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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走廊,拐过弯道和两条空巷,总算是进到了内堂,也就是张豹的住处。
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全程一路跟随,期间我不停地用余光扫描四周,就是没有看到彩衣的影子。
这丫头去了哪里?
“陈先生请上坐!”
张豹热情相邀,我推诿不得,只好讪讪一笑:“二爷太客气了,实不相瞒,在下现在是东营丙字营营长,按说是您的下级,不敢冒犯,所以这上座还是免了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入了狼穴,就必须得遵守狼的生存法则,只有提早亮明自己的身份,对方才不敢乱来。
他先是一愣,随后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继续与我攀谈,我们简单聊了一会儿军营里的事儿,然后才将话题转到其他方面,他说他前些日子一直在京都忙于招待其他小国使者,此番是替皇帝南下办点事情,刚巧从家门口路过,顺便回来看望一下老母亲,方知家里在半年前遭了变故,在提到家中两个妯娌相继去世的时候,他的表情显得很平静,甚至看不出一丝悲伤,而且他在说话期间眼神闪烁不定,不时与他的母亲眉来眼去。
我来张府的最大目的就是关于何侠和赵扩的死,我从他们的尸体上发现,他们身上中的暗器和老太太拐杖里的暗器是一致的,我怀疑他们的死和老妖婆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好几次我都想开口道明来意,却都被这对母子给打断了,老太太为人精明,每次说到重点,她都装作头晕,要么就装失忆。
与其听他们母子两个一唱一和地演双簧,倒不如去别处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我抿了口热茶,然后听张豹聊了一些无聊的话题后,便要起身告辞,张豹忙起身伸手相挡。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他忙赔笑地道:“陈丙长,你看咱们初次见面,何不多坐一会儿?”
“是啊,陈先生,你和豹子同是为朝廷做事儿,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依老身看,外面时候也不早了,何不用晚餐再走。”
也不管我同不同意,老太太直接挥手道:“来人,速去备些酒菜。”
老太太一声令下,没多久便有几个丫鬟端酒送菜过来,这速度都快赶上火箭了,不过我的心思并不是在那桌丰盛的酒菜上面,而是在那些个丫鬟身上,这些女孩子大都是生面孔,其中很多是张豹从宫里带出来的,一个个天生丽质,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富贵之气。
彩衣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她走了吗?还是……
我不敢往下想,老妖婆心狠手辣,有什么事情是她干不出来的。
正想着,张豹端着酒杯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上次家里出了点事儿,多亏了先生的帮忙,来,张某敬先生一杯。”
盛意难却,我若不喝,确实有点讲不过去,论职位张豹也算是我的顶头上司。
可他们母子二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万一在酒里放点慢性毒药啥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而是肯定有。
“先生不会是怕我老婆子在酒里面放毒吧?”老太太富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张豹哈哈一笑:“娘,瞧您说的,陈先生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是啊,我怎么会是这种人?你们又是哪种人呢?
心中负气,痛快地端起酒杯放到嘴边,然而当我把头仰起,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外力在控制我的手臂,就像有人在拉着我,不想让我喝下那杯酒,我稍一用力,砰”的一声,杯子竟然碎了,酒水嗤嗤地流在地上。
好尴尬。
不只是我,张豹,老太太,以及旁边伺候着的每一个下人都膛目结舌。
“这杯子也太不结实了,不好意思,浪费了一杯酒。”我尴尬地笑笑。
张豹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立刻让人调换了杯子,并一再地向我表示歉意。
当我将杯子举起正要入嘴之际,杯子再次破裂,我发誓我这次没用半分气力,完全是那个外力在操控着一切。
现场气氛已经不只是尴尬,而是吃惊、恼火。
老太太让丫鬟捡起酒杯碎片,母子二人盯着碎片研究了半晌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当然了,如果有条件的话,我还是建议他们把这些东西送去研究所去做个化验,省得疑神疑鬼让下人们跟着揪心。
张豹怀疑是刺客用暗器搞鬼,令人四处查找,一通严密的搜查下来并无任何发现。
现场静悄悄的一片,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多喘一口气,他们害怕诡异的事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起初我也觉得很纳闷,后来仔细一想,顿时豁然开朗了许多。
怪音就是这样,每次出现都是那么的“惊艳”。
我笑着对张豹说,兴许是天公不作美,不让我喝这杯酒,我还是下次来喝吧。
张豹脸色很不好看,老太太急中生智,吩咐下人准备了两个大碗,酒杯不结实,那么出自官窑的青花瓷总没问题吧?
