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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士一把拉过这个妖娆的少妇,一只大手就拍到了她的臀部上,一边抚摸,一边笑道:“老头子年纪大了,胆子小了,事情,还是要靠我们去做。”
那少妇格格一笑,娇媚无限,顺势就坐在了儒士腿上,道:“好啊,那就让我们把北京城给掀个底朝天吧!”
儒士道:“甚好,此间事了,我们便可以去弄舟赏月,游曳江湖了!”
少妇没好气道:“你还骗我,这话你说了无数次了,还当我是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么?”
儒士呵呵一笑,一双手已经探到了少妇胸前道:“印月入宫多久了?”
少妇双眼一片迷蒙,喘着细微之气,道:“已经整整十六年了。”
“十六年了?”儒士叹道,“日子过的好快……”
少妇嗔道:“奴家也跟了你十六年,都快老了……”
儒士一把搂住她,朝她胸口吻了下去,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不老,风韵……唔……比当年更盛……”
少妇呻吟一声,双手也抚摸着儒士的颈脖,吐气如兰,道:“你这个死鬼……哦……老娘没时间陪你玩了……给个痛快……嗯……”
靡靡之音顿时传播开来,与屋外的一片冰凉相比,仿佛两个不同世界。
第070章 旧情难续()
天启元年冬末时分,孙越陵和戚辽终于从宣武门进入了大明京师。
二人告别之后,戚辽径自回北镇抚司述职,并转呈毛文龙的奏折。而孙越陵则直奔宣武门里街的“蜀锦老店”,并向掌柜的庭叔替上了白石山城的紫色令牌。
庭叔得知孙越陵是山城小姐楚欣莹推荐来此,便将其安置在了店铺后的院落之内,并专门为他腾出了一间房间。
孙越陵在北京城安置下来后,一边帮着庭叔张罗着店铺里的一些事情,一边打探起沐宛来京之后的下落。
好在庭叔在北京经营多年,早就是个北京通,一听说他的疑问后,便告诉他说半年前正阳门大街的怡红院来了一名江南的名妓,国色天香,艳盖京华,不知道惹得多少朝堂江湖之内的人前去捧场,看来很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孙越陵听完庭叔的话后,心中更是激动,这几日有事没事总是往怡红院那边去查探,他知道沐宛是被迫来京,闻香会对她肯定看守的十分严厉,所以也不敢太明目张胆闯到怡红院里去。
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结连几日的打探之下,居然被他发现了被南京天香院云娘赶到北京的武小德。这武小德整日在院堂之内上蹿下跳,身上穿的也不再是粗木麻衣,而是上好的棉纱了,看样子混的不错。
孙越陵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趁着武小德在院子附近溜达的时候,跑上前一把拖着他往胡同里边拉过去。
“是谁,干什么?”武小德显然大吃了一惊。等到他看清楚拖住他的人是孙越陵后,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啜嚅道:“……是你……孙哥……”
孙越陵也是十分激动,龟奴相见,分外眼红,当年在南京天香院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德子……”他也不禁一阵触动。
当年孙越陵救美失败的事情武小德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想不到孙越陵竟然来到了北京城。
二人一番感慨后,武小德道:“你不会又是想叫我帮你把沐宛姑娘给救走吧?”
孙越陵苦笑一声,他来北京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英雄救美吗,道:“这个……德哥,你还不清楚我吗,你可知道我这近半年来活的有多痛苦,每天都是以泪洗面,晚上睡觉天天都梦到沐宛后惊醒,总是辗转难眠,哎,你……一定要帮我!”孙越陵为了劝动他,不惜说了一个大谎话,不过他十分想念沐宛也是不假。
武小德皱眉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为何还对她念念不忘啊,真是痴情种子。沐宛现在红极一时,不知道多少朝廷高官和京师名流对她都是趋之若鹜,恐怕她不一定愿意跟着你走呢!”
孙越陵虎躯一震,道:“不可能吧,你说什么,沐宛他不愿意跟我离开?”想到美人当年在秦淮河对他的一番深情,打死他都不愿意相信。
武小德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沐姑娘最近好像变了许多,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总之不像以前那么直爽活泼了。”
“她当然活的不自在,她是被逼的。”孙越陵冲口而出,又问道,“那个丁梦瑶现在怎么样,是否还在北京?”
