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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张氏面色高冷,露出一副高傲的神态。
丁月荷冷哼一声:“孔雀,你别假惺惺的,我们丁家就算是死也不屑与山贼有任何瓜葛。”
沐韵朝我做了一个无奈状,抱着宝剑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丁月荷的原因,很多时候她都是这么胡搅蛮缠,言语间让人窒息。
我来到丁大通跟前拱手道:“老爷,我能做的就这么些了,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离开金国的疆土。”
丁大通吃了一惊,他抬眼看我,问:“小陈,你果真放我们走?”
“是的。”
“你为什么要放我们离开?”
“为了流烟,也为了自己的良心。”
“那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我微微一笑:“我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护送不利,顶多吃几年牢房罢了。”
丁月荷一愣,“吃几年牢房?你说得轻巧,闹出那么大的事儿,皇帝怕是砍了你的脑袋也不解气,不行,你必须跟我们一起走。”
见她眼圈泛红,我不禁心生怜悯,我伸手捋了捋她额前凌乱的那几根刘海,语重心长地说:“还没到那个地步,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外面可不比你们丁府,一切得重头开始,你这大小姐的脾气也适当地可以改一改了。”
丁月荷眼中泪花闪闪,“你真不和我们一起走?”
我点了点头,她一咬牙,突然将我的手拿到嘴边使劲咬了一口。
我吓了一跳,等我把手抽回来时,手背上已经留下了一排很深的牙印。
日,这丫头属狗?
“陈展,本小姐会在那边等你,你不准这么快就掉了脑袋,你若不来找本小姐,本小姐就到地里找你算账。”丁月荷恨恨地说。
“行了,快走吧。”
说话间,沐韵的手下赶来了一辆马车,我一把将她抱上了马车,她依依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这才放下帘子恨恨地钻进了车内。
丁大通朝我深深地鞠躬:“我们走后,小陈你一定得担心,你来,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他走近我,贴着我的耳边说了两个人的名字,让我有所防备。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一一别过众人,丁大通上了马车,很快,马车在众目睽睽之下渐渐驶出我们的视线。
看着手背上的牙印,脑子里却想着丁大通刚刚留下的那两个名字。
“大人,人都走了,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韩冰一语打破了我的沉思,郭大勇大大咧咧地道:“大人,依俺看,俺们也不用去做这个鸟官了,干脆和孔雀姑娘上山落草为寇得了。”
韩冰踢了他一脚,“你糊涂啊,大人要是有此心,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再说,我们就这么上山算什么?你让山上的兄弟们怎么看我们?金将军他们又怎么看我们?刘老大的亡魂又怎么看我们?”
郭大勇被他这么一说彻底懵了,尴尬地挠挠头傻傻一笑。
韩冰的一番话说中了我的心思,这时,沐韵悄然而至,淡然道:“金帝多疑,先生是该早做打算了。”
我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心中已然有了新的想法,随即转身对韩郭二人道:“你们速去转告流烟,就说丁大通已经获救,我想丁大通的去处,流烟应该是知道的,你们务必护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
(本章完)
第95章 暴狱()
韩冰不禁哑然:“大人,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是啊,大人,不如就听俺的,反了一起杀上龙盘山得了,以大人你的本事,混个大元帅肯定没问题,沐姑娘,你说呢?”
沐韵难得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郭大勇的急性不改着实令韩冰头疼不已,偏偏对这样的人打又不是,骂又不是,到头来只会让七脸皮越来越厚。
他们是我的左膀右臂,性格的迥异注定两个人的意见相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我都已经习惯了,但不管他们怎么劝,我还是保留自己的意见。
“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议,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快点上路吧,记住,走官道。”
军令如山刀,他们两个内心有一百个不乐意也只得唯命是从。
郭大勇没有几步便回过头,愣是抓耳挠腮:“大人,为何要走官道呀?”
韩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你傻呀你,官道不至于走岔道,而且速度快。”
郭大勇似懂非懂,却又不好意思再细问下去。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他们一走,我可真的成了光杆司令了,沐韵怕我一个人去京城有危险,决定陪我一道过去,被我委婉的谢绝了,她陪我去不仅解决不了根本上的问题,而且还会让那些朝廷大官更加生疑。
见我不允,她又挑了些身手敏捷的手下随我同去,也被我给拒绝了,即便前面是龙潭虎穴,我也得一人去闯一闯。
……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看高低各不同
我策马飞奔,手中长鞭不时抽打在马的身上,疾速穿梭于崇山峻岭之间,两旁绿树成荫,小桥流水,中间则是通天大道,一望无际。
马上奔驰,别有一番风景,我无心欣赏这里的一切,只想快点赶到京都。
不料在即将冲出树荫之际,百余名禁卫军弓箭手突然从四面的草丛中冲了出来,并将我围得水泄不通。
我身下的战马受了惊,嘶吼一声,前腿高高抬起,差点将我摔在地上。
“陈七狼,你果真还活着,你的命可比之前硬多了。”
说话间,张豹在七八个侍卫的保护下款款而至,强烈的第六感以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能说明,我与此人是不共戴天的死敌,和他说话只会浪费口水,遂拔出狼牙,欲与他们同归于尽。
“不要动,本侯知道你的本事好,但是你的刀再快也快不过弓箭,为了请君入瓮,本侯可没少花费一些气力。”他手指了指身后的弓箭手,“瞧见没有?他们可都是京都大内一等一的高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刀剑无眼,咱们好歹也认识一场,免得伤了和气。”
我把刀还入刀鞘,坦然一笑:“侯爷用心良苦,您对属下的关爱可谓感天动地,哦,应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都不为过。”
“七狼兄弟向来风趣,本侯就喜欢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
“上次侯爷的一把火没将我烧死,怕是让侯爷和老夫人失望了吧?”
