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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⒆叛B练字。后来还心血来潮地要交薛紹学习绘画,被薛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并且表示旁边的小胖子拥有极强的绘画天赋,只要小闫先生稍加调教,他日必将成为一代画龟大师,届时小闫先生也将名扬四海。小闫先生连称不敢,说小胖子画的其实是一匹马,你那天笑话人家画的四只乌龟打麻将其实是人家画了一半的八骏图,还有四只马他还没想好怎么摆姿势。薛紹问道:那为什么每只龟,啊不对,是每只马为什么都在劈叉呐?小闫先生思量了许久才回答薛紹:可能它们想要为你劈个叉吧。
后来小闫先生再来劝说薛紹学画的时候,薛紹总拿八骏图的事情回敬:等小胖子的马站稳了,我就跟先生学画。后来小闫先生就再也没提过画画的事情,因为小胖子后来的每只马都会劈叉。
————我——是——会——劈——叉——的——分——割——线——
我摇出来的色子,只能是最大的。——摘自《洛城鞋魔语录》,赌徒必备。
许多年以后已经老去的十四郎,对环绕在四周时不时露出满眼小星星的后辈们吹嘘着当年和自家三郎出来打天下时一不小心混出的名堂,洛城鞋魔,谜一般的人物,一度令长安洛阳两地赌坊闻风丧胆,因为没人能够阻止他拿到最大的牌、摇出最大的点,然后带走赌桌上所有的钱,消失在人海之中。
十四郎又要出门赚钱去了,今晚行动的路线,动手的赌坊,甚至需要赢钱的数目都写的一清二楚。确定没什么遗漏,完全记下十三郎给他写好的任务计划。放在烛火上烧了起来,直到计划书完全烧光,十四郎小心地将纸灰收了起来。小郎君交代过,做事要稳妥,这种事情能不留痕迹就不留痕迹。唉,小郎君的这种事情还真不少啊。
还好十四郎是个不善思考的人,准确的说是在做事的时候永远不会想太多。不违背个人道德底线的事情,永远会迅速的执行下去,毫不犹豫。干完了这几票寻思着能不能让小郎君不要叫自己“麻袋”,怪难听的。
十三郎和黄老头更加忙碌,城阳公主的事情虽说已经告一段落。但与此相关的人物要一一审核、调查,并且分析原因。十四郎尚幼,脑子不怎么好使,只能干些体力活。分析、跟踪、调查的事情就落在黄老头的身上,而十三郎主要负责搜集两位富商儿子的资料,以便从房州赶来的十郎将计划敲定下来。毕竟搞阴谋这种事情还需要交给专业人士去做。
并非因为这个计划是小郎君提出来的就必须执行下去,而是他们觉得这个敛财计划虽然粗暴,但就目前来说是最快最好的方法。实施的合理的话能给府里带来良好的收益。当然也能顺利实施那个计划,前提是小郎君也想的话。
使劲搓了搓手,趴在墙头的十三郎想要借此驱散一些寒意。见墙对面的屋子里出来人,嗤笑道往手中的本子上记东西:私会情人,隔两到三日来一次。待三炷香时间,不过夜。可用次为把柄,亦或以虎狼之药诱之,初步推断肾虚阳痿。
待出来之人乘车离去之后,十三郎并没有急着追上去,也没有从墙头上下来。而是继续选择在上头猫着。约摸半柱香之后,黑暗之中有三人汇聚到门口,观衣着像是那小子府上的豪奴。十三郎往笔上哈着气,继续在邪恶的小本子上面写到:为人甚是谨慎,恐惧内或怕家中知晓,或者所偷之人身份特殊,有待考证。护卫人数五到八人,战力尚可。其中最强一人擅使双刀,靴中藏有匕首,是否喂毒待考证。记完笔记,十三郎轻轻跃下墙头朝马车消失的方向追去。
——分————割————线——…
上阳宫中,淑景殿内,铜镜之前。
武后在铜镜之前站了好久,轻轻抚摸着脸庞。望着镜中的绝代美人,眼神迷离,似是沉醉,又好像带着淡淡的忧愁。边上的宫女秉烛而立,未曾动过分毫,怕是被眼前的美人梳妆图所迷醉,不能自拔。
“你说,会不会到了第二日这眼角的皱纹还会长回来?”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别人,语气中有意思难以察觉的慌乱。
“回禀天后,共计有三十名宫人试验这个配方,倒是没有一个像天后这般,只用一次效果却比旁人用了三天还要好上许多。”宫女适时拍上一记马屁,而且笃定一定会有奇效。
“贫嘴,本宫已经年过四十,莫要拿这些话来哄小孩子。”武后佯怒到,眼神里分明是喜意,哪有怪罪宫女的意思。
“奴婢句句属实,再说了天后已命人换了三张镜子。可是每一张都是这么美,奴婢哪有说谎?不信天后再换一张镜子?”小宫女不漏痕迹地送上第二记马屁。
“好了好了,是本宫错怪你了。说说看吧,太医令都说些什么?”武后对这两记马屁很是受用。
“配方里头的东西都是常见食物,或是良性药材。就算吃多了也不会对人产生伤害,敷于脸上确有美白滋润的效果。古籍之中也有类似的记载,所用药品也多有重叠。此方更胜古方,天后可差人实验旬月,再来亲试。”
