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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愤地捡起罪魁祸首,仔细一看,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为了这幅字,他把自己的私房钱全揍进去了。结果,就这么被撕了,被撕了,但还没地方说理去,谁叫人家是爹!他委委屈屈地捂着被卷轴砸了个大包的脑袋,蹩进了父亲的书房。这小样,实在是太凄惨了,弄得老头都忘了自己在生气了。
“瑾儿,你这是怎么了?”
“被您给砸的……”
陈守不由汗颜,讪讪地抹了把脸,干咳了一声,转过身去,不过这么一折腾,他那怒气值直接降了一大半。
“说吧,谁让你过来的,你莫非也要为那个逆女说话!”
他沉着脸,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望着自家这位颇为器重的儿子。
“是,是母亲让孩儿过来的,其实,其实孩儿也确实有些话想跟您老人家说说。”
陈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像刚才一样,见谁喷谁,见谁撵谁。陈瑾知道自己父亲的气头已过了,不由偷偷地松了一口气,试探着问了一句。
“孩儿见过那何远,确实是一个有才华的,为何父亲忽然坚决反对了?”
“诗词只是小道而已,如今这世道,要想有出息,还必须考扎扎实实的学问见识,那何远连州试都直接弃考而出,还能有什么出息?这些时日,我打听过他家里的情况,听说他家里只有孤寡老母和一个生病的妹妹,一日三餐都难以为继,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的姐姐跟着去吃糠咽菜?”
陈守长叹一声,这门亲事说起来也有自己的错,虽然识老祖宗提议的,但自己也确实是被他那首《将进酒》给震住了,没能考虑周全啊。
“父亲您仔细的想一想,这何远自从进入金陵自后的所作所为,可曾像一个只有一点诗才的草包?鞋抽梁浚,几乎就是在打梁家的脸,但梁家却偏偏有苦难言,至今无法光明正大的找他麻烦。宁王府上,醉酒狂歌,视王侯名士如无物,如果没有超然的志像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气节心胸?夫子庙前,就算他所谓的捐款别有动机,但他借力打力,把宋川、张程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又让一群死板的书院老夫子无话可说,这种能力岂是寻常才子所能有的?父亲,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啊!”
这一次陈守出奇的没有发怒,他一脸赞许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能有这份见识,殊为难得,老陈家崛起之日不远也!但到底是年轻,看问题还是简单了些啊。
“你能看到这些,为父十分欣慰,但你可曾想过,前几日,这何远跟那群歹人同时消失,如今又不声不响的出现了,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梁山群寇造反,正在攻打青州,如果他跟那群歹人有了什么牵扯,等着我们陈家的就是灭顶之灾!”
陈瑾闻言,汗如雨下,这事自己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瞧了瞧儿子的脸色,陈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执拗于己,知错能改,陈家未来可期啊。不过见儿子脸色犹豫,依然不肯退去的样子,知道他还是不甘心放弃劝说自己收回成命的打算。
“你不是说那何远绝非池中之物?”
他扫了一眼欲言还休的儿子,淡淡地说了一句。陈瑾楞了一愣,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自家的父亲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深深一揖到地,恭恭敬敬地倒退着出去了。
啥也别说了,姐姐被逐出家门这一步棋实在是高啊!自己竟然还傻乎乎地认为父亲没认识到何远的价值,真是好笑!恐怕整个陈家,只有父亲最为了解何远所代表的潜力与价值!有了父亲的暗示,他回头揣了自己的私房钱,屁颠屁颠的去追自家的姐姐去了。
梁继忠现在非常恼火!
因为那作死的刁德一和刁德二又回来了!
还在风头浪尖好不好,太子还虎视眈眈地盯着好不好,你们他娘的顶着一脸还没长好的燎泡出来,不是再给老子找不自在吗?他现在看着刁德一和刁德二跟看两个大炸药包似的,但这个档口他可不敢发脾气。只能强压着怒气,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两位长老,不是出去避风头了吗?怎么忽然回来了?现在金陵风声正紧呢,你们这实在是太冒险了!”
刁德一和刁德二委屈得想哭啊。
这局势只要不傻都看出来了,但我们不回来怎么办啊?
没钱了!
