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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下半夜,大营外围都生起了火把,可谓灯火通明,虽比不上白织灯那般亮堂,却也能照清西郊大营进出的每一条道路。
绕过靠近伙房的丙乙两座大营是一个木桩操练场,紧**练场的旁边是一条通往外面的小道,这是西郊大营的后门,通常外面运送物质进来都从这里进,然后从前门出去。
我本来的目标是军卫所对面的库房,却鬼使神差地走到这儿,一定是怪音搞得鬼?
“莫要这般冤枉人。”
怪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大半夜的着实吓了我一跳,不过她来的还正是时候,我用最小的声音道:“你来的正好,一会儿帮我把库房外的士兵引开。”
“你想盗窃?”
“别说的那么难听,有人看见叫偷,没人看见叫拿。”
“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好之为之吧。”
伴随着一阵风从我脸边吹过,怪音离开了,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
靠,这点义气都没有?
好吧,我只能靠自己了。
我找了个最隐蔽的死角藏着,目光死死的盯着库房门口的两个士兵,脑子里一直不停的转动着,心想一会儿从哪里摸进去好呢。
怪音以为我要偷被服,她还真是冤枉我了,这可能吗?我一个人两只手,要拿走近一千套被服?这种夸张的事情也只有在小说里意淫一下了。
好不容易等到库房外的士兵有些松散,我准备绕到他们身后将他们打晕,然后抢了钥匙开门进去。
打定主意后,我卷了卷袖子正准备迈步过去,却被人从后面拉着肩膀,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韩冰正冲我嘿嘿傻笑,“七狼,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也不知道通“”知我?”
“关键时刻你捣什么乱,回去睡觉去。”我道。
他咧着嘴笑道:“你先别着急进去,咱们再等等,一会儿有好戏看。”
我微微吃惊,谁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飞机,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应该不是捕风捉影。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我们在原地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库房外来了两个戴着黑色头套的身影,大概是怕被外人认出,所以才刻意伪装自己,他们两个一个个子很高很壮实,另一个很瘦很矮小,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脑子里不由得浮出两个很符合这个特征的对象。
库房当值卫兵一开始很警惕地与他们保持距离,直到那个高个子出示了一个像令牌一样的东西,两名卫兵立即离开了库房。
那两个黑影瞅了一眼四周,其中那个矮小的家伙学了声猫叫,便有六个士兵推着两辆大板车直接进了库房里面,没多久就从里面拉了两车厚厚的被服出来。
我有点犯迷糊,他们这是要把这些被服拉哪去呀?
韩冰用手拍拍我的肩膀,示意让我不要着急,继续往下看。
在那两个黑影的带领下,六个士兵推着车子出了后门,远远的,我看见外面有几个穿着普通百姓衣服的人在那负责接应,我明白了,这些人一定是把这些军用物资倒卖出去,赤裸裸的官商勾结啊,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不要命了吗?
倒卖军用物资不管在哪个朝代被抓到都是死罪,而在整个西郊大营,最有可能干这缺德事儿的就只有吴勇兄弟俩,因为这间库房就是吴勇在管,这小子现在不仅是军卫所的执监,还兼任了库房的主管,果然是马屁拍得好,胆大可包天。
很快,外面的交易结束,黑影中的高个子拿了一叠厚厚的银票转身进来,小个子则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不久二人相继消失茫茫的黑夜中。
我转头拍了韩冰的脑袋一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我也是猜的,前几天我看到有个中年大叔经常进出我们大营,样子像个掌柜,他每次来都直奔军卫所,然后吴力会带他到库房呆上一阵儿。”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问。
“我那时候也不确定,我也是看你往这边来,所以就跟了过来,路上刚好看到吴勇和吴力鬼鬼崇崇地往这边赶。”
好啊,这两个王八蛋,问他们讨要被服,居然骗老子说发完了。
好吧,既然你们想玩,我就和你们玩。
我一气之下扭头就走,韩冰不知我要做什么,赶紧跟在我后面。
……
话说谭掌柜带着几个伙计拉着两车被服往回赶,一路上伙计们都特别高兴,要说今晚的两趟货东西不重,路程也不算远,关键是掌柜的出手阔气,每个伙计给了一两银子,相当于他们每人半年的工钱,这样的好事儿自然是越多越好。
“大伙儿都加把劲儿,出了前面这片林子,咱们很快就到店里了,一会儿大家晚上都别回去了,就在店里先睡着,明天一早咱们还得把这批货拉到码头。”
(本章完)
第60章 吴勇升官了()
“好嘞。”大伙儿异口同声地说。
“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今晚的事儿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要是敢在外面说漏半个字,小心你们的脑袋,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掌柜的笑嘻嘻地腼着大肚子走在队伍中间,看着满满的两车衣服,他的心情大好,心里盘算着明天再把这些衣服和之前的那批军用物资发出去,又得是一大笔的钱到手了,他越想越高兴,以至于有些忘乎所以。
走着走着,他突然摆出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原来他远远地看到林子外面站着两个黑衣人,这不就是刚刚给他们衣服的那两个人吗?
“二位还有什么事吗?”掌柜不敢得罪军方的人,毕恭毕敬地道。
我用胳膊轻轻撞了一下旁边的韩冰,只有他的声音和刚刚那个高个子黑衣人有几分相似,韩冰故作生气道:“谭掌柜,你不厚道啊。”
谭掌柜顿时纳闷起来,心说我们谈好价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就变得不厚道了?“恕谭某愚钝,还望将军明示。”
“说好的价钱,你只付了七成,还有三成呢,你就拿那点钱来糊弄人,不是厚道是什么?”
