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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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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我钟羌男儿。帘后女豪,含笑不语。心中却徒生一丝悲凉。

    有道是猛虎入群羊。便有十万兵马,百万之众,奈何皆贪生怕死,怯懦苟活之辈。又如何敢捉刀,与蓟王一决雌雄。

    众人言行,皆入眼耳。戏志才却低眉垂目,不置一语。

    汉羌争斗百年。今汉虽病入膏肓,然余威犹在。纵然有百万之众,亦不敢忤逆煌煌天汉。

    听你一言,我一语。聘资分文不取,还倒贴牛羊仆从不知几许。先前老叔祖怒从心生,这便拍案而起:“敢问上使!”

    怒吼如雷,震的王帐嗡嗡作响。

    “长者,何事相问?”戏志才和煦一笑,面色如常。

    老叔祖这便收拢怒气,瓮声问道:“既是结亲,当行聘娶。蓟王可有礼单?”

    到底是自家人,知道心疼后辈。帘后女豪亦不禁心生暖意。虽是城下之盟,却也不可草草了事。让天下人耻笑。

    戏志才以手指心:“礼单在此。”

    “愿闻其详。”老叔祖抱拳。

    “铜钱一亿,名产千车。筑城一座,为汤沐邑!”戏志才脱口而出。

    “嘶”众人齐吸一口沼泽热气。

    “需是大钱一亿。”涨红了头颈的老叔祖,仍强出声。

    “自是蓟国上币,四出文钱。”戏志才越发和煦。

    “千车名产,丝绸、蓟茶,断不可少。”老叔祖又道。

    “丝绸、蓟茶皆满百车。”戏志才笑答。颇多不值一提。

    “筑城不可距我种辈过远,不好收钱。”不知为何,老叔祖说着说着,竟已泪流满面。

    帘后女豪感同身受。一时珠泪滚滚。挣的不是钱,而是骨气脸面。

    “便在西倾山附近,筑一大城。内外三重,横竖五里。可住十万,一切税赋,皆归女豪所有。”戏志才肃容下拜。

    想想并无不妥,老叔祖这便起身,冲帘后言道:“启禀大豪,蓟王一片真心,便,嫁了吧。”

    “唉。”女豪轻轻顿首。《说文》:“唉,应也。”

    所谓城下之盟。出自《左传桓公十二年》:“大败之,为城下之盟而还。”意为敌人兵临城下,被迫签订的屈辱盟约。然作为胜利一方。戏志才却替刘备开出远超羌人认知黑洞的高价。便有尊重之意。此,亦是道义。

    刘备若知,必不会怪罪。

    比起平羌大计,帝国三兴。些许钱货,个人荣辱,又算的了什么。

    然戏志才唯一担心,便是洛阳朝堂。王爵妻妾不过四十。蓟王之所以能有七十妃,因其中五十六妃,为陛下赐婚。既是陛下所赐,便不存在僭越之嫌。然若再行聘娶,便是僭越。

    简而言之。若想与钟羌和亲。亦需经陛下赐婚。且,以后凡收入后宫,皆要陛下首肯。不然,皆是僭越。

    轻则削县,重则除国。

    再细思量。似也并非绝难……

    冰谷障城,中军大帐。

    将戏志才手书细细读完,刘备遂递给身旁李儒。李儒双手捧过,越来越惊。书中紧要处,逐字斟酌,领会其意,这才转交荀攸。

    待荀攸看完,李儒这才开口:“主公……意下如何?”

    “二位府丞,以为如何?”刘备面色如常。然正如蓟王少时,吕冲以肺腑之言相告魏袭。我等皆是主公手中之刀,然却不可替主捉刀。且不闻“不告而取,谓之窃。”戏志才代主定婚事,犯了人臣大忌。

    比起风轻云淡的李儒,荀攸已冷汗涔涔。

    这便抢先言道:“志才之心,可昭日月。主公切勿怪罪。”

    刘备轻轻颔首:“志才为人,孤岂不知。上兵伐谋。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少生兵祸,亦是孤之所愿。只是孤身系万民。所谓‘一发而动全身’。一举一动,需合理合规,不可恣意妄为。婚姻大事,又岂能不告而娶。当问过母亲、义父、义母,还需发妻接纳为宜。即便如此,仍需得陛下赐婚。当中凡有差池,此事无成。如何能先应?”

