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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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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成,试试再说。

    万一成了呢?对吧。

    大雪封山前,乌孙使节翻越白山孔道,抵达它乾。

    连接乌孙和龟兹的这条孔道,叫作“乌孙古道”。后世叫“夏塔古道”。

    乃是乌孙至龟兹驿道的一部分。是连接白山南北的捷径。以险峻崎岖著名,一直延伸到冰山脚下。沟通白山南北,全长三百余里,是乌孙通往南道诸国的捷径。使者本欲赶往延城,听闻长史已搬去它乾。这便又快马抵达。

    乌孙使节翻山越岭,抄险路至此。目的自然是贸易。

    乌孙国盛产马匹。《汉书·西域传第六十六》:“国多马,富人至四五千匹”。乌孙马品种优良,是仅次大宛马的“西极”。

    西极马。

    如雷贯耳。

    武帝时,西域曾进献乌孙马,武帝见此马神俊挺拨,便赐名“天马”。后西域又进贡大宛汗血马。于是便将乌孙马更名为“西极马”,而称汗血马为“天马”。还有焉耆“胭脂马”,皆是西域名马。西域马,外表清秀:眼大眸明、头颈高昂、耳小灵敏。再加体格魁伟,四肢强壮,步履稳健,且不易生命。

    乃军马上上之选。

    如今马贵。若能建马场,自当一本万利。

    先不着急。且听乌孙使节如何说。

    乌孙乃是“行国”,都赤谷城。

    “随畜牧逐水草而居,无城郭常处,故曰行国。”

    风俗与匈奴相近。

    择吉日,刘备这便在长史府,接见乌孙国使。

    宾主落座,刘备见乌孙国使甚是眼熟。正欲开口,不料国使已抢先呈上一物。

    刘备这便醒悟:“是你。”

1。169 顶级名产() 
乌孙国使呈上的乃是一条崩断的革带。

    难怪见他面熟。此人正是击鞠赛时,那个纵马飞跃曹孟德头顶,又用鞠杖去勾刘备手臂,因而坠马的游击手。

    幸得刘备伸手抓住腰间革带。虽断裂,缓冲之力却也救了他性命。

    “正是下官。”乌孙王使,这便行礼:“多谢长史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刘备微笑回礼:“不知王使痊愈否?”

    “早已无碍。”

    寒暄数句。刘备这便问道:“不知王使此来,所为何事?”

    “乃为通商而来。”乌孙王使这便言道:“听闻长史驱逐胡虏,平定西域,复通商道。这便星夜赶来相见。不知,能否在赤谷城,亦建学馆赀库?”

    “可也。”刘备欣然点头。先表姿态,再谈买卖。乌孙王使好手段。

    “我国亦多奴隶。可否如贵霜一同贩来?”王使又问。

    “贵国亦多奴隶?”刘备反问。

    “然也。”乌孙王使这便将乌孙国的奴隶来源,细细道来。

    奴隶的最大来源,自然是对外战争。

    乌孙崛起的过程中,先后击败了大月氏人、塞种人,及北匈奴。故此三人种,乃是国中最大的奴隶来源。

    奴生子,亦是奴隶。辈辈相传,奴隶数量颇为可观。据说,此时已不下数十万。

    大月氏(da rou zhi)人,属于欧罗巴人种,源起于东欧平原古印欧人大迁徙的一支。

    塞种人简称塞人,属欧罗巴人种印度地中海类型。

    “乌孙于西域诸戎,其形最异,今之胡人青眼赤须状类弥猴者,本其种也”。

    按此说法,乌孙人也应为赤发碧眼(青眼赤须)、浅色素之欧罗巴人种。

    刘备笑道:“月氏、塞人,尽管贩来。”北匈奴与大汉有血仇,就算了吧。

    乌孙王使大喜:“长使所需多少?”

    “先来一万户。”刘备笑道:“可仿效贵霜,一户十人,每人十二铢金。”

    “多谢长史。”乌孙王使这便伏地行大礼。须知贵霜据此五千里,而乌孙不到两千里。沿途花销,自比贵霜少了一多半。

    “速速请起。”刘备伸手虚扶。

    比起奴隶。刘备更喜乌孙西极马。这便问道:“不知贵国‘西极马’,能否一同贩来?”

