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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行的规矩就这样，只要有顾客上门，老鸹总要说这些话来唬人，目的也是得几个赏钱。
秦煊装出很阔绰的样子，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大咧咧放到她手中。
“麻烦院主通融一下，本公子现在就想见她，应该没有问题吧？”
她一把攥过银子，脸上马上赔了笑容。
“公子爷既然这么看重暮云，那是她的福分，老娘现在就将那些臭鱼烂虾打发走，让这丫头专门来伺候您！”
“那就麻烦院主了！”
“公子爷您等着，我上去安排一下就下来。”
老鸹说完赶紧上了二楼，到了暮云的房间里交代了一下，然后又下到一楼。
“公子，暮云已经在二楼玫瑰厅候着了，您赶快上去吧！”
“多谢院主！”
秦煊施了一礼便要上楼，段心月在他后面紧紧跟着，生怕被落下了。
老鸹看见他们一起要上楼，连忙蹬蹬噔跑到前面拦住。
“我说二位公子爷，你们这是要一起上去消费是吧？”
“是啊！不可以吗？”
她脸色马上变了，腔调也阴阳怪气起来。
“哎呦！你们这是第一次逛青楼吧？怎么连这里的规矩都不懂？咱们姑娘一次只接待一位客人。”
“我们就喜欢两个人一起消费，你管得着吗！”
一直没吭声的段心月忍不住了，故意扯着嗓子粗声粗气说道。
老鸹把手帕一甩。
“我的个天啊！老娘开这迎春院也有二十年了，从来都见一个顾客找一个姑娘，今天也是开眼了，没想到你们二位公子居然有这个癖好，喜欢两个玩一个，不过咱们家姑娘可受不了，她肯定死活不愿意！话又说回来，即使她同意我也不会允许，不能让你们坏了这行的规矩，而且你们这般做法叫老娘也没法收钱，究竟算一次还是两次啊？”
“当然算一次消费了！”
段心月还在与她理论。
“不行！算两次老娘也不会同意，你们一次只能去一个，抓紧回去一个！”
秦煊无奈的看了段心月一眼，小样！我说不能两个人一起进去，还不相信我的话，现在倒好，僵在这里了吧！
“那还是我先上去吧！段公子你在楼下稍安勿躁！”
“这位公子爷说得在理，您还是到一楼大厅候着吧！那里有椅子还有茶水供应，等他完事了再上去也不迟啊！”
段心月看着秦煊，心里面一点都不情愿，万一他上去干了龌龊事，自己以后可怎么办？
“不行，还是我先来！”她大声嚷道。
秦煊听了一愣，这可是原来计划中没有的情节，她上去不会跟人打起来吧？
“还是我来吧，这活太累，你就好好歇着吧！”
“我不怕累，你先在下面歇息！”
“你。。。。。。”他给弄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争论这种事还不够丢人的。
“我说两位公子爷！你们非吊死在一棵树上吗？咱们这的姑娘多了去了，老娘再给你挑一位姿色好的来不就行了！”
老鸹站在楼梯上腿都麻了，心说今天这两位怎么回事，居然为一个姑娘争了起来，咱家生意可从来没这么好过。
“好吧！就让这位段公子先来，他家财大气粗，本公子争不过他！”
“这就对了，公子爷！您先到下面喝茶歇着。”
她赶紧陪秦煊下到一楼，这边段心月开始一步步往二楼走，边走边在思考见面时该说什么话。
他到了一楼还是放心不下，眼睛继续跟着段心月的脚步在移动，这丫头没见过这种场面，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这位公子爷，您就安心在这里歇着，老娘敢断言，那位公子爷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下来！”
秦煊听了很奇怪，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知道他很快就会下来？”
老鸹脸上全是坏笑，恬不知耻地说道：“公子爷，老娘干这行多少年了，什么样的货色都见过，光看外表就知道他身体到底行不行。”
“你。。。。。。你是说他身体不行，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他惊讶地问道。
“对啊！那位公子爷身体太单薄了，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撑得住暮云姑娘摆弄，用不了几个回合保管让他败下阵来！”
“你别看他身体瘦弱，骨头里头都是肌肉，还会功夫呢！”
“去！”老鸹根本不在乎，“功夫再高也是白搭，暮云姑娘会让他有力气使不出来。”
秦煊心中真打颤，娘的！那还用说吗，肯定是有力气也使不出来，她俩师出同门，连招数都一样。
那老鸹见秦煊长得高大威武，不禁又啧啧称赞起来。
