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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绿光从小青手掌飞出,飘飘荡荡的落在了许宣他们面前时,嘭的一声,却是化作了一团绿色的光芒,顿时消失不见了,
“咯咯,你们都害怕了吧!”小青此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许宣见小青这般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大家都被小青给耍了,不过看着此时的小青,他摇了摇头,却是提不起半点恼怒的心思,毕竟,现在的小青,才是他最希望看见的小青啊。
“许大夫,许大夫在么?”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众人都止住了笑声,纷纷寻声望去,只见保安堂的门口,只见一个瘦瘦弱弱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向里张望,门口的白福连忙指着许宣说道“这就是许大夫,”
这病人看来一眼许宣,犹疑了起来,似乎的感觉许宣年纪太小,对许宣不是太信任。
“吾儿,到了这保安堂的门口,为何还不进去?”一个老翁从这中年男子背后走了出来,疑惑的问道,现在这老翁是这人同行来的父亲。
这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转身对着这老翁轻声说道“父亲,我看这保安堂的大夫,年纪太过年轻,怕是刚刚出师,那惠和堂的姚大夫,莫不是嫌我的病太过难治,我们家又没有那么多的银钱,这才故意让我们来这里看病吧?”
这老翁此时也看见已经做到位置上的许宣,也是犹豫起来,可不是么,这大夫果真太年轻了,看模样,还没有他家里的孙儿大呢。
不过想着为了给自己儿子治病,都要跑遍整个苏州府了,如今苏州的大夫,能去的都去过了,就连惠和堂的大夫也不愿意接诊,自己还能去那个地方看病呢?
想到这里,他拉着儿子说道“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咱们不妨进去看上一看,既然那姚大夫将你我推出来,此刻就是回去,那位姚大夫怕是也不会给你看病了。”
这中年汉子听闻,这才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进来。
待这二人坐到桌前,许宣这才问道“不知是哪位?哪里不舒服呢?”
“许大夫,是给我儿子看病呢的。”旁边的老翁见中年男子,不吭声,便叹了一口气说道。
说完,他也不管许宣自顾自的开始说了起来“我儿子是村里的木匠,本来好好的,可是自从在四年前,给县里一位大商人,打了一口好棺材之后,回来却是半夜经常嘶吼喊叫惊恐异常,将其唤醒,只是隐约记得梦中似是受到极大的恐吓,可是具体是什么,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初时我们也不太在意,以为这一段时间,他太过劳累所致。可是,最近一年来,他睡下不久,就自己从这床上爬起来干活,”
“呀,您这儿子真够勤劳的,大半夜的还干活啊”正在给二人茶碗添水的白福,听闻忍不住问道。
老人听闻,却是苦笑“若是是他醒着干活,倒也还罢了,可是他是闭着眼睛啊,而且干活的时候,打的尽是一些棺材,”
“啊,打的都是棺材?”白福忍不住惊讶道。
“可不是么?就为了他的这个毛病,我们寻遍了四周的名医,听闻苏州府名医众多,我们这才赶过来,在这住了快三个月了,苏州府的大夫也都寻了一个遍,确实没有一个能治好的,莫说减轻,症状却是加重了,在这城中居住,没有木料工具,他半夜起来,在这客店当中,挨个的敲门,或是一个人在这院子里自言自语,弄得店家都要赶我们出门”老头说道这里,神色黯然。
许宣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脉枕“来,把手放在这里”
那中年人听着老父这般说着,心中也是难过,本来还不情愿让许宣看着,此时倒是配合着将手放在脉枕上。
老人见许宣已经开始号脉,便说道“若是许大夫要开这养心安神的药物,我看还是免了,在这其他大夫那里,开的尽是这般药物,喝下去也不能说没有用,反正人是整日的困顿想睡,可是一睡着,又闹起来了,以前我儿闹的厉害醒来后,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还能坚持不睡到天亮,可如今倒好,刚叫醒,坐着没一会,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接着又开始闹了起来,算起来,倒是还不如不喝了。”
第三百三十章()
“哦?那这般算来,用了这么多的药物,想必他是白天也会睡着的?”许宣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老人不知许宣问这个作甚,只好点头“是,这一段时间,他无论白夜,都是睡得多”
“那他白天睡着,可否出现梦游这样的情况?”
