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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她一眼,心说几日不见,这丫头脾气一点没变,脸皮倒是变厚了,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这些话咋就和吃蛋炒饭似的那么随便呢?
“你怎么来了?”我清清嗓门,以一副大哥哥的姿态问道,心里还是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我承认她有脑子有胆识有魄力,可即便如此,她也改变不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
那些被番兵抓到山上的,有好几个都是女扮男装被发现的,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漂流瓶啊漂流瓶,你就不能省点心吗?
见我脸上有些不高兴,丁月荷无趣地吐了吐舌头,面朝沐风深深地鞠躬道:“多谢沐老元帅连日来对兄长的照顾,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沐老元帅笑纳。”说罢,她从随身包袱里取出一个很大的金元宝放到沐风的桌前。
沐风两眼直冒精光,他本就是爱财之人,看到这么多钱岂能不动心?可一看到我在边上站着,他君子般地将金元宝往前推了一下。
丁月荷以为他嫌少,又拿出一锭比金元宝稍小的银元宝放到上面,这回沐风不是瞪眼睛了,而是直接流口水。
我生怕丁月荷再浪费钱,急忙挡着她正要伸到包袱里的那只手,说道:“沐元帅你就收着吧,虽然少了点,却也是我们兄弟俩的一片心意。”
都说贪心不足舌吞象,就算丁月荷给的再多,我想他沐老儿也不嫌多。
沐风讪讪一笑:“哪里哪里,即是先生家弟的一番心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边说边将金元宝揽到自己跟前。
白花花的金子啊,看得我那个心疼,这叫什么?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挥霍啊。
……
在沐风的一再挽留之下,我和丁月荷吃过中饭才下山,期间只沐风和萧铜来送我们,左看右看都没有孔雀的身影,沐风说她不在山中,但我总感觉他在骗我,或许是那丫头躲起来不愿意见我吧。
也罢,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见了面只会让彼此徒增伤感,不见面还能留个念想。
出了蘑菇山已经是下午,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彻底摆脱连绵不绝的山路,我实在是口渴得不行,刚好前面有条弯弯的小河,我高兴极了,立马三步变作两步跑到河边,趴在那儿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刚把头抬起来,水里突然溅起一个很大的水花,溅得我满脸都是,胸前的衣服也湿透了。
回头一看是丁月荷干的,她正双手掐腰没好气地瞪着我道:“怎么没看见那只孔雀飞来送你啊?你们不是相处得挺好吗?你就不想再见到她吗?”
我一愣,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见过孔雀?这不可能,一定是沐风说的,这个沐老儿怎么啥都敢说啊?
“关你什么事?”虽说这丫头千里迢迢过来找我,确实令我很感动,可是有的时候她真的有些莫名其妙,让你不生气都不行。
“为何就不关本小姐的事儿了?就兴你在外面到处拈花惹草,就不许本小姐说了?岂有此理。”
“简直不可理喻,我懒得和你说。”我气愤的甩袖离开,她一把从后面拉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我哭笑不得:“我说,大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直说吧。”
“本小姐让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孔雀?”她小嘴一撅,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我喜欢天鹅,天鹅多美呀,比孔雀漂亮多了。”我往前蹭了一下,本想借此挣开她的手,没想到衣服硬是被她拉掉了一大截。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委屈地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知道我找到这儿花了多长时间吗?从你失踪那天开始,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是我去找赵不凡,逼着他告诉我你的下落,他说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猜测你有可能在龙盘山,我瞒着父亲和母亲,拿着钱就去找龙盘山,可一打听,没有一人知道这么个地方,后来我就不停地找,不停地问,最后还是让我找到了这里,我一路跋山涉水,忍饥挨饿,不就是想把你安全的救回去吗?你还冲我发什么脾气呀?”
