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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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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再行礼:“刘备见过太常。”

    “早闻君侯大名,正月旦会上一见,名不虚传。”陈耽亦笑着回礼。

    还有久已相识,今日才得见的崔太尉、御史刘陶。

    恩师介绍,甚是随意。并不是按官位,亦不是按站位。更谈不上个人喜好。只能说太过随意。又或许是恩师刻意为之。

    “君侯内抚流民,外御蛮夷。虽远在北疆,却有功于社稷。不像我等,皆尸位素餐,垂垂老矣。若不是君侯恩师,刘御史等人,每每据理力争,朝廷早已乌烟瘴气。”见刘备姿容出众,相貌堂堂。陈耽甚喜。

    “我等之言,又有何用?”被此话勾起痛楚,刘御史不禁叹道:“陛下只信内官,专宠外戚。滥杀忠良,又开西邸卖官,乃至朝政日非。清流名士多半禁锢在家,朝堂日益被奸佞把持。我等人单力薄,如之奈何!”

    张济曾为帝师,为人中正平和。这便开解道:“今日乃为祭拜先帝。只谈闲趣,不论国事。”

    刘备这便了然于心。

    与刘御史不同。几位大人还未把刘备视为同党。故而许多政见,不宜在刘备面前袒露。见刘御史口无遮拦,张司空这才好言提醒。

    刘御史却摇头:“无妨。君侯不是外人。”

    崔太尉又劝道:“人多嘴杂。传入有心人之耳,恐惹非议。”

    自从见到刘备,崔太尉就表现的极为矜持。若不是刘备主动见礼,他全当不曾相识。其实,在场的诸位大人,谁人不知崔家二子便是食俸千石的临乡家丞。又何须避嫌。

    “听闻陛下有意擢升何进为太尉,不知可有此事?”崔太尉关心的是这个。

    自从他花五百万钱买来太尉一职后,大汉便天灾不断。好在陛下手下留情,三公轮换数遍,却皆未拿他太尉开刀。按照后世的说法,此乃质保期。就不知在陛下心中,五百万钱买来的太尉,能有多久的质保。想必,距离出保之日,亦不远矣。

    其实说起来。名不副实的三公之位,就如同后世海外镀金。可逢人吹个牛逼,‘老夫曾位列三公’,吾门‘四世三公’诸如此类。

    不等回答,殿门已缓缓开启。

    黄门令左丰迈步而出,高声唱喝:“九宾祭拜——”

    三公居首,散落各处的官吏各就各位。皆是洛阳九宾,远比正月旦会时混入诸多新手时,快多了。

    黄门令左丰一眼便扫见刘备。这便遣身旁亲随小黄门,将刘备领入宗室队列。

    祭祀别无不同。亦是三公在前,三叩九拜后,奉上牺牲、祭品,诵读悼词。

    刘备只需随众人依次行礼便可。

    唯一不同,此乃帝王家祭,窦太后亦在场。

    话说。若非刘备托士异从比景接回太后生母。太后生母早已于熹平元年六月,便在比景去世。而窦太后也因母亲逝去而忧郁成疾,于同年七月初十病逝。

    正是刘备的无心之举,改变了原有的历史。让独居南宫云台的窦太后,活到了今时今日。

    陛下继位时,追尊苌为孝仁皇,不久又将生母董氏迎入南宫,称永乐宫孝仁皇后。换句话说,南宫此时有两位太后。

    这些本与刘备无关。再说,帝王家事,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临乡侯能够染指。

    却不料上陵礼毕,刘备刚随人流踏出殿门。太后竟遣亲随,密召他后院偏殿相见。

    或许。正因被刘备称为诸母的太后生母,如今安居临乡。孤孙胡辅亦是学坛翩翩少年。想必,诸母、女道已与窦太后互通消息。故而才会趁上陵礼日,召见刘备。

    只是。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陛下百官皆亲临之时,去见太后?

    不是自找麻烦么!

    刘备一时进退两难。

    见刘备面色有异,候在殿外的主簿贾诩急忙迎上,低声问道:“主公何忧?”

    “且随我来。”刘备便将他拉到一旁,将太后召见之事,大略说来。

    虽不知太后因何召见。贾诩亦知此事非同小可:“陛下当面,若去见太后,必生嫌隙。且太后名为别居,实为软禁。陛下身边中常侍皆对她恨之入骨,又甚是忌惮。此时前往,定树强敌!前黄门令董萌,曾多次为太后申诉怨忿,陛下逐一采纳,颇多优待。后中常侍曹节、王甫恨董萌依附太后,便诬陷其毁谤陛下生母孝仁皇后,董萌因罪下狱而死!”

