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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韩炜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妥协。毕竟杨驹也是元老级别,韩炜定然不好拒绝他的。
郭嘉抢在韩炜答应之前,率先开口:“将军,可着徐晃将军带棘门军前去御敌,想必鲜卑诸蛮绝不是对手。”
韩炜岂会不知道克制车兵之关键?赵云、马超绝不能离开。
见郭嘉打圆场,立即说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给我站起来!这棘门军的儿郎可是我手中之上兵,此去西凉那鲜卑狗定然不是对手,你放心吧!”
杨驹欣然领命而走。
翌日,田豫也从巨鹿返回,然而田丰却没有一起到来。这让韩炜不由得惋惜一阵。
田豫向韩炜说道:“田丰有言在先,若是主公能平靖冀州,他自然依礼而投,还与我击掌立誓。相信他绝不会食言。”
“既如此,那就让他拭目以待吧!”韩炜郑重说道。
田豫插手离去。
韩炜点点头,目送田豫离开大帐。
此时,马岱进来说道:“兄长,一切准备妥当。”
“传我将令,兵进东光。”韩炜先下令道。
东光县地处冀东平原,全境地势平坦,利于行军。韩炜依旧亲自出征,只带了龙骧及凉州二营,随行只有典韦、马岱、庞德三将。
凉州营的健儿们再次与韩炜并肩作战,自然都是兴奋不已,那种久违的战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东光城下,韩炜单手持戟,遥指着城头:“率先登城者,赏金十两,连升三阶!”
庞德听罢,将斩马大剑戳进土里,率先卸甲,露出精壮的肌肉,打算赤膊上阵。身后百余健壮的悍卒背负云梯,皆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马岱将伏波大枪挂在了得胜钩之上,摘下铁胎弓,对身后的弓弩手言道:“弟兄们,准备好强弓硬弩,好让冲城的兄弟没有后顾之忧。”
典韦热血沸腾的喝到:“儿郎们,给我压住阵脚,看凉州营的弟兄们大干一场!”
“战!战!战!”
一时间呐喊声响彻云霄。
第218章 决战(十二)()
再看庞德所部已经出发,身后云梯队紧紧相随,刀盾手口中激昂的战歌,正是韩炜所作的缚龙吟。
冲城锤此时已经抵达了城门前,阵阵轰鸣撞击着东光城门,震耳欲聋。一时间,气氛达到了顶点,喊杀声与唱和交织,东光城前,韩炜军阵凸显出战争别样之美。
韩炜听闻战歌,顿时心潮澎湃,也随着唱了起来。一曲唱罢,韩炜战意盎然,遂亲自擂鼓,以助军威。
东光城上的袁军每每想把云梯推到,马岱便例无虚发的将他们射下城头。凉州弓弩营也是瞄准点射,掩护着每一个冲锋的战士。
不消半个时辰,庞德已然登上了城楼,披头散发,斩马大剑势如破竹,保护着一个又一个登上城头的凉州健儿,而向他蜂拥而至的袁军也越来越多,也不知何时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而城下此时也门户大开,韩炜看准时机,大喝一声:“全军突击,冲入城中!”
龙骧卫如白色巨浪一般冲向了东光城内,面对龙骧铁骑的屠戮,东光守军丧了胆气,纷纷缴械投降,东光令见大势已去,遂率众投降。
与此同时,荀彧带领人马从水陆进攻新乐县,王双第一次坐艨艟这种大型战船,可把他难受坏了,一直上吐下泻的,真个人都蔫了。可登陆以后,又再次生龙活虎,宛若杀神降世。
新乐县本就是一座小城,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蹂躏,王双一马当先扛着冲城锤,撞开了城门以后,拿出流星锤大杀四方。等荀彧进城之时,王双都成血人了,只有牙齿是白的。
王双满足了杀戮的欲望,大呼过瘾,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喘着粗气对荀彧说道:“先生,此次破城,某家是不是又是首功?”
荀彧笑而不语,点了点头。却招来了身后许褚、许定二将的阵阵白眼,不过看王双一身的血污,着实的让人反胃,二人还是笑呵呵的拉着他去洗澡了。
荀彧对荀攸说道:“公达,将军麾下猛将比比皆是,何愁冀州不定呢?”