武小德一脸郑重,道:“不错,她现在是我们怡红院的后台老板。这怡红院跟南京的天香院一样,表满上是由鸨娘经营,实际上是她在后面负责。”
孙越陵打探清楚情况后,又问了武小德一些相关事情,最后还是恳求武小德帮他把美人再次给救了出来。
武小德此番却不同意他的要求,而是说道:“你要见她一面我可以为你安排,但是要我帮你救美,那就算了吧,我可再没胆量做了。这可是在北京,如果被丁老板知道了,我可要死翘翘!”
孙越陵无奈,只得道:“也好,那你就想办法安排我和她见上一面。”
武小德答应道:“好的,这事不难。不过,美人愿不愿意跟你走,那可要看你的本事了。”
过了几日,终于在武小德的安排下,孙越陵化装成一名任侠京师的粗莽汉子,终于在怡香院三楼的上等厢房内见到了沐宛。
此时的他,脸色被涂成黑黄,穿的也不是袍衫,而是一身的缁衣麻裤,发髻更是散乱无章,浑然一个草莽大汉。
厢房内,看着沐宛那双依旧明亮清澈的大眼,依旧曼妙玲珑的身姿,他心中感慨万千,就是说不出话来。
秦淮河把臂同游,天香院相拥而谈,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春宵易老的春梦一般,即朦胧又飘忽,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沐宛为他斟了一盏茶,首先打破沉默,道:“公子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千愁万绪涌上了他的心头,这一路从东海到辽南,从山海关到京师,他何尝放下过对她的万般念想?
他不禁一阵出神,幽幽说道:“你……过的好吗?”
沐宛娇媚一笑,道:“好啊,有什么不好,锦衣玉食,众人拥戴,我好得很。”
孙越陵心中一阵刺痛,面前的沐宛有些冷漠,似乎完全忘记了在南京和他生死挈阔的情分,道:“丁梦瑶没有为难你吗?”
“为难我?没有啊,她对我很照顾,还收我当了义妹呢!”沐宛抬起纤纤玉手,端起了一盏茶径自品尝了一口,道,“怎么,这茶不好喝吗,还是你不喜欢喝茶。”
孙越陵心中愈发苦闷,这哪里像是当日对他一往情深的秦淮花魁,想起了她当日说过的话,冷然道:“闻香会逼迫你来北京,不就是让你干那些阴险谍谋之事吗,怎么,你现在干的很爽吗?”
沐宛拿着茶杯的手一颤,旋即又恢复如常,道:“公子,这话可不能出去乱说,当心有性命之虞。”
孙越陵见他终于肯关心自己,气道:“你当日口口声声说不会做乱我大明朝纲之事,怎么,现在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沐宛轻叹一声,道:“公子太执着了……”
孙越陵冷哼一声,道:“我若是不执着,就不会万里迢迢的从南京到北京来找你。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你似乎很享受现在的一切,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
沐宛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动怒的脸面,道:“变了一个人?呵,我看公子容貌古拙,脸色刚毅,似乎也早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孙越陵再也忍受不住,怒道:“闻香会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竟然让你变成这样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现在再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我如今已经加入白石山城,习得了诸般武艺,也不见得就不是那丁梦瑶的对手?”
他还在怀疑是不是丁梦瑶用什么手段胁迫了她,所以她才有所顾忌,不敢对他敞开心声。
沐宛苦笑了一声,叹息道:“公子现在还不明白吗?没人胁迫我,也没人逼我,一切都是我是自愿的,我——喜欢这里!”
第071章 家事,国事,天下事()
孙越陵感觉眼前一阵发晕,当日的秦淮头牌为何竟变得如此冷漠,心中更是如刀剜剑刺,道:“你要再骗我了,你一直在骗我,对不对,你是怕我被闻香会打死,对不对?”
