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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夫人纷纷对视,不明所以。
赵雨又说道:“秀儿,开门,请凉公更衣。”
“喏。”任秀儿轻推房门,带着两名侍女径直入内,侍女手上分别托着冕旒冠与衮袍。
赵雨又吩咐道:“关门,待凉公更衣之后,再行入内。”言毕,两名侍女又将房门带上。
任秀儿如今已然出落成了大美人,身姿俏美,细耳碧环,行时风摆杨柳,静时文雅有余。真可谓:月里嫦娥自不如,匆匆隐入云中去。闭月之姿容,果然名不虚传!
秀儿来在床榻前,青葱玉手轻推韩炜,韩炜眼都没睁,一把就抓住了,而后说道:“秀儿来了,芳香怡人呐!”
任秀儿不躲不闪,反倒握住韩炜的手,说道:“凉公,诸位夫人门外觐见,还请凉公速速更衣。”
韩炜这才睁眼,一时间倾国之色引入眼帘,叫他如痴如醉。这任秀儿,粉黛玉容,面似桃花,含情脉脉秋波美目,目若灵杏柳眉弯弯。莲趁杨柳细腰软,软绵绵满脸带笑颜。正应了那句话:床前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我的秀儿天下无双!这就起了。”韩炜踢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
可挺的不光鲤鱼,还有那杆金枪。一时间,看得任秀儿小脸通红,娇羞的捂住了眼。两名侍女却是过来人,直勾勾看着韩炜那金枪,心中无限遐想。
任秀儿经过短暂的心慌意乱,旋即恢复,即刻对二侍女说道:“别愣着了,速速为凉公更衣!”
第269章 裸衣击鼓骂韩炜()
凉武成公韩炜正式授封,各州文武纷纷来长安贺喜,一时间凉公府熙熙攘攘,沸沸扬扬,人流穿梭,络绎不绝。
府门前任昂任清风唱喝着礼单,声音阴阳顿挫,错落有致:“太尉杨彪,赠东海紫珊瑚一对;太傅蔡邕,赠白虎皮裘一件;司徒袁滂,赠镶金玉如意一副;尚书令刘艾,赠斗大夜明珠一颗;大理寺卿钟繇,赠金丝温玉带一条”
伴随着阵阵报备礼单之声,朝廷大员、封疆大吏们鱼贯而入,礼物之精美贵重,世之罕见。
天子刘协如是得知,不知作何感想?可能又会黯然神伤,抱憾朝中文武倾心韩炜吧。
韩炜在花苑设宴款待诸位贵宾,这花苑比御花园有过之而无不及,美轮美奂、宛若仙境一般。
花苑周围布满了暗哨,由阎行带领韩狼、韩落安置妥当。
韩炜一身轻松,端坐于正中。旁边卧着苍猊,昏昏欲睡,时不时蹭蹭韩炜的靴子。头顶正上方的空中盘旋着天正、野王、金凤、银凤四只武威金雕,鹰击长空,叫声高亢。此情此景,尽显霸者睥睨之势,引得诸人声声赞叹。
身后亭亭玉立一位绝色美人,正是凉公府女侍令任秀儿,带着四名贴身侍女伺候着。
各位宾朋周身也是两名貌美的侍女,侍候的无微不至。
司徒袁滂、太尉杨彪二老携一众文武向韩炜敬酒,齐声道:“为凉武成公贺!”
韩炜起身,双手相敬,言道:“孤,多谢诸公相贺,铭感五内!当满饮此杯!”
言毕,豪气干云一饮而尽。
而后,复起言道:“孤忝居王公之位,全凭诸公抬爱,此杯当敬诸公,请!”
“谢凉公!”诸文武齐声道谢,共饮一杯。
韩炜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起酒杯,说道:“此杯当敬大鸿胪,文举公辛劳,诸公尽收眼底。文举公,清酒!”
孔融乐呵呵的一饮而尽,又说道:“凉公,今番盛宴,岂可无助兴者。在下至交祢衡,哦,也是鸿胪丞。精通鼓乐,此次为凉武成公贺,献上渔阳三挝,请武成公及诸公静听。”
满座哗然,甚是欢迎,期待祢衡的表演。
只有韩炜心中“咯噔”一下子,暗道:我艹,狂士祢衡呐!这不是找骂呢?娘的!
可韩炜再看大家兴致勃勃,兴奋不已,也没办法拒绝呀!
韩炜脸上硬挤出一丝干笑,说道:“善,那就请吧!”