    “有何不可!”乌孙王使喜上眉梢。

    洛阳马价奇高。之所以如此高价,盖因豪右垄断。见价高。乌桓、南匈奴、高车等北方游牧,纷纷存栏惜售。更推高马价。

    西域却不一样。

    “乌孙国,大昆弥治赤谷城,去长安八千九百里。户十二万,口六十三万,胜兵十八万八千八百人。东至都护治所千七百二十一里,西至康居蕃内地五千里。地莽平。多雨,寒。山多松。不田作种树,随畜逐水草,与匈奴同俗。东与匈奴、西北与康居、西与大宛、南与城郭诸国相接。”

    与汉朝和亲后,始有作物种植。赤谷一带种有大麦、小麦和粟等谷物。乌孙国上层贵族渐食五谷。不再只食牛羊肉、奶酪,饮蒲桃、奶酒。

    时下,乌孙广有良马。

    即便马价颇低,以刘备如今的财力,仍无法大肆购买。毕竟是号称天下第二的‘西极’。

    这便言道:“我欲在柳中、渠犁、它乾三城,开马市。如今商道疏通,盗贼绝迹。贵国良马何不在马市售卖?”

    “如此甚妙。”乌孙王使欣然点头。

    除去奴隶、良马。刘备亦准备在高昌筹建葡萄酒庄。产葡萄酒。

    如前所说。相比中原,西域乃是一块未及开发的璞玉。且能与中原深度互补。

    只需待雪化路开,临乡名产便会源源不断运来。尤其是诸如机关马车、火玉华胜、金丝毛毯、极品寝垫、狐嗉大氅、毳裘锦褥、鸡鸣华枕、翠玉琼浆、琉璃香露,这些烧钱的奢侈品,必然会受到西域各国的热烈追捧。

    一瓶琉璃香露,便可换西极马十匹,乃是百匹。远比用五铢钱划算。

    最烧钱的,往往也是最奢侈的。

    在西域使馆居住数日的乌孙王使,对水洗水暖诸器,甚是喜爱。问刘备能否到赤谷城售卖。

    有何不可?

    问题是水洗水暖,不仅是商品,亦是技艺。即便买来全部配件,亦需楼桑能工亲临,才能铺设完毕。

    话说。前汉时,武帝曾命中原工匠,在赤谷城中为和亲公主建造汉式宫殿。乌孙对大汉文化亦十分仰慕。刘备福灵心至,便生出个大胆的计划。

    送走乌孙王使,遂唤来从长安一日轻车四百里赶来的临乡良匠,将心中所想细细道来。

    良匠这便领命而去。

    五日后,刘备请乌孙王使赴宴。

    宴中命人抬上一白山巨木高台。揭幕视之,乌孙王使的视线,便如磁石般被牢牢吸住。

    高台上是一座城池的微缩模型。

    刘备按照赤谷城地貌,命麾下匠人精心打造。

    请乌孙王使,近前一观。

    “水洗水暖,不过雕虫小技耳。”刘备指着重楼林立,鳞次栉比,街道纵横如棋盘,宫殿巍巍壮丽的城市模型,试言道:“何不督造一座王城?”

    乌孙王使,痴痴问道:“且不知……造一座如此瑰丽的通邑大都,作价几何?”

    刘备欣然一笑:“作价十亿。”

    乌孙王使叹了口气:“如此巨钱,鄙国实难支取。”

    刘备又笑:“以物易物亦可矣。奴隶、良马,皆可以市价折成五铢钱。”

    西极马一匹可卖十万,乃至百万。十亿钱,不过换良马万匹。若再算上奴隶。这笔巨资,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临乡侯善筑城,天下闻名。

    换句话说。

    一座功能完备,远超当下的城市,才是临乡最顶级的名产。

    也是最大的奢侈品。

    “可否将此物,交给下官带回?”乌孙王使指着模具言道。

    “可也。”刘备和煦一笑。

    因为绿洲的关系,西域乃是城邦制。比起行国乌孙的赤谷城。西域各国,才是刘备最大的潜在顾客。

    刘备大肆改造它乾城,又先把西域使馆改造完毕。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时下筑城,材料多数不要钱。最贵的便是人工。以督造规模最大的临乡城计,花费不过亿钱。可想而知,刘备开价十亿修造赤谷新城,有多赚钱。

