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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珝就知道诸葛亮会拒绝,微微嗔怒:“孔明,你既不愿在跟随叔父任职徐州,又不愿在荆州出仕,这是何故?莫要再与我说什么未逢明主,我看你就是游手好闲惯了!不行,我去求求母亲,这一次定要让你留在荆州!”
诸葛珝起身,意欲去找蒯老夫人。她们婆媳关系十分融洽,诸葛珝相信婆婆会答应自己的。
蒯钧随着也起身,想要阻拦诸葛珝。却被诸葛亮拦下,说道:“兄长难道还不了解姐姐的脾性?若兄执意前往,怕是要夫妻不睦呐!”
自己的老婆脾气如何?蒯钧清楚的紧,只是如今局势已经够乱了,他可不想让老母再跟着裹乱。
“唉,孔明,你是不是也埋怨为兄不曾答应你姐姐?”蒯钧一脸沮丧,无奈的问道。
诸葛亮扶着蒯钧坐下,安慰道:“常言道:长兄为父,长姊为母。岂有怨言?亮,少时承蒙蒯家照顾,自是感激不尽。敢问兄长,荆州乱局如何?”
蒯钧知道诸葛亮的心智非凡,怕是慢不过去了,遂言道:“孔明号称‘卧龙’,果然名不虚传。可谓慧眼如炬,洞如观火。如今荆州之乱已然不是家族之间的纷争,蔡瑁张允权势滔天,荆州文武已然多日不曾面见过刘荆州啦!怕是……怕是迟早要行篡逆之事……”
蒯钧不敢再说下去。
诸葛亮笑了笑,摇了摇扇子,言道:“兄长,我料定蔡瑁不敢肆意妄为,篡权僭越,绝非明智之举。充其量也不过拥立刘琮,而后继续把持荆州大权罢了。”
“孔明继续讲下去。”蒯钧说道。
诸葛亮接着说道:“荆州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黄祖败亡在即,孙策绝不会对荆州袖手旁观;宛城刘磐亦是不服刘表教化,麾下老将黄忠也是万夫不当之勇,亮敢断言,襄阳城内守将无人能敌。荆襄九郡宗贼也蠢蠢欲动,一旦襄阳有变必然也要蹚这一遭浑水。兄长,为了蒯氏一族的将来,你还要早做打算呐!”
蒯钧忧虑的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我曾无意间听到叔父与父亲提及了投诚武成公……我看父亲不喜不怒,不驳斥,也不赞同。孔明当知父亲行事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这可不是父亲的作风呐!由此可见父亲是否在考虑中呢?唉,父亲一向对我严厉,我也不敢轻易向他提及武成公一事。孔明,你以为此举可行否?”
诸葛亮内心暗喜,但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旋即佯装思索的样子。少时才说道:“此举固然是下策,但也是复兴蒯家的唯一一条路了。亮之愚见,还需静观其变。”
蒯钧无奈的点点头,二人继续对饮,暂且放下烦心之事。
蒯府中,家丁侍女们陡然严肃起来,因为蒯良与蒯越回府了。
他们兄弟二人清晨去见刘表,因蔡瑁、张允挡驾,足足等了一个上午也未曾谋面。
二人一边议论,一边向书房走去。途经蒯钧的跨院,蒯良驻足不前,又退回去几步望着院内。
蒯越见状,问道:“兄长所观何物?”
“嗯?这小子又在设宴款待谁?如今时局不稳,岂可轻易结交他人?”蒯良不解道。
第409章 荆襄蒯氏有双杰()
蒯良即刻呼唤道:“来人啊!”
院内侍者匆匆而来,躬身施礼:“主公有何吩咐?”
“内中设宴招待何人?”蒯良问道。
“回主公,是公子夫人之弟诸葛亮。”侍者回答道。
蒯良一挥手示意侍者退下,而后对蒯越说道:“贤弟,孔明来啦!”
