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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看过之后,开始了紧急布防,为了稳固这仅有的并州基业。但徐庶知道,刘备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要韩炜合围之势大成,刘备败亡是迟早之事。
若想确保刘备能站稳,唯有向幽州进军。可眼前战事紧急,图谋幽州之事恐怕要搁置了。
徐庶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设伏击溃臧霸、呼厨泉两部兵马了。
可事与愿违,斥候传来消息,臧霸两部兵马,突然安营扎寨停止了进军。
这让徐庶很是惆怅,各方要道皆已设下伏兵,只等敌军入瓮了,到底是何原因呢?
臧霸军屯于云中郡,不再往前一步。自然,是李彦带领麒麟九子率先赶到。
当天夜里,李彦只身一人闯入大寨,兵卒阻拦不得,大袖一挥,动手之人便应声倒地。总之,举手投足之间便有兵卒翻倒,无人可近其身。
这么大的动静,两位主将自然被惊动了,带着亲兵围堵李彦于中军大帐前。
李彦从怀中拿出麒麟令,表示奉了韩炜之命而来。又说道“宣高将军,贫道李彦,恬为武成公之师兄,今日前来有军情告知。”
臧霸可是个混不吝,他可不认什么麒麟祥瑞令。斜眼看着李彦,表示怀疑“你说是便是吗?万一是大耳贼的阴谋,本将军岂不是正中下怀吗?”
不由分说,钢叉一抖,直刺李彦。
李彦身法飘逸,连连后退,臧霸几乎无法沾身。
僵持了一会儿,李彦呵呵直笑“将军武艺精湛,可若如此以往,恐怕天就明了。”
臧霸气喘吁吁,吐了一口“呸,老子就不信了。”
接着,哇哇乱叫,继续搏杀。
李彦见臧霸搏命,不由得眉头一皱,闪身抬手就抻出承影剑,赫然是剑决起手撒星式。
臧霸只见李彦脚踩阴阳,忽的一转身,就觉得自己后脑勺一阵凛冽的寒意。
不用说,自己已经输了。若是李彦想要动手,自己早就被一剑封喉了。
呼厨泉一见,带着人手就把李彦围了起来。一时间,局势紧绷,僵持住了。
臧霸此时仰天大笑,而后手一松,兵刃落地,言道“哈哈哈哈,剑圣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某家甘拜下风。都散了吧,散啦!”
李彦利剑归鞘,朝诸人拱手行礼,而后对臧霸言道“将军仁义,知耻后勇,真乃大丈夫也”
臧霸与李彦进帐叙事,李彦把此行目的说个清楚,臧霸恍然大悟,果断决定兵驻云中,静观其变。之后,再次给韩炜写信,问询下一步的计划。
第338章 苍狼被困清涧山()
韩炜接到了臧霸书信,得知了李彦已然到位。故而下了总攻的命令。
“奉孝,你且说说吧。”韩炜看着郭嘉说道。
郭嘉精神一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诸位,若要进军,先定上郡,再夺西河。内中山岳关隘众多,行军不易。而这头一道关口,便是清涧。此处,由刘备亲信傅肜与简雍把守,兵马约近万数,可见刘备对其重视。清涧环山多林,元才兄,你的夜狼卫当做前部先锋,务必将路径勘察清楚。”
“请军师放心,英定不辱命。”成公英插手应命。
郭嘉接着说道:“司隶校尉,上军县交给先登健儿们。上军地势东高西低,群山连绵,沟壑纵横,地形破碎。内有要塞名曰:团城,背靠石楼山以为屏障。此山南北走向,由诸多山峰构成,姿态雄伟,石叠如楼,高千仞,以为险要。若取上军县,非先登营不可!”
“请军师放心,先登营誓取此城。”麴义接下令箭,出营准备去了。
韩炜看着沙盘,端详了半天,而后说道:“嗯,不取此二县,恐怕是无法兵进西河。孤以为,让乌孙骑兵率军出九原,直逼刘备后方。虽不能对其造成重创,但至少要让其心有余悸。”
郭嘉点点头,笑道:“明公高见,若不防范,那乌孙骑兵长驱直入,后果堪忧。刘备定会分兵拒之!”
