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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与其说讨论如何坚守,不如考虑下是否可以前往东方避难。”另一名议员也随之附和道,这一次的提议这更加露骨,但是却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放弃特拉比松。
须知道,这些贵族们都不是什么所谓的新罗马帝国的封臣,而是名义上臣服于东方派贵族。之所以拥立安格罗斯国王也不过是想要借助皇家的威名而已,可终究还是没有像巴尼奥家族、帕里奥家族那样野心勃勃。这种时候,还是趁早找好退路才是上策。
“避难?”就在这时一个冷峻而充满讥讽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
长老院的大门被全副武装的士兵猛然间推了开来,身穿戎装的男人在簇拥之下走了进来。而正是安多普利斯。确定了突厥人彻底离开了特拉比松,他方才可以松一口气,然而他却得知,西部的战火也烧了过来。锡蒙上将带领的精锐居然损失过半。
看来教廷是真的想要将他们彻底从地图上抹去了吗?
“安多普利斯卿,您终于出现了啊!”纳尔西斯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啊,纳尔西斯,这种时候如果我再不出面,丧家之犬恐怕已经四散而逃了。”两人用微妙的眼神对视着。特拉比松王国之所以可以存在,最大的秘诀在于平衡。安格罗斯国王、帕里奥家族两强相对,而仅次于其的巴尼奥家族则负责不让其中的一方过于强大最终以至于不好控制。比如之前关于王国继承人还有骑士王的问题,作为巴尼奥家族的代表,纳尔西斯都站在了安格罗斯国王的那一边。只是现在令人反而不得不联起手来对付蠢蠢欲动的贵族们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若是这些上层人物不战而乱的话,特拉比松距离解体便不远了,这是纳尔西斯和安多普利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看来在必要的时候必须好好地威慑一下才行,否则的话恐怕自身的威胁才是最大的!
而之前原本想着怎么办对对纳尔西斯的贵族们也不由地心里面咯噔了一下。难道说他们要联手吗?若是这样的话,局面就糟糕了!议员们可是不愿意这所谓的国家去陪葬,大不了失败之后成为东方的小领主,何必去冒着个险呢?十字军如果真的打了过来的话,到时候他们连逃都逃不了便糟了。
“安格罗斯国王呢?这种时候,可不是你们可以说随便决定的,哪怕是帕里奥家族和巴尼奥家族,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几名议员忍不住喊出了抗议。可以说特拉比松完全是对方的天下,若是两人真的就不会妥协,那他们和王国陪葬将成为必然!
这件事情绝不能够容忍!
“到了这个时候,倘若指望国王陛下,诸君难道不觉得太迟了一些吗?”安多普利斯嗤笑道,“不要再奢望了,安格罗斯国王之前受了重伤,而且就算不是那样,你们以为他会同意你们这样做吗?”
“那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一名愤怒的议员勃然大怒地站了起来,丝毫没有了上位者的风度。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安多普利斯脸色便阴沉了下去,寒恻恻地问道:“哦是么?我没想到您居然这么认为,阁下。那么还有多少人有你这种想法呢?”
那名惊愕的议员甚至还没有开口回答,便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
“砰——”扣动了扳机,安多普利斯没有丝毫留情,闪亮的枪口焰从枪口中迸发了出来。
“砰砰砰——”安多普利斯开火,在众目睽睽之下子弹射穿了那名议员的胸口。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那个男人居然会这么做,竟然在长老会射杀了一名位高权重的贵族议员!
他疯了吗?!
“嗯——哇咳——”
子弹贯穿了那名议员的胸膛,弹孔在他整齐的礼服前清晰可见,红色的鲜血慢慢渗透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前襟。
“咳咳——”一口鲜血猛地喷出之后,中弹的议员扑通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而他的眼睛里面还有着临死前的不甘。
“哇啊哇啊!”周围,惊恐万状的议员们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要逃离。
可是枪声却再一次响起,只是这次安多普利斯的枪口瞄准的而不是那些议员而是头顶上的穹顶,但是这股威慑力登时间便压下了的骚乱。
“请问,您安静下来,诸君!”安多普利斯将短铳重新放回了腰间,冷酷的眼神扫射着人而那些议员们根本不敢与之对视,这个男人居然残暴到如此的地步,竟然无视王国的法令将一名议员毫无罪名地枪杀。但是他们敢怒而不敢言,连纳尔西斯也被安多普利斯的举动给震惊到了。可是这看似残忍而野蛮的手段却可以真正稳定下局面。
“……”一时间,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发出异议。虽说对安多普利斯的跋扈,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但这一次这个男人竟然做出这种举动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非常好。”男人点了点头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而他的背后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也正在用手中上了膛的步枪瞄准每一个惊慌失措的议员们。
……
教堂之中,陆陆续续没有什么大碍的平民都离开了这里,但是却要面对自己那已经支离破碎的家园。而其他受伤的人则被赶来的医疗队护送离开接受进一步的治疗。
虽说法布尔医生对那些医疗队并没有放心的意思,但是终究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有叶卡琳娜的帮助也压根解决不了问题。更的是,现在他的精力全都在救治受了重伤的安格罗斯国王。
“安格罗斯陛下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受的伤?”康士但丁看着身旁的西尔维娅问道,他实在不相信一位国王居然会被流弹所伤,只差一点点便贯穿了心脏,要不然此时的安格罗斯早已经没命了。
“我也不知道。当我看到的时候,爷爷他已经受了重伤不省人事。”西尔维娅看着正在给安格罗斯做手术的法布尔医生回答道。现在情况非常危急,甚至不能耽搁一分一秒,有限的器材之下,法布尔医生只能竭尽所能地先让老人的伤势稳定下来。
在一旁的叶卡琳娜也是小心翼翼,紧张的手术已经将近两多小时了,身心俱疲的法布尔医生脸色也有些苍白。
“呼——”忽然,医生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叶卡琳娜,针线,止血钳。”
“好……好的,法布尔先生。”虽然神色慌张,但是叶卡琳娜已经差不多可以娴熟地协助他了,连忙递上了器材在一边等候着的少女一点也意手术台上的一切,仔细着法布尔医生的手法。虽然从未想过当一名医生,但现在叶卡琳娜已经不知不觉把自己代入其中了。
又过了良久,法布尔医生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手术刀擦了擦铺在额头上的一层汗水,说道:“终于可以结束了。”
掀开白布帘幕,缓缓走出的法布尔医生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爷爷他怎么样了?”神色紧张的西尔维娅现在唯一关心的仅仅是安格罗斯国王的安危。
看着询问自己的少女,法布尔医生平静地回答道:“放心吧,至少已经可以保住性命了。但是他的伤还是太重了,必须好好休养。至于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我也无法保证。”
“……您辛苦了。”西尔维娅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既像是喜悦激动又像是哀伤和愤怒,难以控制自己。
“如果你想进去看看的话就去吧,只是一时半会醒来恐怕并可能。”法布尔医生让开了路并没有像阻拦的意思。
“谢谢。”西尔维娅点了点头,便径直走了进去。
……
“大公,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看着少女的背影,康士但丁的身后,迪凯雅特低声问道。
“怎么办?”
