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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闻言听了下来,望着老鸨笑了笑,也没再继续往前走,因为此时他发现水红袖的魂魄已经停了下来,眼神有些仇恨地盯着一个缩着脖子晒太阳的大茶壶。老鸨这次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太吓人了,还以为这个笑眯眯的家伙真的发现了什么端倪!
何远自然没什么心情留下来在这里喝花酒,他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错误。就算自己用天眼找到真凶又能如何,没有证据,卵用没有!难不成自己给沈德义说,是水红袖的魂魄给自己指出了真凶?
理由不要太扯淡!
他忽然感觉很牙疼,感觉这事怎么这么考验人品呢,老坑人好像也不好啊……
张三留下盯人,跟自己回去,有些事指望铁牛不管用,还就得需要这么两位身怀异术的家伙。
“何公子,如何,可曾看出什么端倪?”
沈德义望着愁眉苦脸的何远,知道恐怕没什么结果,不过还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还行吧,明天吧,明天差不多就能抓到了。”
何远想了想,感觉自己还是得说得保守点,话太满了,万一出点意外,岂不是挺丢面子?沈德义腾地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还真发现了!
第251章 有古怪啊()
“真凶在哪里?”
眼看到了年终,治下却发生了这种影响恶劣的命案,尤其是其中还牵扯到一位通判的公子,沈德义相当的头疼。疑点重重,草率结案显然不行,就算王家那边不插手,光王祯这一关就绕不过去,那毕竟是官家钦点的通判,官家的亲信。
但王佑偏偏还抓了个人赃俱获,连给他拖延的机会都没给留。这明显就是有人在给王家下套,如果不尽快结案,他相信很快就会有官官相护的流言传开,到时候光御史台帮人的口水就能把人淹死,至于政绩的考核,那都不用想了。
脑仁都疼了一天了!
何远这话简直就是寒冬里忽然吹来的一缕春风啊,沈德义眼泪都快出来,抓住何远的手,小眼神那叫一个期待。
“何公子啊,辛苦了,辛苦了。”
沈德义殷切有加,亲自给何远倒了一杯茶。如果不是碍于身份,沈德义都想抱住何远啃几口啊,这简直太及时雨了!何远差点被沈德义的热情给吓住,干笑着谦虚了两句。
“何公子果然是大才,慧眼如炬,不知道是如何发现端倪的,可否给老夫说说?”
沈德义真心好奇啊,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到一位当红的头牌,还牵扯到一位通判的公子,现场他可是亲自查勘过的,只是没能找到半点端倪,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王佑,他非常想知道何远怎么就发现新线索的。
鬼说的,你信不?
不是咱不说,是说出来你更不信。何远很为难,脸色有些不好看啊。
一看何远的脸色,沈德义顿时就“明白”了,这师门绝技不能外传啊,自己还是太激动了,都忘了这个茬,他不由有些尴尬地一拍脑门,打了个哈哈。
“不好意思,老夫冒昧了,冒昧了,这事老夫就不过问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府衙之中,自老夫以下,一定全力支持你!”
这个可以有啊!
“我要巡城兵马司的临时指挥权,明天辰时,巡城兵马除了值守人员,其他人在府衙之前集合待命。如果不方便的话,最起码也得把弓箭手给弄齐了。”
沈德义身为知府,手下只有两只武装力量。第一是金陵的左右厢军,这是最主要的力量,平时都是宁远将军孙长臣和靖远将军谭纪元在负责,他只是挂名,平时连军营都很少去。第二股武装力量就是这巡城兵马司,这也是维持金陵治安和防守的主要力量,由张程负责。没想到何远一张嘴就全给要过去了,这要是趁机乱来,可真是会出大事。
沈德义不由得楞了楞,不过旋即就点头应了下来。其他或许还得考虑一下,像何远这么高风亮节的年轻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何远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如果只给几个衙役捕快,明天的事还真不一定能行。但就看那现场,就知道凶手一定是一个高来高去的江湖异人,弄不好就是张三黄四这种家伙,人少了不一定能搞定,小心无大错,反正不用白不用。
年关将近,衙门里的事情很多,沈德义端茶示意了好几次,可惜何远就是不说起身告辞,沈德义也不好直接撵人,脑仁更疼了,这孩子做起事来蛮有一套,咱就这么不会看眼色呢。谁也没发现,有一个人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在知府衙门前前后后的逛了一个遍……
见黄四给自己示意完工,何远才笑眯眯地起身告辞。沈德义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厮总算是打发走了,这一会让这厮侃得有些头晕,这哪有大才子见面不谈学问诗词,却天南地北聊天打屁吹牛皮的……
从知府衙门出来,何远带着铁牛直接去了王祯家,黄四习惯性地潜伏了。
“我们家可是有什么仇家?”
