船,但是眼前这艘不但更高更大,速度也快了近乎一倍。
毫无疑问,这是一艘最新的战船!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艘大船就到了三四里开外,激荡起的巨大浪花飞速涌向岸边,把那些渔船撞击的东倒西歪。有几艘渔船忙中出错,一下子倾覆在海面上,渔民们顾不得鱼获,使出浑身力气向岸边游去。
船头上一面巨大的白马大旗迎风狂舞,公孙续站在大旗下,淡然看着那些逃窜的渔船,并未下令攻击。他早已把辽东甚至整个高丽半岛都看做囊中之物,因此才让开拓号往辽东湾一行,目的就是再给公孙度增加一份强大的压力,以便将来兵进辽东的时候逼迫对方举手投降。
公孙康也看到了船头上的白马大旗,随即又看到大旗下的公孙续,不禁大惊失色:“竟然是公孙续本人!他来这里做什么?”
公孙续拿出单筒望远镜,目光由近及远望向岛上,很快就发现了站在大石头上的公孙康,不禁又惊又喜,公孙度连嫡长子都派来监督捕鱼,可见辽东的粮食危机已经十分严重,看来是时候发兵攻下辽东,进而吞并高句丽和三韩了!
海水越来越浅,开拓号在距离岸边两三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公孙续略一思索,吩咐几个杂役放下一艘小船,让公孙丁上岸去邀请公孙康。
公孙康本来还担心会遭遇到攻击,利城沿海的那场水战之后,幽州军水师抛石机和火油弹的威力已经天下皆知。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远处停了下来,还放了一艘小船过来,他立即打消了逃离岸边的想法,带着护卫们向海边走去。
小船很快就到了岸边,公孙丁一跃上岸,向公孙康抱拳行礼,“某乃骠骑大将军的护卫统领公孙丁,奉大将军的命令,前来邀请公孙公子上船一叙!”
公孙康略微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某也正想和大将军见个面,烦请公孙护卫带路!”
一名护卫急忙低声道:“大公子,会不会有诈?”
公孙丁大为恼怒,狠狠瞪了此人一眼。
公孙康笑道:“不必担心,大将军心胸坦荡,绝对不会用下作手段!告诉渔民们不要惊慌,某很快就会回来。”
公孙丁面色稍霁,躬身伸手延请:“请公子上船。”
片刻之后,小船回到了大船下方。
公孙续亲手抛下来一个绳梯,大笑道:“鹤鸣贤弟(公孙康字),快上船来!”
公孙康哈哈一笑,攀着绳梯几下就到了船舷附近。
公孙续伸出手拉了一把,公孙康一跃跳到船上,拱手笑道:“多谢大将军!许久不见,大将军风采更胜往昔,真是可喜可贺啊!”
公孙续叹了口气,沉声道:“鹤鸣贤弟,虽说双方现在有些不愉快,但是某一直认为咱们还是朋友,你如此客套,莫非不想把某当朋友?”
公孙康楞了一下,陪笑道:“子民兄言重了,某也一直认为咱们是好朋友,只是某未能阻止前阵子发生的那些事情,实在没脸再和子民兄称兄道弟啊!”
公孙康并未说谎,他确实试图劝阻公孙度,只可惜公孙度不为所动,如今十几万乌桓人涌入辽东,公孙度也后悔了,然而却没有好的办法解决此事。
公孙续呵呵一笑,让人搬来桌椅和茶水,请公孙康落座之后,沉声道:“既然鹤鸣贤弟提起了此事,某就想问一句,幽州和辽东一直都和平相处,令尊为何会擅自背弃盟约,鼓动乌延和塌顿等人进犯幽州?”
公孙康神色尴尬,他当然知道自家父亲那么做的理由,他相信公孙续也是明知故问,只是偏偏不能如实回答。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家父也是受了他人的蛊惑,其实并无背弃盟约的想法!”
