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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那莽汉邹丹可看烦躁了,嘴里直嘟囔:“主公,这两个人当真无趣,兜甚的圈子?”
公孙瓒听罢,知道邹丹站不住了,旋即点点头,示意可以去。
邹丹下了城池,开城门催马飞奔,直冲那楼,他的兵器是一条混铁棍,足足八十多斤,在手中旋转带着罡风“呜呜”直响,看准那楼的方向,想要将其一棍毙命。
那楼手下一名豪帅见对方来人支应,挺枪跃马要抵住邹丹。
邹丹一声暴喝,铁棍往这名豪帅的方向一挥,铁棍划破空气,口中喝道:“嘿,你给我下去吧!”
只见他随手一挥,铁棍砸着这名豪帅的后背,立即滚鞍落马,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脸吃惊的乌桓豪帅看着铁棍,指着邹丹,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城墙之上的守城兵将,各个高声喝彩。
第244章 败乌桓()
公孙瓒此时已经率军出城,见邹丹率先阵斩敌将,双腿一磕座下白马腹,双刃枪往前一挥,高声喝到:“全军冲锋!!”
公孙瓒一马当先,直取那楼。
那楼见势不妙,调转马头,嘴里吐出一句乌桓语,应该是撤退的意思。
这么一大阵乌桓突骑,最起码有几万,被几百兵马追着打。
城楼之上,关靖等人,激动的高声叫好。前番败阵加上乌桓人羞辱,现在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公孙瓒带着人马追杀,犹如恶狼进羊群,秋风扫落叶。
手中双刃枪大杀四方,前后左右都是重重枪影。就像毒蛇的毒牙一般,所到之处,轻轻一点乌桓人当场毙命,脖颈处涓涓细流的血孔。
长矛,硬弓,快马。这是白马义从的标配,几百人在公孙瓒的带领下,显得格外兴奋,长矛突刺,拉弓射箭,每一秒钟都会有一个乌桓人死在一匹白马前。
那楼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如何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现在可好,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他心中还在纠结,若是当时下令强行进攻的话,也不会如此狼狈了吧。
我要还击!
那楼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
就在这时,公孙瓒一摊手,利剑出鞘,生生断了他狼王旗的旗杆。
那楼看着自己的王旗折断飘落在地,也是一头一脸的冷汗,仿佛被凉水浇灌了全身,毅然决然的再次用乌桓语高呼撤退。
五百多人,追着三万的乌丸突骑杀了一整天,直到他们退出了辽西平原。
整个辽西平原飘散着血腥气味儿,雪水跟血水混为一谈,野狗横行,秃鹫悲鸣。
此一战,公孙瓒大胜而回,高奏凯歌。那楼狼狈返回大营复命,先头部队三万人,被杀得作鸟兽散。
白狼山大营,这里奇峰异石,绚丽多姿,物产丰富,它美丽、雄伟、壮观、古老、有许多谜一样的传说。
秀丽挺拔的白狼山保护及孕育着一代又一代的乌桓人,乌桓人坚信有白狼神的存在,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狼神赐予的。
那楼灰头土脸的带着残兵败将返回白狼山大营,途中不停的咒骂公孙瓒,一口气骂了公孙家祖宗十八代,在马上累的气喘吁吁。
突然又想到三万人被五百人追着打,三尸神暴跳,无名火起三丈高,用乌桓语斥责手下的士卒:“废物,一群废物,三万人啊足足三万人,竟然被几百人吓破了胆,真是气煞我也!”
说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目通红,布满血丝,抽出腰间的利刃,一刀砍死了身旁的一名亲卫。
吓得这些乌桓突骑一个个低头不语,大气都不敢喘。垂头丧气,愁眉不展,犹如霜打的茄子。
那楼无奈的看看自己手下的残存的人马,长吁短叹,一脸苦涩接着又说道:“唉,以后我要如何在乌桓三部立足?定然会成为乌桓人的笑柄。”
其实也说不上是死伤了多少人,三万人死伤一两千算不上什么惨败。只是一味逃跑,丢了士气。
那楼依旧是自言自语的叫骂,队伍还继续前进,也没人敢接他的话茬儿,都知道那楼脾气诡异,谁也不会自讨没趣,一个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
大营中,丘力居听到了那楼的回禀,并不是气愤,而是心中大惊,可见丘力居并不是一个莽夫,心中盘算该如何应付。
思量间,立即叫来一个心腹,耳语说道:“你即刻动身前往刘虞帐下,说我部伤亡惨重,需要修养”
吩咐完之后,对乌桓三部的首领说道:“白马公孙这般手段,不可强行为之。我意已决,整个乌桓部族,好生休养,待到时机成熟之时,辽西自然唾手可得。”
所有的部族首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敢打敢杀,手腕强硬的丘力居为何如此的懦弱了?