心中再次不爽:娘的,挨骂还要这么恭敬的请人家来骂。
少时,祢衡准备妥当,大开大合击鼓唱赋,可称得上是:渔阳鼙鼓动地来。
音节殊妙,渊渊有金石声。坐客听之,莫不慷慨流涕。
鼓击之正酣处,但见祢衡宽衣解带,上身精光。
众人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唯有韩炜心中发毛,暗道:差不多了吧!
不等众人反应,祢衡又把裤子脱了。这一下可是满座皆惊,侍女们惊声尖叫,任秀儿早在他脱上衣之时,便转过身去了。
孔融吓得不轻,急忙呵斥道:“正平,何不更衣?!”
再坐宾客指指点点,非议四起。
祢衡面不改色心不跳,泰然自若。
韩炜本就知道,祢衡裸衣击鼓骂曹的典故,可他一直以为祢衡再过分也不可能脱裤子,但现在看来这就是当众羞辱韩炜。
韩炜勃然大怒,这才刚刚进位,还未立威,岂能容祢衡如此放肆?
遂怒指祢衡,问道:“祢衡,何以如此无礼?”
祢衡轻蔑一笑,与韩炜四目相对:“欺君罔上乃谓无礼。吾露父母之形,以显清白之体耳!”
韩炜又问道:“汝为清白,谁为污浊?”
祢衡答道:“汝不识贤愚,是眼浊也;不读诗书,是口浊也;不纳忠言,是耳浊也;不通古今,是身浊也;不容诸侯,是腹浊也;常怀篡逆,是心浊也!似尔这等狼子野心之辈,犹胜乃父韩文约!父子皆为不忠不义之禽兽耳!”
韩炜听闻双目欲裂,咬碎钢牙,可他还是压制住怒火。因为他明白,这是祢衡一心求死,为的就是要韩炜当场将其杀死。
旁边坐着典韦、王双,下面坐的马超、赵云等将纷纷抻出腰间利剑,意欲杀祢衡而后快。
韩炜见状,即刻阻拦,下令道:“今日大喜,不可造次,都给孤坐好了,孤倒要看看这竖子还有甚手段?”
众将纷纷利剑归鞘,复坐原位。
祢衡仰天叹曰:“哼,死有何惧?尔等尽管前来砍下吾之大好头颅!可叹天地虽阔,何无一人也!”
韩炜假意微笑,言道曰:“孤手下有数十人,皆当世英雄,何谓无人?”
祢衡嗤之以鼻,说道:“哦?愿闻其详。”
韩炜接着说道:“贾诩、荀彧、郭嘉、荀攸,机深智远,虽萧何、陈平不及也。典韦、许褚、庞德、王双,勇不可当,虽岑彭、马武不及也。田畴、沮授为从事,事半功倍者。麴义先登披坚执锐乃为上兵,徐晃引兵抵抗鲜卑羌胡以固边疆;赵子龙、马孟起皆为无双上将,安得无人?”
刚说完,韩炜就后悔了。他深深的知道,自己如出一辙的跟历史上的曹操一样,跳入了祢衡语言陷阱的大坑。
果不其然,祢衡开始了反击。
祢衡仰天大笑,没错,就是在嘲笑。
他接着说道:“凉公此言差矣!凉公言此等人物,吾尽识之:荀彧可使吊丧问疾,荀攸可使看坟守墓,郭嘉可使白词念赋,典韦可使击鼓鸣金,许褚可使牧牛放马,庞德可使取状读招,王双可使传书送檄,田畴可使磨刀铸剑,沮授可使饮酒食糟,麴义可使负版筑墙,徐晃可使屠猪杀狗;赵子龙、马孟起皆称为面首将军,其余皆是酒囊饭袋耳!不足挂齿,不值一提呐!”
一旁孔融蔫呆呆发愣,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缓过神来,脸色铁青,急忙近前拉扯祢衡。
孔融言道:“正平,快快向凉公谢罪,可保一命呐!”
韩炜一听,也是急忙说道:“不错,孤给文举公面子,祢衡只要你跪下谢罪,便可饶你不死!”
祢衡再次狂笑,一把将孔融推到在地,厉声喝到:“孔文举,老匹夫!尔无父无君,不忠不孝,竟然依附韩贼!今日,我祢衡与你孔融割袍断义!”
