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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一脸笑意,礼敬有加地来了,他大笔一挥写了两幅将进酒,世子一脸满意地走了……
刘志远老先生来了,一脸的不好意思,拉着何远,非要用自己珍藏的一副古画换一副作品,这个真不能拒绝,他大笔一挥,写了一副,老头一脸满足地走了……
邱千里老先生来了,磨磨蹭蹭,东拉西扯就是不肯走,咱明白!大笔一挥,又写一副,老头那张老脸顿时如菊花盛开,摇头晃脑地走了……
段清泉真是个很老实地人,他难为情了半天,绕了半天圈子,连何远看着都有些同情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真是太不容易了,必须写,于是,他大笔一挥,老头一脸不好意思地捧着走了……
李清秋来了,他很洒脱,直言求字。这个真不能拒绝,那天在文华馆人家可是秉持公义,给自己主持公道了啊,人要懂得感恩。大笔一挥,又一副……
到了最后,连管事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送走了赵德广,何远都要哭了,此地真的是不宜久留啊!哥从早晨到现在只啃了两个梨,却做了大半晌的苦工啊。倒不是王府虐待他这位新鲜出炉的大才子,主要是他的房间里来客不断,下面的人根本找不到机会送饭……
他抖了抖酸胀的手腕,长叹一声。做个才子真的好苦啊!然后低头遮脸,猫腰疾步,顺着墙根往外就溜啊。
……
梁通决定继续晕一会。
他怕人家来关心他的蛋蛋啊,虽然他真有些蛋蛋的忧伤……
如果被人拉着问,梁兄,请问贵蛋怎么样了,可曾好些……他感觉那真是没法活了。于是,他很果断的继续昏迷了半晌,听着几波探视的都走了,他才一脸郁闷地睁开了眼睛。
蛋很疼,肚很饿。
他受伤的王八似的,撇着外八字,凑到桌子上摸了一个大鸭梨,咔擦啃了一口,满脸都是泪啊,味美多汁不当饿啊。
他感觉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不如归去啊,于是,他撇着外八字,顺着墙根往外就溜啊。
不是世界太小,是这客房就在一起啊!
昨晚有不少客人主动留下了,如邱千里老先生等,也有被动留下的,比如大醉的何远,再比如蛋蛋受伤的梁通。于是,两个人在一处拐角处,历史地相逢了。
梁通顿时脸色涨红,双目充血,恨不得冲上去,一脚把这个可恶的家伙踹倒在地啊。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竟然偷袭人家的蛋蛋。可是他不敢啊,蛋疼,迈不开步……
何远是真不认识他啊,他有些纳闷地瞅着这位溜着墙根,撇着双腿,脸色涨红地年轻人,顿时就“明白”了。
小偷!
原来又是一位劫富济贫的好汉啊!
王府实在是太有钱了啊,今天把他剥削地实在是太惨了啊,他决定视而不见!他一脸钦佩地上前拍了拍梁通的肩膀,好心地安慰着。
“兄弟,瞧你这点胆子,偷点东西而已,脸吓得红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丢贼的脸啊。别怕,我不会告发你的。”
第74章 兄弟,改行吧()
蠢成这样子,真的是不适合做贼啊。
何远有些怜悯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涨红,浑身发抖的年轻人,长叹了一口气。
“兄弟,我看你回头还是改行吧,小偷这行当专业性太强,综合素质太高,真不太适合你啊。”
梁通努力地扶着墙,眼珠子都红了。
真是辱人太甚!
他咬牙切齿,浑身发抖地憋出来一句:“何远——”
声音凄厉,如同被人爆了菊花。这厮疯狂的举动,吓了何远一大跳。
哟,现在做贼都这么嚣张了?
顾不上思考这么深奥的道理了,何远一猫腰,撒腿就跑!不能跟着这哥们犯二啊,再被人堵住,那就没法活了。
梁通直接傻眼,那个可恶的家伙被自己一嗓子给吓跑了?
真是无胆鼠辈!
他恶狠狠地呸了一口,撇着外八字得意洋洋地往外就走。但他刚才那声何远叫的太凄厉了,叽里咕噜来了一群人,然后大家看着撇拉着腿的梁通,一个个神色怪异。梁通想死,他这会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干啥的了。刚才只顾着跟那个混账王八蛋生气了,忘了自己要悄悄溜走的事了,坑爹啊!
