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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上的尘土，抬头正好看到团部，刚才还坐在里面吃饭的中式古典大屋已经化作了一片瓦砾，屋子原本所在的中间面上一个硕大的弹坑，被大屋唯一残留正燃烧着的梁柱的火光，照的清晰可见。两人看到一股凉意涌上心头，要是晚走一步不可想象。
“该死的，我的信还在里面……”望着被夷为平地的大屋，霍尔爆了一句粗口，他那封还没舍得拆开的信封已经在炮击中跟着他的团部一起化为了灰烬。
外冈在英军的防线上作为最大的的建筑集合地比较显眼，大量的英军在此活动，让侦查的的国防军探知，并误以存在旅级指挥部之类的东西，于是远在八公里处的国防军第十一师所属的重炮营对此地进行了短暂的远程打击，不过落点太散，没有给英军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五十多人死伤，死了两匹马，两处简易的防御工事垮塌，一处工兵们辛辛苦苦布置的铁丝网被炸开，炮击所造成的平民死伤则不再英军的统计之列。对霍尔上校最大的的损失无异于消失在炮击中的未婚妻的来信，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更糟。
布金斯稍微定了定神，就与霍尔告别，他要返回更为安全的师部并报告这一情况。霍尔则是更加认真的布置防线，黑着脸在自己的防区内来回巡视，国防军给他的惊喜，让他不敢再掉以轻心。
第73章 先手（）
十八号一大早，英军阵地再次遭到了国防军的炮击，十多里地段的防线上被炮弹炸的是处处开花，相比昨天晚上的骚扰性的炮击，今天貌似要有什么大动作。外岗作为英军防线上一个明显的据点，受到了更多的优惠，霍尔上校只能躲在地窖里暗叹自己的倒霉。
徐应山趴在自己部队前沿的观察哨中，遥望着正正不断掀起一团团灰色花朵的英军阵地，留着细密八字胡的嘴角微微翘起，十分享受眼前的视觉盛宴。英帝列强的军队正在己方的炮火笼罩之下，距离这么远徐师长都能感受到地面的轻微颤抖，心中微微心悸，那处于炮火笼罩中的英军应同身处炼狱无异，身为国防军高级军官的自豪感由心而发。此次炮击共动用了十二个炮兵营，其中六个为配备一百五十毫米榴弹炮的重炮营。
“呵呵，这么炸你们应该死了吧……”徐应山自言自语到。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规模的炮击，心里面有些得瑟，对炮击的效果持着乐观过头的态度。
“让各团都准备好，炮击一停就发起进攻！”徐应山放下望远镜底气十足的命令道，明亮的双眼中满是坚毅。同列强的大规模正面交锋，让这位华夏军人满心的豪情壮志，击败列强的军队，这是曾经每一位有追求的新军官兵心中的终极梦想，现在实践的机会来了。
国防军八个旅所属的步兵团正沿着阵地上的堑壕迅速往前方集合，昨天刚挖出来的成片的简陋壕沟内，尽是头戴钢盔的灰色人影，到处都是金属器件的碰撞和摩擦发出的哗哗啦啦的响声。第十一师的出发阵地上，一个个普通士兵都紧张的要命，死死抱着步枪靠在坑道的土壁上听着外面轰轰的炮声，静静的等待命令的下达，很多士兵期望着炮击永远不会停止，把对面的洋人都炸死，这样就不用他们送命了。列强在华夏的霸道横行，使人愤怒的同时也积攒起了其威严，让华夏民众对洋人有日积月累起来的畏惧感，同列强交战，一些官兵心里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克隆军的阵地上是一片安静，但普通人士兵在战前还是要鼓舞一下士气的。第十一师的阵地上有许多一线的带队军官都在大声嚎叫着。
“一会儿听到哨声就开始冲！胆子都给我提起来……别叫其他部队的人看了笑话！要是谁怂了，给徐长官和我张某人掉了脸面，老子亲手毙了他！埋都不给你埋！”张姓的连长对着自己的部下大声嚎叫着，一个个士兵听着脸上都露出了些许惊恐，这位属于恐吓鼓励性的。
