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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一步,陈放绕着黑衣人转了几圈,又把鼻子凑到其跟前认真的嗅了嗅,在确认黑衣人身上所携带的味道正是曾经两度出现在案发现场那种味道时,他的心里更是疑惑了,因为这人身上的味道他太熟悉,可以用呼之欲出来形容,可是他却又偏偏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的一种味道。
看着陈放古怪的举动,周遭的人眼睛都大了,不曾有过大脑的雷大壮更脱口而出道:“我曰你爹呀,捡死人的,你该不会是好兔爷那一口吧。”
咝!
这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皆往侧旁退了一步,离远陈放的同时,投以雷大壮同情与赞叹的眼神,所有人的眼中都是这一句话……你丫的还真敢讲,牛笔!
除了身边人,犯案嫌疑人也同样露出了恶心的眼神,身子使劲的往后缩,好像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怕陈放给轻薄了似的。
尼妹的全家福,是个人有资格嫌弃,你丫的一个丧尽天良的人也敢嫌弃!陈放的鼻子都差点没给气歪,索性不再猜想凶手身上的那股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趁其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其脸上的黑布,揪下!
咝!
又是一遍倒吸凉气之声,只是这一次过了许久都没有人说话,一个二个全然以惊愕,难以置信之色看着眼前这个凶手!
怎么可能会是他?
可是即便大家不敢相信,事实就摆在眼前,被他们所抓住的那个凶手赫然就是春和堂的少东家……刘文勋!
第115章 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在陈放点出凶手竟是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大家的心里对凶手都有了一个大概的描述,可是真凶的面巾被扯下来的时候,大家不禁还是大大的吃惊了一把。看清凶手的真实面目后的陈放亦是大感意外,虽然他并不喜刘文勋这个人,但是任他如何想破头,却也想不通前途无可限量的刘文勋为何会沦落为一个介凶徒。
怔一会,陈放回过神的第一时间是再次把鼻子凑到了刘文勋的身边,认真嗅了好起来,闭目思索了好一会,方才恍然抬起脑袋,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弄清楚那股熟悉的气味到底是什么了,那是长年累月与药材打交道,所沾染上的各种药材交杂在一起的味道。
呵,果然是越熟悉越陌生。陈放苦笑不已,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想到这上面来,或许也就能避免一起案子的发生了。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在春和堂,在刘宅都没有搜到失踪的李小姐,惟恐再诱发其他问题,唐芸和陈放商议过后决定夜提审刘文勋。
时已至三更,历细数个时辰的蹲守,大家早已经疲惫不堪,可在陈放和唐芸的一声招呼下,大家还是毫无怨言的配合了,除了一众公门之人,还有两个旁听者,难以置信并且一脸怒其不争的刘世庸,及其管家。
“刘文勋,你可知罪?”唐芸一拍惊堂木,怒目直视着跪于堂下的刘文勋,斥问道。
“知罪?知什么罪?芸妹你三更半夜将我从我家的铺子里抓来,到底想要告我什么?”刘文勋作茫然不解状。
“哼,你休要狡辩,你绑架、掳人、杀人,无恶不作,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当心我以大刑伺候!”唐芸对刘文勋的印象向来不佳,所以言语间并无客气之意。可是这样的恐吓并没有能够击破刘文勋的心理防线,搜查春和堂与及刘宅所用的时间不短,这段时间足够让他冷静下来,并且想好辩解的理由。
“大人,你所说的案子我都曾听说过,莫不是大人迫于广凉老百姓所施加的压力,想要强行将罪名加于我的身上?”刘文勋反击一记道。
“你……一派胡言!简直是无可救药,身为一名大夫,理应厚德做人,何故要为非作歹?”唐芸怒容满脸的说道。
“芸妹,我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我?更加反感你我之间的婚约,想要解除婚约,可是你不能趁此机会陷于我不仁不义吧。”刘文勋倒打一钯的同时,恨恨的瞪了陈放一眼,对于终日走近唐芸身边的陈放,他是早已经心有不满的了。
无故被人剜了一眼的陈放摸了摸下巴,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你……”唐芸盛怒,纤纤玉指怒指刘文勋,颤抖不已的同时,偷看了陈放一眼,显然她不曾料想到刘文勋会在此时此刻,此种场景下把自己和他两人之间婚约曝光于陈放的面前。
刘文勋的话一下子打乱了唐芸审案的思想,见其激动如斯,陈放知道唐芸已经很难再继续审案民,索性连象征性的咨问都省了,直接步至刘文勋的身边,饶有兴致的围着刘文勋转了三圈,问道:“刘公子,你欲图杀人灭口的阴谋与及所作所为,我们十几个人,二十余只眼睛盯着,绝对不会有错,你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不如早点承认,并且将李家小姐的下落告诉我们,这样大家都可以早点睡觉,如何?”
