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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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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只率领二百五十余骑,作为主力殿后而行。

    涿易二州,骑兵全力奔驰,不过两天可至。可是萧言还没疯到那个份上。只是按住行程,派出大队哨探,一边向西开路,一边前行。小心谨慎到了极点。

    就算他这样安排,大家心中还是无不忐忑。再怎么哨探,西面也有上万敌军精锐。总是要撞过去的,要打胜这一役,除非奇迹发生!

    于是派出去的哨探,也就加倍的精细,一旦发现辽人大队,按照萧言的承诺,就大家跑他娘的。这些哨探小队,还真不知道是期望遇见辽人大队还是不要碰见。

    微弱的星月光芒下,就看见走在前面的那个胜捷军士卒,丢开缰绳,几乎趴在了地上,跟狗也似的嗅来嗅去。他后面跟着一个白梃兵的袍泽,他们这等冲阵重骑,从来是不干这等活计的,瞧着新鲜,压低了嗓门儿笑骂道:“直娘贼的老任,是不是想闻有没有母狗撒尿?想去瓦子,洒家回河间请你”

    前面那个老任回过头来低骂了一句:“贼厮鸟,囚攮的!有车马经过,总有马迹难道俺还能举火察看?这燕地比起俺们秦凤路,味道都是不一样,一股烂泥味道,什么也闻不出来!”

    后面那个白梃兵缩缩脖子,极目四顾。从涿州到易州,就山地渐多,丘陵起伏。一路行来,原来的村落市镇,全部荒废。而且痕迹犹新。可想而知,萧干大军西去,已经将这里的百姓全部裹挟从军!四下里树影摇动,风掠过树顶呜呜有声,没有半点人迹。榛榛莽莽,如天地初辟一般。

    “俺们抢这地方回来,到底做什么啊”那白梃兵低声的发了一句牢骚。前头老任笑笑还没说话,似乎就听见顺风传来一点微微的响动,他半跪在地上的身形一挺,手朝后一摆:“禁声!”

    这一小队,是四名胜捷军和两名白梃兵组成。那几个胜捷军顿时就牵马卧下,久经训练的战马耳朵动动,温驯的也跟着卧下。而那两个白梃兵却忍不住要去扯马后面驮着的甲包。却被老任凶狠的但极低的喝了一声:“不许动!看住马!”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连战马也竖起了耳朵。前面传来的响动,微弱至极。是马在嚼豆子的声音。军中战马,喂食最不能轻忽,光是让马放青那战马是没气力的。特别是到了夜间,还得雷打不动的加一遍料。越是爱马,这事情就越着紧。

    前头低低的咀嚼声音连成一片,至少有十余匹马。可是一点人的谈笑声音都没有传来。要不是前头老任耳朵尖,又是调教马的老手,谁也不会发现前头的黑暗当中有人!

    老任朝后头比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别动,自己却轻轻起身,朝着前头一个小小丘陵爬上去。到上坡的时候,他已经将身形伏下,只是手脚并用的朝上爬。这一点也能看出,胜捷军实在是训练有素。夜色当中,人在高处,有天幕的微光作为背景,最容易被辨识出来。老任没有省那点走路的气力,只是轻轻的朝上爬。他隐藏在草木当中,谁也看不清他爬到哪里了。大家蹲在后头,只觉得一颗心蓬蓬的如鼓敲击,声响大得似乎连整个世界都能听见。

    难道在这里就撞上了辽军?辽人得知涿州失陷之后,调动大队来反扑?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见老任爬下了小丘,起身弯着腰摸了回来。他远远的一摆手,大家都蹲跪起来,等他过来,就听见老任将嗓门压到最低:“十几个远拦子!看不太清楚,可十几匹马的味道,俺绝不会闻错!辽军来了!”

    萧言统领的人马,还有萧干派出的人马,几乎同时张开了骑兵的搜索幕,结果就在这夜色里头迎头撞上,而且近到了呼吸可闻的地步!

    不知道谁低声说了一句:“回去禀报两位宣赞!”

    老任却摇摇头:“俺们是什么?是哨探。一则是探明敌人军情,二则是拦住对手的哨探。现在就是十几个远拦子,辽人大队还没有来。俺们回报什么军情?也不能让远拦子朝前直摸过去,探明白了俺们军中的虚实!俺们选个好地势埋伏下来,这些远拦子在给马喂料休息,总要向前哨探,杀他娘的一场再说不能让他们这么大摇大摆的一直摸过去!夜里大军不能行动,俺们的对手就这十几个,运气要好,能捞着几个首级报功!”