“正是,当初还笑话奉孝不沉稳,轻易择主而侍。看看当下,还是你我不识时务,哈。”荀攸微笑着调侃荀彧。
荀彧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想提起这件事。
不过他站在城楼之上向远处眺望,心中暗道:如今归附也不算晚,韩孟炎,希望你能匡扶汉室,再现大汉昔日的荣光。
不管荀彧怎么看韩炜,至于他本人,现在并没有取汉而代之的意思,可未来的日子里便不得而知了。时势造英雄,若时机成熟骑虎难下,也由不得韩炜自己了。
东光、新乐两地的丢失,已然传到了南皮。袁谭、袁熙二人紧急召集众人军议。
辛评、辛毗两兄弟憋着投奔韩炜已久,如今大好时机近在眼前,便决定劝降袁家兄弟其中一人,只要拿下一人,便可开关献城。
不过这些要私下里做文章,不可当面说破。
而大殿之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袁谭、袁熙根本无法控制局面。主战跟主降依旧是纷争不断,更有甚者竟然要求放出被囚禁的韩馥,让他出来主持大局。
突然一声呵斥传来:“尔等眼中还有没有本初公?”
众人抬头一看,来者正是袁绍之妻,刘氏夫人。
袁谭、袁熙即刻近前,给刘夫人见礼。
刘夫人冷哼一声,那意思是你俩也太没用了,连人都管理不好。
刘夫人被两个儿子搀扶着坐在了正中,她打眼扫视一周,且听众人齐声见礼:“我等参见主母。”
“免了,还未破城,尔等便在此处内斗,成何体统?”刘夫人轻蔑的看着众人说道。
众人不敢在多嘴,纷纷表示沉默。
刘夫人又说道:“刚才是何人要让韩馥出来主持大局的?”
无人敢应声,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刘夫人自然知道是谁,冷笑一声:“别以为妾身是弱女子,就觉得好欺负。我夫君如今不在,怎么?要造反不成?来人啊,把闵纯推出去斩了!”
张南焦触二将听罢,立即擒下了闵纯,推出殿外便割去了首级。
闵纯连吭都没吭一声便身首异处,一时间大殿之上人人自危,不敢再多嘴乱言。
闵纯字伯典,原来是韩馥的别驾,被韩馥视为心腹。袁绍不想背负害贤之名,所以就留下了他的性命。
不想今日祸从口出,死于非命。
杀人风波过后第二天,刘夫人再次刷新了众文武的三观。
让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刘夫人竟然公然提出开城投降。
刘夫人此次投降可谓蓄谋已久,而对于两个儿子极力反对她也充耳不闻,虽然都是三个儿子都是亲生,但她本就不喜袁谭、袁熙二人,独爱幼子袁尚。
若说刘氏夫人投降的原因,还需慢慢道来。
古皮城,因春秋时齐桓公缮皮革于此而得名。后来是渤海王刘悝的王殿,占地广阔,雄伟壮丽。建有极为奢华的望海楼,站在楼中,可高瞻远瞩,眺往大海。可现在,则是袁绍的府邸。
由于当年汉桓帝刘志驾崩,遗诏命刘悝复为勃海王。刘悝认为这是哥哥的遗愿,并非王甫出力的结果,拒绝付给王甫五千万钱。因此王甫怀恨在心。刘悝得罪宦官,落得全族含冤入狱,妃妾十一人,子女七十人,皆死狱中。
刘悝血脉几乎断绝,唯有一女幸免,那便是这刘夫人,正是渤海王刘悝的孙女,名唤:忧儿。
后来刘宏得知真相,知道了刘悝遇害是宦官所为,心中悲痛万分,但也为时已晚。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遂册封刘忧儿为无忧公主,食邑渤海,以继承刘悝爵位。后来袁家势力入住渤海,越来越强势,并且飞扬跋扈,作威作福,根本不把公主府放在眼中,而这也严重侵犯了刘忧儿的利益。
可一个女流之辈能如之奈何?更有甚者,袁绍竟然趁酒醉夜闯公主府,对刘忧儿霸王硬上弓,还把府中知道此事的人统统灭口。最后由袁隗出门再向刘宏上书,想要袁绍迎娶无忧公主。
刘宏呢?一来也想结好袁氏;二来无忧公主也该倒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袁绍又是少年英雄,也与其般配,便应了这个婚事。至于刘忧儿遭受了什么,刘宏自然被蒙在鼓里。
本来就对袁绍恨之入骨的刘忧儿,现在竟然又接到了天子的指婚,更是愤怒不已。
无奈的刘忧儿悲痛交加,却无法揭露袁绍的恶行,毕竟她清楚自己家族的血泪史,公主失节,这是弥天大罪,且不说袁家权势滔天,会不会受株连,至少自己一定是必死无疑。又惊又怕的她生怕再次惹得龙颜大怒,便悲痛领旨谢恩,时年一十六岁。
十六岁的刘忧儿,恨透了天子刘宏跟袁氏一门。在这个苦大仇深的少女心中,渤海王一门惨遭灭族之祸,跟刘宏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袁氏的所作所为,又跟禽兽有甚区别?