    王甫已被阳球砍碎喂狗。曹节今日刚见,亦垂垂将死。

    即便如此。

    冒然介入陛下与太后纷争。亦是引火烧身。实为不智!

    进退两难,刘备忽想到左丰。这便唤来黄门令亲随小黄门,代为传话。

    不久,小黄门自出。言道:“少令说,陛下今日抱恙,未能亲临。上陵礼祭由太后主持。君侯乃是自家人,正月旦会时,陛下亲自受计。曾顾左右言道:‘朕之仪貌,岂若麒麟?’此话已遍传宫中,君侯之名,禁中人尽皆知。太后想见,实属正常。君侯切莫多想。但去无妨。”

    “如此大事,天子竟未亲临?”刘备有些将信将疑。

    小黄门乃左丰亲随,又多次往来传话,自觉亲近,这便低声言道:“先帝无子。陛下与他……”

    明白了。

    到底不是自己亲爹。陛下与先帝并无感情可言。这便借故不来祭祀。

    如此。便去…见一见?

1。27 路中捍鬼() 
刘备随小黄门去往后院。

    后院偏殿本是守陵妃嫔所居。虽不比宫中,却也相当整洁素雅。殿内居中置一屏风,隔断内外。

    刘备脱鞋入殿,自跪屏外:“臣,刘备。叩见太后。”

    “来人可是临乡侯?”如沐春风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

    “正是刘备。”刘备俯首应答。

    “陛下赞你为‘吾家麒麟’,可有此事?”声音又问。

    “陛下谬赞。臣惭愧之至。”

    “陛下金口玉言。岂能有假?且跟朕说说,临乡如何?”此时称‘朕’,必是太后无疑。话说,历史上从未有过‘哀家’这个奇葩称呼。

    “遵命。”刘备这便将临乡诸情娓娓道来:“临乡界东西三百四十一里,南北二百九十五里。城、邑十座,港八座,仓十座,关一座,有水砦二座。户八万一百八十八,口一百二万四千八百卌七,种晚稻十二万一百六十顷……”

    “三百里地却活百万民。果是‘吾家麒麟’。听闻临乡侯少年丧父,孤母持家。相依为命,苦尽甘来。是否属实?”

    “属实。”刘备如实作答。

    “又闻临乡侯新娶长妻,名唤公孙。少时服侍孤母,以长姐待之。年纪由大母数岁,可是实情?”

    “是。”世人皆知。

    “少时家贫,如今富贵。旧时婚约并无劵书为凭,为何要娶长母之妻?”

    “刘备听闻‘娶妻当娶贤’。品节第一,余下皆次。且我与夫人自幼相识,鹣鲽情深{jian die qing shen}。相约白头到老,不忍弃之于半道。”

    “好一个,白头到老。”太后又道:“朕居深宫,久不问朝事。今日既召临乡侯,又岂能令我家麒麟空手而回?闲来无事,缝制了几条紫艾绶,便赐予君侯,聊表心意。”

    “臣…叩谢天恩。”不会是……衣带诏吧?刘备汗都下来了。

    宫女呈上托盘。刘备双手接过,再拜而出。想了想,又转身跪地:“临乡虽小,却有诸多名产。改日臣便命人送入宫中,望太后善保凤体,天佑九如,万寿无疆。”

    “君侯费心了。”

    捧盘而出,黄门令左丰已恭候多时。这便上前行礼:“君侯。”

    “少令。”刘备和煦一笑。

    “陛下、太后皆亲赐紫艾绶,君侯圣恩眷宠,可喜可贺。”左丰目光闪烁,一连数次瞥向盘中。

    “少令若喜欢,拿去便是。”刘备笑道。

    “奴婢岂敢,奴婢岂敢。”左丰连连摆手,再不看盘中绶带。

    引为外戚的前大将军窦武,全家伏诛。如今太后孤家寡人,势单力薄,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再说,陛下已亲政,朝堂更无一人心向太后,衣带诏何用?

    思前想后,太后所问,皆是家长里短。不过是感念自己接回诸母,收留女道和窦氏孤孙而已。

    倒是自己想多了。

    再出前殿。

    主簿贾诩和两位义弟已等候多时。这才记起,先前出殿时只见主簿,却未见两位义弟。见张飞面有余怒,刘备这便问道:“何事发怒?”