“至于臧霸所部,就屯于云中。就让徐庶守株待兔等着吧!哈,孤倒要看看,他的耐性如何?”韩炜看着沙盘上,云中郡区域说道。
军议完毕,成公英所部夜狼营率先出发,为韩炜大军探路。
韩炜率众人相送,叮咛嘱咐道:“兄长,想当年孤与你横跨大陇山,奇袭张温辎重营之事依旧是历历在目;兄之山地战六要,孤也是熟记于心。今番,兄长却要只身犯险,孤甚是不甘呐,着实想与兄再次穿行山野,共击贼寇。”
“今非昔比,还请武成公坐镇中军,有公为后盾,英才无后顾之忧。”成公英一边说话,一边将长发隆起,用束发带系好。看得出,他在韩炜面前并不紧张。
韩炜将白狐裘大氅摘下,披在成公英肩上,说道:“山中艰苦,夜间寒冷。孤没什么给兄长的,此大氅赠与兄,权当孤时刻相伴。”
“明公,使不得,英,诚惶诚恐!”成公英有些惶恐了。
韩炜不管那些,径直将大氅给他披整齐,又系上了衣襟飘带,笑着说道:“区区薄衣,不足挂齿。兄长保重,孤就不送了!”说是不送,韩炜还是送出高奴城十里之外。
成公英被韩炜这么一呛,躬身施礼,翻身上了坐骑。心中感动不已,又朝韩炜拱手施礼。
“夜狼,出征!”成公英朗声下令。
三千夜狼整装待发,一声令下,其徐如林而行。韩炜带着众人,目送他们离去,这才返回了高奴城。
翌日晌午,韩炜与郭嘉正欲下棋,典韦匆匆闯入,急道:“主公,主公,不好了,元才先生不妙啦!”
韩炜心中咯噔一下,问道:“速速道来!”
典韦即刻说道:“元才先生的亲卫队率回来,说先生在林间被生擒活拿。”
“啊?!竟有此事?!那夜狼队率何在?!速速让他进来见我!”韩炜一脸紧张,说道。
少时,那队率进账,一嘴浓郁的凉州口音:“末将参见武成公!”
“免了,免了。快说是何情况?!”韩炜亲自扶起来他。
“今晨,弟兄们安营扎寨,苍狼先生带领我等前去狩猎。不多时,林中大雾骤起,末将等与先生走散,而后就就糟了袭击,再次醒来,已然被绳捆索绑。之后便是一群蛮子出现,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那首领模样的,竟然会说汉话,让末将把信交给武成公,并说只有武成公才能救出先生与众弟兄。”说完,交上了一卷竹简。
韩炜接过竹简,示意让这夜狼队率退下。而后细细观之,之后交给郭嘉问道:“白狄国?也是蛮夷不成?”
郭嘉一目十行,看完后说道:“春秋之时,晋厉公命吕相为使,致秦桓公绝秦书,内中载曰:白狄与君同州,君之仇雠;而我之婚姻也。后白狄举族迁徙清涧,曾在此放牧。再往后,大汉文帝举“募民徙塞下”之策,鼓励屯垦,白狄就此学会了开垦农田,逐渐昌盛起来。至今时,并州多有烽烟,匈奴等外族蛮夷猖獗,白狄屡世受我大汉国恩,故而归隐清涧山中,渔猎农桑,很少与外界来往。”
“这信中所言,说是元才射伤了他护国神兽白凤。这又是何故?!”韩炜问道。
郭嘉思索片刻,说道:“山海经西山经中记载:又北二百二十里,曰盂山,其阴多铁,其阳多铜,其兽多白狼白虎,其鸟多白翟。生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想必这白凤,定为文中所记白翟鸟。”
“无论如何,皆是我方之过也。可要孤亲赴其国谢罪,这简直岂有其理!”韩炜不怒自威,拍案呵斥。
典韦一定就炸了毛,瓮声瓮气说道:“嘿!管他甚的白鸟国,让老典去荡平这些蛮子,救出元才先生!”
韩炜一拍脑门,苦笑看着典韦道:“稍安勿躁呀!这些年都过去,典大哥还是如此。试想,能在夜狼卫的护卫下,生擒了元才,岂是等闲的凡夫俗子?!若无手段,想必实难做到。”
“明公所言甚是,典将军还是莫要暴躁。以嘉之见,明公还是屈尊前往一趟。”郭嘉并不焦急,微笑说道。
韩炜一看,便知道郭嘉一定又有了什么鬼主意,示意他接着说。
郭嘉起身说道:“明公,这白狄既然颇有手段,生擒了元才,那就证明了他们山地林间作战大大超过夜狼卫。公此去若礼贤下士,得了白狄以为臂助,那这清涧关,唾手可得!”
韩炜眼前一亮,倒也不在负气,喜道:“好,那此番奉孝便与孤同行!”
