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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严先生之后,老严先生当着同学的面又敲了他一顿;这还没完,平时最疼薛紹的大兄薛顗(yi),知晓以后虽然没有打薛紹但比打了几顿还要惨,大兄罚他将家训抄写十遍。一千字多字的家训,十遍就是一万多字,毛笔字哦,没事这么折腾自家人干嘛?薛紹当时字已经写得相当不错了,甩开九郎、十三郎、十四郎、十七郎他们整整五十三条街。(十郎的字甩薛紹几十条街)也正因为如此,那一万多字都是自己一笔一划写下来的,别人也帮不上。从那之后,薛老爹各种花式踹儿子,并且乐此不疲,腰不酸腿不疼,心情倍儿爽。
待薛紹走后,板着一张脸的薛老爹立时换了个人一样。舒坦地躺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品着茶,好不自在。
“踹儿子,踹的舒不舒坦?”
“舒坦极了……娘子,你……啊,烫死了。”意识到来人是城阳公主之后,薛老爹一杯茶险些全倒在了脸上。
“舒坦,我让你舒坦,合着不是你儿子,你自己不心疼啊?”城阳公主一改往日端庄形象,伸手捏起薛老爹腿上薄薄地一层肉,狠狠地拧了一圈。
丝,这酸爽,简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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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腚而坐的薛紹盯着端坐在书桌旁的十四郎和十七郎,满脸疑惑,十七郎脸上是消了些肿,可为什么十四郎的脸又肿了起来,果真是祸不单行,要肿大家一起肿。
“你们,就没有想对我说的?”薛紹盯着肿的像猪头似的十四郎,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自打十四郎被老黄用鞋砸过之后,就从来没见过十四郎这般狼狈。平时老是冷着一张脸,今日冷着一张猪脸,再不看以后怕是很少有机会再看到了,毕竟十四郎武功见天往上涨,以后怕是只有他削别人的份了。
“小郎君在武学一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着急,有的是机会体会十四郎今日之感。”都肿成这样了,还敢消遣我,好吧,算你狠。
“说说吧,宣传册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十四郎不说,薛紹也不敢问脸肿的事情,惹毛了他,给自己随便加点训练量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十四郎闻言将昨日和十七郎、铁生一道发宣传单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中间隐去了自己被别人吊打的事实。
“你是说,洛阳城的年轻小娘子都疯了。直接明抢了?”薛紹心中大感意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也不至于火成这样吧!看来女人在漂亮衣服面前果然没有任何抗拒之力。
“不是白抢,她们还给了银钱。”十七郎插嘴道。
“给多少也不能让他们抢啊,你们平时练得功夫呢?”薛紹一脸不解,不过瞬间想通了,十七郎和十四郎将那些小娘给的钱倒在桌子上,满满一桌子足足有五十几贯。
“还有这些。”十四郎将其中一个精致小荷包打开,将里头的金豆子倒了出来,差点晃晕薛紹的眼。薛紹诧异地捏起一颗金豆子,拿在手里细细端详,旋即放下金豆子,拿起桌角的荷包查看,才瞧出端倪。
“怪不得连你都栽了跟头,宫里人出手就是阔绰。”
“下手也很阔绰。”十四郎不满地朝薛紹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们云里雾里说些什么呢?这些小娘子出手确实阔绰,算上这些金豆子,小郎君前期做宣传册的本钱都上来了。”十七郎没怎么听明白小郎君到底在讲些什么。
“这种金豆子,就品相来说,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起的。另外它们大小适中,每颗豆子都有压好的纹络。”薛紹指着金豆子上纹络给十七郎这只呆头鹅看,十七郎虽说笨拙,但是学会的东西绝不会轻易忘掉,也算是上天给他的补偿。
“你再看这只荷包,和我这只荷包有什么区别?”薛紹慢慢引导十七郎。
“面料和刺功都很精细,从针脚的走向来看似是出自同一家,不比小郎君的荷包差。”十七郎侃侃而谈,粗犷的外表之下还是有颗细腻的心。
