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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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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宜迟。略做修整,翌日,刘备便领兵西进,入驻汧城。

    有辅汉大将军,虎踞在旁。新任凉州刺史宋枭,亦将临时官治设在了汧城。凉州被贼人拦腰割断。河西四郡孤悬在外。凉州刺史府亦设在陇关之西。宋枭之辈,只能望关兴叹,不得寸进。

    所幸刘备及时赶到。不然宋枭的凉州刺史之位,亦不得保。若成未进凉州,便被革职的凉州刺史。必被世人耻笑。

    宋枭如何,刘备并不关注。

    麾下偏将军马腾,却要试着重用。妻子皆在楼桑,马腾还不知晓。寻机告知,收服不难。

    与历史上,凉州刺史耿鄙为叛军所杀后,无奈投贼的马腾不同。时下,马腾还未屈节从贼。人生际遇不同,选择自也不同。结果亦会随之改变。是否还会与韩遂沆瀣一气,且拭目以待。

    亲眼看过马腾抢筑的山寨坞堡,刘备亦不住点头。趁贼人重筑大震关时,马腾敢抢在峡谷东端入口,依山下寨,阻断贼人东进之路。可称颇有胆略。亦有将才。

    刘备即命别部司马麴义,领麾下人马进驻东寨。查缺补漏,增筑障墙坞堡。定要将贼人堵在陇山之上。尤其麦收时节,切莫让贼人下山抢割,更需谨防纵火烧粮。

    别部司马麴义、假司马高顺,这便领兵自去。

    有麴氏先登,列城陷阵,两支强军固守。汧县自当安全无虞。

    刘备又命幕府五校,分驻各城。守护民众,抢收小麦。定要颗粒归仓。不然一年辛苦付之东流不说。数万百姓缺衣少食,亦加重后勤负担。

    辅汉大将军更亲领御卫,巡视各处。汧县民众,深感其恩。人心归附,无惧贼寇。逃难三辅的西凉百姓,亦开始向汧县进发,好早日返回家园。

    听闻辅汉大将军,引兵直抵汧县。大震关守将宋建如临大敌。先前还有宿贼,乘夜下山,翻墙入户偷鸡摸狗,打打牙祭。如今却不敢出关一步。

    足见蓟王在贼人心中的赫赫凶名。

    宋建一夜数惊,连换数帐。

    白日醒来,便快马传书合众将军韩遂。韩遂得报,急遣斥候打探西路大军动向。知西域联军仍在洪池岭筑城,这便稍稍松了口气。虽已下定决心,投靠蓟王。倘若一战击溃,望风而降。不能与蓟王兵锋相持。战后必被轻视,不受重要。

    能将天下无敌的蓟王,挡在陇山之东。才有足够权重,谋取高位。不然,蓟王又何须多费口舌。尽数杀之,枭首记功不是更好。

    与早有定论的下任凉州刺史,军师阎忠不同。金城太守的表奏上,可没有韩遂之名。定要与二路大军相持日久。待胜负未决时,再降蓟王。金城太守之职,才算安稳。

    洪池岭,联军大营。

    收到韩遂引兵据守的密报,两位府丞相视而笑。

    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臧霸亦心领神会:“二位府丞曾言,二桃三士。如今只杀二士,此计必未完结。”

    李儒微微一笑:“韩遂、边章、宋建,皆心怀大志。必不甘屈于人下。三十六部羌渠,亦多有异心。金城太守之位,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

1。194 心生瑕衅() 
二路大军,一松一紧。

    刘备大军已逼近陇山,而西域联军犹在原地筑城。金城关与关后金城津,一切如故。而大震关上,贼兵已胆战心惊,夜不能寐。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正是如此啊。

    金城关守将边章,其实并无人暗中联络。从始至终,计谋都围绕韩遂而动。安玄去边章军市扎营,亦是正常售卖。然在韩遂看来,此举必是为与边章暗通曲款。

    于是在心底,韩遂已把边章视为“金城太守”的潜在竞争对手。若西域联军逼近时,边章望风而降,放入关内。乃至联军由金城津南渡大河,围攻金城、枹罕等要冲,此战危矣。

    思前想后,韩遂便将心中疑虑,说与军师阎忠听。

    阎忠摇头道:“安玄只说,‘谁登临顶阁,口出暗语,便将蓟王表奏与谁人视之’。那日来人既是将军,这金城太守之位,自当非将军莫属。蓟王一诺千金,何必见疑。”

    韩遂不置可否:“敢问军师,竹筒中,便只有两份蓟王表奏否?”