说起来还真是他们倒霉,那天他们两个鬼鬼祟祟出城没多久,就遇到了出来寻找扈三娘的时迁。时迁那双贼眼多毒啊,一眼就看出两个家伙身上有货啊,于是顺手就给摸了包。得算人家时迁有操守,给两人留了点碎银子,不然这几天他们都坚持不了啊。
一想这几天的日子,两个人就想哭,回又不敢回,不回又没得吃,哥俩光苦逼兮兮地蹲在金陵城外的破山洞里啃大饼了,现在打个嗝都是大饼味,现在更是连买大饼的钱都没了,断食好几顿了啊……
望着狼吞虎咽的老哥俩,梁继忠笑得一脸的窝心啊。
“两位长老是我们老梁家的大功臣,我们怎么也不能亏待了两位,你们尽管放心地暂时住下来,回头我再给两位准备一份厚礼,安排两位出去静养一段时间。”
刁德一和刁德二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这么好的东家,到哪里去找啊。但很快他们就觉得梁继忠那张笑脸变成了两个……
第127章 陈家双骄()
刁德一和刁德二死了。
脑袋被人割下来,用石灰腌制好,送给了当今的太子殿下。赵桓不由大喜过望,还有比这更好的礼物吗?
宁王遇刺案,在太子手上迎刃而解,这就是硬政绩啊!
太子当下带着梁继忠和刁家哥俩的脑袋亲自登门造访宁王府。当初为了震慑那群神秘的黑衣人而借题发挥捏造出来的遇刺事件,早就让宁王有了骑虎难下之感。因为这件事情,在秦桧的主持之下,已经渐渐地快遮不住了。此时忽然听说抓住了刺客,他顿时是喜出望外啊!赶紧组织相关人员指证确认下来,于是,两颗脑袋的罪名最终落实,上下皆大欢喜。
除了秦桧之外,这厮郁闷的只拍脑袋啊。因为他这里刚刚发现了一丝端倪,眼看就要接近事实真相了,却被人一棍子给搅黄了……
他瞧着梁继忠那张面瓜脸就来气啊,这是哪里来的夯货,宁王遇刺的案子也敢往前凑?但他也暂时没辙,因为宁王需要结案,太子也需要结案。他只得恨恨地罢手,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超级大功就这样没有了。宁王偷偷抹了把冷汗啊,看着秦桧隐隐就有了几分忌惮,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太子殿下对适时出现的梁继忠深感满意,大加褒扬了一番,还代表朝廷当场有了赏赐,加封为从六品的奉直郎。宁王府和金陵知府衙门自然也得有所表示,所以一夕之间,梁家风头尽出,成了嫉恶如仇的良善之家。
大案告破,太子临门。宁王府大开中门,举行盛大的宴席,感谢太子这段时日为了追捕凶手付出的艰辛努力。宁王所有的儿女全部出席,同时还邀请了金陵知府沈德义和一些城中宿儒,以及四大家族的当家人。尤其是梁继忠被安排在太子身边,那叫一个红光满面,看谁都是笑眯眯地好心情啊。
但陈守的心情很不好!
尤其是他看到一身冠冕袍服的太子的时候,心情就更糟糕了。那俊俏的小模样,不就是自家二闺女从大家上抢来的“添头”女婿吗?当初救的什么火!早知如此,就算把粮仓全烧了,也得把婚礼给办了!
至于其他人虽然看着太子有些面熟,但却是不敢多想。这得多亏那天负责化妆的丫鬟婆子,那妆给上的,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看着太子从容淡定,一副完全不认识他的模样,陈守心里纠结的想撞墙。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喝酒,一个人在哪里闷着头想着补救的办法……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老陈同学就把自家的二闺女给叫了出来,义正言辞地教导她出嫁从夫的道理。女人出嫁了,自然没有再住在娘家的道理,丈夫不见了,作为别人的妻子,怎么能安坐家中,熟视无睹?