“十七郎说的不错,这种绣工只有宫中和几家上品绣庄才做的出。另外绣庄却是不敢往荷包上面秀这种官家纹络,要杀头的。”十七郎聚精会神地听完,旋即恍然大悟一般直拍脑袋,懊恼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十七郎不必如此,我若是没接触过这些,也不会想明白的。你想不想在这上面下功夫?”薛紹继续引诱道。
“想啊,怎么不想。做打手无聊死了。”
“那你将这些钱拿去,抽空将洛阳城里的衣裳、布匹铺子,还有钱庄统统转一圈。你不是记性好吗,以后在遇到这些事情,立马就会想到的。而且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用到的。”
“用不了太多钱,十贯就够了,十七马上就去办。”
“都拿着,遇见喜欢的就买,不能刻意只逛这些地方,容易让人瞧出端倪。”薛紹命令道。
“慢着,给铁生留两贯钱。”薛紹意识到,十四郎刚才说铁生昨天也挺狼狈的。
“给过了。”十四郎淡定回答道,薛紹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做的漂亮。”
“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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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通往洛阳城方向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披星疾驰,冲碎林中鸟儿们的美梦,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今夜扰鸟清梦,休息不好,怕是明天要饿肚子。可恶滴人类。
“早起的虫子被鸟吃,先生说的果然在理。”马车之中端坐的两人朗声大笑,华服英朗男子朝对面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文士拱手说道,眼中目光炽热似火。
“琅琊王殿下莫急,此事还需徐徐图之。武后势大,亲李一脉岌岌可危,殿下此行切勿小心。断不可引火烧身,咱们现在还斗不过那妖妇。”中年文士左手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睛说道,“妖妇”二字似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声音都变了形,也不知华服男子听没听清。
“先生尽管放心,此行冲儿只在与洛阳城里的表兄薛大郎联络感情,其他的事,一概交由先生处置,如何?”
“殿下宽心,某,敢不用命。”中年文士双眼一睁,寒芒一闪而过。
“本王只是有些担忧,将依依姑娘送与那薛大郎,他便会归附于我?”琅琊王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话。
“若是一个女人就能收买,那薛大郎也不外如是。将薛大郎欣赏的依依姑娘送出去意在试探,拉拢。依照薛大郎在东都的名气,和在今上心中的地位,将来能给殿下出不少的气力。”中年文士细细向华服男子解释。
“说的也是,我和这位表兄多年未见,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依依那可人儿,本王还真有点舍不得。”华服男子眼神迷醉。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女人如衣裳,送出去了还能再买来新的。薛大郎却只有一个啊。”
“说得好,女人如衣裳,本王有一佳句,先生不妨品鉴一二。”
“哦,殿下速速吟来,容某品鉴一二。”
“暖风徐徐催新衣,今我穿来明送你。哈哈哈哈,当真好湿、好湿。”华服男子将粗俗的字句吟罢,竟自顾自狂笑起来。中年文士暗暗摇头,自家郎君气量也太小了些,只怕将来,唉。
“殿下还是直接送件新衣裳比较好,年纪大的才会念旧。”中年文士恶趣味地劝说华服男子。
“本王知晓,再快些,本王要在日出之前看到洛阳城门。”华服男子朗声说道,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诺”
马夫骤然挥鞭,马儿吃痛,撒腿狂奔,这一路之上不知踢碎多少夜露。
第二十一章 暗涌()
第二十一章暗涌
奔驰了近半夜的马儿终于在日出之前抵达洛阳城下,洛阳城的报晓鼓懒洋洋的敲着,透过薄薄的晨雾,裹挟黎明的几缕阳光,泱泱涌至城下。
