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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许久,许邵反复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最终眼眸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旋即,脸上露出笑容,提笔而写,没过多久后,许邵就把手中笔放了下来,随即起身。
“多谢先生!”
荀颜没有去看锦缎上到底写了什么样的评语,如同一个后进晚辈一般恭敬的再一次的向许邵鞠了一个躬。
“谢那倒没有必要,老夫只希望你能记住今日所说。”
随后,许邵便不再多留片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了整衣冠服饰,旋即极为儒雅的缓慢的走了出去。
“先生慢走!”
看着许邵离去的背影,荀颜有些感慨,这样的一个当世人杰,但却因为乱世而避世。
此后,月旦评,他荀颜就是月旦评上最后一个点评之人,有着压轴之意。
在数年前,和荀彧一起拜见许邵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今日的局面,不过就算如此,如今还是不由的感到感慨。
站在府门口,看着那一辆马车咕噜咕噜的离去,荀颜心中清楚,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个月旦评主。
夏风一阵的吹拂,吹走了夏季的燥热,荀颜眼睛微微一闭,望向天际,心中一股豪情壮志不由的燃起。
“这天下,我荀颜来了!”
等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荀颜才转身回府,来到正屋中,拿起桌子上,墨迹还未干的锦缎,看着锦缎上的点评,荀颜心中不由的恍惚。
‘子修山中术,何须下山!’
见到这一段话,荀颜不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上面写的一段的小字-许子将留,这个不是评语,而是许邵的感慨。
至于许邵对他的点评则是:潜渊之龙,一朝风雨起,困龙升天!
这样的评价不可谓不高,但对于荀颜而言,却恰恰正好,因为当初南阳的名士来颍川拜访他的叔父荀爽的时候,对于荀颜也有过类似的感叹,不过却不是这样的自白,而是说:潜渊之龙,旋即便是没有了下文。
真正让荀颜感到震惊的而是那句许邵特地留下的话:子修山中术,何须下山。
这样的话看似有些莫名其妙,但对荀颜而言却明白的很,他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可以说是修的山中术也不为过,而下山,则是在指荀颜要他许子将为其点评之事。
“不愧是月旦评主,不过虽然修的山中术,但如今天下大乱,我则是需要尽快下山,许先生,学生抱歉!”
自十八路诸侯进洛阳杀董贼已经过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间,董贼依旧过着他那残暴无道的生活。
此时的,董卓并未垮台,但十八路诸侯早就互有恩怨,怎么可能重新聚集在一起,
况且官员关东牧守们却为了扩充个人地盘,争夺土地和人口,相互争斗。
翼州牧韩腹害怕渤海太守袁绍做大,故意减少军需的供应,企图用饥饿战术来瓦解袁绍的大军。
而早有争霸天下坐上九五之位的袁绍,那里会瞒住一个小小的渤海郡,此时的对于有着天下之重资之称的冀州极为的垂涎。
而且在联兵讨伐董卓的时候,袁绍就曾经问过曹操:“如果讨伐董卓的大事不能成功,什么地方可以做为拒守的地方。”
不过那个时候,曹操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他一句:“你的意思是?”
而那个时候袁绍是这样回答曹操:“我可以南拒黄河,北守燕、代,兼有乌丸、鲜卑之人,然后向南争霸天下。”
而袁绍所谓的南拒黄河,北守燕、代,其中大部分的地区就是物产丰富、人口众多的翼州。
由此可见,在那个时候,袁绍就有已经有了夺取冀州的心思,不过当时的袁绍混的不景气,就算到了现在还是有些不景气。
“主公,如今伐董大业失败,天意如此,那么就早早做好争霸天下的准备。”
此刻,袁绍大营中,手持羽扇的逢纪劝谏道。
“哎,元图啊!不是我袁本初不想,而是如今我势力实在是”
久久的,袁绍叹了一口气,逢纪所讲的,他何尝不知,只是如今以他这样的兵力去争夺天下,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元图知主公如今所忧,元图有一计,可解除主公心中的忧虑。”
对于袁绍心中所想的,逢纪可以说是一清二楚,随即脸上浮现神秘的笑容。
闻言,袁绍顿时兴趣来了,他现在最大的忧虑无非就是冀州,他想要得到冀州,但是冀州的实力实在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倍,若是强攻的话,无疑是飞蛾赴火。
第十章 冀州的归属()
旋即,逢纪便不再卖关子,附在袁绍的耳中娓娓的道出自己的计策,而袁绍听闻后,眼中更是不时的泛出亮光。
“元图,此计甚妙,若是功成的话,你就是我袁本初的大恩人啊!”