何远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目前自己除了知道凶手在哪里,其他一无所知,操作起来很麻烦。
“没有。”
王祯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过何远还是发现了他眼底闪过的那一丝迟疑,知道自家老舅一定是有什么在隐瞒着自己。
“目前形势对表哥非常不利,人赃并获,几乎成了铁案,就算表哥不肯承认,也于事无补,一旦定罪,恐怕凶多吉少……”
“相公——”
呼延氏忍不住悲呼一声,但随即便被王祯冷厉的眼神制止。
“老夫一生从无私敌,实在不知道何人要对佑儿下手。”
王祯说着,眼中闪过一道痛苦的眼神。事关皇室密辛,一旦泄露,必成轩然大波,这事说不得啊。
有古怪!
何远狐疑地瞧了瞧老两口,这得是什么事,才能让老两口宁肯背上杀人的罪名也不肯吐口?
栽赃陷害总得有个动机,不然谁这么闲的没事干去陷害别人啊。但自家老舅不说,自己也没辙。他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口气。
“但凡栽赃陷害总得有所图,为财也好,为仇也好,哪怕是为了女人,总得有个由头,如今一点头绪也没有,看起来表哥这事悬了啊。可怜表哥青春年少,连个媳妇都没娶,就这么……”
这厮说着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甩甩袖子走了。老两口面面相觑,悲苦莫名,哪里注意到何远一出门就挤眉弄眼的手势。
“你这个杀千刀的,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他们怎么会盯上佑儿?”
何远这边一走,呼延氏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是我对不起佑儿!”
王祯任凭妻子捶打自己,一动不动。
“但如今国家危机,我王祯怎么能做对不起官家,对不起百姓?那件事情一旦泄露,你又不是不知道后果,你难道忍心看天下荼毒?我只是恨,恨究竟是谁泄露了消息,让他们嗅到了不同寻常之处。你放心吧,他们这次不能得手,一定会再次出手的,到时候他们除了和我们直接交锋,别无他途。到时候,哪怕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替佑儿报仇雪恨!”
呼延氏悲呼一声,扑倒王祯怀里,泪如雨下。他们没有注意,窗外有一处微不可查的阴影,一晃而逝……
第252章 真正的美酒()
何远听完,不由皱了皱眉,懊恼地直拍脑门。自己怎么就这么背呢,出面帮老舅解决点小问题,都能牵扯到朝廷秘辛上去……
看起来,自己跟皇家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算是扯不清了。何远有些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反正前面都有个赵桓了,后头也不差这些。
其他咱啥也不知道,咱就是个抓人的!
这厮立马就给自己定位了。
回家之后,何远亲自下厨,认认真真地炒了几个小菜,跟韩世忠和铁牛陪着种师道好好地喝了一杯。老将军酒没喝多少,菜真没少吃。
“瞧不出来,小友还会这么一手!你这手艺,连官家的御厨都比不了啊,怪不得小师弟天天念叨你家的伙食呢。”
种师道哈哈一笑,举起跟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可惜这酒太过寡淡,有些配不上你的美食呀。”
宋朝的酒水,由于在酿酒技术存在缺陷,酒的度数一般不高,据说《水浒传》中武松在景阳冈喝的“三碗不过岗”只有十度左右,跟现在的黄酒差不多。有些酒由于发酵不足,或者是灭菌的技术不过关,还带着一股子酸味儿。何远今天准备的酒倒是不酸,不过度数也是不高。
种师道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何远却不由眼前一亮,忘形地一拍桌子,不由哈哈大笑,自己简直就是守着金山哭穷啊。自己带来的许多黑科技虽然不能用,但这酿酒能用啊,它不比其他工艺,还得需要一些现代的设施配套,只要有了工序和配方,立马就能上项目。
何远这么一笑,把种师道等人给吓了一跳。铁牛伸了伸脖子,用力吞下手中的牛肉卷大饼,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撒酒疯,真丢人,没酒量就别喝!”