(本章完)
第58章 倒卖()
说到这里,她眼圈一红,鼻子一酸,眼看金豆豆即将掉出来,我急忙用手把它们都捂了回去,安慰道:“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别哭了行不,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总是这么欺负人,我上辈子欠你的啊。”
“没有,没有,是我欠你的行吗?我的大小姐,咱们别闹了行不?”
“谁要和你闹?”
“对了,你托我办的事儿我已经给你办了。”
“就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还要挂在嘴上。”
“鸡毛蒜皮?不算吧?人赵不凡好歹是赵参军的儿子,我帮你出气,那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啊。”
她扁着嘴道:“总之我不管,本小姐这么大老远地来找你,你不可能连句谢谢都没有吧?”
“好,我美丽亲爱的丁大小姐,谢谢你这么远过来看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我还是来世再报吧。”
“废话,谁知道你来世会在什么地方,不行,你现在就给我报。”
“抱,抱什么?”我心下一紧张,这丫头不会是让我抱她吧?在这儿荒郊野地里,孤男寡女,不,不好吧。
“谁要抱你呀,背我!”
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她这小身板一扭地跑到我身后,毫不客气地搂着我的脖子,一撅屁股,两腿一蹬,爬上了我的背。
丫的,敢情是练过?
这丫头不重,可一走就是十几里地儿,我彻底崩溃了。
……
回到西郊大营,刘大头和韩冰等人将我围成一团,他们就像鉴赏古董似地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打量着我,一会儿拍拍我的脸说我廋了,一会儿托托我的下巴说我黑了,总之是各式各样的嘘寒问暖。
我很感动,却并不领他们的这份情,这些个王八蛋,老子被人抓了,他们不知道去找也就算了,他们竟然在我的床头给我立了牌位,还搞了一个什么衣冠冢,也就是将我“生前”的衣服埋到土里,然后堆个土包立个碑,烧点纸钱。
最可气的是,他们翻我衣物时发现我衣服袋子里有很多银票,按说也应该烧给死去的“我”才对,毕竟这也是我“生前”的遗物不是,他们却不然,他们几个将我的“遗产”全部瓜分,然后美其名曰,这些都是七狼留给大家的一点心意,大伙儿都拿着吧,别辜负了七狼的一片苦心。
卧槽,老子的苦心你们真懂吗?
为了弥补我心灵上的创伤,刘大头告诉了我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吴勇和吴力曾多次来伙房打听我的下落,当看到我的牌位时,他们兄弟俩特别高兴,当晚便到丹香楼****,兄弟二人喝了个烂醉如泥,点名要丹香楼的头牌秋娘来陪酒,人秋娘是谁啊,往小了说是花魁,是丹香楼的招牌,往大了讲,她可是赵不凡的姘头,至于赵不凡是谁,应该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兄弟俩等了好久也不见秋娘出来接客,吴力一气之下就把老鸨给打了。
丹香楼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找来了一伙武艺高强的打手,吴力被打了个半死,吴勇也被抓了起来,如果不是赵不凡及时出面调解,只怕他们兄弟两个到现在还被关在丹香楼的后院柴房里面。
二人回到西郊大营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赵不凡跟前,他们决心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我听后到最后两个成语觉得特别的搞笑,狗能改掉****那还叫狗吗?
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只要他们不招惹我,我也不想和他们正面为敌。
……
这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入冬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西郊大营的甲乙丙丁四营士兵每人发了两套厚棉袄和被褥,而我们月字营却迟迟没有等来这些御寒的物品。
大伙儿都觉得心里特别的憋屈,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这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儿了,因为每年西郊大营要下发各种士兵所需物品的时候,月字营都是排最后的,而且是一拖再拖。
更夸张的是,有个年长的老兵告诉我说,他已经有十年没穿过新棉袄了,身上的这件棉袄还是打仗的时候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为此他还曾受过军法处置,但用他的话说,就算是被板子打死,他也不愿意被活活的冻死。
就在昨日领棉被的时候,月字营有三个新兵跑去和后勤部要衣服,结果被赶了出来不说,回来的路上竟无缘无故遭到一顿毒打,他们认识打他们的那伙人,都是吴力的手下,军卫所的兵。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难道他们四营的兵是兵,我们就不是兵了吗?