“旬月?本宫这三天都不知道是怎么等的。既然是本宫外甥所献,想必不差。明日差人将赏赐送过去。”
“诺”
“等等,将那些书也一并送去好了。”镜中的美人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倾国倾城。
第十四章 有故事的人()
第十四章有故事的人
武后的赏赐中午就到了,满满两大车的物件13。公主府的下人们兴致高昂地搬着东西,虽说没有太多贵重的东西,但这些赏赐传达的意思却非同一般。净是一些小孩子的玩具、衣裳、配饰,看样子足够小郎君穿到十多岁,俱是宫中所制备。脑袋灵光的下人已经看出端倪,赏赐的物品越是庞杂实用,越是表示在圣人心里头的分量不轻。只是后头又送来一车书让人着实摸不着头脑。
薛绍并没有闲功夫操这份心,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
从老家房州赶来帝都的人到了,在信送出去的第二天。当然这些人不是飞过来的,在上月收到老管家的家书里头透露出公主殿下想要辞行离开帝都的消息后,忍不住赶了过来。不曾想,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已经被薛绍和老黄头做成了。
公主府门房旁的小屋里,今天破天荒点上了灯,屋里也被简单收拾了一下,因为薛三郎来了。屋里头坐着三个陌生人,最大的不过二十出头,俊秀异常,当然是依照后世的审美方式来看待的。另外两人长相仿佛,圆脸,浓眉,皮肤有些黑。大一些的有十八九岁模样,衣着单薄,在这初春时节竟然不觉得冷,反正薛绍看着都觉得冷。小一些的圆脸男孩,衣裳也很单薄,很明显功夫还没练到家,不时地吸溜着鼻涕。薛绍看不下去,递上一块丝巾。平时根本不用,都是城阳公主交代装在身上的,十四郎完美执行任务。
圆脸男孩摇头说不用,这一摇头不要紧,把鼻涕都帅了出去。大圆脸下意识侧身躲过,鼻涕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俊秀男的脸上。在薛绍注意力还在鼻涕上的时候,大圆脸已经抬脚将小圆脸踹飞了。俊秀男倒是浑然不在乎似的,仿佛脸上沾到的只是一滴水,拂袖仔细擦去。
"混帐东西,没学好功夫得瑟什么?还不滚回去多穿些衣裳。"大圆脸出言训斥小弟,薛绍本想上前劝解,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这大圆脸回头给我一脚还不直接扑街了。隧只向爬起来的小圆脸报以歉意的眼神,后者傻笑挠头回应。
心里已然猜到这三人可能就是十四郎跟自己提起过的九郎,十郎,十七郎。薛绍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小时候在房州老家也没怎么见过,甚至都没听过,还是等黄老头过来再说吧。薛紹继续无聊地数着房间一角木头快,心里正纳闷为什么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二十一快?难不成这些唐人也懂得数字的含义?摇了摇头准备数第二遍,万一自己数错了呢。正当自己数到三百三十块的时候,小屋的门被推开了。
“都楞坐着像什么样子,起来给小郎君见礼。还有你,十七郎,将衣裳穿上。”老黄头的话似乎只有一个小圆脸男孩听了进去,还是在衣服穿了一半象征性地弯身行礼,顺便提了一下鞋子。事后薛紹问了小圆脸一下,当时他并没有要行礼的意思,仅仅是提一下鞋子。
事情并没有按照剧本里头那样,老管家叫来一帮能人异士,男猪脚一出场便俯身拜倒,声称要为男猪脚赴汤蹈火鞠躬尽瘁。没人行礼,哪怕只是象征性的意思一下,但这并不影响薛紹的判断能力。有本事的人,通常脊梁都不会轻易为别人弯下来,不向薛紹行礼或许是因为现在的薛紹根本就配不上这些。事实证明薛紹确实配不上,十年之内都不会配得上。
尴尬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黄老头与大圆脸睁眼怒目相峙时候,十三郎与十四郎一同进了小屋,解了围。出乎意料的是,出手解围的并不是做事稳重的十三郎,反而是脑子缺根筋的十四郎,众人似乎很买十四郎的账。大圆脸拍腿赌咒表示不和老黄头一般见识,老黄头也在十四郎捏腿揉肩的糖衣炮弹之下做出了让步,并且表示不会打断这三人的腿。第一场会面就一这么一种诡异的方式结束了,看不出双方因何事发生对立,然而又因为何事还能聚在一起,薛紹越想头越大,偏偏将屋里的木头块数了整整三遍都是五百二十一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到底为什么会是五百二十一快呢?