第219章 决战(十三)()
袁绍得了赐婚,本来大喜过望。
可结婚以后,他渐渐的发现这个无忧公主是多么的无趣。年轻气盛的袁绍,渐渐的开始厌烦,整夜流落花街柳巷,不再有得到公主的那种成就感。
刘忧儿身负滔天的仇怨,再加之颇有心计。
便开始一个复仇的计划,她知道袁绍胸有大志,他日必将有一番作为。
为了报复袁绍,让他沉醉于温柔乡之中,从而更好的控制他,最后慢慢的看着他堕落为一个酒囊饭袋。刘忧儿私下叫人打听风花之地是如何来哉,把家中布置的比青楼还香艳。
袁绍起初不知是计,与刘忧儿夜夜寻欢,可渐渐的自有身边的心腹之人提醒袁绍不可如此堕落,袁绍遂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不再与刘忧儿接触。
可刘忧儿却不依不饶,最后袁绍干脆离开南皮,入洛阳任职。
也是袁绍走后,刘忧儿生下了袁谭、袁熙,可她十分厌烦二子。
直到多年后,袁绍又出任渤海太守,再次与刘忧儿圆房,才又生下袁尚。
随着时间的洗礼,仇恨也会淡化,刘忧儿渐渐的淡忘了旧仇怨,加之袁尚聪慧,讨人喜爱,激发了刘忧儿的母性。
这才让她暂时放下了仇恨,好生抚养袁尚。
而现在,韩炜与袁绍冀州大战,袁绍连战连败,眼看着就要走向灭亡。
虽然刘忧儿看到袁绍屡战屡败,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但是已经二十八岁的刘忧儿再一次感觉到了危机,若是韩炜破城,那她将面对什么,可想而知。
她不想再一次的失去一切,所以她选择投降,找寻更强大的存在,而韩炜恰如其分。
当然,背叛并不算什么,她还有更加过分的想法,想要让韩炜把自己纳入房中。
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又能狠狠的报复袁绍。
刘忧儿自觉以公主之尊下嫁韩炜,想必韩炜也不会推却。就算韩炜不同意,她也有把握用身体征服韩炜。对于这方面,此女可是行家里手。
而在这之前,刘忧儿还有些事要做,那就是排除异己。
何为异己呢?自然是袁绍其他小妾。还没等献出南皮城,刘忧儿就将袁绍的宠妾五人全部杀死,以免到时候韩炜来时这些人坏了她的好事。
而袁谭、袁熙自然也被当作异己软禁起来,她绝不容许这次计划有任何差池。
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了,一切妥当之后,刘忧儿心中暗喜,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只等韩炜大军开到南皮城下,刘忧儿会亲自与其谈判。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辛评虽然跟随袁绍在前线作战,但辛毗却在南皮。得知袁绍府中变故,辛毗决定率先跟刘忧儿接触,看看她到底意欲何为?
一大清早,刘忧儿还未起床,自有婢女前来统禀:“殿下,辛毗先生求见。”
从袁绍的小妾死的那天,刘忧儿便叫府中所有人改了对自己的称呼,依旧改称“公主殿下”。
刘忧儿听罢,慵懒的言道:“嗯?先在花厅待茶,本宫随后便至。”
自有侍女来为其梳妆打扮,刘忧儿心中暗道:辛毗乃主降之人,想必此来正是为献城一事。也好,见见他也无妨。
梳妆也几乎完毕,可刘忧儿透过铜镜看到头上发髻,竟然怒斥侍女道:“速速改了此髻。”
侍女唯恐死于非命,便即刻吓得跪伏于地,不敢吭声。
刘忧儿见状,遂掩面而笑,好像从未生过气一般:“呵呵,别怕,快快起来。从今日起本宫便梳为飞仙髻,知道了吗?”
侍女连连点头,急忙为她改了发髻。
东汉末年,女人的发髻很重要,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