竟然怕实力如此孱弱的公孙瓒,都想再劝劝丘力居,只见丘力居昂首阔步,没有给这些人一丝劝阻的机会。
显然,丘力居不愿再跟公孙瓒刚正面,他要积蓄力量,坐山观虎斗。
先锋军大败,刘虞得知消息之后,也没有过多的责怪,由着丘力居去了。话又说回来,刘虞也无法在军事上制丘力居。
战事还未有任何建树,刘虞的军中便出了岔子。
然而公孙瓒没有闲着,他乘胜追击,带领人马进驻遒县,想要与易京成掎角之势。
流星探马飞报军情,刘虞闻讯心中大惊,不成想乌桓人这一败却给了公孙瓒喘息之机。当然,这跟刘虞不会打仗也有直接的关系。
眼见公孙瓒要死灰复燃,刘虞再也坐不住了,趁着公孙瓒尚未稳住阵脚,即刻率军包围了遒县。
这一下算是把公孙瓒抓个正着,公孙瓒被困城中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城中只有数百白马义从,后续部队还在行进中。
如今刘虞断了后路,不用杀不用战,只要公孙瓒粮草不济,还不是活活饿死?
一日行军三日粮,公孙瓒岂能不知?怪只怪刘虞来的太快了,几乎是前后脚。
刘虞安营扎寨以后,即刻宣布军规,不可骚扰附近村落的百姓,破城之后依旧如此。若有违令者,定斩不饶。
是夜,寒风骤起,刘虞亲自营,看看棉衣棉被是否到位,幽州的严寒那可是能要人命的。
回到军中大帐之后,阎柔进言道:“主公,某有一计可破公孙。”
刘虞一听来了精神,即刻问道:“哦?公和快快教我。”
“主公,今夜天公作美,可借风势将遒县焚之,那公孙瓒岂能在城中安宁?”阎柔说完,看着刘虞。
刘虞眉头紧锁,忧虑道:“此计虽可行,但绝非上策。这以火焚城不免百姓蒙难,于心不忍呐!”
阎柔听罢,接着说道:“主公,若明日风驻,那岂不是错失良机?”
刘虞双手负于身后,围着火盆来回踱步,久久没有言语。
阎柔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失望,暗道:唉,主公此举,怕是难以下定决心了。
第245章 大家烧才是真的烧()
诚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阎柔献火攻之计的第三天,风向发生了变化。
军议散罢,阎柔撩帘出了大帐,还在纠结刘虞不采纳火攻之计的事儿。
不知不觉便来到辕门处,阎柔抬头看着大纛旗上斗大的“刘”字,连连咂嘴。
突然,见大纛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阎柔惊慌失措了。
盖因东风改西风,顺风改了逆风,风向一变,那战局就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所以这就意味着公孙瓒若反其道而行之,用火计焚烧刘虞的大营,必胜无疑。
这跟多少兵马无关,只要火一烧起来,必然是人心慌乱,士气急剧下降。再有公孙瓒白马义从何其精锐?刘虞手下这些养尊处优的郡国兵岂能抵挡?
想到此处阎柔心惊胆战,本来乌桓人就不臣服,刘虞若再被杀败,这些乌桓人还不趁火打劫先占领了辽东?
更别说让公孙瓒占据各个咽喉要道,倒时候就算韩炜来援恐怕也要费尽周折,再次大动干戈攻城略地。
放下这些都不说,不管谁胜谁负,幽州落入谁的手中,遭罪的还是幽州百姓。
阎柔自幼被囚在番邦受苦,他明白百姓太不容易了。
思量间,阎柔便起身往刘虞军中大帐而去,他要劝说刘虞早做打算。
帐中刘虞斜着身子靠在帅案旁烤火,见阎柔又回来了,便问道:“公和,怎地又返回啦?莫不是有事相告?”