说完,拿起自己脱掉的衣服,将衣袖撕烂,摔在了孔融脸上。
而后,傲然耸立,朗声说道:“韩贼!你大逆不道,妄想辱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第270章 他不要,我要!()
第271章 喷子,当斩立决()
曹操见祢衡,大喜过望。
这祢衡不光名声在外,且相貌堂堂,风姿卓著。虽说曹操并非以貌取人者,但任谁也不会拒绝赏心悦目的感官。
祢衡给曹操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
曹操拱手施礼,面带微笑,言道:“让先生久等了,操失礼了,往先生勿怪。”
祢衡昂首挺胸,傲然说道:“当是何人呢?原来是阉竖遗丑曹阿瞒呀!”说完,大袖一甩,背身而立。
曹操听后宛若生吞了一只苍蝇,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程昱也是心里“咯噔”一下子,暗自感慨:唉,祢衡这唇枪舌剑,当真是名不虚传呐!主公,可别怪我没有事先言明。
“放肆,焉敢辱骂我主?”夏侯惇利剑出鞘,直接架在了祢衡脖子上,只要轻轻一扯,便可叫祢衡身首异处。
可祢衡依旧是泰山崩于前而不乱,静静的站在原地。
曹操气得脸色铁青,他最恨别人拿宦官之后骂自己,可还是压制了怒火,冷静的阻止了夏侯惇:“元让,不得放肆!退下!”
夏侯惇十万个不乐意,面红耳赤,瓮声说道:“孟德,这厮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岂能不杀之?”
“你给我退下!否则军法处置!”曹操高声呵斥,丝毫不给夏侯惇情面。
夏侯惇气得嘴唇上下哆嗦,万般无奈,利剑还鞘,又是一阵捶胸顿足,扬长而去之后,传来一声暴喝:“祢衡小儿,你他娘的别让老子逮着你!”
夏侯将军被气走,周围的兵卒也是恶狠狠的瞪着祢衡,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曹操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对祢衡说道:“先生,操盼先生久矣!今番先生来投,乃操三生有幸。操愿拜先生为军师,实望先生能多多教诲。”
祢衡听罢,转过身来。可依旧是用鼻孔看着曹操,无比的失礼。
半晌,祢衡才开口:“曹阿瞒,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青、兖二州厉兵秣马,拥兵自重,意欲何为?若是你入长安,恐怕也与韩炜不相上下啦!似尔等包藏祸心之辈,祢某岂能助纣为虐?速速给个痛快,莫要枉费唇舌,说些无用之言。”
一句话正中要害。曹操何许人也?那也是肯定要挟天子的人。
曹操见祢衡说得这么决绝,就知道祢衡不能为自己所用。
曹操不是刘备,可没有三顾茅庐的耐性。祢衡不是诸葛亮,有三分天计。更无法跟关羽相比,能叫曹操全心全意倾慕。
虽然曹操爱才惜才,但祢衡又不是经天纬地的旷世奇才。曹操也是懂得变通之人,他明白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了。
沉默少时,曹操不得不开口说道:“带正平先生下去歇息,切记要好生相待,不得冲撞于他。”
祢衡再次叫骂着、挣扎着被拖了下去。
曹操眯着眼,盯着祢衡远去,而后冷哼一声:“哼,张狂无知,不足为谋。”
程昱这时才开口:“主公,这祢衡当如何处置?”
这句话一出,明显是再问能不能杀了祢衡。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荆州刘景升乃汉室宗亲贵胄,又多次与我来往书信,提出要共扶汉室。把祢衡送至荆州,看看刘表能否用之?”
程昱听后,觉得曹操此举也算仁至义尽了。遂说道:“在下这就去安置。”
曹操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校事府可有徐州的消息了?”
程昱复回,禀报道:“徐州陶恭祖并无异动。每日闲散的很,不是出城围猎,便是河畔垂钓。”
曹操又说道:“明日着人将家父接来,留在徐州也不叫事儿。”
程昱躬身应诺,便退下了。他隐隐觉得,曹操要对徐州动手了。
而祢衡也就此去了襄阳,在刘表帐下坐了幕宾。刘表老怀大慰,待祢衡甚厚,视如己出。就差收他当义子干儿了。
刘表和一众荆州名士,先前就佩服祢衡的才气、名声,祢衡来后非常尊敬地对他,写的文章、言谈议论,没有祢衡的意见就不能定下来。
这一日,刘表和麾下众文士共同草拟奏章,所有人几乎都极尽才力。
恰逢祢衡正好外出,回来时看了他们拟的奏章,觉得刘表等对奏章的解释不严密,就撕掉奏章扔在地上。
祢衡丝毫不遮掩,径直说道:“使君,此奏若达天听,岂不是遭韩炜小儿非议?万一借题发挥,着天子下旨降罪,如之奈何?”
刘表感到奇怪而且害怕,遂问道:“那以正平之见,该当何如?”
祢衡傲然昂首,吩咐侍者:“笔墨伺候!”
霎时间,祢衡下笔犹如神,行云流水之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