    几个人听了都是无话,老任只是指挥着他们,极其小心的缓缓朝后退去,选了一个扼住通路的小丘左近,将马拴在小丘脚下林中。他们几人却挟弓持刀,只是选了一个好地势潜藏下来。数人各向着一个方向,将周遭一切全部纳入眼底,不管辽人远拦子朝着哪个方向前进,都能被他们发现。

    要是正好从他们脚下经过,那说不得就笑纳几颗首级了。要是辽人远拦子朝其他方向前进哨探而去,那时再去回报军情,也不算迟。

    几个人伏在草丛里头,之前和老任开玩笑的那个白梃兵瞧着老任蹲在一颗树下,只是目光炯炯的看着远处,一动不动。忍不住心里头佩服,悄悄摸过去,低声道:“老任,是把好手!平日里看你蔫头搭脑,这个时候却硬!”

    老任不出声的一笑:“十一年的厮杀汉家里世代都是马军,入了秦凤军就吃马上的饭和西夏铁鹞子在横山互相也摸了十一年,再没出息也练出来了跟着宣帅,一路就是逃。为他拿出本事拼命没什么味道,现在那个小白脸宣赞都能豁出命去,对着辽国那个鸟萧大王没半点惧怕处,厮杀汉佩服的就是有种的上官,还能不拿出全部本事?”

    那白梃兵翘翘拇指,又低声问道:“真有胜算么?”

    老任低笑:“俺怎么知道?不过这萧宣赞的事情,俺也说不准谁会发疯在这个时候带四百兵北上,还将涿州抢了下来!既然人家舍得命,俺们厮杀汉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目光仍然看着远处,低叹一声:“希望这萧宣赞命够硬罢!”

    两人低声说着话,突然就听见响动声变大,还有马蹄错落的声响,敲打在夜里,显得份外的清晰。老任脸色一变,挥手让那白梃兵回到自己位置,他却只是低声自语:“辽人远拦子,怎生这么不谨慎?”

    马蹄声这个时候,不仅仅是从刚才被发现有远拦子在歇息的方向响起了。其他地方,都有马蹄声朝着这里汇聚而来。星月微光之下,可以看见好几队远拦子哨探,朝着这里汇聚!

    几个人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伏在长草深处。就看见夜色之中,这些远拦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低低的呼哨声音互相应和。战马也发出轻轻的吐息声音,眼见着就越聚越多,就在这条通路左近控制着交通要道,四下警戒着。还有数名远拦子猬集在他们潜藏的这个山丘底下,虽然这些远拦子隐秘行动几乎成了本能,夜间发出的声响也不大,少有人在谈笑。但是足足有数十骑聚集在一起,如此暴露形迹,还是显出了骄狂。根本不像是张开搜索警戒幕步步向前小心查探的模样,根本就是为大军前驱,控制前行道路!

    草丛里头,老任以降,大气都不敢出,只有一双双眼睛紧张的注视着眼前一切。这些远拦子,看来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也没有想象到对手抢下涿州之后,还敢于向西挑战他们这支大军,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开过来了!

    这位老任,是在横山一线,和西夏人,青唐诸羌人打了十一年的交道的老卒。哨探战,笼城战,山地战,远戍战一年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更因屡历功绩而被挑选到胜捷军当中,吃上了双份粮饷。从记事起就在行伍之间,加入秦凤军军籍之后就在马背上度日子。经验是再丰富不过。一看眼前景象,就知道这是辽人大胆骄狂,大军竟然夜行而来,直袭涿州。远拦子都不用来前路哨探,只是探明前行道路,控制道路,只是张开了一个小小的正面。他们根本没有考虑到会有对手同样朝他们迎面而来!

    辽人这样反应也是正常,他们的动作极快,几乎是一得到涿州失陷消息就已经反扑而来。按照他们对宋军的了解,步卒为多,极度依赖结阵而战的宋军绝没有在这么短时间出动的余地。却没想到,他们此次出击涿州,同样也全是机动性强的骑军,更有一个姓萧的疯子统帅!

