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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完毕,颜良又道:“贤弟莫要胡言,你且看韩骠骑招贤纳士之诚。此次只带为兄前来,未曾带一兵一卒。若要将你生擒活拿,还不是易如反掌?”
文丑本来想听听颜良有什么话说,不想颜良竟然又提起此事。
文丑大动肝火:“冒名贼休得在言!老子战不能战,退不能退,尽受些窝囊气,还不是拜尔等所赐。要是能让老子战死沙场,也算生平一大快事。若只使唇舌便要让文丑心服,无疑痴人说梦。”而后不依不饶的又把颜良的祖宗捎上,问候一遍。
颜良那也是河北四庭柱之首,就算惯着自己的兄弟,也有个限度。不能让文丑再骂下去了,厉声喝到:“放肆!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好好好,你不是要心服吗?我就打到你服了为止。”
言毕,催马扬刀直奔文丑而来。
文丑一见颜良杀来,心中暗道:罢罢罢,不能死在敌将手里,恐怕要死在自家哥哥刀下。
怒发冲冠,文丑嗷嗷乱叫,挺枪直刺颜良。
刀枪相架,刀光枪影辉映,古月刀金光四起,盘龙枪锋芒大盛。
好一场恶战,一个是金甲威严的灵官,一个是杀意四起的獬豸。这边颜良三停古月刀,刀罡霸道,如月般阴晴圆缺;那边文丑八宝盘龙枪,猛龙出海,若龙似翻江倒海。
韩炜看得惊心胆颤,生怕其中一个受伤或者丧命,有心制止二人争斗,可看那文丑不曾心服,想了又想还是算了。
就这样愣生生过去了两、三个时辰,二人依旧难舍难分。
又战半个时辰,文丑体力明显不支,毕竟打了着许多天的仗,寝食难安。再加上本就不是颜良对手,能更颜良对阵这么久,着实不易。
再看颜良突然一勒马缰,让出文丑向前。
自己攥紧刀柄,用刀面拍向文丑后背。大刀刀刃宛若半扇门板相仿,生生就拍在了文丑后心,文丑冷不防的被这么一拍,加之颜良力大,顿时落马。
文丑落马,顿时摔得灰头土脸,吃痛的站起身来,在一转身,但见颜良的大刀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颜良笑道:“贤弟枪法依旧了得,愚兄佩服!”
文丑脸上带着释怀的笑容,言道:“唉,还是敌不过兄长呀!还请兄长代我照顾好小女,小弟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文丑往前一探身,三停古月刀便割断了文丑的脖颈,四庭柱之一的文丑,轰然倒塌。
这一切太突然,颜良连收刀的机会都没有。
颜良翻身下马,急忙抱住文丑,泪如雨下。
文丑奄奄一息,紧紧握在颜良的手,嘴里想说些什么,可惜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随着文丑瞳孔渐渐扩散放大,随之而来的是颜良震天的咆哮。
韩炜见到此情此景,胸膛里一阵堵得慌,仰天感慨道:“文丑,真英雄呐!”
而后韩炜前去安慰颜良,颜良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即刻收编了文丑的旧部,在营中找到了文丑还在襁褓里女儿,奶娘认识颜良,把女婴递给颜良,颜良见到此女,眼中再次垂泪。
“将军,这丫头也是苦命,下生之时,她母亲便难产而死。自幼就在这营中流离颠簸,如今又失去了父亲,唉。”颜良抱着文丑的女儿说道。
韩炜看看颜良,说道:“让我抱抱。”
接过小丫头之后,韩炜抱着文丑的女儿,又说道:“文将军乃英烈,我意收此女为义女,以告慰文将军英灵!”
颜良听罢,心中又是一阵感激,急忙说道:“多谢骠骑将军,将军大义。这丫头真是大造化!”
一阵风吹过,卷进帐篷里一朵小花。花瓣皆被吹散,只剩下了花蕊。
韩炜见状,又说道:“此女尚未取名,便叫她文蕊吧。”1
第200章 定计赚壶关(一)()
韩炜收了文丑之女为义女,颜良心中的负罪感也大大消减,但也不是完全为了收买人心。
韩炜打心里觉得文丑之死,跟自己逼得太紧有莫大的关系,若能考虑周全一些,带上赵云、马超、典韦等人的话,生擒文丑岂不是易如反掌?