然后,他就被一群热情的人们给围住了,大家都非常诚恳地对他的蛋蛋表示着关心,梁通很怀念在房间里装晕的幸福时光……
简直是动如脱兔,何远蹭蹭蹭就跑出了宁王府,留下身后一地诧异的眼睛。得亏了王府给他准备的这身装备,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所以大家虽然都很奇怪,但没有一个出来拉住他。只是一个个在心里嘀咕,这个小伙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跟拉肚子赶茅房似的……
这得亏了王府的下人都不认识他,不然这脸也丢大了。
何远才不管这一套,他此时顿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终于不用苦逼兮兮地给人写毛笔字了。那东西写一遍叫陶冶性情,写两遍叫娱乐身心,写三遍叫再接再厉,写四遍就叫****小受了……
《将进酒》,一共一百七十六字,用毛笔一口气写上八九十来遍,那感觉换谁谁知道啊。
望着狼狈而逃的何远,天香郡主不由噗嗤一笑,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狼狈相她就想笑。小珠儿一挥小拳头,满脸兴奋。
“郡主,要不我再把他给你抓回来玩几天……”
何远不由打了个喷嚏,纳闷地揉了揉鼻子,难不成昨天晚上受凉了?
见着何远从王府里面探头探脑地溜出来,张三黄四就感觉很头疼。一夜没见,这厮的名声更大了,但那贼兮兮的小样儿一点都没变,怎么就看不出哪怕一点点的大才子的风范呢……
最让两人感觉脸面无光的是,这人竟然当众给别人来了个撩阴腿,虽然那厮真的很欠“撩”。
何远回来了!
扈三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那点酒量就别喝,好好一个读书人,喝的披头散发撒酒疯,真是丢死个人。好在何远倒下前装了一逼,大大地挽回了颜面,不然回来一准得挨收拾。何远很心虚,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扈三娘的脸色,巴巴地上前给人家倒了一杯水。谁叫咱撒酒疯来着,谁叫咱说话不算话来着,出门的时候可是说好不喝多的……
扈三娘扭了扭脸没理他,不过手下却一把端过了那杯茶水塞到何远手里。
“瞧你那点没出息的样,这茶水还是你自己喝吧。”
韩世忠被何远那首《将进酒》给震晕乎了,一听何远回来,立马就窜过来了,他心里很折腾,差点就精神分裂了,他老是不能把大才子何远跟自己认识的何远重合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何远贱兮兮地小脸,看到了扈三娘娇斥薄嗔的画面,他感觉自己又来错了……
这次他没跟扈三娘腻歪,一会儿就回房读书去了,还惹得扈三娘奇怪了半天,心说这小书生难道转性子了?
何远真的是在读书。
包着书皮的《大衍真解》,不是爱读书,是宿醉头疼,他就想看看,读这个解酒不……
真解酒!
一遍读完,头上便感觉轻松了许多,就像有道清泉从脑中潺潺流过,一些杂质污垢被轻轻冲刷,思维变得越来越清晰,心绪变得越来越宁静,竟让他隐隐生出几分飘然出尘之感。天地俱清,万籁俱寂,心神在自由自在地游走,舒展……
张三和黄四险些把自己的拳头吞进肚子里去,他们不可思议地望着读书的何远,满眼的不可思议。
自己看到了什么!
坐忘!
《道藏》有云,夫坐忘者,何所不忘哉,内不觉其一身,外不知乎宇宙,与道冥一,万虑皆遣。忘于目则神归于鼎而视于内。盖绵绵若存之时,目垂而下顾也。忘于耳则神归于鼎而闻于内。盖绵绵若存之时,耳内听于下也。忘于鼻则神归于鼎而吸于内。盖真息既定之时,气归元海之理。合而言之,俱忘俱归于鼎而合于其内矣。
简而言之,就是把视、听、吸均归于鼎而合于其内,七窍合一而入先天,一统七窍而入于清寂之境。
这是道家修行的无上法门!
这个一天天贱兮兮地小书生,读圣贤书,竟然能进入心斋坐望的境界!难不成是哪位以儒入道的鸿学大儒的弟子?
难怪张大人对他如此看重!