    “不知是哪家不长眼的兵丁,竟想找两位姐姐的麻烦。被我和二哥撵走。”张飞瓮声答道。

    “哦。”必是见绾儿姐、霜儿姐貌美,想出言调戏。惊动了关羽,张飞,下山去理论。结果可想而知了。

    沿路下山。果见一众大汉骑军,将泊在山门处的临乡车队团团围住。徐荣、程普纷纷持刀在手。史涣领绣衣吏,护在车驾左右。气氛颇为紧张。

    又见一骑将,挥鞭指指点点,居高喝问:“我乃大汉长水校尉,命尔等速将伤人女子交出。否则格杀勿论!”

    贾诩闻声摇头:“此人名唤袁术。为长水校尉。好奢淫,骑盛车马,以气高人。语曰:‘路中捍鬼袁长水’。”

    “路中捍鬼?”刘备龇牙一笑:“二弟,三弟,皆打下马,勿伤性命。”

    “喏!”两人早就憋一口气。这便大步流星,冲杀过去。

    “主公不可!”贾诩急忙阻拦。

    刘备却笑道:“文和勿惊,我自有分寸。”

    “众将莫慌,张飞来也!”一声怒吼,宛如炸雷。惊的战马纷纷扬蹄。

    背上骑士急忙扯住缰绳。不料脚裸一痛,人已呼啸飞出,重重落地。张关二人,如虎入群羊。连扔数人。冲入阵中,翻身上马。取兵器在手。

    “反了,反了!”将将止住惊马的袁术,慌忙扶正头盔,破口大骂:“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敢,竟敢……”

    “好大的口气。”

    声音来自身后。虽不疾不徐,却自有威仪。

    众人闻声回头。正见一人身披华服,立于山门之前。身长八尺,剑眉星目,不怒自威。

    “汝是何人?”人比人气死人。袁术怒急,挥鞭直指刘备。

    刘备微微皱眉:“无礼家奴,要之何用?斩了。”

    “喏!”关羽轻夹马腹,赤菟电射而出。

    手中刀势如奔雷,兜头劈下!

    袁术目眦尽裂,竟全无反应。

    噗——

    手起刀落。

    无头马一腔热血,激喷数丈。不等马首落地,四蹄一软,轰然跪地。袁术滚鞍落马,被一刀背拍翻在地。关羽横刀立马。不过是将刀背轻搁在袁术肩上披膊。却仿佛重如泰山,竟压得袁术动弹不得!

    吞了满嘴泥灰。

    与其说是被刀裹挟。不如说是被迎面一刀吓破胆。

    袁术年轻任侠。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关羽一刀劈出,袁术肝胆俱裂,只能等死!

    便是坠马落地,仍三魂出窍,不知身在何方。

    “君侯息怒,君侯息怒,君侯息怒——”黄门令左丰全然不顾仪容,提袍扶帽,深一脚浅一脚,一路蹦跳下山,扑向刘备。

    见他站立不稳,刘备遂伸手搀扶:“杀一家奴耳,何来怒气?”

    左丰眼中皆是敬服,这便扑通跪地:“君侯所言极是。不过一家奴耳,杀之如鸡犬。只是,只是…今日乃为祭先帝,不宜,不宜见血。”

    “少令所言有理。”刘备从谏如流,便笑着将他扶起:“少令且看,车驾乃是御赐。此儜奴{劣奴}竟敢横生阻拦,置陛下天威如无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侯略作惩戒,以儆效尤。”

    “奴婢谢君侯。”左丰再跪。

    四世三公又如何?

    史涣领人将落马兵痞与长水校尉袁术尽数捆扎,拴在车后。

    待刘备登车。临乡车驾呼啸而去。

    车后兵痞哭爹喊娘,被马车一路拖行。

    待刘备远去,左丰这才迟迟起身。举手投足,气势竟大有不同。

    目睹一切的恩师,不喜不悲。

    倒是身旁三公九卿,看向恩师的目光,多有敬畏。

    果然是天家麒麟。

1。28 帝王家事() 
有道是驷马安车。御赐车驾配有四匹良马。前车、副车与后车,皆配两匹匈奴良马。

    “〖帝陵〗去雒阳三十里。”

    骏马一路驰行。被拴在车尾的一众兵痞可想而知。不想被一路拖行至死。唯有咬牙狂奔。先前还能哭号,行到一半便只能咬牙死撑。待抵达洛阳城郭,车速驱缓。一口气松下,皆瘫倒在地。鞋履早不知飞到哪去,足衣稀碎。脚掌血肉模糊,疼痛钻心。

    左右皆低声哀嚎,唯有袁术咬紧牙关,不发出声。

    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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