我决定去找吴勇,我得让他亲口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刘大头拉着我的手,但他知道我说一不二的个性,只好道:“好好和人家说,别打架。”
我笑笑道:“放心吧。”
到了军卫所,吴勇正和吴力两个在讨论什么东西,说着说着便哈哈大笑,直到我的出现,他们才恢复一副严肃的表情。
“陈七狼?你来做什么?”吴力依旧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我冷冷一笑,心说看来是得找个时间修理一下这小子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搬了个椅子在他们旁边坐下,搓了搓手,对着手哈了口气,道:“还是吴执监这里暖和啊,我们伙房那边真是够冷的,要是能装个空调就好了。”
吴勇冷冷地看着我,似笑非笑道:“七狼兄弟有话可以直说,吴某人能帮尽量帮。”
我满脸堆笑地说:“吴大人快人快语,小人佩服,那小的就说了,吴大人,这都快入三九了,我们月字营的冬季衣物准备什么时候发呢?”
“原来是这件事啊,哈哈哈。”吴勇笑了笑,脸色很快阴沉下来,叹了口气道:“七狼兄弟,不是本官不帮你,而是兵部就给我们发了四千套御寒衣物,你也知道的,西郊大营向来都把月字营排最后的,所以……”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的衣服都没有喽?”
吴勇假装很为难地点点头,独眼龙吴力口气硬朗道:“陈七狼,但凡以后遇到这种事儿,你不要强出头,对你没好处,昨个儿……”
“混账东西,怎么和七狼兄弟说话呢”吴勇在吴力脑袋后面狠狠拍了一下,然后大手一挥,便有两名士兵双手托着一套崭新的衣服和棉被呈到我的跟前。
我不明所以,吴勇却道:“七狼兄弟来的正好,刚好我这边多了一套棉被和棉袄,本想着晚一点让吴力给你送过去,没想到你就来了,请你收下吧。”
我轻轻抚摸着那崭新的布料和厚厚的棉花,脑海却都是月字营士兵抱在一起取暖的画面,他们比我更需要它。
见我犹豫不决,吴勇道:“七狼兄弟,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哦,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还惦记这些东西呢,你要是真不要,那本官只能将它送给别人了。”
(本章完)
第59章 发棉衣了()
他在要挟我,我偏不吃这一套,我把头伸到他的跟前,淡淡地说:“不穿衣服,我们可以照样活,不吃东西,大人,您说会怎样?”
说罢,我站起身子,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军卫所。
吴家兄弟不禁目瞪口呆,吴力问:“哥,这小子什么意思啊?”
“还没听出来吗?他这是想罢工。”
“罢工?那不就是说我们以后要饿着肚子?不吃饭?这怎么能行?”吴力摸着滚圆的肚皮,脸上却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
吴勇踢了他一脚:“你就知道吃。”随后他摇摇头,冲着外面冷冷一笑:“他陈七狼想通过这件事儿收买人心,咱们偏不让他如愿,不管了,你哥我好歹也是西营的执监,相信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对了,你那边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哥,您就放心好了,到时咱们只管拿钱便是。”
“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陈七狼给发现喽,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
“知道了,哥。”吴力话锋一转,露出一只奸诈的眼睛,“哥,陈七狼处处与我们作对,要不我派人把他给做了。”
“不,现在还不到时候,他好歹有金延昭给他撑腰,想要搬倒他,除非金延昭下台?”
吴力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
吴勇没有回答,兄弟二人会意一笑。
……
当天夜里,等所有人都睡着了,我偷偷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
正是下半夜,大营外围都生起了火把,可谓灯火通明,虽比不上白织灯那般亮堂,却也能照清西郊大营进出的每一条道路。
绕过靠近伙房的丙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