“咕噜噜……”
满满的两大碗酒在桌子上放着,张豹让我先喝,我刚把手伸过去,酒碗就像个花瓣似的向四面绽放开来,酒水突突地往上冒,沿着桌边流了一地。
张豹恼火不已,随手摔掉了手中的酒碗,现场所有人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我有点不知所措,心说这个家伙脾气可真够冲的,不就是酒没喝成吗?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你若喝了那酒,神仙也救不了你。”
随着一缕清风吹过我的脸颊,怪音清脆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尝试着在心里与她对话:“怪音,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很幸运,她能听见。
“想知道他们的真正死因,就必须得用非常人手段。”
“比如呢?”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说完这句话,又是一阵风从我的脸上一扫而过。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那不就是让我将计就计?
就在所有人为三起诡异事件感到吃惊之际,我突然手捂着脑袋佯装不适,张豹两眼直冒精光,假惺惺地问:“先生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点点头道:“是啊,不知怎的?大概是这酒酒力太高,闻着就让人生了醉意。”
“即是如此,那就请先生先在卧房休息,来人,快扶先生进去休息。”
话落,两个丫鬟过来搀扶着我来到里屋的床上,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她们这才安心地走开,她们走后没多久,张豹来看过我,见我睡得很沉,他便转身离开,到了门口令人将门上锁,所有窗子也都用木板钉死。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幸好来之前早有准备,我走到门边,在确定外面没有守卫后,我将门拉开一道缝隙,并从腰间拿出上次从张府偷走的钥匙,这个时代的钥匙多半都是通用的,所以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开了房门。
(本章完)
第84章 威武侯()
于是,蹑手蹑脚地来到张豹所住的那间屋子,里面灯是亮着的,我用手指沾了点口水捅破窗户上的那层薄纸,屋里只有两个人,张豹和老太太。
老太太半躺在椅子上,两只手很随意地搭在拐杖上,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儿子,淡淡地问了一句:豹子,你打算怎么做?”
张豹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个陈展的确是留不得,可他毕竟是东营的丙长,官职虽然不大,但也算是朝廷命官,要是死在我们这儿,一旦传到上面,我不好交代啊。”
老太太气愤地用拐杖敲击地面,道:“你就是没你哥有决断,做事情拖泥带水犹犹豫豫,你方才不也看到了,他们长得如此相像,年纪上也差不多,自打这小子第一次来我们这儿,我就怀疑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确实是很像,可普天之下长得相像的人实在太多,咱们不能就凭一张脸要了人家的命吧?”
“你以为你老娘愿意让自己双手沾满了血吗?娘也是没办法,娘老了,眼睛不好使了,可娘的心不糊涂,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这个陈展怎么看都和你的死鬼老爹特别相似,这个人留着就是一个祸害,要万一他们就是一个人又该如何是好?你还等他将来要你和你哥的脑袋吗?”
尼玛,他们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们想让我死。
“娘您刚刚明明也看到了,我三次敬酒,每次不是杯子裂了就是碗自己开了,我总觉得是有神灵在护佑他,要么就是上天在向我们预警。”
“住口,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上天预警更是荒唐。”
“话不能这么说,上次他落水,您不也说他必死无疑吗?结果他又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此事说来确实有些蹊跷,赶明儿你抽空去谓城问问你那没良心的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我可是帮了他丈夫一个大忙,她还不得好好谢谢我这个当娘的?”
