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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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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西凉名士。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能请动阎公为军师,真乃天大的幸事。

    “如此,何人去金城津,大震关筑城固守?”王国乘机追问。

    “某愿往!”韩遂奋然起身。

    “某亦愿往!”边章亦不甘人后。

    目光扫过诸将,见再无人应声。王国这便干笑道:“有劳两位将军。民夫、匠人,但凭取之。定要如期完工。切不可怠慢。”

    “事关我等身家性命,岂敢拖延!”韩遂抱拳答道。

    王国欣然点头。又冲随他一起扯旗造反的三十六部羌渠言道:“诸位渠帅,回去且收拢部族,悉数迁入二关之内。亦不得延误。”

    “我等遵命!”羌渠纷纷起身。

    “诸将分兵把守津渡、孔道,不可有误。”王国再出将令。

    “谨遵合众将军命!”众将六神归位,气势如虹。

    “且散了吧。”王国志得意满,起身离去。

    目视众将有说有笑,三三两两结伴而去。阎忠嘴角笑容,一闪而逝。

    阎忠不过是名士。如此奇绝毒计,又岂能出自他手。

    自是蓟国谋主,联手布下。

    兵分三路,大张旗鼓。便是行敲山震虎,打草惊蛇。蓟王赫赫凶名,便是无形利器。贼众未战先怯。不敢出兵与敌,只想龟缩据守。

    于是因势利导,顺水推舟。四大府丞便想出了作茧自缚,瓮中捉鳖之策。

    两处雄关一起,贼人势必龟缩不出。盘踞在金城、天水二郡,难有作为。只需攻占金城,大震二关。便如两头扎紧的口袋阵。贼人插翅难逃是其一。兵败后,不会令兵祸扩散是其二。可攻可守,进退自如,乃其三也。

    两座雄关,既如此艰险,又当如何破关。

    列位且看守关之将,又是何许人也?

    一言蔽之,此乃无双连环计也。

    蓟国谋主,可当千军万马。

    上兵伐谋,亦非说说而已。

1。173 丝路流金() 
听闻辅汉大将军重回长安。长安父老皆翘首以盼。

    话说。自镇守长安的虎牙营士,精锐尽出,奔赴关东平乱。长安守备便捉襟见肘,甚是空虚。更有甚者,虎牙营前脚刚走,关西后脚便乱。贼势日众,祸乱凉州数郡,大有东进长安,荼毒三辅之势。长安城一时风雨飘摇,人人自危。

    得知陛下诏命都护西域辅汉大将军,蓟王刘备出兵关西。长安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又知大将军领命后,马不停蹄,星夜南下。更是大快人心。

    辅汉大将军一举一动,皆是长安父老茶余饭后之话题。半道经停度辽营二十日余,乃为募兵。磨刀不误砍柴工,皆能理解。

    当数十万百姓翘首以盼,不料城外忽传,大军已入虎牙营。

    正准备领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的京兆尹刘陶,亦措手不及。这便轻车简从,入大营拜见。

    刘陶号称酒雄。

    与刘备乃是忘年之交。旧友重逢,自当对酒当歌,不醉不归。

    刘陶为御史时,便以刚直敢谏,著称朝野。官迁京兆尹,大权在握,还能怕了谁去。

    尔等是汉室宗亲,天家贵胄。老夫便不是吗?论出身,老夫乃淮南王刘长次子,济北王刘勃之后。来,不妨跟老夫论论看辈分高低,亲疏远近。

    前汉皇族多在长安。与今汉天家血缘疏远。不然,何不去洛阳。刘陶本就是强项令,更占着汉室宗亲的便利。

    在长安堪称法理无敌。无人敢捋其虎须。

    不出数年,长安大治。

    比刘备来时,更显繁华。当然,与刘备疏通西域,丝路流金,亦大有关系。

    如今河西走廊虽不通,商人却可走居延外道,由北地、上郡入关,南下长安。亦十分便捷。刘备少时血战白檀,令鲜卑一朝崩散。再无部落敢称雄漠南。加之,沿途居延、奢延二属国,高车十二部、皆以蓟王马首是瞻,商道这才得以保全。

    据小师弟周瑜说。刘陶虽远在长安,却与恩师常有书信往来。

    对于刘备的一举一动,刘陶甚是关注。

    饮至半酣,刘陶忽举杯言道:“我已招募良匠,修缮长安宫室。”

    刘备正要答话,却忽地一顿。这便悟其深意:“今汉定都洛阳,长安不过是陪都,宫室多空置,修之何用?”