“现在这样下去,恐怕局势越来越不对劲了。那几天那些希律人对您做了什么?”看着康士但丁那张有些虚弱的面孔,迪凯雅特自然可以猜到些什么。
显然,那些特拉比松人并没有遵守之前的协定,他们根本就是想像诺夫哥罗德的那些自私的贵族那样利用康士但丁而已。
但是康士但丁却摇了摇头,淡然说道:“谢谢你的关心,迪凯雅特。放心,我没有大碍,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那具机甲对你的影响似乎一点不比那具古机甲轻。”看着脸色苍白的康士但丁,法布尔医生说道。
“我自有分寸,而且当时我也没得选择。”
“那么现在呢?也许留在这里是错误的也说不定。”法布尔医生说出了每一个人内心所想的,他作为外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忌惮的,可是康士但丁的回答却是直接拒绝。
康士但丁看着那白色的帘幕,回答:“如果我现在就走了的话……或许真的会后悔的。”那毕竟是索菲亚最后的亲人了,那个女孩儿已经失去了她的母亲,康士但丁不想再让这悲剧下去,而且现在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恐怕除了特拉比松之外也没有什么了。尼西亚人的表现比特拉比松人还要令人失望透顶,他们居然甚至不惜和拉斯汀人联手,这真是讽刺。“当然我不会强求你们,只要我在,这座城市便不会沦陷。”
“你根本就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抛弃你的。但这样下去,你还想怎么样?饮鸩止渴,最后走向灭亡之路吗?我决不能允许我的病人这样无理取闹。”法布尔医生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的性情十分简单,他仅仅是一名医生,康士但丁再这样和机甲相伴必然要布后尘为那些机械吞噬。他已经经历过那些悲剧,当然不愿意在重新发生!
“……”看着法布尔医生激动的样子,康士但丁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脸上随即便露出了笑容。“非常感谢你,医生,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和别人无关。这种结局其实我从一开始便已经准备接受了。毕竟这就是骑士的宿命,灿烂的光华只能维持那一瞬之间而已。”
“康士但丁哥哥……”这时叶卡琳娜也忍不住开口了,她之所以跟随着法布尔医生就是能够帮助康士但丁治好他的病,现在的情况之下叶卡琳娜也无法站在他的一边。“法布尔先生说的没错,我们根本没有必要的。那些人只是想利用你。”
可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康士但丁便直接打断了,“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所做的一切并不那些人,只是我自己而已。选择权一直在我手中。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说完,康士但丁便转身向教堂外走去可是轻轻地一转身,他却感受到一阵恍惚。
这是——
随即天旋地转……
“康士但丁大公!”
“康士但丁哥哥!”
耳边传来了依稀的声音,但是康士但丁却发现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最终堕入了黑暗。(。),,。请
第二百九十七章 圣战 上()
一切都是如此平静,当康士但丁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只有白色的天花板而已。
这是——
此时的他也仅仅还记得自己之前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便丧失了自己的知觉,而等到回过神来,便已经发现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这儿的环境要比下城区好多了,一切都十分安静,给人一种可以定下心来的感觉。而这是康士但丁很久没有感受到的了。
“康士但丁君,你终于醒了啊!”耳边,一个声音响起,康士但丁看见自己的床边衣装难得整齐的法布尔医生正站着看着自己。
“你感觉怎么样?”
从床上坐了起来,康士但丁也沉默了。
“看来你也明白自己身体存在什么问题了吧!”法布尔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康士但丁一眼,当康士但丁晕倒之后他们便将其送到了最近的医院里面接受检查,但是特拉比松的医生们却一筹莫展。这一点一点都没有让法布尔医生意外,因为只有他知道那是机甲神经接驳造成的精神污染。
即便康士但丁没有操纵古机甲那种存在,但是神经接驳制造的反噬终究是不能够忽视的。这一次康士但丁战斗的时间太长太长了,身心俱疲之下自然也就导致了他难以承受那种强度的冲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那个时候我根本没得选择。”康士但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已经觉得好多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可是作为骑士,他的命运就是这样,否则的话,便只有灭亡。哪怕他的身体已经不再适合驾驶机甲了。
“或许当时是那样,但我还是想要警告你,现在你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向刚才那样强度的神经电流的冲击了。而特拉比松的危险还没有解除。”法布尔医生无奈地看着康士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