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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灭了,也就意味着她已经悄然无息地离开。
我用力蹬着双腿,摆动着双手,终于游到了水面,看到我满身是伤,船上的人都很吃惊,流烟更是心疼得满眼泪光,她要为我包扎伤口,我推开她的手说不用,并小声告诉她说,等一会儿让她和于声坐上小船先走。
于声探头往下看,在大船的旁边果然停着一艘小船,他很纳闷地问我,他记得来的时候并未见到这艘小船,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多出一艘船来?
我不能将怪音救我的事儿告诉他们,只能说是自己的一种预感。
于声带着流烟进了后舱不久,光头强跑过来质问我他们干什么去了,我笑笑说,他们两个要去化妆,一会儿过来表演。
这个谎言没撑多久就被一个杀手的一声呐喊给撕破了。
“大哥,快看,他们两个逃了!”
众人跑到船边看去,于声正划着船载着流烟一路西去,速度很快,而且小船在水中灵活自如,可随意变化方向,岂是大船说追就就能追上的。
光头强气得脸上的青筋全露了出来,他来到我跟前指着我的鼻子痛骂:“陈七狼,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他们要去化妆吗?”
“没错呀,不过船上风太大,我让他们回谓城去了,一会化好再过来。”
“骗鬼去吧你!”说着他抡起拳头朝我打了过来,我避开拳锋,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他的腋下,狠狠地一个背摔,光头强疼得嗷嗷叫唤。
韩冰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得知底下的障碍已经被彻底清除,他再也无后顾之忧,只要我们配合默契,干掉上面这伙人轻轻松松的事儿。
我因为用力过猛,身上的伤口被撕开了,为了不让一会儿肠子漏出来,我用衣服捆住腰部,待来敌靠近,瞅准时机,一拳撂倒对方,很明显岸上的这伙人与下面的水手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光头强这伙人没有配合的意识,他们各自为战,最终被我和韩冰各个击破。
看着满甲板的横七竖八的尸体,我累的躺在了甲板上,寒风刺骨冻人,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韩冰也斜靠在桅杆上直喘气,望着远处河边飘来的大小船只,他淡淡一笑,“人都被我们杀光了,咱们又不会开船,一会儿怎么去东营?莫不是就这么游过去?”
“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还能游到对岸吗?”我手捂着伤口,微微一笑,“对了,韩冰,你是怎么知道船下面有人的?”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道:“小时我爹娘就是打渔的,我是在水里泡着长大的,这么点小把戏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嘿,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这样,我该让你下水,你要是下去‘表演’,摆平那些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单是水性好有什么用?得会打会战,你虽然战了一身伤,但你终究还是赢了,我要是在里面,只怕这会儿你已经替我收尸了。”
我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打打杀杀实在太累,你说这人非要这么杀来杀去吗?”
他咧着嘴笑着说:“不遭人忌是庸才,依我看,你肯定是得罪了哪派势力,或者是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压力,所以才要除之你而后快。”
我注视着东边蔚蓝的天空,淡淡地说:“还能有谁?肯定是东营那些做贼心虚的人,先别管那么多了,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过去吧。”
韩冰点点头,这时,不远处有艘小船正向我们缓缓靠近,他不由地眼前一亮:“我有办法。”
毫无悬念的,接下来又发生一起打劫事件,韩冰劫了那艘小渔船……
话分两头,东营这边的个别人已经按耐不住了,中午开饭的时候,丙字营的百夫长何侠将手下得力干骨干赵扩悄悄拉到军卫所的小胡同,问:“得手了没有?”
赵扩脸色难看地摇摇头,何侠大失所望,喃喃道:“早就听说这个陈展陈七狼绝非泛泛之辈,没想到他竟如此厉害。”
“谁说不是呢,属下当时就怕光头强那伙人会失手,还特别增派了一批死士,这些人可都是顶尖的高手,陈七狼一个肉体凡身,按说绝不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
“可人家最后还是赢了。”何侠对着赵扩就是一顿吹鼻子瞪眼,道:“现如今人家都提着刀来要咱们脑袋了,这小子这次是拿着尚方宝剑来的,你觉得咱们吃饭的家伙还能保得住?”
