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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大叫一声,无奈之下再次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一刀飞斩公孙续。
公孙续抽枪轻易挡住这一刀,长枪再次闪电般飞刺文丑的胸口。
文丑此时已经避无可避,勉强侧身一闪。公孙续的长枪擦着文丑的左肩而过,带起了一大片血肉。
文丑疼得身子一抽搐,然而却连开口呼痛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公孙续的攻击接连而来,如同水银泻地一般延绵不绝。公孙续的长枪舞动之间,就像是一张越收越紧的大网,把文丑牢牢网在中间,后者除了仓促防守躲避之外,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这就是克生枪法的厉害之处――一旦占据先手,除非对手武力值更高一筹,或者力量更强以力破巧,否则根本不可能有还击的机会!当初公孙瓒教导公孙续克生枪法的时候,就是一招占据了先手,然后逼迫的公孙续接连后退,最终后背都抵到墙上了也没有半点反击的机会,只能是心悦诚服的举手投降。
转瞬之间,公孙续已经出手十几招,文丑虽然屡屡能勉强抵挡或者躲开要害部位,但是每一次躲避抵挡之后身上却不停地增添着新伤口。此时他上半身鲜血淋漓,脸上也有几道寸许长的伤口,头盔也掉在了地上,头发披散下来被鲜血粘在脸上,看起来十分凄惨恐怖。
文丑的部下见势不妙,一名领头的校尉大喝一声:“随我杀过去,救出文丑将军!”
二千余人刚才还在呐喊助威,没策马向这边冲来。
单猛一直盯着对面,此时也振臂高呼道:“杀过去,挡住他们!”
公孙续听到喊声,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攻击的速度竟然再次加快。文丑躲避不迭,勉强抵挡几下之后,手中三尖两刃刀被击飞脱手,打着旋飞到了几丈开外。
“着!”公孙续霹雳般大喝一声,长枪枪杆重重击打在文丑背心。
文丑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晃了晃就一头栽落马下,昏迷过去人事不省。
“将军!”文丑的部下大惊失色,疯狂地打马冲了过来。
“放箭!”单猛见已经接近到二三十步,大声下令施放弩箭。
自从出现了连弩之后,除了专门使用长弓的弓手营,白马营的其他将士都已经放弃了弓箭,改为装备更加轻便快捷而且短距离上威力更大的连弩。二三十步的距离,足够他们发出两轮弩箭!
嗡犹如琴弦被拉动的悠长而沉闷的响声过后,黑压压的弩箭分成两波向文丑的部下飞射而去!
除了麴义的先登营,文丑的这些部下是第二批尝试白马营连弩威力的对手,而且此时发射弩箭的人数比当初对阵先登营的时候多了三倍有余!如此近的距离,不管是抵挡还是躲避都根本来不及,弹指之间,文丑所部就有三四百人被射落马下,顿时人仰马翻一片混乱,惨叫声、怒骂声、求救声等等声音不绝于耳。
“杀!”单猛挥舞着大刀,一马当先杀进了敌群。
单猛面前正是下令冲过来的那名校尉,他尚未从惊骇中清醒过来,面对忽然袭来的单猛,他仓促间举起兵器拼命抵挡。只可惜单猛马快刀快,这名校尉的兵器刚举起来,单猛的大刀已经从他的脖子上划过,一颗硕大的人头飞到了人群之中,碗口粗的鲜血狂喷而起。
“钱校尉死了!”很多人都在惊慌的叫喊,顿时就有人调转马头准备逃跑。
此时文丑生死不明,这名姓钱的校尉乃是副将,如今又被单猛一刀斩首,文丑的这些部下顿时崩溃了,除了百余名文丑的亲兵依旧拼命杀过来之外,其他的人大都开始准备掉头逃跑。文丑的亲兵头领拼命喊叫,让他们一起冲过来援救文丑,奈何附和者寥寥无几。
这时公孙续策马上前两步,俯下身子提起文丑,横着放在战马前面,大喝一声:“文丑已经重伤被擒,尔等何不早降?”
这一声喊,彻底击溃了对手的反抗意志,当下就有人高呼逃命,多一半的人都转身不管不顾疯狂逃命。
“杀!”单猛再次大喝一声,挥舞着大刀杀进了冲过来的文丑亲兵群中。
身后众人齐齐跟上,区区百余人只是掀起了几朵小浪花,就被单猛带人斩杀殆尽。
单猛策马奔了回来,指着那些逃兵的背影,兴奋地大声问道:“主公,可要追击?”