    辽人张开的哨探正面窄,几乎就是一个行军的尖兵纵列,而宋军一方,虽然萧言的决策大胆,但是具体到行军作战,却是小心谨慎,张开了广大的哨探正面。以宽对窄,自然是宋军一方耳目更为灵通,但是具体到和辽人正正撞上的老任这么一个小队,却是让人之能感叹运气不好,谁知道辽人只是认准了他们所在的方向,就这样过来了!他们这点人马,不要说捞一把了,连还手的本钱都远远不够!

    所有人都将目光向老任投过来,无声的询问该怎么办。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赶紧朝后退,通报主力,辽人已经上来了!

    老任只是伏在草丛里一声不吭,没有发出半点响动。四下辽人远拦子分散在道路各处,面朝四下警戒,只看见人影憧憧来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让人觉得心跳都快停止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闷雷也似的响动声音,辽人大队,终于上来了。他们真的进行了夜间强行军,准备打涿州宋军一个措手不及!

    听到后面响动,远拦子四下呼哨声联络,纷纷拨马朝后接应而去,更有一部向前哨探,沿途插上行进路标,这路标是两头尖尖,上面涂白了的木棍,在暗夜当中也相当醒目。辽人以此为行军方向指引,毕竟是久经战阵的精锐,再骄狂,也没有到夜间举火行军的地步。

    在老任他们藏身之地左近,远拦子终于离开。潜藏在草丛里的哨探小队才松了一口大气,每人都觉得背心凉凉的都是冷汗。这些远拦子来去有如鬼魅,刚才还到处都是人影憧憧,现下却又是安安静静。只听见远处闷雷一般的声音不住传来,马蹄声敲击着大地,身下伏着的地方,都是在不住的微微震动,仿佛能敲击进人的心里去。

    “老任,走罢!再迟就来不及了!”

    老任却只是看着来路,眼睛一眨不眨,等别人声音变得急切了一些,才回头瞪眼,竟然是说不出的凶狠:“没哨探出辽狗来了多少,俺们怎么能走!涿易二州,相隔两百里都不到,两军都是迎头而来,俺们也没在萧宣赞前面多少!要是让辽狗这样大摇大摆的前进,直直撞上了宣赞主力,又当如何?萧宣赞不过就有二百五十人!俺们就是大队的耳目,大队的屏障!”

    老任向来是个蔫人,在军中以好脾气出名。没事就去料理他的马。胜捷军之士剽悍轻锐,白梃兵之士勇厉凶狠。对他一向瞧不起,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当得了宣帅身边的胜捷军。这一次哨探,才看出这老卒的本事。吃他这么一声低喝,人人都是噤声。

    老任低叹一声:“宣赞抢涿州都能亲身上阵,俺们也不能堕了西军威风俺们此次北上,哪里叫做打仗?丢死人了俺们也不是插花盘头的娘们儿,西军好大名声,俺家三代在西军里头吃粮,家里男人没有活过四十的,死有什么了不得!渡河的时候,俺们都看见那几十里的磷火了,都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乡亲,不能就这么丢脸回去被人戳脊梁骨!”

    他挺起身来,一指远处传来的响动声音:“不能让辽人大队这么大摇大摆的朝前!逼近之际,俺带几人,冲杀一场。剩下的乘乱的就回去!知道碰上俺们西军哨探,辽人总得停下来谨慎一些个,就给了萧宣赞筹谋应对的时间!这涿州易州,反正俺是不想丢了,俺们还得将白沟河北几万弟兄的尸骨盘回陕西家乡!打胜了,多得官家一些犒赏,还能够孤儿寡母活下去的!”

    “老任!”那个看起来最大大咧咧的白梃兵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无话。老任说完话,却还是蔫头蔫脑的一笑,拍拍那白梃兵的肩膀:“弟兄几个,先朝下退,等这边声音一起来,你们上马就走,俺豁出去了也护着你们平安退回去这个萧宣赞,俺看是有种的上官,将来总能把俺骨头拣回去军情紧急,俺不多说什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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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夜色,突然变得喧嚣起来。一队队的辽人骑兵出现在路口。他们都是长途跋涉而来,当骑兵的,多半爱惜马力。夜里面也走不快,全部都下马牵着马前行。人人走得热汗淋漓。带队军官前前后后的奔走,只是约束着部伍。远拦子哨探一程程的接应,引导着大队人马前行,到了前头路口,交给另一队远拦子,然后再超越到前方继续标明前进的道路。

    这大队辽军,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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