也难怪两人震惊,这心斋坐忘虽然存于世间道藏之中,但遍数世间,能以之入道者寥寥无几。就连他们两个,跟着师傅在深山大川之中苦心打坐修行十余年,也没能进入心斋坐忘之境,只能学一些道家皮毛,奇门异术。
他们情不自禁地相互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内心的震撼。也许师傅所谓的机缘,便应在此人身上。
何远从自己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又变得神采奕奕了。有了《大衍真解》,咱再也不怕倒醉了!
午饭是四个人一起吃的,韩世忠到底没忍住啊,拉着何远反复地问昨天晚上的事,何远正愁找不到借口在扈三娘面前显摆呢,见韩世忠来问,自然是心中大喜,脸上却是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如同在说一件莫不相干的小事。
第75章 当个才子,心里苦啊()
他一边讲着,一边注意扈三娘的动静,他发现扈三娘虽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一双耳朵却是竖得高高的,不由更是来了劲头。
韩世忠听的惊呼连连,如临其境,激动不已。何远心中很满意,这孩子实在是太会配合了!
“这有啥好得意的,不就是撒了一顿酒疯?要是换了俺铁牛在,直接上去一拳就撂倒,谁的酒疯也发不起来,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他这里还没得意完,唐铁牛就不屑地撇了撇嘴,一脸的鄙夷。何远顿时像中了弹的鸟,嘎地一下就停住了。
“我哪里得意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这话太伤哥的形象了,跟哥多肤浅似的!
“不得意?你嘴角翘成那样,难道你嘴抽筋了?”
唐铁牛很诧异地抬起头来,一脸的无辜。
你才嘴抽筋,你全家都抽筋!何远欲哭无泪啊,看着拾来的这个吃货,一个劲地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当初就不该带他……
扈三娘当场就笑喷了,花枝乱颤地跑出去了。韩世忠是个实在人,怕他尴尬,真是不好意思笑,只是你那张黑脸都憋成茄子了是几个意思!何远悲泣一声,抱起碗来就是一顿猛吃,真是气煞我也!
化悲愤为力量的何远,一口气吃了三大碗!然后气哼哼地回房间休息去了,弄得唐铁牛一头雾水,拉着韩世忠一个劲地问,何远为啥饭量变大了……
何远回来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
首先前来拜访的就是文华馆管事赵四同学,那叫一个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张脸笑的都快有些木了。可惜何远同学早有准备,捧着自己的手腕一个劲地叹息,忧愁满面,他赶紧关心一下,然后就被告知,上午写字写太多,这手腕拉伤了,恐怕会影响考试……
赵四脸不由抽了抽,心里想骂娘,不过脸上却笑眯眯地又关心了他一下,然后告辞走了。但显然,赵大郡主给带来的厄运还没有结束,刚刚从王府逃脱的何远,马上又陷入访客的汪洋大海中……
除了天字一号的宋川同学之外,天字号楼的其他几位都来了,那天晚上节奏太快,何大公子三下五除二就自己把自己给喝倒了,一群人看着他耍完酒疯就没机会交流了……
这会儿必须来,尤其是齐涛和陈瑾,作为金陵城赫赫有名的四大才子,自然得来认识认识这位过江的猛龙。于是一群书生叽叽喳喳地挤在何远的小屋子里,切磋了半天,弄得何远身心俱疲。
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围住固然很恐怖,但被一群叽叽喳喳的男人围住,那就更恐怖了,尤其是这群男人还不是来找你侃大山吹牛皮,而是来找你探讨学问……
结果何远啥也没说,就光竖大拇指了。于是,一群书生心满意足地走了。又一群人来了,有的好学的,还拿着自己的习作,求指点。
我指点你老母啊,哥这诗都是抄的!真的没你们写的好,何远都快被他们烦哭了。但这话谁信啊?
望着谦逊的一塌糊涂的何远,大家的好感蹭蹭涨啊,这种虚怀若谷,这种谦虚谨慎,这种彬彬君子……
许下再次交流的承诺,一群人才意犹未尽的走了……
文华馆外的学子也慕名来了……
何远心里苦啊,这大宋朝的才子也太难当了。
于是,何远很果断的就病了,对外宣称夜里受凉,劳累过度,感了风寒,实在不宜见客了。于是没能见到何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