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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第6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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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能起兴。”何后早知。

    “传闻……确是如此。”何进再无需遮掩。

    “哼!”何后一声冷哼:“陛下自幼与母分离,乃由食母养大成人。为合肥侯时,便闲言碎语不断。蒸母之说,甚嚣尘上。今日果然印证。大将军可知,陛下因何不常去永乐宫,问候生母董氏。”

    “臣,未知也。”

    “永乐宫传闻,董太后常入偏殿,喂食王美人贵子。故而身染**,陛下嗅之,隐疾险些发作。”

    “嘶”何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天下竟还有此等奇闻。”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后叹道:“陛下幼时与母分离,思母心切,日夜煎熬,或才落下病根。此乃‘狂病’之一也。”所谓“狂病”,时下多指精神失常,或患有疯癫病。《汉书梁孝王刘武传》:“今梁王年少,颇有狂病。”又如《后汉书文苑传下祢衡》:“(衡)自称狂病,不肯往。”此症,若不发作,与常人无异。然若发作,如疯魔狂舞,不能自控,更无法自已。

    “皇后何以知之?”何进忙问。

    “乃太医令告知。”何后私语相告。

    “咦?”何进又是一惊。话说太医令张奉,乃中常侍张让义子。所谓医者父母心。此人向来守口如瓶。绝口不提宫闱之事。便是其父张让询问,亦隐瞒不报。正因如此,才深得前后两任陛下信赖。然,为何将陛下隐疾,告知何后。

    “其中内情,大将军无需多问。”何后自帘后柔然一笑,颇多高深莫测。

    “臣,遵命。”何进不疑有他。

    先前。何后与十常侍歃血为盟。欲借十常侍之力,废立无道昏君,扶太子继位。生死攸关,不惜使出千里投怀术。今,成功孕身,腹中乃麒麟贵子,又开始珍惜羽毛。不想借故献身,巧施美人计,令新帝狂病大发,做出大逆不道,违背人伦,盗嫂之事。

    然若就此放手,又实不甘心。故才有今日之问。换言之,何后似已另有打算。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陛下身患狂病,食乳起兴。稍有恣意,便会狂性大发……此乃死穴也。

    目送大将军,稳步出堂。何后眸中厉色渐浓,又倏地散去。慌忙双手捧腹,低声呢喃道:“吾儿勿惊,为娘不过是一念之差。断不会如此行事,乖,且安睡,且安睡……”

    话说大将军何进,出万金堂,正欲登车。忽闻背后有人轻唤。

    “大将军?”

    “嗯?”何进闻声回头,举目四望,果见一西园小校,正藏身迭石洞窟,冲他挥手。

    何进定睛一看,乃是熟人。不疑有他,这便绕去相见。

    “潘司马,何故如此隐秘。”迭石堆垒成的假山内,别有洞天。

    西园小校,名唤潘隐,与何进乃早年故交,私交甚厚。现为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军中司马。

    “大将军可知,兵祸临头。”潘隐语出惊人。

    “兵祸何来?”何进忙问。

    “陛下名为招募鞠手,实则暗纳死士。欲趁上寿击鞠时,斩杀十常侍。岂料行事不密,被十常侍悉知。张让等人岂能坐以待毙……”潘隐遂将前后诸情,娓娓道来。

    何进越听越惊。不等说完,拔腿便走。

    本想奔回万金堂,禀告何后。却在将要登堂的瞬间,猛然止步。须臾,缓缓回身,在一众小黄门狐疑不解的目光中,转身登车,径直出园。

    车驾入府,何进遂召心腹,密室商谈。

    “天助我主也!”门客张津,奋而起身:“黄门常侍权重日久,又与永乐太后专通奸利,大将军宜选贤纳良,整顿天下,为国除患!”

    大将军司马许凉,急忙言道:“兵士正奉命镇守八关,谨防贼人混入。急切间,难以调回。”

    “北军五校,当可一用。”主簿陈琳言道。

    “不可。”许凉急忙摇头:”北军五校,多董骠骑耳目。凡有风吹草动,董太后必然察觉。“

    假司马伍宕,试言道:“距上寿礼,尚有时日。何不,从外镇调兵。”

    “不可。”主簿陈琳,急忙起身劝谏:“《易》称‘即鹿无虞’,谚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之大事,岂可诈得(国家大事,容不得偷懒耍诈)?大将手握兵权,龙骧虎步,或高或下,全凭己心。此,犹鼓洪炉燎毛发耳(火炉燎毛发),手到擒来,又有何难?合于道,违于经,为天人所顺。反弃利器,寻外援。一旦大军压境,强者为雄。此便是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徒为乱恶之台阶。大将军慎重。”

    何进本就是无谋之人,一时竟难以决断。

    忽听暗处一声轻笑:“此事,不足为虑耳!”