袁绍喜不自胜,连连的握着逢元图的手,激动不已。
“不敢,不敢,主公这是天命所归,元图愧不敢当!”
对于袁绍的感激之言,逢纪心中也是颇为的感动,旋即轻声说道。
时光冉冉,不知不觉中,夏去秋来,秋去冬来,一年的光阴,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流逝。
而在这一年中,也就没有发生什么大势,唯一发生的事情,就是孙文台在回到江东的路途遭遇到不少的狙击,不过幸好也是相安无事。
此刻,看着满地的雪,已经开始渐渐的化成了水,荀颜就站在门口,如今的他已经十九岁,而在这一年中,他的名声也随之传遍大江南北。
月旦评自董卓如今乱政以来,就再也没有为任何点评过,但却为了一个从听说过了少年做点评,这让人不由的多想。
而月旦评上对于这个对于天下士子都很陌生的少年,给了一个极高的评价:潜渊之龙。
倏尔,天下士子都知在颍川有个叫做荀颜的士子是一条潜入深渊的蛟龙。
一时间,本来有些寂静的颍川,瞬间变的热闹了起来,有不少的诸侯前来拜访,或者是士子慕名而来,但却一一遭到了闭门羹。
而同在颍川的戏志才得知后,则是哈哈大笑,笑指荀颜:“好你一个荀颜,竟然藏着如此之深,误叫良友!”
在北方游历的郭嘉,忽然听到这则消息,则是微微的一愣,旋即目光投向颍川的方向,眼中燃起熊熊的斗志。
“荀颜,你既然已经闻名天下,只能明主来,那我郭奉孝有如何能落后他人,天下,终究还是有我郭奉孝才显得精彩,不然太无趣,太无趣。”
郭嘉哈哈大笑一声,旋即整个人消失在慢慢的风雪中。
在冀州的荀家也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整个荀家变的寂静了下来,尤其是荀家如今的家主荀彧则是楞了一下。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清秀的身影,当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少年,如今已经跃然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人物。
当初一起迁移翼州,因为叔父荀爽为了稳住董卓,所以留在洛阳,不过早在一年前,长安传来消息,荀慈明去世。
这样的消息对于荀家而言,打击不可谓不重,荀家八龙,慈明无双,说的就荀爽,荀爽死后,也亏的在冀州的荀家有着荀文若、荀友若二人,才得以安定下来。
“文若,你看”
就在荀彧愣神之际,荀谌走来进来,轻声道。
荀彧回神看了一眼荀谌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走出房门听着四处的蝉鸣声。
“友若,你听如今的这蝉叫的如此的欢快,但是它们能熬过秋天,但是能熬过冬天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身影背对着荀谌,荀彧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荀谌的话,他何尝听不明白。
“我明白了。”
闻言,荀谌微微一愣,旋即向着荀彧微微的鞠了一个躬。
“这不怪你,荀家中还是有很多人看不明白,看的最明白的人还是六叔,当年荀家举家迁移的时候,六叔就对我说过,荀颜的事情,荀家不能做任何的干涉,就连他的字,也可以随他的意思。”
荀彧口中所说的六叔,自然就是荀氏八龙之中的荀爽-荀慈明,他当初就很明确的对荀彧说过:颜之事,荀家不需出任何声音,只要支持即可!
