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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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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次往东,皆有大水阻拦。雍奴薮广袤千里,乃是天堑。安全自无需刘备操心。再加上安次、泉州、雍奴三县民生凋敝,自给尚且不足,何谈油水。富得流油,便是三百里临乡。

    所有港口野渡,皆由横海校尉黄盖,领左右横海司马,潘鸿、朱盖,率蓟国水军往来巡弋。尤其是三百里临乡,稻收在即,香闻百里。督亢秋成,名声在外。别说是饥民,便是周遭郡县,亦无比眼馋。奈何蓟国兵强马壮,蓟王刘备爱恨分明,利落果敢。敢打他主意之人,不是死了,便是亡(逃)了。

    自郦城、西林、楼桑、督亢、临乡、容城、南关、平曲、益昌、大利、南广阳,计十一城。水网纵横,稻禾相接,已连成一片。督亢一地,尽是良田。七月上计,临乡圩田已达千万亩。均产六石余,年入谷六千万石。

    以年口粮三十石(普通壮劳力一日两餐,需二十二石。临乡壮劳力一日三餐,需三十石)计,能养壮劳力二百万。若以一家老幼妇孺计,足可养八百万口。

    着实惊人。

    再想想周千里,径三百余里的雍奴薮。

    前途灿烂而美好。

    稳住。

    先解决太平邪教,再把反贼一个个剿灭。还我大汉百姓一个清平盛世。

    北新城县东二十里,樊舆亭。

    元朔五年,武帝封中山靖王子刘修为樊舆侯,置樊舆国,建樊舆城。后因樊舆王之妻死于此城之隅,又称祭隅城、御城,今汉除县,降为亭。南距桑邱城六十五里。

    时下城郭虽破,残桓尚存。南北一条主路,正是官道所在。起伏坍塌的东西城墙中央,本该是城门所在,却如同被磕飞的门牙,露出一片硕大的豁口。

    豁口左右用粗枝建有两座阙楼。阙下横拦鹿角、拒马,路边坐满了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流民。他们似乎都被这座简易的阙楼,拒之门外。

    一群壮汉身披斗笠蓑衣,短袖赤足。正远远围观。

    “前方何故?”当中一人粗声问道。

    “回渠帅。有本地豪强设卡拦路,人收十文,方许通过。”已有人打探出详情。

    “好营生。”斗笠下的渠帅咧嘴一笑:“比咱来钱快。”

    “说的是。”众人纷纷点头。

    城后数里,便是樊舆渡。流民在此登船,顺南易水而下,直抵容城港,入蓟国境。难怪如此多的流民沿路苦候。身无分文,却也不愿离去。总想着有人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亦或是本地豪强突发善心,自行撤去。放流民过境。

    怎么说呢。对面三五个家兵,防御稀松,装备稀松,人更稀松。即便流民饥饿无力,可猛虎架不住群狼。若有百人互壮声势,对面那几个虾兵蟹将,还不屁滚尿流。

    奈何狼性全无,退化成羔羊。于是只能任人宰割,不知反抗。两脚羔羊,救之何用?

    叹了口气。在渠帅的招呼下,这群蓑衣大汉,这便三三两两向关卡走去。

    几个家兵见一群人来者不善,急忙互打眼色。虽看不见面貌,可那股茹毛饮血的生猛气息,却扑面而来。浓烈的血腥味,呛得几个家兵连连干呕。

    正欲拔腿便走,忽听一声喝问:“敢问。”

    几人面色苍白,两股战战,如何还能行走,胆小者早已当场便溺。

    只见一长人,身如铁塔,从鹿角外探身进来。居高俯瞰,目光古井无波,宛如看个死人。眼中厉光一闪,杀气冲天。家兵正闭目等死,却听那长人忽咧嘴一笑:“一人几钱?”

    “咕咚!”兵丁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地一泄。

1。72 误打误撞() 
盯着手中硕大一个钱囊,兵丁尤未能缓过神来。

    “大大大大……哥。”秋风一吹,裆下冰凉的兵丁,这便颤抖着牙关开口:“走走走走……了。”

    “过来扶我一把。”兵丁浑身一软,瘫软在地。

    “我们也跑吧……”说话之人亦心有余悸。

    “不,接着,收钱。”大哥终于回过神来:“可不能,便宜了这些流民。”

    “哦!”众家兵这便互相搀扶着起身,各自收拾心情,继续收钱不提。

    回头看了眼残破的樊舆亭,当中一蓑衣大汉这便愤声说道:“大哥为何要给钱,杀了便是。”