种师道也一脸的纳闷,看着也不像喝多的样子啊。何远这会儿就跟看到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大道似的,哪里管铁牛念叨啥。
“想喝美酒还不简单?我师父当年就曾传下来一门酿酒的手艺,我曾经尝过,绝对比眼前这酒好出十八条街,回头我弄出来,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美酒。”
种师道闻言,不以为意,捋了捋胡子,哈哈一笑。
“既然是令师传下来的,定然不是凡物,老夫就等着小友的美酒了。”
何远嘿嘿一笑,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这种事情,还得拿出来证据才有说服力。其实在前世,酿酒并不是一门多么高深的手艺,很多百姓自己就会酿酒,什么糯米酒啊,高粱酒啊什么的,讲起来都比现在的酒要好喝。
不过何远也没准备弄那些酒,他现在赴京在即,没那么多时间,他想先简单地弄出一批白酒来,哪怕只有一个样品,就足以解决梁红玉赎身的费用。他原本计划是拿出一套现代娱乐场所的经营模板来,来换取梁红玉的赎身费用。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甚至从王府那里临时借用了一处酒楼的地契。那处酒楼就在梁红玉所属的青楼附近,他准备告诉对方的老板,如果你不同意换人,那老子就在你对面照着这个模式开一家,他这是做好了耍流氓的准备了……
不过现在种师道这么一提醒,他忽然发现,卖酒比这个好看多了。只需要自己开发出远超这个时代的白酒来,别说给梁红玉赎身,就是把整个青楼买下来都不是不可以。最关键的是,卖酒比经营娱乐场所体面多了,一个卖酒的总比一个“卖肉”的好听点,虽然不是自己卖……
说干就干,反正现在自己也不需要大规模生产,只需要一个样品而已。他按照前世农家蒸馏白酒的记忆,写了一张单子,直接交给张叔,让他连夜去准备了。
“等着吧,今天就让大家喝上新鲜的美酒。”
何远兴奋的哈哈一笑,然后有些嫌弃地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给倒了。没想起白酒来之前还不觉得,现在再看这买来的酒,简直是索然寡味,如同漕水啊。
“好啊,那老夫就等着喝你的美酒了。”
见何远好像要来真的,种师道立马来了精神,索性也不喝了,直接把面前的酒杯往旁边一放,一边聊天,一边等了起来。
其实都是一些常见的器皿,锅、甑、钵等一些常见的器皿,外加一根竹子,暂时先用竹子来替代导管,张叔一会就带着人买回来了。
“公子,东西放哪里?”
自从到了金陵之后,别管何母跟何远怎么说,他非坚持改口喊公子不可,说是怕乱了规矩让人笑话。何远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也只得随他。
“放厨房里吧!”
如今其他地方也没灶台,何远直接借用了前院的厨房。东西搬进去之后,为了避嫌,种师道和韩世忠拉着一脸好奇的铁牛就出去了。何远笑了笑,知道他们的意思,也没叫住他们,毕竟这是自己准备赚钱的手艺,里面蕴含着巨大的商机,不宜轻易泄露。见状,张叔也要出去,被何远叫住了。
“张叔,你留下搭把手,以后这事真要做起来的话,还得麻烦你来操心。”
张叔一张脸涨得通红,一个劲地点头,啥也不说了,这说明远哥儿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啊。
何远按照记忆,把架子一会就给支起来了。他这次连酒糟都不准备用,准备直接把家里的酒来个二次加工,反正这个时代都是粮食酒,很容易就能通过蒸馏,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