“你们十几个人,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灭口了?我只不过是听说药堂里有耗子,专门却杀耗子而已,这样也有罪?”刘文勋双眼直视着陈放,仍是不肯承认,立在一旁的王天龙突然暴起,一脚将其踹倒,骂骂咧咧道:“去…你姥姥…的,说谁是耗子呢?”
假扮受害女子的人可不是别人,正是王天龙的妻子,叶芊儿。王天龙如何爱护妻子,旁人不曾知晓,但是陈放却是了解的,刘文勋将叶芊儿比喻成耗子,根本就是自找不痛快。
生怕王天龙一怒之下,将刘文勋一掌拍成肉泥,陈放连忙将王天龙给拦了下来,呵呵笑道:“呵呵,事已至此,你觉得你再如是这般的狡辩还有用吗?”
陈放刚正有力的眼神不闪不避,与刘文勋的眼神碰撞在一起,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刘文勋的眼神就开始闪烁飘忽起来,三秒钟后他更是冷哼了一声,把脑袋撇到了一边,不再陈放对视,但也不再有只言片字。
审讯其实是一门学问,有的时候嫌犯与你侃侃而谈,但是并不代表着突破成功,同理有的时候他不再理会你,也并不表达一无所获,作为一个间谍,对于审讯这种小事,陈放可是受过专业课程训练的,这会刘文勋的一冷哼,一撇脸,在陈放看来都是一种信号,一种高傲的信号,拥有这种信号的人其实极容易击破,只要你把他的那一副高人一等的面具撕下来,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在众人为刘文勋盐油不进而懊恼时,陈放莫名其妙的笑了,他往边上踱了几步,躬身,重新对上刘文勋的眼神,道:“既然你不愿意承认,不如我们换一个方式来进行,我来说,你来补充如何?”
说罢,在刘文勋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陈放猛的直起身子,一边围着其踱步转圈,一步节奏不紧不慢的说起故事来。
“你,刘文勋出生悬壶之家,在广凉这块小地方来说甚至可以称得上出身名门了。祖辈从医所积下来的功德,再加上令尊翁一代名医的声望,让你打小就有了高人一等的观念,当然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看到刘文勋眼神中“废话”二字之后,陈放心生暗喜,哼,最怕你像个木头人一样不懂得反应。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因为身份的缘故,所以从小你就很受宠,受宠到有时候你作出一些无聊的,恶趣味的事情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忍心却责备,最后甚至听之任之,视而不见。没有了观众,久而久之你便开始觉得乏味,紧拉着把行动升级,开始做一些坏事,例如三岁就偷看丫鬟洗澡,四岁就偷穿女人的亵裤,五岁就开始化胭脂水粉……十二岁开始流连于烟花之地,十三岁……”
“你放屁!”陈放如数家珍点数着刘文勋自小到大的变态行为,一直点数到十三岁的时候,刘文勋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吼断了陈放的信口雌黄。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哦,对了,刚刚说到十二岁逛妓院,难道……”陈放上下打量了刘文勋一眼,玩味一笑道:“你逛妓院是在十二岁之前?”
“你胡说!”刘文勋咬牙切齿道。
“我怎么胡说了,那些变态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呀,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死变态。”陈放故作吃惊道。
“我不是变态!”刘文勋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回答的同时,怒目瞪着陈放,那凶狠的眼神,大有生吃放肉,生饮放血的意思。
“你就是!”陈放回瞪一眼,挑衅道。
“我不是!”
“你就是!”