    “然也。”阎忠郑重点头:“将军当信我。”

    韩遂笑道:“你我二人,推心置腹。我岂能不信。”深看阎忠一眼,又话锋一转:“只是……”

    “将军心忧何事?”阎忠果然追问。

    “只是,若金城、大震,二关守将,未战先怯,不战而降。放二路汉军入内。我等辛苦皆付之东流。且身家性命亦危矣。”

    阎忠一愣,急忙追问:“此不正合蓟王之意?兵不血刃,平定乱军。战后我等论功行赏,自当各居高位。何谈危机?”

    韩遂苦笑:“若不战而降,战后必受轻视。蓟王麾下皆宿将,论功行赏时,却将刺史、太守高位授予我等,如何能服众?表奏朝堂,若天子不许,我二人岂非功亏一篑,空欢喜一场。”

    “这……”阎忠略作思量,这便领悟:“将军可是担心被边章、宋建二人,抢去首功?”

    “然也。”

    “那日我重病将死,安玄携药续命。竹筒中只见表奏二卷。一卷表我为凉州刺史,二卷表将军为金城太守。并未另授他人,表奏亦无三卷。”阎忠试问:“将军是否…多虑了?”

    “事关身家性命,千万大意不得。”韩遂断然摇头。

    “如此,将军以为,又当如何?”阎忠低声追问。

    “可将边章、宋建二人宗族、家眷,尽数迁入城中,以为人质。”韩遂语透杀气:“再派心腹,阴入二人大营,以为细作。旦有风吹草动,便——”

    见韩遂猛然挥手下劈,阎忠心头一惊:“此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激起兵变。将军务必谨而又慎。”

    韩遂急忙好言宽慰:“我与军师,同舟共济,推心置腹,无需见疑。只是人心难测,边、宋二人,若坏我大事,岂非抱憾终身。”

    阎忠轻轻点头:“将军,言之有理……”

    “军师放心,料想二人必无异议。”韩遂宽慰道。

    大震关。

    草草看过合众将军书信,宋建怒从心起:“好一个韩文约!”

    “不遣兵来助,也就罢了。反要将我家小,尽数迁往枹罕!”

    便会心腹进言:“合众将军必是心忧将军降汉,故以家小为质。”

    “我岂能不知!”宋建怒叱:“只是大敌当前,韩遂为我等共主,却如此行事,不禁令人心寒齿冷。若有心降汉,又何必起兵谋反?”

    “那…为今之计,将军以为该当如何?”心腹小心问道。

    “还能如何?自当将家小迁往枹罕,以正吾心!”宋建怒气难平。却也不得不听命行事。

    心腹双眼一转,计上心来:“将军切莫心急。料想,以家小为质者,必不止将军一人。何不与……边将军相商?”

    “哦?”宋建果然心动。此话在理。大敌当前,为驱众人死战,必将家小尽数迁入枹罕城中。换句话说,得此令者,绝非他宋建一人。

    “有理,有理!”宋建即刻手书一封,密令心腹快马加鞭,送往金城大营,呈给边章当面。

    金城关大营。

    因距枹罕稍近,边章先于宋建收到合众将军令。

    合众将军竟要举族为质,边章心中岂无怒气。却也无可奈何。正待将金城中家小,尽数迁往枹罕。却听堂前来报,大震关守将宋建遣人送信。

    “请!”心中微动,边章已了然于胸。

    宋建心腹入堂,请屏退左右。

    边章挥手,侍卫侍女,皆退下。

    心腹遂上呈书信,低声言道:“我家将军所想,边将军看过便知。”

    将宋建书信细细看过,边章这便言道:“合众将军乃我等共主。军令如山,莫敢不从。宋将军之意,我已尽之。诚如信中所言,我等或可一争。你且回禀宋将军。便说,我当同上陈情表一试。”

    心腹却笑道:“有道是礼尚往来。我家将军既书信来问,将军何不书信作答?”

    “哈哈!”边章放声一笑:“好个‘礼尚往来’。心中所想,实为‘空口无凭’吧!”