顺了气的老黄头向薛紹行了礼,告了声罪离开了小屋,似乎忘记当初就是他让薛紹来的小屋,说要将老家的人介绍给他,此时倒是第一个离开了,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新来的三人在十四郎的央求之下起身向薛紹告罪,起身离去,十四郎也跟了出去说是帮他们在府里安顿下来,当然不排除有其他的安排。屋里最后只剩下低头思考木头事情的薛紹,和同样如木头般的十三郎。
“他们为何这么不待见我?”薛紹率先打破平静。
“他们并非不待见小郎君你,而是在和师傅置气。”十三郎口中说的师傅便是老管家黄老头。
“你一次性解释清楚好了,十四郎估计自己也不大清楚,就老黄头十棍子敲不出个闷屁那种性格,问了也是白问。十三郎还是好好跟我说道说道吧。”薛紹直奔主题,看着十三郎那架势,似乎也准备告知薛紹一般。
“故事还要从师傅那辈说起,师傅本名黄佑康,有一兄长唤作黄天宁,取得是天佑康宁的意思。”
“没想到老黄头人长得猥琐,名字却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薛紹还不忘抽空调侃一番。
“师傅本是长安游侠儿,因为年少犯事,经友人引荐入公主府做家将才逃过官府的追捕。某家和十四郎为师傅收养,一直待在公主府中。某家因为幼年逃荒来到长安,被路过的师傅相中带回公主府抚养。十四郎身世更是可怜,幼年连同妹妹被人贩子卖给京城乞讨团伙,准备打断腿来为他们要饭。被京城衙门捣毁之后,十四郎便流落街头乞讨为生,公主行车看着可怜便让师傅带了回来,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说到此处,十三郎顿了一会儿,似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追忆。
“那你们也是蛮可怜的,老黄头小时候对你们好吗?”虽然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东西,薛紹还是出言询问。
“教习武艺的时候严苛了一些,其他方面都算不错,加之公主殿下很是爱护我们师兄弟二人,师傅也不好下太重的手。”十三郎遮遮掩掩地解释道,薛紹明显看出来十三郎在说话时眨眼的频率高了许多,娘亲爱护是真,只怕没有十三郎描述的那般过得不错,没打到残废算是命好吧。
“名字是都是谁取得?也是老黄头?”
“十四郎的名字本来就叫做马代,想来是父母取得,他不说,做兄长的也不好意思问。某家本名陈山,郎君在中间加了个岐字,殿下说好听也有意思,于是某就叫陈岐山了。既然公主殿下喜欢,某也就用了这个名字了。”
“你自己喜欢吗?不觉得委屈吗?”薛紹有些愤愤,可能不太明白在这个年代长者赐不可辞的道理,更何况还是主家。
“当时只是想着殿下喜欢就好,后来念了书才发现郎君不愧是读书人,名字改的也很好,应情也应景,端是个好名字。”十三郎不明白薛紹为何有此一问,主人家取个名字而已,更何况还是个好名字,万一取个旺财、来福,之类的名字,以后打架放起狠话来都打折扣:我陈旺财必取你狗命,尽管放马过来某陈岐山何惧之有,这两句说出来差别还是蛮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