“这位公子爷，我看您这身体简直没得说，估计没半个时辰下不来，一会儿那位公子爷肯定会等得不耐烦，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谁叫他不知天高地厚，第一个上楼去送死！”
这青楼中人说出的话都是这一套，饶是秦煊经验丰富、忍耐力极强，也禁不住面红耳赤起来，料想楼上那位暮云姑娘肯定也不是善茬，嘴皮并不比院主差。
段姑娘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三句话不投机就会跟人翻脸，自己真有点后悔带她来了，可如今人已经上去，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阿弥陀佛，但愿这丫头不要把人家的床给掀了！
（本章完）
第66章 无功而返（）
段心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玫瑰厅门口，她鼓起勇气轻轻敲了几下门。
“咣当！”
门一下开了，从里面伸出一双嫩手，二话不说就把她给拽进去了。
暮云姑娘早就急得按捺不住了，小姐我好几天都没接到客人，今天听说一下子来了两位公子，那还不得抓紧时间。
心月赶紧挣脱她的手，嚷嚷道：“哎哎哎！你拽我干什么？”
“我说公子啊！您还装什么清纯，都是风月场上的常客了，跟进自己家门一样，还用得着敲门吗？”
暮云姑娘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段心月身上打转，这才发现面前这位公子爷长得是如此清秀，皮肤比女人的还细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说话。
“哎呦！公子，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标致的男子，能伺候您是我的福气，待会儿一定动作轻点，千万别伤着你啊！”
段心月也在仔细打量着她，这姑娘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就是脸上的妆化得太浓了，嘴上的口红非常艳，好像刚吃了带血的生猪肉一般。
“你。。。。。。你是暮云姑娘吗？”
“奴家就是暮云姑娘，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好让姑娘我心中有个念头。”
她重重咳嗽了两声，好让嗓子里的声音显得苍老一些。
“本公子姓段，大名云飞，家中经营布匹茶叶生意，钱多得都愁花不出去，你如果能配合我的话，赏钱肯定不会少的。”
说大话这一套她早就学会了，表演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暮云姑娘听了这话欢喜得要命，今天终于接了一个大活，定要从他身上多榨些油水下来。
“公子放心，奴家的手艺保证让你满意，想要哪种类型的服务尽管开口，姑娘样样在行！”
“下流！无耻！”她在心中一个劲咒骂，不过想到还有话要问，马上又变了脸色。
“请问暮云姑娘是不是姓袁？”
“想不到公子对我如此倾心，竟然连姑娘本姓都打听得一清二楚，奴家都感激地快要流泪了！”
这么一说那就对上了，她必是袁姑娘无疑，可是这娘们也太风骚了吧！看着都让人倒胃口。
“暮云小姐，你祖籍在何处？”
段心月还想再问她话，可这姑娘已经把外面的裙子给解开了，露出了里面白皙的嫩肉来。
“哎呀，公子，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你一点都不急吗？奴家都着急了，抓紧把衣服脱掉，我好配合你快活一阵！”
这娘们想抓紧完事收钱，所以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心月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先别慌，本公子还有些话要问你！”
“没事，你想问什么只管开口，不耽误咱们快活。”
这人一点也不害臊，把上衣全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小肚兜。
“你。。。。。。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住在洛阳？”
“没有啊！奴家只身一人来的洛阳城，公子问这些不相干的问题作甚？”
“那你。。。。。。你去过永宁寺没有？”
暮云小姐有点不耐烦了，心说今天这位怎么如此啰嗦，往日那些客人早就把衣服脱光了。
“公子，奴家从来不烧香拜佛，去永宁寺干什么？”
“里面或许有你的亲戚朋友呢？”