公孙续不假思索道:“追二十里左右,不管战果如何都回来!”
“喏!”单猛大喜,马上带上人紧随那些逃兵追杀过去。
公孙乙策马过来,看着人事不省的文丑,大声问道:“公子,文丑莫非死了?”
“死了?不会吧!”公孙续吃了一惊,赶紧伸手去探文丑的鼻息,一试之下顿时沮丧地叹了口气,原来文丑竟然真的没了半点呼吸!
“怎么就死了呢?这可是个不错的筹码呢!”公孙续有些不解,文丑受的大都是皮外伤,他最后横扫的那一下也不足以要了文丑的命啊。
当公孙续把文丑的尸身放在地上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对方的死因――活该文丑倒霉,刚才坠马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过去,于是坠落到地上的时候脖子被摔断了,因此吭都没吭一声就此殒命。
公孙续大胜而归回到高邑城下的时候,公孙瓒和张燕等人依旧在帅帐中等候消息。得知文丑授首,张燕十分喜悦,亲手把适才他倒好后放在火炉边上的那杯酒递给了公孙续。时间过得并不是很长,那杯酒赫然还是温的,公孙续端起酒杯的时候,不禁想起了关羽温酒斩华雄的典故。
第一百二十二章 巧言令色郭公则()
啪!精美的茶杯掉在地上打得粉碎,刚刚煮好的茶水撒了一地,散发出各种香料和作料混杂的气味,其中生姜辛辣的气味最是浓郁,一如此时袁绍心头的辛辣怒火。
“汝再说一遍!”袁绍盯着跪在面前那人,声音寒冷如冰。
一旁的郭图和许攸都垂首不语,他俩多年跟随袁绍,知道此时的袁绍已经怒火万丈,稍有不慎就会降下雷霆之怒,即便是他们也难以抵挡。
“主主公文丑将将军被擒,吾等几乎全军覆没啊!”这人穿着一身皮甲,乃是文丑手下的一个军侯,就是他带着残余下来的人逃回了清河郡。此时面对袁绍的怒火,他吓得话都说不连贯了。
袁绍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摔倒过去,幸好被站在身边的袁尚一把扶住。
“主公!”郭图和许攸都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准备查看。
“退下!”袁绍站稳身子,对着二人大喝一声。
郭图和许攸吓了一跳,多年以来,袁绍还从未对他俩如此呵斥过,赶紧回到座位前躬身站着。
袁绍用力揉了揉额头,冷然喝道:“汝把事情经过详细讲来,不得有半点遗漏!”
“喏!”这军侯已经吓得浑身冷汗直冒,答应一声之后,期期艾艾把此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军侯说的很凌乱,让袁绍听得很不耐烦,若非想要得知文丑的确切消息,他早就下令把这厮乱棍打出去。好容易听完了事情的经过,袁绍微微松了口气,若是文丑未死而只是被擒,寻找机会说不定还能营救回来,他也没了惩治这军侯的心思,挥挥手令其退下。
那人出去后,许攸马上拱手劝道:“主公息怒,只要文丑将军还活着,就一定有机会把他营救回来!”
郭图也赶紧随声附和,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袁绍麾下武将众多,但是颜良文丑在袁绍的心目中可排前两位,不仅因为他们骁勇善战,最主要的原因是颜良文丑对袁绍忠心不二,从未做过半点对袁绍有损的事情。若是文丑不幸丧命,郭图和许攸势必都会被袁绍怀恨在心,弄不好会大加责罚!
沮授当初建议直接派遣大军援救高邑,就是郭图和许攸说服袁绍不要派兵救援,虽说后来袁绍还是决定让颜良率领大军随时准备前去救援张颌和田丰,因此在‘是否派遣援军’这件事上郭图和许攸并不需要承担责任,但是文丑带兵前去高邑打探消息却是袁绍的主意,按照袁绍一贯刚愎自用的行事风格,绝不会自己来承担错误的责任,而是会迁怒于他人,而被迁怒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俩。
袁绍皱着眉头来回踱了几步,看着许攸吩咐道:“子远,汝现在就去一趟高邑,弄清楚文丑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是活着,不惜一切代价把他营救回来!”