沐宛淡淡说道:“既然我说的话你不相信,那么我也不想再解释,你怎么想都行。”
孙越陵气的眼前金星乱冒,扶住桌子才勉强不至于倒下,道:“你可知道……当日丁梦瑶打我的一掌……如果不是被人搭救及时……我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在这里见到你……”
沐宛娇躯一震,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早就说过,妾身乃不详之人,总是连累于你。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孙越陵惨笑一声,道:“如此说来,你是不会再跟我走了?”
沐宛低眉而坐,默默无言。
“好……甚好……”孙越陵万万没想到千辛万苦远赴万里竟然换来这样一个结局,颤抖着往外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走出了怡香院不远后,终于忍受不住,喉咙中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此后的几日内,宣武门附近突然出现了一个失魂落魄的醉鬼,不是在酒肆里面喝的七荤八素,就是在街道上吐得一塌糊涂,吓的行人纷纷喝骂躲避。
傍晚时分,这个醉鬼拎着一个酒壶,正在漫无目的的闲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石驸马大街之上。
喝了一口酒,打了一个酒嗝,来到了一个大宅院之前,靠在宅前的铜狮子上面,醉眼朦胧地看着门楣上金漆的匾额,上面歪歪扭扭似乎写着“开心堂”三个字。
“开心?”醉鬼嘴角牵出一撇冷笑,又看着大门两侧悬挂的门联,念道:“风声、水声、拔刀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开心。”
不禁咒骂道:“开个鸟毛,老子现在就很不开心,****妹的……”
“哪里的腌臜醉鬼,竟跑到关心堂来撒野?”突然一人从门内跳了出来,一脚就把他踹到在地。
这人正是孙越陵,他自从离开怡红院后,胸中郁气难散,苦闷哀愁,没想到沐宛竟然是以这样的一种态度对待他。
他受尽万般磨难,不惜远赴千里来此,竟然换的如此凄凉结果,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蚀骨的打击,天天借酒浇愁,浑浑噩噩,这一日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关心堂的大门外。
孙越陵爬了起来,看那踢他的那人似乎一身劲装,背上还背负长剑,骂骂咧咧道:“你是谁……竟然敢……踢我……”走过去一把揪住那人的衣襟,道,“你不认识我吗……我可是东江军千总……戚继光……”
那人大怒,一把推开他的双手,“锵”的一声,就反手拔出了长剑,一剑就要往他手上斩落。
“子孝住手!”一人冷喝一声,接着从院内走出来一名长者,内着华服,外披对襟紫袍,长髯飘飞,气度迫人,身后跟着一群劲装紧束之人。
“是,厉老。”这人听得那长者说话,连忙停手。
“只是一个醉酒之徒而已,不用管他。”长者说了一句后,径自往东面而去,这群人连忙跟在他后面快步而去了。
孙越陵兀自在叫嚣,说道:“不要走……且大战三百回合……”
一阵疾风过后,天色愈加昏暗,突然一阵狂风吹过,竟下起了一阵密雨。
这阵雨雪来的好快,瞬间就往孙越陵劈头盖脸的打下,附近行人纷纷抱头鼠窜。他反而无惧这漫天的风刀雨箭,口中叫道:“下吧,下吧,老天爷,你敢不敢再下大一点。”
雨雪打在屋檐上,打在了街道上,打在了纷纷躲避的路人头上。
灰尘四起,鸟雀惊飞。
他却感到一阵清凉快意,在雨中一阵狂奔起来,头脑中也渐渐变得一片清明。
雨越下越大,夹着雪子纷纷洒落,他浑身早已经湿透,在雨中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空气,看着雨线如织般洒落京师,感到十分快慰放松。
回到住处后,叫伙计们烧来一锅热水,他靠在滚烫的木桶内,思绪翻飞。
沐宛不是那样的人,她绝不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那么,她为何不跟他离去呢?
想到这,孙越陵一阵苦闷。
如果按照沐宛所说,看来闻香会也并没有逼迫于她,她反而是自愿留在京师,替闻香会做事。否则孙越陵不可能看不出来她的苦闷,她也不可能不向他吐露悲苦。
难道是沐宛贪图这艳盖京华的虚名?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