谭掌柜一听七成,顿时肺都要气炸了,他立即从腰间拿出一张单据,我眼明手快,一把将那张所谓的单据抢了过来,只可惜上面只是双方谈好的价钱,署名一端并未写人名,而是写着西营两个字。
我笑笑说:”谭老板,这样吧,我们给你两条路让你选,要么留下东西,要么付齐剩下的尾款拉货走人,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谭掌柜彻底无语,可偏偏又不敢和我们太较真,万一我们动起了真格,他在谓城还呆得下去吗?都说西营出兵油子,他今天总算是领教了,也罢,他就当自己倒霉,本来东西都已经拉出来了,便没理由再拉回去,可是这价格实在也太贵了,他还赚什么钱,况且对方今晚就变褂,难保明天早上不会又坐地起价,他想了想索性不要了,临走时他朝我们俩重重哼了一声。
我和韩冰互相对视了一眼,等他们走后,我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
难得又是一个大晴天,蔚蓝的天空高高挂着火红的太阳,阳光温暖而舒适,在化去地上的一层薄冰后,所有的光线都投在了西郊大营的月字营门口。
此刻的月字营可谓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在刘大头和韩冰等人的张罗下,他们有序地排成了两个长队,每个人都扯着脖子往前看,当看到火头军们将一件件厚厚崭新的军用棉袄和被服下发到每个士兵,他们的心情一片大好,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大家都别急,一个一个来,每人都有份儿,只有把身子弄暖和了,咱们才能保家卫国打胜仗。”
我将一叠新衣服发到一名新兵手里,他正是前两天跑去军卫所要衣服挨打的士兵,他接过衣服告诉我说,他至今觉得自己脑袋晕沉沉的,像是在做梦。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就算是做梦也得做个美梦不是,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的哇的一声叫,然后对着新军装亲了又亲,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两个伤残的老兵,他们一个缺条胳膊,一个少条腿,他们在拿到衣服后,一个劲儿给我磕头,脑袋都磕破了。
一时间,所有士兵纷纷给我跪下,有人说我就是在世佛祖,有人说我是阎罗转世,专门治那些不干好事的恶人,我知道他们指的是吴家兄弟俩。
在一片祥和的喝彩和赞叹声中,刘大头悄悄走到我的身边,并朝我使了个眼色,我顺着他眼神的方向去看,只见吴勇兄弟二人就在对门的角落里呆呆地站着,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吴力更是双拳紧握,早已蠢蠢欲动,要不是吴勇拦着,只怕他已经跑过来和我拼命。
发完了衣服发被褥,忙忙碌碌了一个上午,实在是累得慌,不过当我看到大伙儿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算再累也是一种享受。
原来做好事是那么地舒服。
……
三天过后,赵不凡找到了我,这也是我从龙盘山回来,他第一次主动来找我,他先是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然后再把话题转到了吴勇他们身上。
“都是一个营的弟兄,何必闹到如此不可开交?”赵不凡坐在月字营主厅的首位,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道。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我能听出来他字里行间都有袒护吴勇的意思,既然是这样,我也不用和他客气,便说道:“公子说的极是,都是一个营的弟兄,大家何必分个三六九等,工作不分贵贱,因为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既是上面分发下来的东西,但凡是任何一个士兵,只要他还没脱下身上这身军装,他都有权利去接收,去享受朝廷的天恩。”
看得出来,他在听到我的话后,表情很不好看,他极力掩饰了一番,说:“这本是西郊大营一贯的规矩,甲乙丙丁四营为战前营,所以在分发物资是都是优先的,而月字营作为后勤营只能委屈一点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没有,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顿了顿,他接着道:“我听吴执监说,你和韩冰还有刘大头那些人偷走了库房的军服,然后分发给下面的士兵,以此来在军中树立威信,我可是听说你现在在军中声望很高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有可能会受到军法处置的?”
哈哈,给老子谈军法!笑死老子了。
“公子如果要追究我的责任,我无话可说,但请公子在军法处置我之前,请吴执监也过来解释一下吧,库房钥匙只有一把,而且都在他身上放着,库房被盗,是不是说明他也有嫌疑参与其中喽,话都是人说的,在无凭无据之前,有些人选择保持了沉默,而有些人呢,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甚至不顾一切地打你冷枪,告你黑状。”
(本章完)
第61章 校场哗变()
“你——”他气的站起来,冷冷道:“本公子是看着上次你替本公子遭了罪,所以才好心提醒你,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你既然当了火头军,就做火头军该做的事,不要事事强出头,在这数千人的队伍里面,你所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还有很多不公之事,你都能为他们一一打抱不平吗?”
“如果我知道,我想我会的,因为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说罢,我抱拳作揖道:“时候不早了,在下伙房那边还有事儿,公子若是没什么别的事儿的话,在下先行告辞。”
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我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这种明显的袒护和质问,听着就来气,何必在这里和这个小白脸浪费唇舌。
回到伙房,刘大头和韩冰见我脸色难看,也猜到了几分,他们对我安慰了一番。
……
被服一事因为赵不凡的从中调停总算告了一个段落,我们不担心吴勇他们的报复反击,因为他们的把柄在我手上,只要他们敢动月字营的一根寒毛,我会让他们死的很难看。
公道自在人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坚信坏事做尽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果然,没多久,这句话便得到了应验。
数日后,刘大头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王义兵不见了,本来大伙儿都觉得这不是什么新鲜奇怪的事儿,自从上次火头军差点被砍头之后,大伙儿都不太待见这个叛徒。
王义兵因为受不了大伙儿的冷落,只好跑去让吴勇给自己重新安排一个地方,期间又是下跪又是痛哭流涕了一番,吴勇这才左右打点将他分到了马棚里,专门负责喂养那些战马。
对于王义兵来说,这虽然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差事,却也是个闲差,喂完了马就可以躺在马厩里偷会儿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