    “十文钱而已。难不成为了十文钱杀人?”渠帅嗤鼻一笑:“我等泰山豪杰,岂能如此作践自己。”

    “大哥言之有理。为十文钱污了我等手中钢刀,这买卖不做也罢。”便有人答道。

    翻过一个缓坡,如玉带般蜿蜒流淌的易水,即入眼帘。易水河岸,简易的港口泊着一排明轮舫舟。上下两层可乘百人。一趟能运千人。

    “蓟国也太小气。听闻前几日在渤海口灭掉管承三千海贼时,皆是能装千人的大船。此处流民多过蚍蚁,何不换大船。”

    “船小好调头。”渠帅一声低笑:“且上船。”

    “喏!”

    四处看过,一群壮汉这便混入蹒跚而行的人流,随流民向港口挪去。

    “前人止步。”渠帅正欲登船,背后忽有人开口。混入人群中的蓑衣大汉浑身骤紧。正欲拔刀厮杀,却又听那人说道:“队中长人,且出列。”

    流民前后张望,纷纷将目光投向身披蓑衣,将脸孔遮掩在斗笠下的昂然大汉。没办法,与这些骨瘦如柴,面黄肌瘦,有气无力,摇摇欲坠的流民相比,孔武有力的蓑衣大汉,怎么也不像流民。

    叹了口气,渠帅缓缓直起身,更显魁梧高耸。

    气势逼人。

    周围流民纷纷避让不及。闪出一片空地。

    “壮士且随我来。”先前记录登船人数的那个青年文士,这便走上前来。

    “去往何处?”渠帅假装不知。他也真不知。

    “去往黄金台,四方馆。”青年文士打量着渠帅孔武的身躯,面露惊喜:“壮士非比常人,岂能混入流民营地。可往四方馆,若通过诸位馆丞考试,便可因才是举。为蓟国所用。”

    “敢问足下,何为考试。”

    “萧何举韩信,设坛即拜,不复考试。”文士出口成章:“乃是‘考而察举’也。”

    “可是‘孝廉’、‘茂才异等’、‘贤良方正’这些?”一听察举,渠帅这便理解了。

    “非也,非也。乃是‘优良及第’、‘善步水骑’,‘以一敌百’、‘一骑当千’亦或是‘万人敌’,诸如此类。”青年文士不由分说,忽然近身,拉着渠帅便走。

    藏身在队伍中的众蓑衣大汉,蓦地替他捏一把汗。

    上一个也想拉大哥手的小白脸,被一刀劈成两片了哇。

    “足下且慢。还有众兄弟在队伍之中……”渠帅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将这文弱书生扯倒在地。

    “在何处?”文士果然止步。

    回头一看。但凡身披蓑衣,高人一截的壮汉皆历历在目:“可是蓑衣长人?”

    “正是。”渠帅这便答道。

    “这有何难,且一同叫上。”

    “如此,也罢。”渠帅右手被捉,便换成左手,轻轻一挥。蓑衣大汉心领神会,这便走出流民队列,汇聚到渠帅身边。

    “正值多事之秋,诸位皆可一展所长。生当其时,岂非大快人心!”文士伸长手臂,用力招手。易水北岸便有一画舫横渡而来。

    送众人登船,文士忽又想到一事:“壮士留名。我且作书为你等举荐。”

    “琅琊颜浪。”渠帅脱口而出。

    “琅琊颜……”正悉心记录的文士忽然皱眉:“此名……何人所取?”

    “乃是……”渠帅不禁词穷,转而问道:“名不过一号耳,有何所谓?”

    “大丈夫当配三尺剑,纵横沙场,青史留名。岂能叫此俗名?‘孟浪,犹率略也。’,浪字轻浮不雅,何不……”青年文士随手将左边水字划去,“何不叫颜良。”

    “可取自‘疏不间亲,卑不谋尊’的留侯张良?”身后忽有人发问。

    “非也非也。”青年文士头也不回的答道:“乃‘功成身退,了无牵挂’的留侯张良。”说完,这便用隶书工工整整的在涂黑的竹片旁边书下颜良二字。

    “战事未起,胜负难分。便想着功成身退,足下是否太过忘形?”那人又道。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足下何不乐观时变。”吹干墨迹,青年文士这便将竹简小心卷起,用丝带捆扎,又装入锦囊,双手奉与渠帅:“且将荐书交给四方馆长,一切自有分晓。”

    “多谢。”不知为何,渠帅目中竟有一丝敬重之光。待画舫离岸,渠帅这才想起还不知文士姓名。这便抱拳相问:“足下何许人也?”