公孙续淡淡道:“既然贤弟如此说了,某岂有不信之理?先喝杯茶水,某带你在船上到处逛逛。”
公孙康早就想好好看看这艘船了,闻听此言大喜,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公孙续让马均在一旁作陪,带着公孙康参观了整艘船。
期间马均着重介绍了船上威力巨大的抛石机和床弩,还让公孙康亲手尝试了一下。
公孙康看着火油弹和一丈多长的粗大弩箭呼啸着落入远处的海面,心里震骇莫名,幽州水师有此利器在手,完全可以从辽东湾的任何一处登陆,再加上强悍无匹的幽州铁骑的配合,两支大军前后夹击,即使辽东军有数万乌桓骑兵相助,也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他终于明白公孙续为何邀请自己上船参观了,目的就是让自己向父亲转达这艘新战船的强悍,以便将来大军兵临辽东的时候,迫使父亲放弃抵抗。
公孙续再次邀请公孙康入座,吩咐仆役摆上酒菜,殷勤地劝说公孙康饮酒吃菜,绝口不提其他的事情。他对这个时代的煮菜和炖菜深恶痛绝,很早就亲自指点府中的厨师做出了炒菜,即使在船上也配备了手艺精湛的厨师,只可惜公孙康心事重重,面对美味佳肴也胃口缺缺,只是勉强吃了一些。
饭后,公孙康主动提议单独聊一下。
公孙续慨然答允,带着公孙康到了船长室。
公孙康看到装饰豪华的船长室,大为赞叹了一番,然后才切入正题,开门见山地询问公孙续到底想怎么对待辽东。
公孙续沉声道:“如今天下一统已成定局,某绝对不允许辽东成为国中之国!不瞒鹤鸣贤弟,某已经命令赵云集结三十万大军,下个月就会在水师的配合下进攻辽东!若是在此之前令尊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那就唯有在战场上刀兵相见了!”
公孙康大惊,急忙道:“子民兄何必如此着急?家父也早有去幽州朝见天子的意思,只是现在辽东的形势十分微妙,他根本就无法离开啊!还请子民兄给小弟一个面子,小弟即刻赶回玄菟郡,劝说家父前去幽州朝见天子!”
公孙续皱眉道:“乌延和塌顿也不是省油的灯,岂会坐视令尊前往幽州?更何况此事是贤弟的主意,令尊答应去幽州的可能性并不大!”
公孙康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家父也支持天下一统,不知子民兄准备如何安置家父?”
公孙续淡淡道:“某知道令尊是野心勃勃之人,即使是三公九卿之位只怕也不会被他放在眼里!某可以做个保证,只要令尊把辽东完好的交到朝廷手中,某会说服天子赐予令尊一块海外封地,到时候令尊可以正大光明的建国称制!”
公孙康又惊又喜,急忙问道:“不知子民兄所谓的海外封地在何处?”
公孙续呵呵一笑,打开桌子上亲自指导绘制的疆域图,手指指向了南洋所在的位置。
第八百四十八章 孟德出海往北美()
深夜,徐州刺史府牢狱。
狱长打着火把在前面引路,穿着黑色常服的糜竺跟在后面,不时用袖子在鼻子前面扇几下。自从成为徐州刺史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牢狱,只是这次的事情比较隐秘,他不敢假他人之手。
穿过长长的甬道,狱长在最后一个单间牢房前停了下来,用力敲了敲牢门。
牢房内,一个蓬头垢面的矮小男子正躺在稻草堆上睡觉,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了看,发现是糜竺的时候,惊讶地问道:“子仲亲自来给老夫送行吗?”
糜竺摇摇头道:“非也!某是来告诉孟德兄一个好消息的!”
原来牢房内这人正是曹cao,当初他被曹豹押送到徐州城的时候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被关进牢房之后就再也无人理会。几个月来他多次试图和狱卒搭讪,然而却得不到任何回答,若非他还牵挂着家人,自身性格又坚忍不拔,很可能早就自杀了。
曹cao一骨碌爬起来,上前抓着栅栏,急切地问道:“什么好消息?”
糜竺淡淡道:“孟德兄不必着急,咱们慢慢聊!开门!”
狱长摸出钥匙开了锁,顺手打开了牢门。
“孟德兄,请随某来。”糜竺做个请的手势,自己却率先向甬道出口走去。
曹cao也不在意糜竺的无礼,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囚服,快步跟了过去。
出口处摆着一桌酒席,糜竺请曹cao坐下,命令狱卒们退下,只留下了一个贴身护卫在身边。
糜竺提起酒壶给曹cao倒了一樽酒,又给自己满上,端起酒碗笑道:“孟德兄,请!”
“子仲,请!”曹cao端起酒樽一饮而尽,反正自己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糜竺绝对不可能在酒中下毒。
“孟德兄还是如此豪迈啊!”糜竺赞了一声,也满饮了一樽酒。
二人喝了几樽酒,又随便吃了点下酒菜,曹cao忍耐不住了,拱手问道:“不知子仲所说的好消息到底是什么?”
糜竺微微一笑,让护卫收起碗筷,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图摊在桌上,做个手势道:“孟德兄先看看这个!”
“世界疆域图!”曹cao凑近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仔细观看了一番,急切地问道:“这份地图是何人所画,是真是假?”
原来糜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