“是,娘!”老太太最后的半句话让张豹想到了一件事,随口问道:“娘,这么说来,那何侠和赵扩真是您杀的?”
“娘这也是为你姐夫清除障碍,你姐夫做点买卖不容易,况且这些年他也没少给我们家送钱,比你那没心没肺的姐姐强多了。”
靠!张豹的姐夫,那不就是,丁,丁大通?我内心颤抖地念出这个名字,上下牙齿也开始吱吱地打起架来。
“谁?”
里屋传来张豹的一声厉喝,随之而来的是一支毒针从里面射了出来,还好我反应快,我立即原路返回,不料走到半路摔了一跤,膝盖擦破了厚厚的一层皮,眼瞅着张豹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我顾不得疼痛,咬牙切齿地向自己的住房跑去。
就在我经过一条拐角的长廊的时候,紧靠院子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一只纤细柔软的手拽着我的胳膊往房间里拉。
我的重心本来就不太稳,被这么一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跟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这个味道很熟悉,我正要说话,却被一只温暖如玉的手捂住了嘴巴,这时,外面响起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动静很大,有士兵大声向张豹汇报说陈展还在房间里睡觉,并无发现任何异常。
张豹这才放心地带人离开,等所有脚步声都消失了之后,我嘴上的手缓缓移开,随后油灯点亮了,透过有些灰暗的灯光,我看到了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她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水。
“彩衣。”我激动的鼻子一酸,紧紧地将她抱着怀里。
彩衣趴在我的肩膀上一直抽泣,眼泪打湿了我的衣服。
这一刻,我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忘却了所有的伤痛,我只想好好抱一抱眼前这美丽柔软的身体,她给我带来的不仅仅是温暖,还有踏实、满足。
风还在外面继续敲打着房间的窗子,树枝来回摇摆,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可是,我再也听不见彩衣的声音,她哑了,半年前她得知我被射杀在水中,她痛心疾首,决定从此落发为尼,不再过问尘世间的之事,这也是她第一次忤逆老太太的意愿,她柔弱、善良,但在那一刻,她又多了份坚强。
老太太没有答应她的请求,你个小妮子不是不想过问尘世间的事儿吗?那我就毒哑你的喉咙,以后你就安心地做个哑巴,不用再过问一切了。
我所了解的这一切都是彩衣通过笔墨在纸上写出来的,看着宣纸身上娟秀的一排排整齐的小字,我的眼泪竟迷失了双眼。
当初我的优柔寡断,我的自私自利,让一个美丽水灵的小姑娘失去了最动听的声音。
她说过,她喜欢唱歌,喜欢听小曲儿,喜欢听百灵鸟和黄莺的美丽歌喉。
想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我明明是喜欢她的,我为什么要自己骗自己呢?不行,我要带她走!我不能让她再受一丝外界的伤害。
这一次,我不会再犹豫,不会再有任何的顾忌。
我把自己的本意告诉她,她含泪地摇摇头,她轻轻吻了我嘴唇,我像着了魔似的紧紧抱她,吻她,并将她抱到床上,温柔地脱去她身上的每一件衣服。
我和她就这么面对面地盘腿坐在床上,彼此看着对方裸露的身体,她好美,就像一个美丽的天使,任何一处肌肤,一个部位都显得那么的神圣不可逾越。
我们之间没有干柴烈火的冲动,也没有久旱逢甘雨的那般激情,我们相互拥抱,相互轻吻,在灯光的映衬下,她的脸蛋像骄阳一般美艳,我们轻吻着对方的每一处肌肤,直至将隐私部位紧紧贴在一起,突破彼此最后一道防线,她有些疼,但还是极力的去迎合我,温柔地搂着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