    “蓟国太学坛,胡辅。”

    “后会有期。”渠帅默记在心。

    胡辅亦矗立长堤,长揖相送。

    再起身,船已远去。

    忽听背后一声叹息,胡辅这才回身,与先前之人相见。

    见他相貌俊逸却英气十足,这便以礼相问:“足下是何人?”

    “赵娥。”

    “意欲何为?”

    “自当前往蓟国。”

    “听足下口音,乃西凉人氏,为何千里来投鄙国?”胡辅再问。

    “乃因……”赵娥这便反问:“前有颜浪二话不说,被足下推船过河。为何换成我,却问之甚多?”

    “身长九尺者,何须多问?”胡辅一愣。

    “……”赵娥吁了口气:“借过。”

    胡辅这便醒悟,长揖赔罪:“并非故意叼难足下。乃因我不懂兵事,故将颜良推往四方馆,交由通晓兵事之人评定。而见足下一身儒服,必是同道中人。胡辅不才,却也有幸在学坛见识过许多高士俊杰,这便多问了几句。国难当头正值用人之际。若足下良才,胡辅自当举荐给王上。”

    “原来如此。”赵娥肃容回礼:“长安时,我与蓟王有一面之缘。蒙王上不弃,诏我来蓟国为官。这便轻身至此。”

    “家人何在?”

    “暂居洛阳辅汉大将军府中。”

    “原来如此。”胡辅欣然笑问:“可有王上书文?”

    “书信在此。”赵娥取信示之。

    “果然是王上手书。”胡辅乃崔寔门下高徒。如何能不知刘备笔迹。“既如此,足下可乘车轮舟直入南港,自有人接应。”

    “多谢。”见胡辅小小年纪,便进退有度,颇有风范,赵娥对此行更加期待。

    登上一艘明轮快船,赵娥自前往南港不提。

1。73 为女聘师() 
“大哥为何不直去临乡,反去那黄金台。”待抵近对岸,船上便有人问道。

    “我等此来,身负要务。当见机行事。若能面见蓟王,一击而中。又何须奔波操劳,四处放火?”渠帅这便言道。

    “大哥说的是。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太守待我等不薄,若能一击而中,蓟国必将大乱。此战易耳。”有人附和道。

    “那书生倒是有趣。”人群中忽另有人开口。

    众人纷纷点头。又有人笑着打趣:“能如此近身而未死者,其乃第一人。”

    “却不知。如我等,在蓟国能位居何位?”便有人瞥向渠帅手中荐书,目光闪烁。

    “还能是何位?不过是马前弃卒罢了。想我等草寇,呼啸山林,如何能与这些世家子弟平起平坐。”不提还好,一提出身队伍中便有人颇为气恼:“大哥此去必自取其辱。”

    “无妨。”渠帅笑道:“此去当掩人耳目,切记不可露出破绽。”

    “喏!”众人纷纷应诺。这便登车不提。

    南易水蜿蜒流淌,滋润两侧农田。秋收已过,原野里空空荡荡,甚是荒凉。

    赵娥女扮男装,轻身前来。乃因刘备心忧女儿教养,欲聘赵娥为女师。

    先秦时,诸侯公卿之女,皆有女师教导。汉代因之。“顾太后自入宫掖,从曹大家受经书。”班婕妤亦“为众女师”。

    事实上。汉代的女权,体现在方方面面。甚至爵位世袭,亦有女子。只需高于六尺二寸,身无残疾便可。

    所以,在刘备看来,规定身高需高于六尺二寸,其实就是为了区别男女。毕竟,女子中少有能高于六尺者。诸如何后身高七尺余,惜墨如金的刀笔吏,甚至要特别标注。为何要如此暗中区分,必是有所顾忌。

    女子为官,亦是常见。

    时下宫官中,有:女尚书、女御长、女史、女侍史、女骑等。除此之外,还有诸园贵人、女师、女医、女巫,不一而足。朝廷内外,皆有大量从事各种具体事务的女官。如:

    女尚书。尚书始于前汉成帝,今汉尚书权力渐大,亦有女尚书之职。《后汉书·陈蕃传》:“郑飒等与赵夫人诸女尚书并乱天下。”注云:“女尚书,宫内官也。”女尚书比之尚书,掌管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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