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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馥大袖一甩,冷冷的说道:“哼,竖子,不足与谋!”
随着韩炜的撤兵,扬州必然不会平静。故大成司空阎象,自领扬州牧,拥兵固守庐江。
说起阎象,算是袁术手下的智囊。杨弘死后,袁术更加器重阎象,登基之后拜其为司空。这便很耐人寻味了,本来以阎象的才华,丞相之位是当仁不让的。袁术为何宁愿让丞相的位置空着,却只给了阎象司空之位呢?
原因便是,袁术登基之前,阎象曾谏言曰:“昔周自后稷至于文王,积德累功,三分天下有其二,犹服事殷。明公虽奕世克昌,未若有周之盛,汉室虽微,未若殷纣之暴也。”
袁术沉默不语,脸色骤变,不予理睬。
阎象引用周文王虽拥有三分之二的天下还向殷称臣的故事进行劝谏,袁术势在必行的登基大典即将来临,满朝文武翘首期盼,唯有阎象反对。这岂能让袁术念他的好?然而袁术的谋士质量低下,不得不重用阎象,故而拜为司空。
如今固守庐江的阎象,已然深陷囵圄。作为一个反贼,是绝不会有人驰援他的。
孙策遣李术攻打庐江,李术围城半月,城中无粮,引起哗变,阎象就此死于乱军之中。
又半月,淮南巨匪雷绪、梅乾收拢袁术溃败的兵马,约七八万人,攻庐江,杀李术。孙策获悉之后,亲自领兵而至,杀得雷绪、梅乾大败,率残部三万人败往寿春。
刘馥见状,骤然大喜,此时扬州纷乱,正是用人之际,自然要安抚收留二将,二人皆乃江湖义士,视刘馥为恩公,从此为刘馥马首是瞻。
有了人马,刘馥开始着手重建寿春。他率领雷绪所部,建城筑垒以作屏障,积聚木石、以草和棕榈叶编织大量草苫、储存数千斛鱼膏、桐油等物以作战时准备。
仅用几个月时间,寿春城已然固若金汤。就连刘民见后都不得不佩服刘馥的手段。
刘馥又在当地大行恩惠与教化,百姓非常满意他的治理措施,有数万名以前因避乱而到附近州郡流浪的江淮人又都回到原居地。随着人口渐长,刘馥又汇聚儒人雅士,兴办学校和进行大规模屯田,修建芍陂、茄陂、七门、吴塘等土坝蓄水灌溉稻田,使官府和百姓都有了粮食储备。
韩炜得知刘馥功绩,即刻擢升刘馥为扬州牧,加封建成乡侯,并以刘馥为百官表率。
连荀彧也称赞道:“元颖(刘馥表字),能臣干吏矣!精达事机,威恩兼著,故能肃齐万里。”
而刘民也并没有闲着,他果然招募了三千人,这让刘馥万万没有想到。
大校场之上,刘民神色得意,炫耀着自己的募兵成果。
刘馥带着心腹四将,戚寄、秦翊、雷绪、梅乾前来检阅。四将对这三千人赞不绝口,皆称精锐。
事后,刘馥心事重重,觉得刘民这三千精锐来得太过于蹊跷。
雷绪率先发现刘馥神色凝重,便问道:“使君,为何阅兵归来,如此不悦?!”
“对啊,使君理应高兴才是,这三千兵马可比俺麾下的小子们精神多啦!”梅乾是个壮汉,心直口快。
刘馥连番摇头,遂言道:“唉,就是太过精锐,故而才让我觉得异常。”
四人不明白,纷纷等着刘馥分说。
“试想,自袁公路篡逆登基,扬州善战者皆奔赴徐州,大多数锐卒不是战死,便是投降朝廷被武成公收纳。如今的寿春,绝不可能再募出如此之多的精锐健儿。那唯有一辄,这三千人绝非淮扬本地人氏!刘民刘由之还真不简单,却是我小觑他啦!”刘馥分析道。
第405章 荆州马氏有五常()
扬州牧府邸,刘馥与四将谈论刘民募兵之事。
显然,刘馥的分析显然有理有据,刘民短短几月就招募三千精锐兵勇,这绝不可能。
“如此说,刘民这小子是有备而来?!”秦翊最先反应道。
戚寄也附和道:“难不成是他豢养的门客?!”