“七狼兄弟智勇过人,令本侯佩服,不过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张豹惋惜地轻叹,“看在彩衣的面子上,本侯会奏请皇帝,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死法,并留你一具全尸,你看怎么样?”
“这么说来,我应该谢谢侯爷了。”
“不用客气,来人,上绑。”
我放弃抵抗,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绑上了他们准备好的囚车,一路颠颠晃晃向谓南城进发,这也是我最纳闷的地方,张豹为何不将我直接押入京城,而是改道绕回谓城?
张豹笑着表示,去京都不急,等谓城这边的事儿处理好了再出发也不迟。
既已成了阶下囚,我也没有太多的意见,但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世事就是这么变化无常,两个多时辰之前我押着丁大通一家从青州大牢里面出来,如今却以朝廷钦犯的身份再次进到里面。
阴暗潮湿的地牢散发出一股霉味和腥臭味,几只老鼠在墙角窜来窜去,发出叽叽喳喳的声响,好不容易闭上眼睛想眯一会儿,却被这群讨厌的家伙给吵醒,我随手抓起一只老鼠的尾巴扔到了外面。
牢房外面灯火通明,到处都放置着各种刑具,让我想起了满清十大酷刑,这回我怕是要亲身体会一次了。
刚这么想着,刘西山腆着大肚子,带着几个衙役走了进来,他再也不用低三下四地面对我,心里头自然是无比快活。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陈大人,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刘西山眯着绿豆般的小眼睛,得意地道:“外面都说陈大人武功盖世,聪明绝顶,本官看也不尽其然吧。”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我天生厌恶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
“本官先前一直以为陈大人是我大金第一勇士,却没想到您竟然也逃脱不了世俗,成了他人的棋子,与我大金为敌。”
“死胖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大人,您不但早就认识流烟公主,而且你们先前一直就住在丁府,本官说的没错吧?”
“是又怎么样?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尽管我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在犯嘀咕,我和流烟的事儿除了丁家,没有人知道,丁大通宁愿被活活打死也不愿透露这个秘密,张氏好几次想说都遭到了丁大通的严厉阻止。
丁月荷吗?更不可能,她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了,她偶尔喜欢发发牢骚,但牢骚归牢骚,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显得比较沉稳的。
到底是谁走漏这个消息?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全身包着黑衣的黑影像个幽灵似的出现在刘西山的身后,不待刘西山引荐,他将头上的帽子摘去,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吴力?”我大吃一惊,吴勇因临阵脱逃被金延昭斩杀,当时就没见到这个独眼龙,有人猜测他很有可能跑回了老家,还有人说他和王义兵一样投降了番国。
吴力嘴角抽动了一下,冷冷一笑:“丙长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不等我说话,他接着叹了口气道:“世间之事真是说变就变啊,丙长大人风靡一时,居然也会有成为阶下囚的这么一天,你一定很奇怪我还活着,而且还出现在青州衙门吧?”
(本章完)
第96章 疯狂屠杀()
接下来他用他的回忆揭开这所有的谜团,那日吴勇被杀,他忍痛乔装成送菜的伙计出了西营,他发誓要为兄长报仇,奈何金延昭势力太大,他无法靠近,只能想办法从我这里着手,并想尽一切办法调查丁府的所有情况,适逢丁府招募帮工,他以一个哑巴的身份顺利地混进了丁府,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下偷听到了张氏和丁大通在房间里的对话,不巧被丁月荷撞见,考虑到他是个哑巴,而且看起来也是无意经过,丁月荷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后来丁大通过寿,他又听到了张豹和张氏的一番对话,当时张豹问张氏有没见过流烟,张氏说没有,而这个时候吴力已经见过藏在丁府的流烟,为了攀上张豹这颗大树,吴力决定赌一把……
张豹在得知这些情况之后大吃一惊,立即派兵去丁府搜查,不料丁府已经人去楼空,就在一天前,丁大通涉嫌倒卖军用物资被捕,除了被解散的家丁和丫鬟,三人暂时被关在了青州大牢。
之后的事情,不用吴力去解释,我也能猜到个大概了,作为青州地界的治安队队长,他刘西山本就是个墙头草,谁的势力大他就听谁的,三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照这么推算起来,也就不难解释个中疑点了,还有丁大通临走前和我说的那番话,原来他早就怀疑这一切是自己的老婆舅张豹搞的鬼了。
也是,如果是单纯的倒卖军火,根本用不着上大刑,直接由当事人认罪画押,等着秋后问斩,之所以平白无故地把前魏公主给牵扯进来,必定是涉及到了某人的利益,而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张豹,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倒卖军用物资这桩事,张豹也会借别人的手去对付丁大通,一切的源头都来自吴力。
我不禁释然,难怪丁大通没有半点怨恨我的意思,他的气可都在张豹那儿呢,奈何张豹又是自己的老婆舅,说出来张氏不仅不会不相信,反而还会与他大吵大闹。
见我一直皱褶眉头没说话,刘西山清了清嗓子,“陈大人,有件事情本官必须先和你说清楚,你这次护送犯人进京,半路被山贼所掠,你护送不利,按律当送至京都交由刑部处置,然则前朝公主所遗留下来的一些问题,你必须得在谓城这边交代清楚。”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什么狗屁‘遗留问题’?
他们的意思我岂能不知,如果让帝国的皇帝知道前朝余孽一直就藏在谓城,刘西山这个青州知府也算当到头了,张豹这位主管谓城、淮水、亳州三城威武侯轻则降职,重则直接革职发配岭南。
所以他们现在要做两件头等大事,一是大力展开对流烟和丁大通等人的搜捕,二是让我替他们做污证,也就是让我在皇帝面前不要乱说话。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还有第三条,也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