    

1。48 百善孝先() 
说话之人,正是许攸,许子远,前大将军府主簿,今已升任长史。足智多谋,乃大将军府,首席谋士。号称“智计之士”。

    “还望长史教我。”何进急忙上前施礼。

    “大将军言重了。”许攸起身避过,这便言道:“中平元年,黄巾逆乱,大将军率左右羽林军五营士,驻扎都亭,修理器械,以卫京师。又置八关,拱卫洛阳。从此,八关都邑,固若金汤。”

    见何进点头,许攸又道:“所谓‘投鼠忌器’。上寿礼时,汉室宗亲,洛阳权贵,文武百官,皆齐聚阿阁鞠城。只需将阿阁团团围住,羽林虎贲,北军五校,自不敢轻举乱动。趁陛下所募死士与十常侍党羽,恶犬相争,两败俱伤之时……”

    见许攸重重扼腕。

    大将军顿时心领神会:“当如何施为。”

    许攸已成竹在胸:“可秘召后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渡河南下,囤于小平津,扼成皋董骠骑麾下兵马;使府掾王匡,发府中强弩死士,兵围阿阁鞠城;再使武猛都尉丁原,烧孟津。待火照城中,皆以‘清君侧,诛宦官’为号,兴兵讨伐,一战而胜之。”

    “火烧孟津,是何用意?”主簿陈琳遂问。

    “此乃‘声东击西’也。”许攸答曰:“西郭函园,驻有蓟王精兵一万。一旦孟津火起,近在咫尺,函园守军必不敢轻举妄动。此时,大将军再遣一心腹入园,言:孟津为贼人所占,请出兵围剿。一旦函园精兵北上孟津,洛阳城外,再无人可掣肘也。”

    “原来如此!”主簿陈琳,这便醒悟:“先命董卓阻董重,又‘调虎离山’,诓函园精兵北上。再行‘擒王’之策。城内兵士,必不敢妄动。如此一来,城内、城外,再无兵卒。大事可成乎!”

    亦想通一切。何进满面红光,喜不自禁。

    许攸偷看何进表情,便又趁机抵近耳语道:“阿阁兵乱,千载难逢。大将军需细思量:‘只诛宦官乎’?”

    闻此言,何进浑身一凛。满脸横肉,无故抖动不止。

    与此同时,函谷关下。

    便于一队百蛮进贡使团,等待入关。

    新帝自继位以来,萧规曹随,一切如旧,从未显山露水。然为嫡母祝寿,难得大张旗鼓一次。“百善孝为先”。新帝破例而为,亦是人之常情。合乎情理。

    事关重大。函谷关都尉吴匡,亲自下关勘验。

    “敢问哪位是没鹿回单于?”吴匡抱拳道。

    “某便是。”一身胡服,装扮与汉人迥异的窦斌,打马上前。

    漠北苦寒,多留饶须。再加胡帽遮掩,如何能辨窦斌汉人相貌。

    吴匡问道:“单于车马障道,皆是贡品乎?”

    “然也。”窦斌点头道:“车上之物,皆出漠北,都尉尽可一观。”

    “职责所在,烦请单于恕罪。”吴匡不敢怠慢。

    命守卫细细盘查。凡有可疑,及时上报。

    然从头至尾,盘查数遍。车内货物,皆是皮***、金玉珠宝等进贡之物。并未暗藏兵器,亦未有私兵裹挟。

    唯一可疑,便是队中槛车众多。车内所装,除去胡女,还有许多‘胡奴’。

    胡女便也罢了。胡奴何用?

    吴匡当面询问。

    没鹿回单于,反笑问道:“都尉岂不闻‘堂邑父’乎?”

    《史记·大宛列传》:“(张)骞以郎应募,使月氏,与堂邑氏胡奴甘父俱出陇西。”甘夫,也叫堂邑父,“谓堂邑县人家胡奴,名甘父也。”甘夫强壮善射,武艺傍身。本是匈奴人,文帝时为汉军俘虏,后被赐于帝婿堂邑侯陈午,为家奴。一路忠心护主,助张骞“凿空”西域。时西去百人,待重返长安,唯甘夫与张骞生还。传闻,一路上甘夫身兼数职,居功至伟。