郭嘉一脸嫌弃的看着韩炜,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可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往深山老林里去。
第339章 白狄国君女儿身()
韩炜打点好了一切,带了郭嘉及阎行,又叫韩狼、韩落点了五百凉公府亲卫锐士随行。高奴城军务由马超主理,其余将领各司其职。
入了清涧山中,找到了夜狼营驻扎之地。成公英的亲卫队率作为向导带领韩炜一行人往白狄国进发。
路途也不算艰辛,走了些路程,渐渐豁然开朗,展现在眼前的赫然居然是一处盆地。
内中草木茂盛,树木森森,穿过森林,眼前城寨俨然,有良田美池耕作渔猎之人,道路阡陌,兵勇游弋巡逻,男女衣着皆不为汉人。
“嘿,果然别有洞天呐!”韩炜赞叹眼前景致。
郭嘉也是大感兴趣,露出笑容,言道:“此番来得值当!”
韩炜斜了他一眼,说道:“哼,昨日不知是谁,万般的不愿呐!”
郭嘉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哦?何人敢忤逆武成公呀?”说完,率先前进,不再搭腔。
韩炜看了看身后诸将士,言道:“都听着,没有孤的命令,不可妄动刀兵!”
“喏!”众将士齐声应命。
交待好了,这才再次出发。
说是白狄国,实则就是一处城寨。韩炜诸人来在城寨门前,周围皆是苍天巨木制成的栅栏,虽谈不上固若金汤,但防御力也不比会比石制城墙差到哪里去。
岗哨塔楼相距二百步一座,上有弓手当值,装束似羌非羌,似苗非苗,兽皮加身,铁盔贯顶,身后白色披风。
见到韩炜一行人披坚执锐前来,慌忙吹响了号角,号角声悠扬扩散在白狄城寨之中。
各箭楼立即剑拔弩张对准了韩炜一行人,嘴里哟咿呀呀说着白狄语,可以看出要表达的意思是,不要动,在动就放箭。
韩炜摆了摆手,阴阳怪气的说道:“不要动手,我们没有敌意。”
那架势跟语气像极了外族刚学会说汉话,惹得郭嘉掩面直笑。
此时,两扇巨木寨门左右敞开,兵卒鱼贯而出,摆好了阵型,最后主将出现,居于正中。
韩炜一看,这些白狄族兵竟然摆的是雁形阵,有模有样的。不过军容却无法与汉军相提并论了,他们,缺少了那一股子萧杀之气。
为首的将领是个俊俏少年,身着大汉制式的鱼鳞甲,还是典型的西汉风格。虽然打磨的明亮,但还是可以看出岁月斑驳的旧痕。
观其长相,也是相貌堂堂,怎么看都是一个汉人。唯独瞳仁是蓝色,看起来别有一番气质。应该是汉人与白狄的混血儿。
这少年手提长戈,坐骑神骏,不善的打量着韩炜等人,也不言语。
韩炜带马向前,依旧是操着阴阳怪气的口吻:“少年郎,孤乃大汉武成公,应诺前来相见白狄国主。”
这少年亦是一带马缰,来到切近,似笑非笑的说道:“堂堂大汉武成公,怎地汉话如此生涩?莫不是冒名顶替之辈?”
好嘛!这小子开口就是流利的汉语,发音还特别准确。这把韩炜的脸打的啪啪响。
韩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觉得丢人啊!一时语塞,闭口不言。
郭嘉忍住笑意,上前来应付道:“不知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在下姓中山名翼,乃白狄亲王,并任护国上将军。阁下是何人?”中山翼遥指郭嘉问道。
郭嘉笑道:“原来是殿下当面,有礼了。在下乃凉国丞相,郭嘉郭奉孝。今番我主应贵国国主之邀前来赴会,磋商成公英之事。”
中山翼听后,不由得连连点头,拱手施礼言道:“大汉上国,礼仪之邦,果然如此。武成公、丞相,请随我觐见白狄王。”
韩炜带马前行,郭嘉紧随其后。阎行一挥手,身后兵马蠢蠢欲动。
中山翼将长戈一挥,说道:“这位将军请留步,我王可未曾召见!”
阎行见状,双目圆睁,厉声喝道:“放肆!尔等蛮夷,妄想劫持武成公吗?”
“仓朗”一声,宝剑出鞘,指着中山翼。身后韩狼、韩落以及五百精锐亦是刀剑相向。
中山翼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意。开口问道韩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