定鼎门(与皇城处在一条直线上的城门,也是进出洛阳城的主要城门)的城门前已经汇聚了不少等待入城的人,或是驾车、或是骑马、还有推着小车挑着扁担的小商贩。不远处的小土坡上停着一辆马车,马儿萎靡地低着头吃草,车把式半眯着眼打盹。车帘子被慢慢撩开,一位华服男子下了马车,英朗的面容难以掩盖星夜赶路的倦意。顺着曲折蜿蜒的人流,男子面无表情的望着城门,太阳此时也被报晓鼓烦的够厉害,爬出了地平线,阳光投射到上阳宫群的琉璃瓦上然后映在华服男子的身上。他却倔强的不肯低下头去,迎着有些刺眼的阳光望向远处那片宫殿,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微笑。用低沉的声音嘶吼道:“洛阳城,我琅琊王李冲……”
“你吃粪便”,“你是猪狗”……“田舍奴”“市井奴”……一阵粗俗的叫骂声将琅琊王李冲的嘶吼瞬间淹没,也幸好琅琊往李冲是偷偷赶来的洛阳,否则这几个叫骂的小商贩免不了要吃上一顿板子。将心头地邪火兑着清晨的阳光一股脑咽了下去,愤怒地甩了甩衣袖,上了车架。
在这个时代,唐人骂人的方式、专业术语,尚未得到开发。人们在茶余饭后扯皮、打架、骂人、放狠话的时候,词汇量比较匮乏。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你是猪狗、你吃粪便、鼠辈、田舍奴、市井奴”。你大概会觉得唐朝人骂街也太过无聊,基本上就是“去死吧”“畜生”这些,不流行问候对方女性亲属,也不会吧各种器官挂在嘴边。诸如后世那种入门级骂人方式“草泥马和sonofabc(此处会和谐,打在一起大家知道就行。)”在唐朝这里不会出现,他们一方面听不懂,也不会用的。哪里像今天这样我大中华上国骂辞之变幻无穷,多姿多彩。怕是编制成书开一门课,也够修一个学位出来的(玩笑)。总之文明的进步有利就有弊,大概是唐人诗词还没有写顺溜根本没时间研究这个吧,也或许是唐人骂不过的时候更喜欢动手吧。
想是报晓鼓已经将守门的将士敲晕了,根本不记得数到多少个了。再加上城外城内聚集的百姓出奇地多,心想算了,早几声鼓将门打开也不妨事。
随着人群缓缓流动,骂声渐渐淡了。城门此时也慢慢打开,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洞开的城门仿佛一只巨兽张开大口,想要将这奔涌的人群全部吞下,城门上方反射过来的刺眼阳光像是巨兽狰狞的独眼,俯视每一个入口的吃食。琅琊王李冲的马车也混入人流,涌向门口,不知道大老远从封地赶来的李冲能否在多年以后将这只巨兽搅得肠穿肚烂,还是被消化的尸骨无存。
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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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内
“诸卿还有何事要奏?”端坐在龙椅上李治一脸疲惫的问道。
“臣,有本要奏。”尚书右仆射戴至德躬身出列,拱手朝高宗行礼。
“不必多礼,戴相有什么话就说吧。”李治一看出列的是戴至德,顿时微笑回答。
“谢圣人,正月时,圣人以太子右卫副率梁积寿为姚州道行军总管,领兵讨伐蛮夷。大败昆明蛮夷,现昆明蛮夷十四姓合计两万三千余户现已归附大唐。”
“好、好、好,扬我大唐天威”李治抚掌笑道,群臣俱都拱手行礼:“圣上英明”一时之间宣政殿之内气氛激昂,群臣互相道贺,就连武后都少见地称赞梁总管实乃帅才。就算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已经提前知晓此事,但胜仗始终是胜仗。就算只是去欺负一下拿着石头棍子的蛮夷,至少也是一场胜仗,大唐此时需要这么一场胜仗,大唐在吐蕃那里吃的一场败仗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大非川之败)现在的每一场胜利都是对唐人的安慰,直到大非川之战唐人雪耻,那么天朝上国将再次骄傲地俯视其他属国,现在还不行,现在朝廷确实拿吐蕃没有办法。因为唐朝不可能同时和吐蕃、高丽俱东西两线作战。
“蛮夷已附,我朝应拿出一个方案来妥善安置这些人,既然归附我大唐,那他们便是我大唐的子民。臣请朝议此事,早日拿出个主意来。”尚书右仆射戴至德待大殿之中安静下来,继续说道。
“此事今日不必再议,诸位回去拟个折子,两日后朝议。将此事敲定,天后以为如何?”李治扭头遥望武后。
“群臣通晓此事者居多,回去细细思量再行朝议是个不错的法子,圣上英明。”
“天后既是也同意此事,那便无碍。诸位以为如何?”
“二圣英明,臣等遵旨。”群臣轰然唱诺,声音层次不齐,显然有人对此事并不满意。
“臣,还有本要奏。”尚书右仆射戴至德再次出列。
“哦,爱卿还有何事?”武后颇感意外,尚书右仆射戴至德一向沉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