    “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耳!”说完,刘陶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待落杯,已长醉不醒。

    刘备暗叹了口气。这便命人扶入客帐休息。

    府君言外之意。恩师等人,或对今汉国祚,亦不乐观。

    老夫先修好宫室以“备”所需。蓟王任重而道远啊。

    返回后帐,亚马逊女王,御卫长希雷娅,已备好热汤。除去袍服冠冕,中衣短裈,入池沐浴。希雷娅亦除去素纱襌衣,入汤池服侍。

    拼凑中军大帐的机关马车,历经多次改造。结构日臻完美,防御全无死角。可升降的穹顶,外裹鸾毳裘、内衬钢丝网。车壁分成隔间,帷幄防风保暖。外帐办公,内帐私用。十分便宜。

    机关马车营地,乃是蓟国一大创举。将冷兵器时代的后勤保障,拔升到一个无与伦比的新层级。精钢锻造底盘,坚木包搪瓷甲片制成厢体。防火防盗,及刀枪剑戟。内设各种机关,可随意拼接组合。堪称鬼斧神工。

    鸾毳裘的出现,解决了最后一道防护顽疾。没错,便是火箭。

    车厢低矮,太过压抑。扎营后,转动手柄,类后世折叠伞的伸缩支柱,便可将穹顶撑起。马车秒变篷车。四辆马车便可拼凑起一什兵卒营房。横竖五丈余(100㎡),面积相当可观。

    亚马逊女王希雷娅的侍寝,皆是浅尝辄止。刘备从未越瑶池一步。虽说,御卫的身份等同于御婢。但刘备却不想与希雷娅草草苟合。当然,按照亚马逊的习俗,希雷娅许并不在意。

    沐浴更衣,入寝帐。今夜侍寝的七位亚马逊,娇艳欲滴,艳若桃李,纷纷起身相迎。

    一夜无话。醒来新妇又多七人。

    听闻蓟王已抵达长安大营。

    洛阳的陛下,终是松了口气。背腹受敌的一日三惊,涣然冰释。虽对蓟王多行猜忌压制,然陛下也不得不承认。危难关头,蓟王确是那个可以信赖之人。长安有蓟王镇守,帝国当可全力东顾,剿灭黄巾反贼。

    正因定下无双连环,瓮中捉鳖之计。故而三路大军,不疾不徐。原因很简单。瓮中捉鳖前,还需给鳖,自投罗网的时间。

    此又称:请君入瓮。

    何为连环计。简单的说,便是一环紧扣一环。驱动环环相动的,亦非蓟国谋主。而是已经中计的关西贼寇。这便叫:势。势,能也。乃谋略的核心驱动力。

    而“谋势”,又大略分成:造势,起势,积势,乘势,成势(势成),数个阶段。

    此正值“积势阶段”。

    细作来报。韩遂、边章正各领数万民夫,伐木取石,日夜不停,修造金城、大震二关。

    此时若攻,两关皆未修成。贼人见无险可据,便会一哄而散。或逃往深山莽原,或渡河入蜀地西羌。长久播乱,遗祸更烈。于是,刘备经停长安,养精蓄锐是其一。为整个无双连环计积势,是其二。

    长安不远不近。既给了贼人足够多的时间空间,又给予足够大的生存压力。在身家性命的重压之下,贼人必然万众一心,全力督造关城、水砦,山寨,无暇他顾,不做他想。以求能在三路大军抵达前,将金城、汉阳二郡,修造的固若金汤。

    无暇他顾,不做他想。不让贼人分心,也很重要。

    这股来自方方面面,最终汇聚成精神驱动的无形力场,便是势。

    与此同时,两位府丞已领联军抵达洪池岭(乌鞘岭)。

    洪池岭,乃横亘在河西走廊东端的天然关隘,亦是河西走廊的东部屏障。翻越洪池岭,便意味着走出了河西走廊。

    “二位府丞且看。”遥指远处一条遮蔽视线的乌黑山脉,安息豪商安玄笑道:“此便是号称‘畜为天下饶’,所产‘岔口驿马’以善走闻名于世的洪池岭。”

    与商人视角不同。在戏志才眼中:“此岭,望陇东,驱河西,通大漠,临祁连,为兵家必争之地也。”

    李儒点头道:“卫青、霍去病皆曾翻越此岭,西击匈奴,修筑令居以西长城。前汉在此岭东西山脚,各筑障城。岭北为安远城,岭南为安门城。依山而建,紧靠长城,易守难攻。”

    说着,手中羽扇又沿山脉,遥指向西:“向西过河便是镇羌驿。前汉时设城驻军,已护长城。八方商旅,需在此处交验通关文书,方可放行。却不知,时下又是何等光景。”

    戏志才这便悟其意:“右丞可是想在此筑城,掌控河西?”