    吴匡欣然点头。这便放行。目送没鹿回单于一行,入关东去。

    洛阳西郭,函园。

    为享寻医问药之便。年初,久病卧床的大长秋兼领尚书令曹节,暗中迁入园中别馆栖身。潜心调养,不问政事。

    除去寥寥数人,周围百姓皆无人知晓,这栋位于巷陌深处的幽静馆舍,竟是大宦官曹节居所。这日,一辆幕府车马停在后门处。通禀后,车内访客,自入角门。与曹节相见。

    “下臣贾诩,拜见老大人。”

    “右丞何须多礼,速速坐来。”榻上曹节,慈眉善目,面色红润。似已无大碍。

    “谢老大人。”贾诩便起身落座。

    “右丞所为何来?”曹节笑容亲切。无事不登三宝殿。贾诩日理万机,乃蓟王刘备左膀右臂。总理洛阳政务。深为蓟王所倚重。洛阳贵胄争相攀附,然贾诩初心不改。忠心不二。位列蓟国六谋主之首。

    贾诩从袖中取出一卷白绢,徐徐展开:“近日闲来无事,打理主公书阁时,偶然翻出此物。这才想起,许多前朝旧事(灵帝时之事)。此画像,乃门下游缴所绘,被主公束之高阁。不知老大人可识得此人?”

    画像乃是扶风公子,侯殷。

    “咦?”曹节细细观摩,忽惊呼出声。眼珠忽又一转,便摇头笑道:“右丞但有所问,老朽当知无不言。何故出言相戏?”

    “老大人何出此言。”贾诩不动声色。

    “时人皆言‘神鬼奇谋贾文和’,今老朽有幸得见。”曹节笑道:“画中之人早已作古,门下游缴如何能绘其貌。”

    “此,究竟是何人。”贾诩急忙相问。

    “此人姓宋名奇,字元异。”曹节深看贾诩一眼,娓娓道来:“扶风平陵人氏。家世显贵,乃章帝宋贵人之从曾孙。明识经典,少有才华。后因事株连,身死族灭。”

    “章帝年间旧事,老大人如何能记忆尤深。”贾诩再问:“可否……记错?”

    曹节摇头道:“其人,便是先帝宋皇后之长兄。宋氏一门因而显贵。其父宋酆,拜为执金吾,封不其乡侯。宋奇亦被封为濦强侯。后与沛国曹氏结姻,娶侍中兼领长水校尉曹炽之女。又与妻舅曹操,相为挚友。”

    “濦强侯,侯殷;侯殷,濦强侯。”贾诩眸中精光四射,神机急转。

    曹节却未曾得见,自顾言道:“初,中常侍王甫,枉诛勃海王悝及妃宋氏,勃海妃即宋皇后之姑也。王甫恐宋皇后怨之,乃与太中大夫程阿,共构言皇后挟左道祝诅,先帝信之。光和元年,遂策收玺绶。宋皇后自致暴室,以忧死。在位八年。父及兄弟并被诛。诸常侍、小黄门在省闼者,皆怜宋氏无辜,共合钱物,收葬废后及宋酆父子,归宋氏旧茔皋门亭……”

    啪嗒!

    一滴冷汗,自贾诩鼻尖,重重砸落。

1。49 覆水难收() 
须臾,忽听榻上鼾声四起。再抬头,大宦官曹节已安然入睡。不可一世的大宦官,如今独卧榻上,垂垂老矣。

    岁月又曾饶过谁。

    将白绢小心收起,轻手轻脚起身,贾诩不告而别。

    入车驾,贾诩一时思绪万千。

    侯公子竟然是濦强侯宋奇。若宋奇未死,宋皇后又当如何?

    宋奇化身侯殷,入伙太平道。难怪能笼络宫内中常侍,为其耳目。如此说来,菟园销金窟内金粉,必是宋奇盗掘。先前在主公面前服毒自尽之“马元义”,究竟与“宋元异”有何关联。传闻宋奇有一独子,尚在襁褓之中,侥幸躲过一劫。被曹氏收养。此子,或已有十余岁。

    此人不除,黄巾难灭。

    幕府车驾盘旋而上,驶入二崤城官堡。

    “右丞回城,速落吊桥。”阎行高举传符。

    “喏!”城头守军立刻搬下机关。齿轮传动,折叠吊桥徐徐展开,连通道路。如前所说,二崤城头,“串”字形九坂坞,各霸一座山头。各坂坞,四面出口皆呈“十”字形,以吊桥相连。左右九堡,互通有无,前后连通,二崤城上下。平时九堡相连,可通车马。然出入则需落下吊桥。尤其是中堡蓟王行宫,及左右钱堡与官堡,平时皆折起吊桥,飞鸟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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