“弟兄们！西方列强在数十年来凌辱我国，杀我同胞夺我领土，这是我辈军人的耻辱……胡督英明！今天我们有了这个抗击外辱的机会，洗刷耻辱的机会！弟兄们，用我们手中的枪杆！把敌人赶下海去！还我华夏自由……”
“还我自由！还我自由……”当即就有人配合着军官带大家喊了起来，这位是大义鼓励性的。
“……英国人都富得流油，对面的英国佬那就是一个个白花花的银锭，洋人的娘们都是厚厚的胸脯，雪白雪白的软肉！只要跟着胡长官干赢对面的英国兵，这些就都是我们的！……弟兄们！升官发财的机会到啦！跟着老子击溃他们，扒光他们！抢光他们！”一位长相猥琐的连长声嘶力竭的喊着，用利益鼓舞着自己的部下。
“扒光！抢光！扒光！抢光！……”这边没人带，大部分士兵都是自主的喊了起来，完全是出于心声，看来国防军部分普通士兵的素质有待加强。不过第十一师普通士兵的作战热情还是很高涨的，拥有“新锐”装备确还未发一弹的十一师众官兵早就心痒难耐了，再个这次作战的对象也不同以往的国内势力，而是正儿八经的列强；作战行动中有异地刚加入的湖北军参与也让徐应山手下的人暗中较上了劲儿，比不上胡都督的精锐那属于正常范围，但是要比不上那群刚投靠过来的异乡人，这脸可就真的没地方放了。
一里外的英军阵地上传来的轰轰的爆炸声渐渐停了下来，战场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一片伶俐的哨声响起，国防军十里长的前沿上，一片片的士兵从坑道中翻了出来，开始往前缓慢推进
。国防军将对以外岗为中心南北展开不到五公里地段的英军阵地展开主要进攻，其他地段也有少量兵力投入用以牵制。
“散开！都散开点！那边挨那么近干嘛呢！想一枪躺俩啊……”军官们都举着手枪调整着队形，现在距离英军阵地还远，一个个尽量拉开的士兵都在自己长官的命令下散步般的往前走，有个别比较淡定的嘴里还叼着烟卷，如同郊游一般。远处的英军阵地还飘着被炮击过后的硝烟，随风飘散，一片的死寂，好像没有活人一般。但愿他们都被炮弹炸死了，不少士兵都在这样祈祷着。
随着不断靠近英军阵地，方圆几里地上的数千士兵都哗啦啦的跑了起来，更多的人在后面慢慢跟进。由于进攻地区的地形太过平坦，没有在布置大量的机枪组跟进，只有少量的十几挺重机枪在进攻的人群之间在四五百米的距离择地布置。
刚刚经过炮火洗礼的英军士兵心中的胆怯仍未退去，很多人脑子被震得还未清醒过来嗡嗡直响，但正儿八经的训练让他们都撑着颤抖的身躯谨遵长官的命令，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因为堑壕体系还未完善，英军也是第一次遭到高强度的炮击，几万人驻守的防线上，有近五百人在炮击中殒命，还有近两千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不过大多是皮外伤不影响战斗。英军阵地前因为物资的调度问题，并没有大规模的布置铁丝网，但拒马木栏等大量的障碍物确实很多，再以少量的铁丝网填充缝隙到也够看，不过在炮击中，有许多地方被炸开。
看着那些亚洲人慢慢接近了防线，在进入大概二百米之后，英军指挥官就下达了开火的命令，英军阵地上顿时枪声大作，受进攻区域内的数十挺机枪开始疯狂的吐露火舌，向着靠近的灰色人影来回扫射。同时防线后方英军的炮兵也开始躁动起来，把一颗颗的炮弹打向敌军的人群。
虽然国防军士兵之间站的很开了，但在机枪的扫射下仍然是一片一片的死去，正在冲锋的士兵接连被飞来的子弹命中，处于进攻梯队后方的队伍则受到了英军火炮的轰击。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大量死伤，幸存士兵和后面赶上来的人，都赶紧爬下隐蔽就地掩护。被己方一百五十毫米重炮砸出的弹坑和少数的低洼地带成了香窝窝，趴在那要安全很多，第十一师的进攻队伍基本上在距离英军阵地一百米左右不等的地段上被压制住了，不得寸进。其他克隆军负责进攻的地段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在继续进攻，但士兵们都根据胡志不要死冲的命令，趴在地上匍匐前进，或举枪还击。虽然伤亡不是那么的惨烈，但进攻速度尤为缓慢。国防军少量有良好射界的机枪组向英军阵地上倾斜着弹丸，但数量太少难以对英军阵地的火力形成实质性的压制。有些机枪的射击阵位不错，但无奈距离太远，弹着点不能够有效的控制，机枪疯狂喷吐着火舌看似威猛无比，枪口在射手的控制下一边又一遍的在英军阵地上犁过，作为连续射击武器马克沁的精度本来就有限，五六百米的距离再多子弹打过去，也只能是尽量让子弹落在英军的阵地区域内，多数的子弹要么是抛天，要么就是日地了。