“你不是!”
“你不是?”陈放嗤笑道:“你怎么可能不是?你不但掳人,你还杀人,杀人且不说,你杀人之后居然还奸、尸,如此恶心的行径,不是变态又是什么?你这个变态,奸、尸的死变态,变态……”
陈放于口中“奸、尸”“变态”字眼,不绝于口,旁人听见了皆是一脸的鄙夷,首次听到自己儿子竟有如此无耻行径的刘世庸更是被气得连呼吸都不能够顺畅,需要造管家不停的为其抚胸顺气,才勉强不至于当场晕死过去。
或许是真的被陈放口中恶心的字眼给刺激到,刘文勋猛的站起身了,一把揪住陈放的衣襟,把脸凑到陈放的面前,怒吼道:“我不是变态,我没有奸、尸,我只是想抓住她,她反抗了,我一时紧张才把她推撞到墙的,我没想过要杀人,我甚至没有想过要抓……”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刘文勋忽然看到陈放眼中计谋得逞的轻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竟是上了对方的恶方,亲口承认了杀人的事实,心神一晃,脚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整了整被弄皱的衣襟,陈放直接蹲坐在刘文勋的面前,语气诚恳的说道:“我得承认,而得向你道歉,她并没有被奸、尸,另外我也相信你不是有意想要杀死她的,嗯,其实她也还没有告诉我,如此你肯主动交待,告诉我们你把李小姐藏还有其她几个失踪女子都藏哪了?我相信大人一定会对你重轻发落的。”
刘文勋没有回答,原本那双眼炯炯有神的眸子已然彻底变成迟滞样,只能看到一泓没有波澜的死水。
“你既然说自己甚至不是有心想要掳走她们的,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她们都被你藏哪了?那个地方有没有吃的、喝的?会不会饿死?会不会渴死?”陈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道,试图从刘文勋的眼眉间发现一线有用的线索,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抹诡异、邪恶的笑容。
“你那么聪明,有本事自己去找啊!”刘文勋迎上他的双眼,冷冷的道。
第116章 不一样的刘文勋()
“你那么聪明,自己去找啊!”刘文勋舔了舔下唇,疯狂的狞笑着,一时间大家都被他那股决绝的疯狂所惊到,就连陈放这个久经沙场的间谍在不清楚其犯案动机的情况下,亦是老鼠叼乌龟,无从下口。
就在所有人震怒,不知如何继续的时候,转机忽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你这个畜生,还不快说。”跌坐于一旁座位上的刘世庸忽的挣脱管家的搀扶,扑向刘文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扇,一边扇,一边痛心疾首的怒骂道:“你这个畜生,畜生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我们刘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孙。”
起先的时候刘文勋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由刘子庸打骂,就像一块木头,不作任何反应可当他听到刘世庸责骂为何会有他那般的儿子时,他那英俊的脸蛋忽的扭曲变得狰狞无比,他起身一把将年迈的刘世庸推开,任由其跌倒在地亦不上前搀扶一下,而疯狂的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儿子?你有拿我当过你的儿子吗?你对他都比对我好。”
刘文勋指了指陈放,一脸疯狂的怒意:“我可是你的儿子,可是你不但纵容他夺走我参院试的名额,还纵容他夺走我未过门的妻子。”
面对这样的指责,陈放的内心是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对于第一个控诉他尚能接受,后面那个他则是不能接受的,老子什么做过夺人妻女之事了?这般想着的同时,他把目光投向了刘文勋的未婚妻唐芸的时候,正见唐芸一脸铁青的样子,心里忽然多了一点东西,好像……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偷看自己,唐芸忽的偏过头来,吓得陈放心虚不已,连忙的收回了视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如老僧入定般,静待在一旁。
怒骂完陈放之后,刘文勋心中的火气仍旧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大有越烧越旺的姿态,指手划脚,骂天喊地,疯狂之际更是不小心弄散了束发,配合此时狰狞的面容,瞬时间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恶魔,仿若颠狂。可是骂着骂着,他忽的又盯着刘世庸大哭了起来:“你知道,我身为春和堂的少掌柜,一代名医刘世庸的儿子,可是我却连行医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