    “嘿嘿……”心腹嘿声一笑。

    边章命人去来白绢。略作思量,一蹴而就。

    书案晾干后,命心腹自取。

    心腹一眼扫过。小心卷起,收入怀中,方得心安。

    事不宜迟,这便快马折返。将边章回信,呈给宋建当面。

    宋建、边章,约定时日,将二人各自手书陈情表,双双遣人送入枹罕合众将军府。

    韩遂逐一看过,面沉如水。不置可否,将表书递给军师阎忠。

    阎忠心知师出不利。接过一观,果然如此。

    “唉……”一声叹息,阎忠言道:“不幸被卑下言中,宋、边二位将军,已心生瑕衅。不如,就此作罢?”

    韩遂断然摇头:“我乃众将共主。若将令不能出枹罕。威势尽扫,何以服众。”

    “逼迫太紧,反而不美。”阎忠进言。

    韩遂却把心一横:“劳烦军师再发将令。言辞之间,多做权衡。不可有失威严,亦不可太过严苛。”

    阎忠心中一声暗叹,面色却如常:“卑下,领命。”

    这便拜退,入偏室书写润色将令。

    苦思许久,将将提笔。却一声长叹:“贾文和,真乃神人也!”

1。195 无双连环() 
将两份将令,书录完毕。

    阎忠已一通百通。

    简而言之。蓟王“金城太守”表奏中,不书录姓名,只做留白(空白)。乃是无双连环计中,点睛之笔。

    而在刘备看来。“留白间韩遂”,与“抹书间韩遂”,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前所说,“谋势”大略分成:造势,起势,积势,乘势,成势(势成),等不同阶段。

    “积势”之后,便是“乘势”。所谓“乘势而起”,计策一旦发动,先前所积累的“势”,必然会不断消耗。从“强势”渐变“弱势”。终而“成势”,或终被敌人窥破,而成“败势”。

    然,无双连环的强悍之处便在于,能不断积势。谋略持续“得势”,至今未见“势衰”之兆。

    计出安玄,千里送来续命良药。竹筒内封二表奏:“凉州刺史”与“金城太守”。阎忠乃清白名士,性情耿烈。与此人相交,当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一个字:爽快。明码开价,一步到位。“凉州刺史”,干是不干?

    干!

    阎忠翻身下床,药到病除。于是以身饲虎,献作茧自缚,瓮中捉鳖之计。

    此乃无双连环第一阶段。

    韩遂心机深沉,常两头下注,善见机行事。城府极深,心性多疑。故以未署名之“金城太守”相激,“造(争夺之)势”。并“乘势”将王国与北宫伯玉、李文侯,除去,推韩遂上位。

    此乃无双连环第二阶段。

    此后,在留白的金城太守表奏,接棒“积势”之下,韩遂虽为共主,却与边章、李文侯心生嫌隙。

    无双连环悄然进入第三阶段。

    二桃杀三士。

    韩遂、边章、宋建,三人,谁是最后被杀的那个“士”。正如李文优所言,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

    陇山之东。汧县辅汉将军大营。

    军司空田丰、军正沮授,身兼数职。便是汧县政事,亦交由二人打理。小小一县之政,又岂能难倒二位蓟国谋主。信手拈来。便是前几任县长积压的公文,亦如风卷残云,短短数日便被扫荡一空。

    小小汧县,何德何能,坐拥二谋主。

    举县上下,皆瞠目结舌,惊为天人。

    便是娄圭任蓟都尹,皆得心应手,绰绰有余。更何况八分田沮。

    幕府五校,分驻各城。麦收以过半,只需颗粒归仓,汧县民众便可安然过冬。别部司马麴义,入住陇山东寨。依山下寨,傍水扎营。阻断贼人东进之路。领麴氏先登,探岔道小路,整日磨刀霍霍。贼人不敢出战,只得龟缩在雄关之后。

    典韦领中军,接管汧县城防。史涣领绣衣吏,拱卫内营(县治)。刘备有一百御卫贴身守护,安全自当无虞。

    军司空田丰、军正沮授,在前堂理政。刘备端坐后堂,由幕府左丞荀攸相陪。

    “公达以为,金城太守将‘花落谁家’?”刘备将千里传书,放在案上。

    时下,丝路在大汉境内,有南、北、中,三条路线。

    北线由长安沿渭水至虢县,过汧县,越陇山,沿祖厉河,于凤林渡口,渡大河至姑臧,路程虽短,然沿途供给条件差,乃早期路线。

    南线由长安沿渭水过陇关、上邽、狄道、枹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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