刘馥眉头紧锁,正色说道:“只观那三千精锐,各个面露萧杀之色,绝非等闲兵卒,怕是训练有素的剑手!虽然不知这厮如何得来三千精锐,但此事务必要统禀武成公知晓。”
言毕,刘馥伏案奋笔疾书,要与韩炜写信。他一边写,一边说道:“尔等四人日后行走与军营之内,万事小心!别看刘民年纪轻轻,他绝非善类,除非军务上的交涉,私下里尔等万不可轻易招惹他。”
“末将等遵命!”四人恭声应命。
按下扬州发生的事情不提,单说唐瑛。
唐瑛离开水镜山庄,沿着荆山顺沮漳河乘舟而下,目的地便是荆州马家的一处别院。
荆州,是一个南北两样的地方,荆北一带是有着很强的参政意愿的,由于南阳郡更靠近豫州,靠近河南尹,所以其地的世族更偏向于两地的世族,而在荆南地区,就是相对保守的世族,偏安于南部,聚落而据,无论在学术上、在经济上还是在军政上,都没什么诉求,只是对家族聚落的当地有着非同小可的执着。
荆州在刘表未到之时,便是氏族门阀林立的局势。刘表到后,逐个安抚收纳,这才能成就雄踞荆襄。四大家族蔡、蒯、向、黄自不必言,各族之中能有佼佼者,蔡家为首的是蔡瑁;蒯家自然是蒯良、蒯越;向家有向朗、向宠;黄家更不用说了,黄贬黄承彦是韩炜的老丈人,如今可是地位尊崇,更有黄祖割据江夏。
这其中的规模小的家族,以马家最为繁盛。荆州谚语:马氏五常,白眉最良。马家五兄弟不是出于鹿门山,便是求学于水镜山庄。势力上虽然不及四大家族,但却名声在外。
长子马方,字伯常;次子马正,字仲常;三子马贤,字叔常;四子马良,字季常;幼子马谡,字幼常。此五子扬名荆襄,刘表对其赞誉有佳,多次征辟,五兄弟皆不仕,甘愿闲云野鹤,不问乱世。
这可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数,马老爷子为四子取名,就是希望让他们日后可以高官得坐,骏马得骑。方、正、贤、良,这四个字正是来源于汉文帝取士的方针,汉文帝曾下诏云:“二三执政……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者,以匡朕之不逮。”
可这五个儿子,竟然都不愿意做官,甘愿学司马徽、庞德公做个隐士。特别是马良,他们竟然离开三个兄长,另立一处别院。幼弟马谡只有十来岁,竟也偷偷的跟着四哥离家而走。
沮漳河畔,另立别院,马家二常,隐士难当。
当然,这不是因为唐瑛的到来才导致二兄弟现世,而是再她之前便有一人已然住在了别院内。
阁楼之上,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袍的男子,望着河面,静静站着,丰姿奇秀,神韵独超。英目顾盼,炯炯有神,两道白色剑眉斜飞入鬓角,转身说道:“江汉沮漳,楚之望也!”
此人正是马良无疑,他言此话,自是有深意也。
而身后那男子,看着荆州与扬州的战略地形图,微微一笑,显得十分自信,且极具魅力。他身穿墨色的鹤氅,除了颜色以外,样式与诸葛亮的鹤氅如出一辙,看那做工精美,定是霓裳流云坊的珍品。此人也是超凡脱俗,气宇轩昂,天姿迈杰之相。
听闻马良的话,出自《左传》,讲的是春秋时楚昭王,也是楚国的中兴之主。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马良的言外之意,是再问刘民跟楚昭王相比如何?
黑鹤大氅男子接着说道:“楚昭王知大道矣。其不失国也,宜哉!”
“刘由之可有昭王之手段乎?!”马良接着问道。
果然不出这男子的所料,马良还是问了。因为唐瑛就快到了,只要唐瑛一到,马良就要作出决定是否要辅佐刘民那所谓的汉室正统。
男子依旧是带着自信的微笑:“哈,季常多虑啦!世子之才志远超楚昭王。前些日,季常不是已经决定了嘛?今日何故再次发问?!”
“酒后胡言乱语,岂可当真?!”马良眉头一蹙,显得有些焦躁。
看得出马良并不想承认自己酒后做的决定,他觉得那样是违背内心的,马良的理想是要做一个像司马徽、庞德公那样的隐士。
黑氅男子又说道:“唉,既然是酒后之约,皆是胡言醉语,那令弟幼常就学水镜山庄一事,自然也是在下醉言醉语,不能作数咯?!”