天不遂人愿,也怪文丑太执拗,过于愚忠。
文丑之死,也让韩炜顿悟了,人是有信念的。诸如文丑这种人,才是真正的义士。忠义的信念坚定不移,一旦根深蒂固,纵然一死也绝不回头。
厚葬了文丑之后,韩炜上表朝廷,追封文丑为大汉勇武郎、信义将军、安次侯。封地安次县,食邑千户,由文蕊世袭安次侯之爵位;当然,文蕊的性别自然报备为男子,否则也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爵位。
韩炜让阎行护送文蕊回骠骑将军府,交给赵雨,并写下一封手书,说明原委。
赵雨见到此女,母爱再次泛滥,抱在怀里很是疼爱。韩凉拉着荀采的小手从外面进来,见到小女婴,纷纷踮着脚逗弄。
“彦明,你回复你大兄,务必请他放心,我定将这丫头视为己出。”赵雨只顾逗弄文蕊,也不抬头。
阎行见状,恭敬施礼,说道:“谨遵嫂嫂之命,这就告退了。”
上党郡,长子县。贾诩会见张杨,二人商议攻打壶关之事。
壶关守将乃是袁绍的大将牵招,此人有义节,师从儒士乐隐,乐隐乃何苗长史。
当年十常侍之乱,何苗、乐隐被害,牵招与乐隐门生史路等人,冒着危险收敛乐隐尸体,载其还乡。道遇山贼,史路等皆四散逃走,牵招垂泪恳求,山贼觉得他是个有义之人,放他离去,由此牵招声名鹊起。
不光如此,更有谋士董昭,此人也为旷世之才。
董昭少时便被举为孝廉,就任瘿陶长、柏人县令等官职,由此可见其大才。三国历史之中更是曹魏重臣,能在历史的道路之上留下足迹,定然不俗。袁绍此次任命他为参军,辅助牵招镇守壶关。
“稚叔兄,此次攻取壶关颇为不易,还请兄早做打算。”贾诩很客气,毕竟张杨是州牧级别。
张杨为人谦虚,加之并州牧一职全赖韩炜举荐,所以对贾诩更是待为上宾,忙说到:“多谢文和兄提醒,不过以兄之大才,算无遗策,这小小的壶关还难得住兄长不成?那牵招本是一儒生,懂甚的兵法韬略,若不是攀上袁本初这高枝,现在说不定还在读酸书呢。”
贾诩抚须微笑,摆了摆手说道:“倒也不是牵招,我所虑者,乃董昭,董公仁。此人满腹经纶,兵机政要无一不通,可谓大才。”
“哈哈哈哈,兄长,若是公仁,倒不必忧虑了。小弟与他交情匪浅,当年他出仕袁本初,多次与我书信来往,他言袁绍实为庸主,意欲投奔于我,如今可真是天助我也。”张杨开怀大笑,对贾诩说道。
贾诩听罢,即刻问道:“兄可有把握游说董昭?”
“十成!更何况放眼天下,为明主者,非骠骑将军莫属。公仁通晓事理,若能归于将军麾下,也不至于明珠蒙尘。我这就修书一封与他。”张杨胸有成竹,即刻命人备下竹简跟狼毫。
对于张杨而言,他自己早就将他归为骠骑将军府的人了。
这也是大势所趋,若是天子下令围剿韩炜一党,那他张杨绝逃不脱干系。
不光因为韩炜保举他为并州牧,更重要的是张杨跟吕布有关系。吕布自不必言,那是发小。韩炜是吕布的乘龙快婿,这关系不得不让张杨站队。
所以张杨,表面上是大汉并州牧,实则心里早就是韩炜的人了。
而贾诩号称毒士,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自然不会徒有虚名。
本来的打算是派遣闇月司刺杀了董昭,现在听张杨这么一说,即刻改变了主意,若是能为韩炜揽下这么一个大才,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闇月司是机密中的机密,启用的越少,隐蔽性就越强。
刺客嘛,用的多了任谁都会有防备,到那时人人防备,还秘密组织个屁啊。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贾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张杨奋笔疾书,很快就写好了手书,准备让人送去。
可就在这时,贾诩却拦住了他,言道:“稚叔兄,还是劳烦你亲自走一趟。”
贾诩的不放心也是事出有因,当年成公英河东之事,贾诩历历在目。
所谓,用间者,需慎之又慎,方能万无一失。