那老头低头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你这般说起来,倒是白天没有发生过,大都是半夜开始的”
许宣点了点头,将手从病人的手腕上拿开,抽过一张处方,一边写着,一边说道“令郎的病情,在我看来,并不是寻常的髓海不足抑或心神受损,也并非是肝阳上亢,前用镇静安神之药无效,基本上就可以断定病不在心,夜间不自主的游走,是为梦游,乃魂之所主,魂,藏于肝,魂不安舍,为肝之升降失调所致,观其舌苔薄白脉弦紧,所以当宜从肝论治”
说罢,他已经将这方子开了出来,递给了一旁的白福“诺,去抓三剂,”
“慢!”只见那老者拦住了白福,看着许宣问道“不知道老朽可不可以看看这方子?”
许宣微微皱眉,讲到底,他不喜欢这样的病人的,无他,太过自信,不相信大夫。他摇了摇头,将白福手中的方子拿了回来,直接揉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老丈既然对我的方子这般不信,何必看我的方子?信者为医,不信我,这药喝了就是有效果了,你觉得还是没有效果,既然这般,您还是寻其他的良医好了”
许宣这般动作,倒是让这老汉有些尴尬起来。
“哼,父亲,咱们何必在这里受气,一个毛还没有长齐的毛头小子,哪里能又什么高超的医术?要我看,咱们不如去寻其他的大夫,也比这里要强!”一旁一直沉默着的中年男子,见许宣这般,顿时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拉着老汉就要走。
一旁的白福见状,有些奇怪“许官人,你寻常不是让我们对病人客气礼貌,今日怎的发这般大的脾气?”
许宣摇了摇头“你以为这苏州城的大夫,当真就治不了这个人的病么?左右不过是这父子,对大夫从来都不信任,治好了是理所应当,治不好怕就是要官司缠身,就看他方才要方子,怕是不少的大夫,冲他这么一个动作,都不愿意给他们看了,”
一旁的众人这才醒悟过来,一旁的白素贞有些疑惑的问道“往日里官人给人看病,从来不会想这么多的,哪怕明知道这人会找麻烦,现在怎么会”
许宣听白素贞如此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往日里我自然是这样的,治病救人,不就是大夫该做的么?可是,现在我还有你了,也又孩子了,这些麻烦能免还是免了吧”、
听着许宣这话,白素贞虽然不喜欢许宣为了她和孩子,变得这样,可还是忍不住轻轻的笑了起来。君子不立围墙之下,官人这样做,也算是对的吧。
那中年男子,跟着老翁从这保安堂出来,径直奔着惠和堂而去。
“父亲,你方才不是说还让这保安堂的大夫看病么,怎么现在又奔着这惠和堂?那姚大夫哪里还会给咱们看病?”这中年男子,走了一段路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老翁听闻,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儿子,确实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儿子,已经中年了,怎么还是这般没有开窍?不过他看着自家儿子,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咱们不在保安堂看病,是因为这许宣说的,我却是从来没有听过,什么肝藏魂,你听过那个人肝升降失调导致梦游的?这铁定就是一个骗钱的家伙,所以咱们还是去找那个姚大夫看病好些”
“哦,哦,父亲说的极是,”这中年人听老翁如此说,连忙点头称是。
待他们来到惠和堂,姚大夫见他们二人进来,眉头一皱说道“我不是让你们去保安堂的许大夫哪里看病了,你们怎好端端的回来了?”