赵扩犹豫了一下,绿豆眼珠子呼噜一转,“百长,他陈七狼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丙长,您想想,在咱们东营,谁才是真正主事的?”
“你说佟一光?”
“对啊,您忘了,咱们的佟大人和金延昭是有过节的。”
“有过节是没错,可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何况又过了那么多年,谁还会记在心上?”
赵扩嘿嘿一笑:“话这么说也没错,可如果我们去揭开他的伤疤,他又会怎么样?”
“哦?你有办法?”
“属下想试上一试。”
两人正一唱一和,丙字营的一名士兵来报,说是新任丙长陈展带着一名亲随已经安全抵达东营。
“这么快?”
二人面面相觑,赶紧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服,朝丙字大营指挥所走去。
我和韩冰被卫兵引进指挥所的前厅,这儿是指挥部的前线,也就是两千年前的前敌指挥部。
看着如此气派宽敞的指挥所,韩冰冲我一笑,我问他笑什么,他说东营规模上虽然没有西营大,但在整体布局以及环境上东营不只是胜出一点点,西营是营蓬,而东营则是清一色的砖瓦平房,西营屋舍简陋,冬天极冷,夏季极热,而且还漏雨,相比之下,东营宿舍常年备有暖炉,通风设施做的非常好,杜绝了一氧化碳中毒的危险,后来我听说,以前东营士兵中毒事件也屡屡频发,但自从上次西营发生一氧化碳中毒事件之后,他们加以改进了一番。
(本章完)
第75章 兵油子郭大勇()
听韩冰一个人在那儿侃侃而谈,我忽然也觉得金延昭对我的特殊照顾,他不让我在西营呆着,主要还是怕我的声望太高而引来祸端,比如说赵德胜,此人猜忌心颇重,金延昭的好意我领了,只是他没想到我在东营照样也能撑起一片天。
就在我们商榷着一会儿怎么面对那个何侠的时候,何侠屁颠屁颠的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身后还跟着一个贼眉鼠眼的跟班,看着不是什么善类。
这个何侠年约三十多岁,没有胡子,白头发却是不少,他佝偻着背,像个老头。
“丙字营百夫长何侠见过丙长大人。”
“属下赵扩参见陈大人。”
到了淮水的地界,韩冰第一时间到药房里给我弄了些治疗外伤的金疮药,身上的伤口才不至于流血,但伤口太大,一下子难以愈合,尤其说话不敢大声,只能轻轻地摆摆手。
赵扩盯着我这张有点苍白的脸,露出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丙长大人脸色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老子脸色不好,你不比老子心里清楚?
韩冰尽量避免让我少开口,他没好气地白了赵扩一眼,道:“丙长大人从谓城赶到这儿,一路风尘仆仆,脸色不好也是正常的,我说,丙长都来了,你们是不是应该烧点滋补的东西给丙长好好补补啊?”
何侠连忙应道:“那是应该的,应该的,那个谁,赵扩,你马上去伙房,让人杀只鸡,然后再把我房间里的那颗人参一起给炖了,其他的就让那帮火头军自己看着办,什么东西大补,就上什么,咱们一定要把丙长养的白白胖胖的。”
“不必了,士兵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只需单独给我弄碗清粥就行了。”我这样的伤怕是吃饭都有点困难,还不如喝点稀粥,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何侠看了看赵扩,赵扩麻利地转身直奔伙房,何侠笑嘻嘻地说:“卑职忘了,丙长大人以前就是火头军出身,想必丙长对火头军有着特殊的感情,所以一切从简,怕麻烦了他们。”
“何大人,您这是话里有话呀?有你这么跟丙长说话的吗?”韩冰恼怒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不说,这是丙长大人体恤下属,官兵同等呢?”
