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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我的房间门后面怎么会有棍子,还有彩花那丫头,她进屋的时候就跟着了魔似的,一进门就横直撞地往前撞,疯了吗?哪有自己把自己撞晕的。
管她呢,不需要我动手,我活跃的时段,我当然不能往枪口上撞,于是我喝了一口茶,喷在了老五的脸上。
老五醒来发现被我偷袭,那是又急又气,想要逃跑,又怕我手里的棍子,只得哭丧个脸:“公子饶命,真的不关小的事儿,小的也是奉了老夫人的秘密。”
“饶命当然可以,不过还是要看你自己的表现,表现好了,我肯定会放了你,还会奖励你一根棒棒糖吃,因为你的命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但如果你不听话,乱喊乱叫,那就不好意思了。”
“不会,不会,小的不敢。”
“我问你,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老夫人又是打算怎么处置我?丁月荷为什么会一个人上路?这三个问题,你老实交代。”
“是,公子,是老夫人让人在您屋里的油灯里放了一种迷魂香,这种香无色无味,不易察觉,等您睡沉后,再让我们钉死所有窗户软禁您,老夫人知道改变不了您的心意,让我们在明日用一把火烧了这里,到时就算彩衣姑娘怪罪,老夫人也会说是意外失火造成的。”
“意外失火?”卧槽,好毒的计策啊,怪音说得没错,这个老太婆果然动了杀机,我一把揪起他的领子,“表小姐为什么不阻止她的姥姥?”
“表小姐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她来找过您,可当时我们把您转移到了别苑,老夫人骗她说,您已经单独先行一步回了谓城,她很生气,而且还大哭了一场。”
这个笨女人,她就不想想,我会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吗?我彻底无语了,“对了,还有彩衣,她……”
“公子是想问彩衣姑娘为什么也不阻止老夫人是吗?您错怪她了,她在老夫人房间跪了一夜,老夫人愣是不同意将您放出,并许诺等到她从城隍庙进香回来便会放了公子您,但前提是,此去城隍庙,彩衣姑娘必须一路同行。”
得,又是一个傻丫头。
我不怪她们俩个,因为她们涉世未深,容易上当受骗,而且骗她们的还是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
说来都怪我,是我太麻痹大意了,要知道身在这种环境,每走一步路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提防着各种套路。
麻痹的,这个死老太婆,你既然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了。
老五见我蹲在那里发呆,乘机悄悄移动步子。
想跑?当我眼瞎吗?正在气头上的我一棍子抡过去,就在棍子即将落在他脑门上的那一刻,被我及时给收了回来,他却吓得满头大汗,他向我发誓绝对不敢再有逃跑的念头。
棒棒糖的奖励因为他的逃跑举动被我取消了,同时我给了他一个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带我离开张府,至于用什么办法,我管不着,只要我能安全地脱离老太太的爪牙,他就能保住脖子上吃饭的家伙。
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老五将我化妆成一个家丁,因为府里下人都认得我这张脸,所以我只能用布蒙着,理由是不小心捅了马蜂窝,被马蜂毁了整张脸,虽然编的有点牵强,但大多数人还是信以为真,因为他们相信老五。
顺利地逃出张府之后,我和老五来到了市井,并从他那儿敲诈了一点碎银子买了身干净体面的衣服换上,顺便买点路上充饥的干粮。
老五在我面前哭穷,说我一下拿走了他半年的工钱,而且这次回去,他的小命未必能保的住,这下倒好,把棺材本都赔了进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并不赞同他继续回去给张家老太婆卖命,老太婆这个人城府太深,跟在她身边很危险。
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彩衣,虽说她和老太太之间的感情很深,但在大事大非面前,她们的意见相左,长此以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拉越远。
这次的不告而别,于情于理我都有点对不起彩衣,可我没有办法,再说我呆在这里只会给她增加负担,因为我和老太太不是一路人。
“陈公子,小的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黄昏时分,淮水码头已经停了不少的船只,有各国商队的,有赴各地演出队的,有来自五湖四海专门搞货运的,剩下就是一些不算很大的客船了,有去梁国的,有去西域的,还有去金国盛京的等等。
我选择的是去西域的客船,其实回谓城根本不需要走水路,但因为天色已晚,沿途又以山路居多,加上张府在淮水的势力盘根错节,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谁晓得老太太有没有在前面设下伏兵?再说,即便追兵赶到,他们也赶不上这最后一班船。
老五的分析有道理,他建议我走水路,然后绕道到回谓城的陆路,我采纳了他的建议,然而当我和那些穿着五颜六色奇装异服的西域人同上一艘船的时候,我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充满了敌意。
“各位好,在下姓展名陈,初来乍到,希望各位多多包涵。”
我刻意的颠倒姓名,只是为了不想太招摇而惹人怀疑,没想到我刚介绍完自己,船仓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陈公子何时改的姓?老身怎么不知道?”
我顿时大惊失色,船舱里竟然是老太婆的声音,那些所谓的西域人突然拔刀相向,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一连后退几步,并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岸边,才发现老五已经被两个“西域人”给摁趴在地上,这时,其中一个西域人举起手中的钢刀,一刀砍下老五的头颅,老五那颗血淋淋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掉进了江里,他的尸首也被踢到了里面喂鱼。
几分钟前还在和我道别的老五,如今身手异处,画面惨不忍睹。
“你简直不是人!”我气愤的指着船舱里面,如果不是跟前站着那么多西域刀客,我恨不得冲到里面掐死那个恐怖分子,老太婆没有出来,而是哈哈大笑道:“陈公子,他是因为你而死,你可曾知晓?”
“放屁,你少给我乱扣罪名,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鬼鬼祟祟地躲在里面干嘛?怕你的仇家暗杀你吗?”