    “所谓‘先礼后兵’。可将左丞许诺铜钱、名产,先行送到。许以重利,以安其心。和亲之事,再徐徐图之。”不愧是李儒。

    “如此,也好。”刘备这便点头。

    

1。80 汉羌联盟() 
    辅汉大将军,蓟王刘备与钟存羌大豪结亲的消息,风传陇右。

    时下风俗,多参照汉礼。便是羌人亦大同小异。乃至于“(婚)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虽形式各异,亦多雷同。

    所谓事急从权。究竟二人五行相生还是相克,八字相冲还是相合,皆无所谓。

    一言蔽之:好不好,都是他了。

    对百姓而言,结婚为结亲。对世家而言,结婚如结盟。而对蓟王和女豪而言,更是“羌汉联盟”。

    一亿四出文钱,先行送到。

    毕竟是土著部落,没见过世面。只怕用琉璃宝钞不好糊弄。于是刘备真就送来一亿枚,沉甸甸的四出文钱。

    这天一大早。长长一队赀库专属押运马车,披红挂绿,张灯结彩,停在王庭沼泽边。厚厚的装甲车厢,徐徐开启。黄橙橙的铜钱,立刻闪瞎人眼。

    白发羌豪老叔祖,闻讯赶来。领着“豪夫”、“豪子”,还有众多亲族,搬钱入库。

    竟足足搬了一整天。

    空荡荡的钱库,堆积如山。看得围观羌豪,无不红眼。

    “一家婚,百家喜。”王庭内外,皆喜气洋洋。欢天喜地。

    所谓无铜身轻。又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轻重如何拿捏,或便在这“孔方之间”。

    一缗千钱。一亿钱便是十万缗。赀库属吏交割完毕。这便找老叔祖签字画押。临行前又道:千车名产已从蓟国发来。路途遥远,还需些时日。

    好说。

    有一亿钱垫底,还怕你家蓟王跑了不成。

    所谓真金白银,空口白牙。一亿入库,左右无不艳羡。还有谁敢看轻我家大豪。

    口说无凭,铜钱为证。这门婚事,怕是板上钉钉,煮熟的鸭子再也飞不了了。何时米粒入瓮,煮成熟饭?

    不急。

    先养精蓄锐,存足督亢粳米。定要蓄势待发,颗粒归仓。

    羌人虽狡诈多疑,却也重情重义。

    送完“纳采之礼”,都护府大军退避三舍。重开西倾路径。蓟国良匠入西倾山,实地测量,寻址筑城,为女豪造汤沐邑。一切皆如戏志才所言。

    戏志才,亦作为“典婚使”,常驻王庭。安排婚礼各项事宜。刘备又遣一队绣衣吏,从旁护佑。

    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料想,也无人敢动戏丞分毫。

    先行而后效。被张飞小胖掠来的烧当贵女,亦长伴女豪身侧,或充作陪嫁的媵妾。亦未可知。

    蓟王与女豪结亲,既堪比汉羌同盟。如何能不隆重。

    百万钟存与蓟王结盟,可想而知随宋建谋反的三十六部西羌,该有多悔不当初。

    为何?

    钟存潜伏于背,蓟王虎踞在前。上下夹攻,烧当、参狼、白马诸羌,如何能挡。

    忽闻幕府前军校尉,蓟王二弟关羽,攻占龙耆城,掌控西海,断北上归路。聚拢在归义城附近的大小羌渠,一日数惊。

    大势去矣。

    再冥顽不灵,顽抗到底。唯有死路一条。

    先前撺掇宋建扯旗造反的大小羌渠,又齐聚归义城。苦口婆心,劝他归降。

    宋建沉思后,言道:“蓟王向来恩怨分明。只除首恶,从众放归。诸位渠帅,怕是安全无虞,奈何我一家性命,如何得保。”

    “这……”众渠帅哑口无言。宋建言之有理。

    “将军以为,又当如何?”句就羌渠滇吾,这便问道。

    “先前我与韩遂等六人,揭竿而起。三十六部先零别种,亦有十万之众。蓟王并未与当中一人结为姻亲。因何结亲钟存?”宋建转而问道。

    “钟存百万之众,十万精骑。霸河曲草场,良马。又占西倾山,再溯积石山。牛羊遍地,骡马成群。乃诸羌之冠。”便有羌渠答道。

    “一句话,还是实力使然。”宋建一语中的。

    “然也。”众羌渠纷纷点头。

    “既如此。”宋建笑道:“我等未战先怯。汉军未至,便望风而降。必遭轻视。战后,又能如何?”