    最关键,城市若交给刘备督造。一切设施便尽在掌握。在下水管网中,暗藏几条密道,亦是举手之劳。

    用不用得着,两说。

    万一乌孙有变,刘备携大军攻城。能有几条密道,岂非更多胜算。

    且看乌孙王如何着想。

    等乌孙王使来年开春返回赤谷城,一切便自有分晓。

    不急。

    君侯翩翩年少,等得起。

    忽来几场暴雪,岁末将至。

    莎车王遣使来报。

    有大队牧民,衣衫褴褛,正沿葱岭河,向它乾城而来。

    或是乞伏鲜卑。

1。170 乞伏来投() 
被无名王称为‘遥远绿洲’的西域,也因绿洲的关系,放大了城市属性。称为‘西域城郭’或‘西域城邦’。

    一旦坚壁清野。军民据城而守,作壁上观。乞伏部数万人想在绿洲之外获得足够补给,根本就是妄想。

    程普率军扼守桢中城,又阻断前往域外路径。山青水绿时,尚能猎野兽,挖野菜艰难维系。今天寒地冻,再遇暴雪。藏身葱岭的乞伏部,再也撑不下去了。

    两个办法。攻取一座堆满粮草的城市。或向域内最强者投降。

    攻城?

    无名王都没有完成的壮举,已饿到极限的乞伏部鲜卑更是有心无力。

    唯有向刘备乞降。

    “乞伏氏原居乞伏山,因山为部,后以部为氏也。”

    “灵州保静县(甘肃银川)有乞伏山在黄河西。当西秦之北。疑乞伏氏原居乞伏山。”

    刘备早有听闻。乞伏部首领乃名叫:乞伏纥干。纥干,鲜卑语意为“倚靠”。

    《晋书·乞伏国仁载记》:“(纥干)年十岁,骁勇善骑射,弯弓五百斤。四部服其雄武,推为统主,号之曰乞伏可汗‘托铎莫何’。托铎者,言非神非人之称也。”

    沿葱岭河到它乾城,不下两千里。路上不断有部民冻毙。乞伏部将尸体就地焚烧取暖。却并未吃掉。

    一路只能不断杀马果腹。没有马匹的高车又唯有遗弃。缺少马匹,妇人亦要涉雪步行。亦多有冻毙。如此恶性循环。

    待到了龟兹绿洲,它乾城下。

    已冻死大半。

    怀抱婴儿的鲜卑妇人,望城而哭。城上同为鲜卑余部的拓跋勇士,亦纷纷流泪。不时回望长史府。奈何长史刘备,并无将令传来。虽心生不忍,然无令岂能擅开城门。那可是杀身灭族之大罪!

    又过三日。数十名望城而哭的鲜卑妇人连同怀中婴儿皆冻毙。结了层厚厚的坚冰,宛如一座座静默的雕塑。

    城头守军,心中骇然。

    各个目不斜视,再不敢频频回望。如今各为其主,城下乃生死大敌。岂能为敌软了心肠!设身处地。若我等此刻在城下,乞伏据城内。又可会轻易放我等入城。

    焉知无诈!

    凛风呼啸一整天,眼看寒夜将至。

    它乾城长张猛,这才登临瓮城。居高喝问:“城下何人!”

    须臾,便有一人从马车营中走出。跪伏在一排冻毙的鲜卑妇人身前。悲声答道:“乞伏部鲜卑,走投无路。特来投靠大单于。”

    张猛呵斥道:“此地只有汉,辅汉将军,西域长史,临乡侯。何来鲜卑大单于!”

    “……乞伏部走投无路。特来投靠汉,辅汉将军,西域长史,临乡侯帐下。”来人这便改口。

    张猛再喝问:“你是何人!”

    “我乃乞伏部托铎莫何,乞伏纥干。”

    “你先入城面见。主公自有定夺。”

    “遵命。”

    吊桥并未放下。而是从城头坠下一筐。乞伏纥干孤身越过结冰的护城河,走到城下。被提上城头。

    搜身后,又五花大绑,在守城兵士的押解下,赶往内城。

    沿途汉胡居民,指指点点。皆目露警惕。时下四夷皆以汉化为荣。能落户它乾城,更是高人一等。便是同出鲜卑,见到这些化外野胡,亦多警惕。

    一家老小,幸福生活,皆在城中。自会对这些只会抢掠杀戮的野蛮人,足够警惕。

    所谓天寒而地冻。鲜卑之所以车居,班定远之所以聚土堆筑高台,便是为远离地面冻土。

    城内重楼皆建在台基之上。尤显楼高。垣墙敦厚,院门包铁。门楼、角楼、望楼、阙楼,仓楼、水塔,皆布有弓手。居高下望,守备城中。如此坚城,别说老弱残兵,便是一支虎贲急切间又如何能攻下。

    且城内虽街巷纵横,进出却只有当中一条环街。与环街相交的深巷,皆设有坚木包铁,遍布铜钉的闾门。战时只需将闾门尽数关闭,便可将来敌尽数剿杀于环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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