妈的,老子就骂你怎么滴吧,老不死的,老妖婆。
对了,彩衣呢?她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一定是被这老妖婆给控制住了。
“老妖婆,你把彩衣怎么样?”
“陈公子这样说话很不好吧?你来张府有段日子了,老身从未亏待过你,留你在张府,那是因为对你能力上的肯定,我将偌大的张家交与你手,你有何不满意的?你可知这么多年,有多少拒绝我的人结果一个个地无辜丢了性命。”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我现在已经相信二夫人临死前说的那番话了,什么谋害亲夫赶走女儿逼死外甥之类的,这些八CD是真的,这个丧心病狂的老太婆,还有什么不是她不能做和不敢做的?
(本章完)
第24章 移形换影()
“你少废话,我问你,彩衣呢?”
“她是老身的心头肉,老身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只不过是让她多睡了会儿,事到如今,老身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肯不肯留下来帮我?你若点个头,老身现在就把彩衣叫醒,今夜就为你拜堂。”
“那如果我不肯呢?”我这人有一个臭毛病,那就是认死理,一旦认定某件事是错的,就决不会伸手去沾,直到最后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要是当年我答应了老太婆,我便从此衣食无忧,美人相伴,这一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更不会过的像后来那么轰轰烈烈。
“逆我者亡,老五就是你的下场。”
“你真没人性。”
“好吧,我想再最后见彩衣一面。”
“你都做不到,老身也爱莫能助了。”
“好吧。”眼下这阵势是要将我除之后快了,我一没武功,二没力气,硬拼是拼不过的,趁他们还没有向我进攻,我将老五给我的那些碎银子扔了一地。
这年头就没有不爱财的,你是西域刀客又怎么样,你也是爹妈生的,一个鼻子两只眼。
所以,他们心动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想弯腰去捡,甚至个别人已经捡到了手里,但看了看船舱那边,只得又重新放了回去。
是我太低估他们了,这招根本不管用,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就在里面的老妖婆发出一声咳嗽的信号,十几把钢刀砍向我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毫无征兆地稀里哗啦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场雨下的太急,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浓浓的雾气迷失了所有人的双眼,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一个箭步冲出那些刀客的包围圈,纵身跳进了滚滚流水的大江里面。
大江东去浪淘尽,没事跳河保个命!
我的整个人没入水中,拼了命地挥动胳膊往前游,从小就在水里泡大的我,即便是逆流而上也是游刃有余,然而不知游了多久,我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透心的凉意,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我伸手一摸才发现我的背上插着一支箭。
****的,跑都跑了,还要硬塞给老子一个纪念品,等着,老子下次连本带利还给你。
…………
“老夫人,恕奴婢多嘴,您也说陈公子足智多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这么杀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天边的乌云渐渐散去,雨也停了,本来该是到了黄昏的时刻,天上却鬼使神差地升起了太阳,一阵秋风刮过,江面再次掀起了一波浪潮,一浪接着一浪。
张氏柱着拐杖并由丫鬟彩云搀扶着走到船边,那些西域刀客立即让开了一条路,看着浪潮拍打着船身,并发出喷喷的声响,她轻舒一口气道:“就是因为他太聪明,我才不放心让他离开。”
彩云道:“奴婢还是不太懂,是不是因为大夫人和二夫人的事情,您怕他回到谓城会到处乱说?”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胳膊,若有所思地道:“这只是一方面,却不是最重要的,陈展这个人颇有几分智慧,但却自命清高,恃才傲物,这样的人不能成为朋友,他日必定是我们的死敌,须知咱们家的两位少爷如今正是前程似锦,我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手软,给他们留下这么一个绊脚石,所以,与其将来后悔,倒不如现在就将这种可能来个了结。”
其实这只是老太太的一部分解释,她杀害陈展还有另外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只不过当着彩云的面,她还不能透露这个秘密。
“别拦着我,让我见老夫人。”
船舱里昏睡中的彩衣已经苏醒过来,她无意中听到外面老太太和彩云的对话,她顿时痛心疾首,泪如泉涌,便不顾负责看护她的丫鬟的阻拦冲到了甲板上。
西域刀客怕她对老夫人做出不利的举动,便将她阻挡外面,老太太摆了摆手,那些人才让出一个口子。
“请老夫人准许奴婢遁入空门,奴婢愿一生都守在青灯佛塔前为老夫人祈福。”彩衣跑到老东家面前并没有仗着老东家对自己的宠爱寻死觅活大吵大闹,她有爱却不能爱,有恨也不能恨,她索性决定不再爱,不再恨。
老太太大吃一惊,她心目中的彩衣遇事冷静稳重,从不做出冲动的举动,而今她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以出家为目的来摆脱自己?
老太太心里那个痛啊,敢情这么多年我都白疼你了吗?
“不准!”
“老夫人可以不准,那么奴婢就以每餐素食,常念佛经,奴婢相信,只要心中有佛,到哪里都是出家。”
“你,你个臭丫头!”老太太气的举起拐杖便要打在彩衣头上,彩云赶紧拉着她说:“老夫人息怒,彩衣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才说出这种气话,假以时日,她就能想通了。”
“气话?她有什么资格生气?还跟我呕气?当年要不是我这个老太婆,她能活到现在吗?现在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跟我顶嘴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求老夫人成全!”彩衣发出最大的呼声,她全身伏在地上,眼泪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打湿了整块的木板。
“不准,想不通就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回舱,彩云,我们走!”
夜幕即将来临,短暂的晚霞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便是一轮明月高高的升起。
彩衣一直跪在甲板上,她那清澈的双眸一直注视着平静的江面,脑子里全是陈展的昔日的影子……
……
丁月荷独自一人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每过一个村庄,一个小镇,甚至是一个驿站,她都要向人打听一下是否有人见过陈展。
本来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