阎柔郑重其事的将风向改变的厉害关系又如此这般的讲了一通。
刘虞不傻,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即刻擂鼓聚将,重新升帐军议。
不多时,文武鱼贯而入,齐聚一堂。
刘虞不多赘言,径直说道:“各营多备水源,谨防公孙贼子火计袭营,都速速准备去罢。”
阎柔见状,心中安稳不少,见诸将纷纷退去,便又对刘虞说道:“主公,倘若此战败了,当退往居庸城据守,那公孙瓒麾下皆为马步军,攻城之器匮乏;居庸城之西关,亘古之险,山峰夹峙,下有巨涧,悬崖峭壁,可为天险矣。加之东连卢龙,退可守要塞;西属太行山、常山,进也可跨山击敌。可谓兵家必争之地,主公切记!”
刘虞频频点头,牢记之后,言道:“有公和在此,吾心甚安呐。”
“那在下先行告退,也回营安置了。”阎柔告退了。
阎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公孙瓒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纵然是各营齐备水源,但恐怕不堪大用。所谓:逢战者,不虑胜,先虑败。阎柔作为军师,还是相当负责任的,连刘虞战败的退路都想的周全了。
虽然有阎柔殚精竭虑,但各营的将校却私下讨论起来,以鲜于辅的胞弟鲜于银兄弟为首,不服气阎柔。
鲜于银率先开口:“哥哥,那阎公和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河离的甚远,让儿郎们一桶桶的挑,要挑到何时许?他一句话不当紧,可把我等折腾够呛。”
又有悍将齐周随声附和:“二将军说的是,那阎柔不过是一个蛮夷的俘虏,竟然独受主公青睐,整日里趾高气扬,发号施令。这军师一职为何是他?末将看魏攸魏长史就比这外族奴子强上许多!”
尾敦、孙瑾、张逸、张赞等将领也都纷纷抱不平。
鲜于辅眉头紧锁,拍案而起,呵斥众将:“尔等要作甚?犯上作乱吗?对军师如此出言不逊,传到主公耳中,焉能有好下场?先管好你们自己吧,这取水放火之事是主公下达的将令,尔等要违抗不成?”
众将见鲜于辅发怒,纷纷低头不语。
鲜于辅接着说:“更何况,这公孙老贼若是趁机火攻,此战危矣。尔等速速回营准备,谨防不测,都速去安置吧!”
见此事没有转机,众将也就退出了鲜于辅的营帐。
可鲜于辅说归说,各营的将领却充耳不闻,该干嘛干嘛。取水?这么麻烦的事儿,还是算了吧。
是夜,各营相安无事,毫无起火的征兆。
翌日,阎柔的告诫更是显得那么苍白。
第二日,第三日,公孙瓒都没有任何动静。这可好了,各营将校兵卒纷纷嘲笑阎柔小题大做,没有什么真本事。
对于此事,刘虞还特别安慰了阎柔,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别跟一帮赳赳武夫一般见识。
阎柔自然明白,将相不和自古有之,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事情告一段落,可阎柔心里却惴惴不安,他盼望着这西风早日刮过去,如此便可脱离火烧营寨之险。
人力岂可胜天?西风依旧。毕竟阎柔不是诸葛孔明,可以呼风唤雨。就算是,孔明也是借东风,还能有借有还?
西风不还,这下可愁坏了阎柔,他明白这是一定是公孙瓒有意为之,好让刘虞营中放松警惕。或者说,公孙瓒再等待一个契机,什么契机?那一定是等援军,只要火势一起,里外夹攻,踏平刘虞营寨弹指一挥间。
阎柔急匆匆再次向刘虞进言,可刘虞也不再紧张,还调侃阎柔是杞人忧天。
“公和啊,谨慎固然上佳。可如今公孙瓒并无异动,哪里来得火?若真的有火,那就先烧了我。只待遒县城中粮草耗尽,我军便兵不血刃,大获全胜。公和还是多多歇息,静候佳音的好。”刘虞胸有成竹的笑着说。
阎柔见刘虞也没有了警惕之心,便叹了一口气,退出了军中大帐。
时至午夜,月黑风高。帐外西风呼啸,让阎柔寝不能寐,翻来覆去,总觉着公孙瓒必来劫营。
阎柔披上大氅,准备出帐打探。可风太大了,他探了一下脑袋,又缩了回来。转身坐在床榻之上,心中忧虑,时间难熬。就这么斜靠在榻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