“哎‘荀氏八龙,慈明无双’不愧是六叔,荀家中,还是六叔看的最透,也最明白。”
得知缘由,荀谌不禁叹了一口气,他也是当世名士,但对于这位叔父,还是深深的感到敬畏。
对于荀彧而言,若是仅仅如此,那就便罢了,但对于他这等士子而言,喜与人争强好胜,但又不喜与人争强好胜。
这要看人,作为他对手的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许子将自董卓如今以来,就已经不曾再发过任何的月旦评,而荀颜更是在自那个时候,就在也没有出过颍川。
况且,这许子将这些年来,一直在游历中,可以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又如何可以去颍川中见荀颜,更不用说是为其点评之类的事情。
那么,荀彧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可能,荀颜唯一一次见过许子将,就是那一次和自己一起进洛阳,那么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他的那位族弟,就已经开始布局,因此才有如今的这幅局面。
“文若,那么族弟他何时出山!”
“他啊!应该是明年,明年就是他出山之时,在此之时,他会一直潜修下去。”
闻言,荀彧脸上不禁闪过一抹笑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几年前,他和荀颜的对话。
“荀颜,大兄问你一件事,若是将来乱世来临,你会选择什么时候出山!”
“大兄说笑了,就算乱世来临,有着大兄这样的英才,哪里会有小弟的位置。”
“你啊你,说吧,跟大兄玩这一套没有多大的用处。”
“若是我的话,那么必定等到有字之后,才会选择出山,不然永不出山!”
“为何!”
“天下英雄个个皆有字,我荀颜又岂能无字。”
“那你字是?”
“哈哈,大兄为文若,那我荀颜就叫子平吧,一子平定天下!”
荀彧久久不能忘记,少年眼中那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如今,颍川荀府中,荀颜继续持笔写着,这写字之物,依旧是有些劣质的黄纸,虽然劣质,但写写东西依旧可以。
“哎锦帛虽好,但终究是浪费了,不过我所做的东西应该也快好了,这纸终究只是用来草写之物。”
荀颜放下手中的笔,盯着纸上墨迹还未干的字,这纸还是不适合用来书写。
随后,依旧如同以往那样,把自己写的那些东西,统统的扔进了火盆中。
旋即,一步踏出房门,视线落在冀州,心中不由暗道:如今韩腹手下的大将鞠义应该背叛,哎偌大的冀州,韩文节韩文节,你怎么就如此的不堪重用,冀州天下之重资,你手下更有沮授这样顶尖的谋士,就算你是一时英杰那也好,也可以在这乱世中,争一争天下,可惜可惜你这是一个庸才庸才啊!”
一声轻叹,有着无数的可惜,最后轻叹化作了鄙夷,这样的人,终究是不适合如此波澜壮阔的时代。
而此刻的冀州,正月鞠义的背叛,让韩腹大怒,旋即率大军去剿灭鞠义,但可惜的是,却征讨失败。
早接受逢纪的袁本初,早早的就写了一封信给在北方的公孙伯珪,邀他南下攻打冀州。
一方面,袁绍派人交好鞠义,另一方面,他让荀谌出使冀州,劝降韩腹。
不过,也因此,荀谌才能荀彧相见,告别荀彧后的荀谌此时早已经在韩腹府中等待,和荀谌一起的还有高干,此二人皆等着韩腹的出现。
“友若你来是何事?”
见荀谌前来,韩腹也不敢托大,毕竟荀谌是荀家的人,自己还不敢摆什么谱出来。
“来邺城,只是为了告诉韩公一事!”
见到韩腹,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荀谌心中一喜,但脸色依旧不变,甚至有些严肃。
“友若说的是何事?”
这些日子,韩腹也是过这胆颤心惊的日子,这一来鞠义造反的势力也来越大,而公孙伯珪如今攻打的力度也越来越恐怖,让他不得不心忧。
“不瞒韩公,今日来主要是告诉韩公,公孙瓒乘胜南下,诸郡是望风而降,而袁车骑如今也率军到了延津,意图不明!如今不少的人私下都为韩公感到担忧”
荀谌这一看似发自肺腑的话,吓的韩腹一愣一愣的,不由的脑袋一片空白问道;“事已至此,那友若你说该如何是好!”
闻言,荀谌心中不由的大喜,韩腹露出的这副模样,不正是他最希望的事情。
“我问一句韩公,比起宽厚仁爱方面,你比袁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