平坦的地形方便了部队的调动，但进攻也只得是依仗士兵的勇气和血肉之躯往英军的阵地上去堆，各种直射的支援火力对对面的压制效果不甚明显，近距离曲射火力的重要性再次凸显了出来，胡都督也蹲在一处隐蔽的观察哨中，观察着进攻的态势，把迫击炮的自造计划提上了日程。再等着系统出估计就完了。
“果然是这样吗……没想到英国人学的这么快……”胡志待在掩体里用一个“兔耳朵”观察着，手里的烟卷慢慢自燃为灰烬直到烫手才反应过来。胡志本来是抱着英军还未能活用机枪堑壕战术的侥幸心理，才发动这次进攻的，不过胡都督显然是低估了英军的能力。一个最早使用马克沁机枪的国家的，能不知道怎么使用吗？从炮队镜中观察到的一个个小小的人影在冲向英军阵地的路上倒下，胡志就是一震的心疼，心情比较沉重
。不过比起人员的损失，潜意识里胡志更心疼顺着倒下去的士兵而很可能要丢失的一身的武器装备弹药，胡都督在不自不觉中越来越冷血了。话说，胡志正在用的兔耳朵价值八百大洋，在军中配置很少，像十一师这种素质一般的普通人部队，一个师只有五六副而已，多了他们也用不到。
远方的英军阵地上，远征军司令道格拉斯黑格将军也亲临危险的一线观察战局，他要对这个陌生的对手有一个直观的大概的评估，同时也在摆出一个积极姿态，军中已经有很多人对他的畏缩不攻感到不满，水面上失利，陆上现在又被那个中国将军抢了先手，这对他的名声有些不利。胜利对于黑格司令来说是必然，无非就是赢的精彩和惨烈不同罢了，黑格将军想赢的尽可能精彩些。
国防军看起来毫无进展徒增伤亡的攻势仍然再继续，进攻的梯队上士兵大多被英军的火力压制在地上，但因地势平坦能够提供的天然掩护太过稀少，大多数士兵只是单纯的趴在地上减少受弹面积，能够给他们提供最好保护的就是头上那顶有一定几率跳弹的钢盔了。不时落下的英军炮弹让趴在地上的士兵们感到惊恐，脑袋上又有子弹嗖嗖的飞过，站起来跑就是枪靶子，趴在地上则迟早会被炮弹炸成渣子。一些不幸被炮弹的风波肢解的士兵的躯体被抛撒的到处都是，落在其他士兵的身上面前，更更加剧了恐怖的气息，这种近乎绝迹的境地让一部分士兵的心神濒临崩溃。一些惊胆欲裂的士兵慌忙之中站起来想离开这片死亡地带，完全不顾战友和长官的大喊制止到处乱跑，结果不是被一片弹雨罩住就是被四散乱飞的炮弹弹片击中，结局总是血淋淋的。
进攻被英军的弹幕遏制，步兵梯队攻不上去，见招拆招，本应该待在相较安全的后方发扬火力却被当做“近”距离火力支援的装备七生五管退野炮的炮营官兵，再次推着沉重“大”炮来到了危险的前沿，对着远处的英军阵地进行“近”距离的“精确”射击。炮弹专门招呼英军的机枪阵地，虽然精度有限，但靠不住一个劲的打，炮营士兵以连为单位集火远处的英军火力点，英军的机枪阵地很快就有几个在七十五毫米炮弹的笼罩之下化作一片灰烬。虽只是极少数，但这种相对远程轰击精确上很多的炮击，也迫使许多英军的机枪组转移位置，使得英军的火力输出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被压制在阵地前的国防军士兵稍获喘息。
一些急功心切的连级或营级的军官见当面英军的机枪火力点哑火，便马上组织驱赶士兵发动了冲锋，官方军士兵举着上着刺刀的步枪一边胡乱开着火一边嗷嗷叫喊着往英军的阵地上冲去，不少士兵在所部军官的命令下手持长柄手榴弹准备随时扔出去，虽然国防军士兵仍然被飞来的子弹接连打中，但暂时失去机枪火力的英军显然无法依靠单纯的步枪火力挡住这些亚洲人的冲锋。手榴弹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何况对于列强，趴在自己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