她把手叉在腰间，生气地说道：“你们家亲戚是和尚呢！哎，我说公子，你还想不想快活了，刚才一个劲要我配合你，现在本姑娘配合了，你怎么反而装死不配合了？”
这是要来真的，段心月身上的汗都下来了，急切之间也忘了该如何应对。
“我们再说会儿话如何？”
“光动嘴有什么用，要快活就得来点实际的，公子，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抓紧脱衣服吧！”
这衣服是万不能脱的，那还不一下子就穿帮了，可人家现在急飕飕地要干那事，你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暮云小姐，我听说你舞蹈跳得非常好，不如先为本公子跳上一段吧！”
她再也受不了心月这般磨叽了。
“公子，人家都要给你磨死了，现在没人愿意看跳舞，哪个男人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干那事？奴家为了不让你浪费时间，已经把这项给省掉了。”
“不跳舞，唱首歌给本公子听也行！”
暮云小姐把眼珠瞪得溜圆。
“你是不是故意来消遣老娘的？告诉你，歌曲我也不唱，抓紧把衣服给我脱了！”
说着又往心月面前走了两步。
“别。。。。。。你别过来！”她开始发慌了。
“公子，你这般害羞干什么？往常都是客人来调戏奴家，今儿倒好，变成奴家调戏客人了，罢罢罢！我就主动一回，帮你脱衣服吧！”
说着上来就扒她的衣服，段心月脸憋得通红，看纠缠不了，使劲一推便把暮云姑娘摔倒在床上。
“不要脸的贱货，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那娘们受了心月这般嘲弄，一下子急火攻心竟然撒起泼来，呼天抢地般哭闹起来。
“大家都来看！明明是他不要脸来调戏老娘，竟然血口喷人，反过来污蔑于我，天理何在啊？”
哭声越来越大，连楼下的人都听到了。
段心月看情形不妙，再待在这里有可能被这娘们赖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风紧咱就扯呼！
她把衣服重新整了整，两步跨出了房间，然后迅速到了楼下，正好看见秦煊正站在那里等他。
“哎，这么快就完事，还真让院主猜对了！”
她气鼓鼓地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你出来一下，我们到外面说话。”
秦煊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和她一起到了门外。
“怎么样，你和袁姑娘都谈了吗？”
“谈个屁！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她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到底发生什么了？她的身世你搞没搞清？”
“我想问她话，可是这娘们根本不理我，先把自己衣服脱了，然后又要来脱我的衣服，急着就想干那事，本姑娘受不了，直接把她摔到了床上。”
“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想再待在屋里了，所以才出来。”
秦煊气得直拍自己脑袋。
“我就猜到你肯定不行，非要死皮赖脸进去，怎么样，知道这活不容易了吧？”
段心月心中的怒气还未消，嘴里嘟囔道：“那娘们太不要脸了，跟苍蝇一样往人身上粘，我真想揍她一顿！”
“谢天谢地，你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我跟你说，刚才本公子在下面可一直为你捏把汗呢！”
“你担心什么？那娘们又打不过我，两脚我能踹死她！”
“我就怕你忍不住发脾气，万一大打出手，把人家屋里的东西给砸了，本公子不还得赔吗？”
经过此番折腾，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确不适应进入这些场合，因为实在学不来那些浪荡公子的下流作态，于是想放弃任务。
“算了，周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吧！暮云小姐根本不是好东西，这样的人不救也罢！”
“不可！”秦煊打住她，“辛辛苦苦找到了人，就因为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那不是我周熠的风格，今天一定要有所收获才行！”
段心月心中不快，知道秦煊不会就此罢休，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