陈静被老爹弄了一头的雾水啊,前脚姐姐要去找何远,被他逐出家门,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情况就翻转过来了……
但她深以为然,于是在八月十五,这个本该全家团圆的日子里,她背着一个小包袱,提着一把宝剑,母亲韩氏泪汪汪的目光中决然地扬长而去。
陈家双骄,一个被逐出家门,一个离家寻夫的消息顿时惊爆全城。
刚刚得意了一晚上,就等着高中解元之后,骑着高头大马上门提亲的,结果就迎来了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宋川顿时眼前一黑,差点一头从楼上掉下去。其实昨天韩季彦说得不够明确,他也没有多想,不然昨天晚上那酒他就喝不下去了……
同样懵逼的还有齐涛,赵东神秘消失了,老陈又当场露出了不承认婚事的迹象,他正计划着跟宋川一样,央求家里上门求亲,谁知道人家直接弄出了个离家寻夫的戏码……
宁王听到这事之后,下巴差点给掉下来。这事棘手啊,放任不管,丢的就是皇家的体面,如果要管,好像丢的也是皇家的体面,更何况,谁知道皇帝陛下是个什么意思……
所以,他只能一边吩咐人手按照保护好陈静,另一方面硬着头皮,让天香郡主把陈静离家寻夫的事情通知了赵桓。赵桓只觉得天雷滚滚,直接就傻眼了,在自己房间里转悠了十八个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整了。
“我看那秦学士也是个有办法的人,要不要找他商量一下?”
要说伺候奉承自家太子,小五子是行家里手,要说让他处理如此棘手的问题,他就没辙啊,于是他一拍脑门,想起了秦桧。赵桓刚想答应下来,却又慌忙摇了摇头,这事必须控制在宁王和自己等人的范围之内,人一多,就有外泄的风险……
怎么办?
走投无路的赵桓,脑海中忽然就出现了一张贼兮兮的笑脸……
天香郡主也不由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了那张贱兮兮让人想踹两脚的脸……
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也不出去逛街了。着直接换上便装,打马文华馆……
文华馆。
何远也在一个劲地啜牙花子。
因为今天上午被唐铁牛强行拖出去吃早饭的韩世忠,带回来一个让他直接懵逼的消息,那个跟自己拜了半个天地的陈家姑娘,为了自己,被逐出家门了!
这种戏码真是,真是******带劲啊!
尤其是主角竟然是自己……
他又头疼,又得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尤其是当着扈三娘的面,他都不知道该说啥了,感觉自己摆出什么姿势都是在装大尾巴狼啊。
“这个,我是无辜的……”
扈三娘虚弱地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这个,我也没想到……”
扈三娘继续一言不发,何远讪讪地不知道该怎么站了。
“你没想,那嘴角还翘那么高?”
韩世忠不由心情大畅,抽冷子来了个落井下石。前两天被这厮坑的不轻,郁闷的一晚上没睡好觉,这回可算逮住一个将他军的机会了。
何远大惊,急忙用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心说,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等他发现韩世忠那憋着的坏笑和扈三娘渐渐竖起来的眉毛,顿时发觉上当。一脸恼火地指点着韩世忠,这熊孩子学坏了!
第128章 养外室的好地方()
赵桓和天香郡主过来的时候,这厮正黏在扈三娘房间里百般讨好,各种无耻卖萌。那里会想到有不速之客,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望着眼睛都快掉出来的天香郡主和赵桓,何远顿时捂脸长叹,这下啥形象也没了。扈三娘羞红着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天香郡主故作不见,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就亲亲热热地坐到床头,拉着扈三娘说话去了。何远瞪了一眼还杵在门口的赵桓,赶紧溜了。两个女人谁都没搭理他们,自顾自地说的热火朝天,这让何远稍稍松了一口气。小珠儿现在多了一个新鲜的玩伴——小五子,这会儿已经不缠他了。他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小五子,毫无同情心地拉着赵桓走了。那小丫头杀伤力太大,他怕她当着赵桓的面问那头驴的事……
“哈哈哈——”
听完赵桓扭扭捏捏地把事情一说,这厮顿时笑得蹲到地上起不来了。惹得唐铁牛非常纳闷,压着嗓门在哪里嘀咕。
“有啥好笑的,跟你不一样啊……”
他的笑声顿时就卡住了,一脸悲愤地盯着唐铁牛。
“你的牛肉,今天没了!”
赵桓瞬间明白过来,笑得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