张杨转念一想,旋即点了点头,说道:“文和兄之谨慎,弟自愧不如。嗯,事关重大,小弟还是亲自前往壶关一趟。”
汉高祖元年,始置壶关县,属上党郡,因古壶关口山形似壶,且在此置关,名曰:壶关。
壶关县本属张杨治下,可自打袁绍入主冀州,就攻占了壶关,张杨多次讨要,袁绍却置之不理。
又上书朝廷,议郎之中多有袁氏门生,这份奏章自然会被扣押下令,天子根本看不到。
张杨若是贸然起兵,生恐天子怪罪,若并州牧再被一撸到底,他可就再无复起之日了,所以一直都被袁绍霸占着。
张杨跟贾诩亲自上阵,依计扮作客商,混入壶关,随便打听了一下,就获悉了董参军的宅邸地址。
董昭会被调到壶关,也不是没有原因,只因他年少却又锋芒毕露,遭到郭图嫉贤妒能,郭图给袁绍谏言,要让年轻人多多历练,袁绍自然应允,任命董昭为壶关令,即刻上任。
董昭当时就顿悟了,心中暗忖:壶关乃袁本初强占之所在,这哪里是什么历练,这是变相要我的命呀!一旦战火复燃,这壶关定为四战之地。唉,袁绍听信谗言,实为庸主。
这一来到壶关,就再也没有回到袁绍身边的可能了。
本来县令还做的不错,百姓对其有口皆碑,可袁绍的心腹部将牵招的到来,再次让董昭彻底灰心。牵招一来,不但征召兵勇,而且还加重赋税,完全把董昭架空。
最终,董昭连个县令也做不安稳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整日里在府中饮酒作乐,或者太行山围猎,有了郭图的前车之鉴,他绝不再招惹牵招。1
第201章 定计赚壶关(二)()
这一日,董昭射猎而归,管家便迎了出来,行色匆匆的来到董昭身边,耳语道:“主公,那位大人来了。”
董昭听罢,懒散的眼神陡然犀利,面色一阵紧张,即刻说道:“关闭府门,今日恕不见客。”
管家口中的那位大人,自然是张杨。他多次替董昭给张杨送信,自然认得他。
董昭得知张杨来了,不得不谨慎行事。
如今是战时,张杨也算冒着生命危险来到壶关。以董昭的心智也猜出了他此行来的目的,那一定是做韩炜的说客。
对于韩炜这棵大树,董昭早就想依靠了,不过他心气很高,秉着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原则,就没有投奔。毕竟,颍川郭嘉、荀彧并非浪得虚名,做不得韩炜的谋主,董昭也就打消了念头。
待客厅中,但见张杨端坐客首,身边站着一人。
董昭打眼观瞧这人,剑眉耸立,鹰眸犀利,眼神让人捉摸不透。身长六尺七寸。扎巾箭袖,打扮紧趁利落,倒像是张杨的护卫。
董昭心中盘算:张杨的亲卫军卒我都见过,此人仪表不俗,相貌堂堂,难道是韩骠骑麾下?
思量间,张杨打断了他的思绪,言道:“公仁贤弟,叫为兄好等呀!”
“兄长,告罪了。方才射猎归来,猎得上好野味正欲给兄长下酒。”董昭很会说话,朝管家一挥手,那管家自然安置酒肉去了。
少时,三人坐定,酒肉齐备。
屋中只有他们三人,董昭这才开口:“不知这位是……?”
“贤弟,此乃骠骑将军麾下的谋主之首,贾诩,字文和,骠骑将军之军师。”张杨给董昭介绍。
董昭频频点头,心中感慨:这贾诩名不见经传,怎地称得上谋主之首?看来韩炜此人果然不同于凡夫俗子。
而后说道:“文和先生乃韩骠骑文胆智囊,昭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文和先生,请酒!”
贾诩饮尽杯中酒,客道一番:“公仁先生,谬赞了。”
张杨也不废话,直奔主题而来:“公仁,依你之心智,想必也知道为兄来此何故。实不相瞒,此次与文和先生同行,只为壶关。”
董昭笑而不语,点了点头,接着听张杨说。
“可有计策擒下牵招?也好让大军进城。事成之后,最少也能来我并州做个别驾。”张杨毫不拖泥带水,以重利相许。
董昭一脸无奈的笑着,说道:“兄长,你这是要逼我卖主求荣啊?”
“是又如何?难道公仁还要继续保袁绍那庸主?若不是念在你我有旧,恐怕贤弟就要面对骠骑将军的兵锋了!”张杨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