    “然也。”

1。174 夜半十分() 
“报——”

    须臾,便有前锋骑兵来报:“洪池岭障城、烽燧皆无汉军守卫。安远、安门二城,城郭皆在,城门洞开。城内有人踪马迹。乃是附近羌人牧民所留,不见贼军。”

    “果不其然。百年战乱,前汉所置,堡垒烽堠尽毁。便是军塞亦沦为羌人牧民避风之所。”李儒这便言道:”传令,依山下寨。修筑障城烽燧。”

    “喏!”便有骑士奔出传令。

    “只需扼守此领,便可为河西之屏障。河西一地,朝中百官视如敝履。然对我西域而言,河西乃是通往关中的咽喉重地。如蛇之七寸。切不可扼于他人之手。”李儒笑道。

    李儒之心,戏志才焉能不知:“只需扼守出处,便可揽河西四郡,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入怀。与西域都护府连成一体。若关东播乱,吏治无存。此处便为进取关中之桥头堡。”

    “知我者,左丞也。”李儒抚掌大笑。

    两人纵马驰行,自奔安远城而去。

    所谓凭水设关,临河筑城。

    为阻断三路汉军,大河上的津渡、群山间的孔道,贼人们一处也未曾放过。开山取石,伐木排墙。建造水砦山寨,尽遣宿贼精兵驻守。事关生死存亡,如何敢掉以轻心。便是三十六部羌渠,亦尽遣部中青壮,赶来帮忙。

    因本就残留烽堠堡垒,地基皆在。两座雄关督造极快。合众将军王国,又令斥候一日数报。十万贼军,数十万民夫,挥汗如雨,日夜不息。抢筑各处关隘。

    时下,位于金城的大河渡口,有:石城津、青石津、金城津等。

    青石津位于金城南岸,鸣雀峡之间。两山高耸,水流湍急。乃控扼丝绸之路中线,济渡兵骑和商旅行役的主渡口之一。

    常闻“先有青石津,再有汉金城。”

    青石关工地。

    自奔走入湟水,投靠金城族人。雕零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身旁同族或幸灾乐祸,或避而远之,各种猜忌议论,如影随形。雕零浑早已麻布。见王子整日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一般,再无起色。先前始终不离不弃的三百亲随,亦散去大半。如今只剩十余人,还恪守誓言,忠心耿耿的守护身侧。

    营地设在青石山下。待雕零浑走下山脚,胡乱搭建的草庐,中间空地,已围满了人。

    远远便可听见走南闯北的丝路游商,卖力的吆喝。

    这群游商,时常跨越战场,往来敌我双方。总能找到最适合的时机,售卖最适宜的货品。无论汉军、贼军,皆可通行无阻,少有人会见财起意,害其性命。这便是丝路游商约定俗成的特权之一。亦或者可称为“道义”。

    盗亦有道。

    雕零浑,面无表情的从两侧西域游商的摊铺前挤过。越过一首饰商人的摊铺时,下意识的瞥眼扫过。雕零浑忽浑身一凛,如遭雷击。

    待辨清游商颈间所悬之物,雕零浑疾步近前,伸手便抓。

    却被凭空来的一只毛手拨开。

    不及反应,略带卷舌音的西域汉话已响彻耳廓:“个人之私,恕不售卖。”

    胡商力气极大。雕零浑急忙稳住身形。收拢怒气,低声问道:“敢问商家,此物从何而来?”

    胡商眸中精光,一闪而逝。这便随口笑答:“乃从一羌妇处买来。”

    “可否……借我一观?”雕零浑声音都在发颤。

    “可也。”胡商这便取下吊坠,递给雕零浑。

    透着血丝的锋利狼牙,包着金灿灿的叶柄。靠近牙根处,还刻着一圈美丽的羊角花纹。

    啪嗒!

    一滴热泪打在手腕。雕零浑连忙拭泪:“那妇人……现在何处?”

    胡商并未答话。反倒压低声音言道:“王子切莫激动,小心隔墙有耳。夜半十分(23:50),到鄙人庐中相会。一切自有分晓。”

    说完便只顾高声吆喝,招揽顾客不提。再不看雕零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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