这老翁见姚大夫语气不好,连忙赔笑着说道“姚大夫,我不是看那保安堂的大夫,太过年轻,怕是刚刚出师的,这经验没有你丰富,所以我们还是回来寻你来看病。”
姚大夫听了这老翁的话,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自己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让这老头去许宣哪里看病,一方面自然是为了检验许宣的本事,另外一方面,确实是这人的病证太过难缠,他已经换了好几个方子,效果却是不太明显。如今,姚大夫没有想到,送出去的病人,自己竟然又回来了,这让姚大夫有些措手不及。
“你还是去保安堂看病吧,许大夫是苏州城中的名医,对于你儿子的这种疑难杂症,最是拿手,就莫要在我这里耽误了,那个那谁,你们送这两位出去!”姚大夫抽了抽嘴角,开口招呼自己的两个徒弟吩咐道。说完,他从这凳子上站起来,转身朝着后堂而去,这两个人在他这惠和堂吃药时日也不短了,若是寻常病人,他自然不会这么做,关键是这两位对大夫总是疑神疑鬼,姚大夫的每个方子,他们都要看一看,搞得现如今姚大夫见到这父子二人,心中都有些发憷,所以这才非要将这二人推出去。
被姚大夫赶出来的二人,看着熙熙攘攘进出的惠和堂,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这老翁说道“看来,咱们就只能去这保安堂看病了。我看你许宣倒像是一个心慈之人,你我去求上一求,想必那许大夫不会不给咱们诊治”
“不,我不想去了,方才你我二人和这厮吵了一架,如今在让你我去求他,我不想去!”这中年汉子听这老翁如此说,摇头打定注意不想去。
“罢罢罢,你不愿意去就不去了,我自己去就是了”这老翁见自己儿子态度坚决,方才这许宣又给自己儿子诊断过的,想必自己儿子就不必再去了。想到这,这老翁重新又来到了保安堂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第三百三十一章()
此刻,在这惠和堂后堂里,郑泰生张德安还有几个祖师会的老人,正坐在这位置上品着茶叶,听见脚步声响起,这才抬头看去,见进来的是姚大夫,郑泰生摇头苦笑道“姚大夫,你选的这个病人可是一个大难题,这人怕是在咱们这苏州城,已经寻过所有大夫了,病情端的难治,你将这人推给许宣,看来你是真的打算让许宣进入不了咱们祖师会了”
听着郑泰生这话,一旁的张德安眉毛一挑,冲着郑泰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哈,郑会首,您这是什么意思?对于新入祖师会的新人进行考核,这是咱们祖师会老规矩呢了,而且这事情本来也就没有什么,想要进入咱祖师会,就得亮出点真本事,姚大夫寻一个疑难杂症给他,怎么就算是刁难了?许宣若是连这个也治不了,这等的庸才,咱们祖师会要他作甚?”
郑泰生皱了皱眉头,不过他是那种木讷不敏的性子,对于这种口舌之争并不擅长,加上这张德安在苏州城中势力颇大,祖师会中也又不少的人和他关系亲近,郑泰生倒是不好和他撕破脸皮,只能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不过一旁朱大夫听闻,却是冷笑一声“哦,若是以治好这人的梦魇之证就算是合格之人,那咱们祖师会的大夫都要扫地出门了,尽是欺世盗名之辈!”
“姓朱的!你说什么呢?”一旁的姚大夫听闻,顿时怒喝道
朱大夫扫了姚大夫一眼,冷笑一声“哦,我点你的明说是你了么?你恼怒什么?我的哪里又错误,若是真的以治好那病人为标准,莫说祖师会里的人了,在场的诸位,都是祖师会里有一技之长的高手了,你们可有把握治好那病人?若是你们有这个把握,我自认是沽名钓誉之徒!”
场中众人都低头不语,没办法,这病人其实大家都接诊过,而且都没有治好。心好点的,治不好早早将病人推出去了,稍微心黑点的,治疗没有半点效果,则是一直装糊涂,等病人没有效果吃不起了,自己重新找大夫看病。如今这朱大夫虽然说话直接,犹如给在场所有人脸上抽了一巴掌,可是场中诸人却是只能硬生生的受了,根本无法反驳。
“唉,罢了罢了,总是顾忌这老脸,生怕被人看不起,可治不好就是没有治好,这么强装着,有什么用?这许宣无论治好还是治不好这人,我是同意加入祖师会的,为了阻止他入会,用这些龌龊手段,传出去我是无颜见祖师会的先贤了。”坐在上座的一个老者,忽然站立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道。
“啊,祁老,你这话是何意?”旁边的张德安见这老者站起来,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