许攸心头大喜,脸上却摆出一副肃穆为难的神色,拱手道:“请主公放心,若是文丑将军安然无恙,属下定会想方设法把他营救回来!只是”
袁绍沉声道:“子远有什么需求只管说,吾无不答允!”
许攸轻声问道:“敢问主公,若是公孙瓒想要讨要一些好处,属下最多能付出什么代价?”
“这个”袁绍顿时犹豫起来,文丑是必定要救回来的,只是他手中根本没有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啊!俗话说走马换将,若是自己这边也能擒获公孙瓒麾下某个大将,这件事就容易多了!想到这里袁绍心头既愤怒又悲痛,他连幽州军的影子都没见到就损失了两员大将,麴义咎由自取死不足惜,但是文丑被擒却让他心痛不已,毕竟这种忠心耿直又勇猛无畏的将领并不多见。
郭图躬身道:“主公,属下倒是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绍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急忙喝道:“公则,快快讲来!”
“主公,不如用一个秘密去交换文丑将军!”
“什么秘密?”袁绍一怔,纳闷地看着郭图。
许攸心头一震迅速低下头去,眼神忽然闪烁起来。
“主公,黑山军内部有两个重要人物都投靠了主公,属下觉得不妨主动透漏一人给公孙瓒,如此一来”
“住口!”袁绍没听完就勃然大局,指着郭图喝道:“公则,此等荒谬之言,汝怎能说得出口?真是枉费吾的信任和器重!”
“属下胡言乱语,请主公恕罪!”郭图大骇,赶紧伏在地上请罪。
许攸也跪在地上,轻声道:“主公息怒,公则兄所言虽说荒谬,想必有一些自己的理由,还请主公给他个把话说完的机会。”
一直沉默不语的袁尚眉头一挑,小声道:“父亲,子远先生所言甚是,公则先生并非信口开河之人,不如先听他说说理由如何?”
袁绍怒哼一声,气冲冲地坐了下来,狠狠地瞪着郭图。从袁绍颤抖的双手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是如何恶劣,郭图若是没有足够好的理由,一场牢狱之灾恐怕是免不了的。
“主公,属下如此提议有两个理由!”郭图小声道:“其一,陶升和白绕素来不和,若是此时大局已定,主公同时留此二人在麾下就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俩必定会互相掣肘,更有利于主公掌控黑山军余部。只是此时大战一触即发,主公并不需要两个分量足够而且互相仇视的内应,为了将来在主公麾下的地位,他们肯定会互相指责攻击,很有可能会因此暴漏身份,反而坏了主公的大事!”
袁绍听到这里怒气稍敛,默然沉思不语。
许攸却连连点头,似乎对郭图这个理由十分赞同。
郭图微微抬起头,飞快的用眼睛余光看了看袁绍,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接着道:“其二,不管是陶升和白绕,他们对主公的忠心都无法确认,若是主动把这个秘密送给公孙瓒,不但能换回文丑将军,而且还能试探一下公孙瓒和张燕,若是陶升和白绕假意投靠主公,公孙瓒和张燕必定会想尽办法掩盖此事,让那二人继续迷惑欺骗主公,从而在关键时刻给吾等致命一击!反之,若是公孙瓒和张燕处置其中一人,另一人惊骇之余必定死心塌地投靠主公,一个全心全意投靠主公的内应,其作用绝对会大于两个各怀鬼胎的内应!”
袁绍听完后沉思了许久,抬头询问许攸:“子远以为如何?”
许攸点头道:“主公,属下认为公则所言甚是,两个互相掣肘的内应确实没什么必要!而且这次大战吾等的对手主要是幽州军,黑山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陶升和白绕并不是不可或缺,只要击败了公孙瓒的幽州大军,黑山军必定会一触即溃!”
袁绍听到这里已经动心了,不过他素来优柔寡断,一时间并不能作出决定,于是回过头问道:“显甫,你有何见解?”
“父亲,孩儿见识浅薄,不敢轻易评论此事。”袁尚推脱一句,就在袁绍脸上现出失望之色的时候,他却接着来了一句,“不过孩儿斗胆想问问父亲,文丑将军和陶升白绕比起来,孰轻孰重?”
袁绍闻听叹道:“吾儿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而且子远说的也没错,陶升和白绕在此战中恐怕并不能起到太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