    宋建的意思,很明确。

    待遇与实力成正比。

    未曾展示出高人一等的实力,又如何能获得高人一等的回报。

    刚刚扯旗造反,内迁兵谏。蓟王还未来攻,便草草了事。如何能得日薪二百大钱。

    “将军言之有理。”众羌渠纷纷醒悟。

    “降汉,是一定要降的。”宋建给众人喂下一颗定心丸:“不战而降,战败而降,不败而降。终归是不同。”

    “不战而降,断不可取。亦不能等到战败而降,那时万事休矣。不败而降,正当适宜。”句就羌渠滇吾,率先言道。

    “对,对。不败而降,正当适宜。”众渠帅亦随之醒悟。

    送走众羌渠,宋建不由得长出一出浊气。

    先前,大震关送来都护府右丞李儒密信。命他稳住羌渠,待开春再做计较。如今还未到年末,便眼看要崩盘散伙。这群羌人。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如何能与蓟王匹敌。

    返后堂书房,掀开地板,取封藏竹筒。受封西部校尉的敕令,安然无恙。宋建亦长出一口气。敕令在手,顿觉心安。要说起事之初,坐拥十万兵马。宋建还想着能否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金城西部都尉,擢升为幕府将校,岂不更好。

    不曾想……

    唉,能保住比二千石之金城西部都尉。如今看来,已是祖坟冒烟,不幸中的大幸。

    二千石官。

    可知在人才济济的蓟国。能得食此俸者,屈指可数,寥寥无几。

    洛阳,西邸,万金堂。

    隆冬将至,洛阳满城飞雪。事关陇右军情,尚书令曹节不敢耽搁,这便亲自入园奏报。

    “护氐校尉。”陛下笑问:“可与护羌校尉同?”

    “陛下明鉴。”曹节奏报:“武都有白马氐人,种落众多。部众数十乃至百万。据说种出白马羌。蓟王欲分而化之。故奏请另设机构,掌边郡氐人事务。以与羌人区分。”

    “好一个分而化之。”陛下欣然点头:“准蓟王所奏。另设护氐校尉。建制与护羌校尉同。”

    “老奴遵命。”

    “陇右战事如何?”今日提及,陛下这才想起。

    “蓟王冬季出兵,斩首万级。攻取龙耆城,待明年开春便将光复西海郡。那时,陛下将‘富有四海’。”曹节媚笑。

    “四海一统的荣光。”陛下对这段历史,亦熟知:“依老大人之见,蓟王比王莽如何?”

    曹节早有准备:“蓟王与陛下,皆出天家一脉。连枝同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岂是‘外人’(外戚)可比。”

    “老大人言之有理。”曹节之言,字字入耳。正说到陛下心坎上:“尚书台,有老大人坐镇,朕无忧矣。”

    “老奴深沐天恩,感激涕零。”曹节五体投地。

1。81 融为一体() 
    一夜风雪交加。天明前,狂风渐止,只剩雪落。

    洛阳内外一片白皑。赶在最早的一班宫人出屋前,窦太后身披狐嗉大氅,在一众‘女大夫’的陪伴下,走出寝宫。矗立云台,俯瞰帝都雪色。

    没有日光的天幕下,洛阳城笼罩在逆升的雪芒之中。柔柔的寸芒,在屋脊与天幕的交汇处,寂静的绽放。为洛阳城里大大小小,高低起伏的建筑,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轮廓线。光影交错,仿如碎羽。

    天地间忽逆升出一丝淡淡的,来自雪落的温暖。

    “太后,寒意未退,需保重凤体。”说话之人,乃是出自窦氏一门的宫女。服侍太后许多年。饶是曹节,亦需唤一声“中大夫”。

    “无妨。有蓟王太妃送来的毳裘卫衣护体,倒也未觉寒意。”窦太后言道。

    “太后与蓟王太妃,倒是相处的极好。”身旁宫女,皆窦太后幼时玩伴,又一同入宫。虽名为主仆,却情似姐妹。

    窦太后言道:“蓟王少年丧父,皆是王太妃谆谆教诲,才成今日之栋梁。今蓟王远在西凉,蓟国则由王太妃垂帘监国。一国之政,尽入太妃之手,却仍能政通人和,欣欣向荣。太妃之德智,又何须多言。”

    “太后所言极是。”宫女笑道。

    “对了,程夫人前日来报,蓟王欲请开‘护氐校尉’,西园可有消息传来。”窦太后又问。

    “吕常侍昨夜遣人来报,陛下已诏令尚书台,增设‘护氐校尉’,驻守武威郡。”宫女答道。

    “如此甚好。羌氐虽出同源,却已各自分立。蓟王请立‘护氐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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