马良一听,立即慌了神,说道:“这……这,幼常之夙愿便是拜入水镜山庄,更何况其天资出众,若能入得山庄,日后定成大器……”
“哈哈,一向稳重的白眉公子怎地如此焦躁不安呢?!宽心,宽心矣。纵然季常兄不愿出山,在下也不会耽误了幼常的前程呀!这小子,在下也喜欢的紧。”男子打断了马良的话,旋即安慰道。
马良两道白眉缓和了不少,神情也随之放松,深施一礼说道:“如此,就多谢啦!”
就在此刻,马谡来了。这可真是,说马谡,马谡就到。
“两位兄长,侍者通报,有人拜庄。”马谡彬彬有礼,少年老成,根本不像十几岁的少年郎。
男子神情随之振奋,整理了黑鹤大氅,又检查了自己的仪容,而后说道:“我当亲自相迎。”
三人下了阁楼,出迎弘农王妃唐瑛。
唐瑛风尘仆仆,男子装束,扎巾箭袖,手持长剑,更显飒爽别样之美。
马良、马谡纷纷施礼,齐声说道:“草民等参见弘农王妃!”
唐瑛也是恭敬还礼:“二位先生不必多礼,瑛还礼啦!”
而此时,马良无意间用余光扫过,发现这黑氅男子望着唐瑛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凛,暗道:这绝非寻常的目光,难不成……?
马良在心里也不敢说的几个字便是:“此二人有染”。
第406章 赴荆襄孔明论势()
唐瑛到了马家别院的同时,韩凉与闇月司也从长安出发赶往荆州。
而此次的目的正是往荆州开设霓裳流云坊的分号。
随行遮云蔽月皆为前十甲,暗藏兵刃,家仆丫鬟的打扮,押送着几车成衣与绸缎。
韩凉扮成少东家,王异是贴身侍女,诸葛亮为管家,丁奉为车夫,贾穆为账房先生,胡车、赵昂随行护卫。
一行人可谓打扮的滴水不漏,任谁看来这一批人都是正经的商贾。
刚出长安城行了十里不到的路程,只见前方一员骑士拦住了去路。胡车、赵昂纷纷伸手按住了云刀,警惕起来。
再看那骑士一挥手,身后出来一辆马车,而后缓缓靠近韩凉的队伍。
韩凉挑车帘观看,咧嘴笑了,遂跳下马车,拱手施礼:“兄长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荀棐,哈哈一笑:“哈,贤弟,为兄此来权当临别赠礼。”说完,拍手击掌,身后马车上下来一人。
韩凉顿时愣住了,这不是荀采吗?刚要说话,让他更加惊讶的情况发生,车上又下来一人,赫然是甄宓。
看着一时语塞的韩凉,荀棐再次笑了:“贤弟荆州之行,岂能无美人相伴?如何?受宠若惊了吗?”
韩凉可没有喜,剩下的只有惊了。旋即开口:“兄长,这万万不妥,此去荆州非同小可,危机四伏……哎?兄长你……”
“驾啊……妹妹,为兄只能帮你到这儿啦!好妹夫,采儿就托付给你咯!愚兄先行一步啦!哈哈哈哈……”
荀棐座下可是韩炜赏的乌孙宝马,四蹄飞奔,风驰电掣般绝尘而去,只留下阴谋得逞般的笑声。
韩凉彻底懵逼了,看着远去的荀棐,又看看两个未过门的老婆,用力拍着脑门。
荀采拉着甄宓的手,二女也不搭理韩凉,只是掩面而笑径直上了韩凉的马车。
丁奉见二位主母到了,急忙低头,不敢一睹芳容,恭请二女上车。
车上王异也是嘴角挂着微笑,给二女见礼:“见过二位夫人。”而后纵身跳下了车。
这“夫人”二字一出口,荀采倒没什么,毕竟跟韩凉青梅竹马,那些弟兄们整日嘴上挂着嫂嫂,早就习惯了。可甄宓不一样,从小养在绣楼之中,虽然是甄家拿她当皇后养着,贤良淑德,知书达理,但毕竟还是小家碧玉,腼腆的紧。
听完此话,俏脸通红,烧的火辣辣的,一直红到了脖子。
荀采见状,急忙安慰起来:“妹妹莫要羞臊,你与伯凊定亲比我都要早呢!大可不必如此。”
“可……可毕竟尚未成婚呐。”甄宓显然不再那么紧张,但脸上红晕依旧未褪散。
荀采摇了摇头说道:“好妹妹,我可告诉你,伯凊可不喜小女儿惺惺作态,你应该落落大方才是。”
“多谢姐姐提醒,小妹记下啦!日后定然多改正……就是了。”甄宓还是很害羞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