何侠脸色一变,吓得跪了下来:“丙长大人,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
“何大人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哦,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的……”
“贴身侍卫。”韩冰直接抢了我的话,自告奋勇道:“我叫韩冰,是金将军命我来保护陈丙长的,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敢对丙长不敬,休怪我的拳头对他不客气。”
何侠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我让他先退下,韩冰一脸得意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何侠的背影完全消失,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姓何的,怎么看都有点像吴勇那王八羔子,不过比吴勇要温驯许多。”
“看人不看外表,表面恭恭敬敬,背地里留了一手,这样的人才可怕,金将军提到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咱们以后得小心点。”
“有道理。”韩冰点点头,当看到我手心直冒汗,脸色白的就像一张纸,他担忧道:“大人,你要不要紧?我去传军医过来给你瞧瞧。”
我摇摇头道:“你想让他们都知道我受伤的事儿吗?记住,不准给我找大夫和郎中。”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我现在是你的上司,这是军令,你要违抗吗?”
韩冰很不愿意地哦了一声。
韩冰的忠心毋庸置疑,正因为知道他的忠心,所以我才怕他被不怀好意的人所利用。
“韩冰,我刚刚想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副丙长,况且金将军也同意了的,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这的确是我最纳闷的地方,韩冰曾经告诉我说,他进军营的最大目的就是当将军,这句话我一直放在心上,但凡有一个机会我都会慢慢地试着栽培他,给他一个良好的塑造空间,却不料被他给拒绝了。
韩冰爽朗一笑:“以前老大还在的时候,我还有点想法,自从老大走了之后,我觉得我还是做个小兵挺好。”
“为什么?”
“因为我得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这也是我对老大的承诺,所以,以后别在推举我韩冰做你的什么官了,人前人后,我永远是你的侍卫。”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谁会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傻小子,默默无闻,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几乎陪我走完了这一生。
……
当天夜里,何侠安排了一场晚宴,算是为我接风洗尘,但我和韩冰知道,他这是故意给我难堪,因为到场的都是一些百长,并不包括所有营的百长,却没有一个千长官,那些百长都和何侠是称兄道弟的哥们儿,对我和何侠爱理不理的。
被人奚落的感觉,难受,超级难受!
我能忍,韩冰却忍无可忍,我拉着他的胳膊及时制止他的冲动,他才把怒气都压了下来。
除了让我们难堪,何侠还想通过用酒来试探我的受伤程度,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他和赵扩只是怀疑,并未亲眼见到,所以他们不敢断定。
这两个鸟人打着什么样的算盘,我心里很清楚,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真实情况。
席间,从何侠开始,然后依次那些百长,每人跑来敬酒,韩冰二话不说,直接抢了我的酒杯,他的酒量还是不错的,却也经不起这些人的轮番上阵,我担心韩冰喝醉误事,于是自作主张把杯子临时换成了酒坛。
这个时代的酒坛子通常都是五斤装,只有多没有少,何侠和赵扩一伙儿都被吓呆了,这要是喝进去,半条命都没来了。
“大伙儿如此盛情款待,陈某感激不尽,为表陈某的一番心意,来,陈某先干为净,大伙儿随意。”
众人一听自己不用喝,这才松了口气。
我强忍住身上的阵阵伤痛,站在凳子上面,高举酒坛,仰头……
一口气喝将整坛酒喝了个干净,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并且还是一口气喝光。
何侠和赵扩心里的疑虑被打消了一半,他们很失望地看了彼此一眼,眼中尽是落寞之色,我坚持着在宴席上小坐了一会儿,直到在座的每个人都觉得我不是装的,我便借故回营部查看士兵的花名册先行离开。
由于害怕后面有人跟踪,我和韩冰一路连走带跑,还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直到进了卧室,我实在憋不住了,靠着墙哇哇吐个没完,得,今晚的一顿美味佳肴一个都没剩的全部倒了出来。
韩冰给我打了一盆热水洗漱,水温不是太烫就是太凉,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