蒯越露出笑容,言道:“哈!既然孔明到了,那武成公怕是不远了。兄长,咱们书房等着,孔明定然不请自来。”
“嗯,不错。”蒯良说完,径直往书房而去,蒯越则紧随其后。
果然,侍者向蒯钧禀报了蒯良回府。
诸葛亮一听,起身对蒯钧说道:“兄长,亮要去拜会叔父向他请安,以免失礼。”
蒯钧醉态已显,言道:“待我服下醒酒汤,与孔明同往。”
蒯府书房门前,蒯钧通报道:“父亲、叔父,孔明来了,要向二老请安。”
“进来吧!”内中传来蒯良的声音。
在蒯钧的引领下,诸葛亮来到屋内,先与蒯氏兄弟施礼:“小侄孔明见过二位叔父。”
“孔明免礼,请入座吧!”蒯良笑道。
观蒯良相貌,天庭饱满,平直细眉,双目有神,面色稍黑,三绺细髯。头戴鎏金进贤冠,以彰显蒯家宗主威仪之风,冠上两条飘带垂于胸前。身穿青灰色直裾袍,上绣海水江崖,腰间大带紧束,上挂无暇美玉。
复观蒯越,相貌与其兄蒯良相似,唯有眉毛与肤色之区别。蒯越浓眉肤白,神态也没有蒯良那种威仪,反倒让人觉得和蔼可亲。
蒯越打扮也很随意,头戴黑色色淄布冠,身穿白色直裾袍,腰间一条黑色丝绦,挂着跟蒯良一样的玉佩,应该是刘表赐给蒯氏兄弟的。
诸葛亮恭敬入座,且听蒯氏双杰如何分说。
依旧是蒯良率先开口:“孔明,此番来荆州所谓何故呀?”
“前来探望家姐,奉上家书。”诸葛亮回答道。
蒯越笑眯眯的问道:“哈哈,孔明学业有成,下了水镜山庄,可曾寻得明主?”
诸葛亮听后,暗自说道:正题来啦!
思量间,说道:“当今乱世,明主难得!故而依旧是一介白身耳。”
蒯良与蒯越相视一笑,皆望向诸葛亮笑而不语。很显然,蒯氏兄弟并不相信诸葛亮所言。
蒯越起身,来回踱步,问蒯钧言道:“伯枢(蒯钧表字)凉国首任丞相乃何许人也?”
蒯钧躬身回复道:“回叔父,乃世之鬼才,郭嘉奉孝。”
蒯良默不作声,暗自观察诸葛亮的表情变化。
这还不明显吗?蒯越提及郭嘉,自然是针对诸葛亮。然则,诸葛亮面带微笑,泰然自若,白羽扇悠哉悠哉,缓缓摇动。仿佛不知郭嘉其名一般。
蒯越再次问道:“那为叔再问你,郭奉孝如今迁升三公之位,贵为大司空。这次任凉国相乃何许人也?”
蒯钧连连摇头,言道:“恕小侄愚钝,孤陋寡闻,着实不知。”
蒯越笑着坐回到原位,不再言语。却听蒯良发话道:“伯枢,你且退下,为父有话单独问询孔明。”
“儿,告退。”蒯钧躬身退下了。
见蒯钧退下了,蒯越这才耐人寻味的问诸葛亮:“孔明贤侄,你向来纵观天下,可知当今凉国相为何人也?”
诸葛亮也是戏精附体,一脸茫然的说道:“小侄实在不知,还请异度叔父教我。”
蒯越见诸葛亮装傻充愣的功夫如此炉火纯青,禁不住哈哈大笑。连连点指:“嘿!好你个孔明,既不知,便不知吧!”
蒯良此刻也起身了,双手背负身后,来到诸葛亮切近,皮笑肉不笑的言道:“贤侄,老朽怎么觉得这凉国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说完,一把抓住了诸葛亮的手腕子,而后注视着诸葛亮。
这蒯氏兄弟一唱一和配合诸葛亮,也是煞费苦心了。
可诸葛亮却不买账,见蒯良紧逼,竟然还反咬一口:“哈,若按子柔叔父所言,莫不叔父您自己?”
一脸严肃的蒯良被诸葛亮这一句也逗笑了:“呵呵呵呵,孔明啊孔明,你可真是巧言令色,舌灿莲花,可谓泰山崩于前而不乱呐!莫要再与我打机锋,实不相瞒,我蒯家在徐州颇有些耳目,武成公征辟你为凉国丞相一事,我已尽知矣。”
诸葛亮见演不下去了,这才躬身施礼:“二位叔父恕罪,只因此次入荆州不易招摇,小侄不敢轻易暴露身份,以免在襄阳行动不便,故而隐瞒。”
蒯越秉着明人不说暗话的原则问道:“孔明,荆州时局纷乱,我蒯家如临大敌,想必你素有所知。说说吧,武成公有何示下?”
蒯良也是下定决心投诚韩炜,亦是附和道:“贤侄快说吧,武成公是否要对荆州用兵了?”
诸葛亮连连点头,说道:“武成公还是对荆襄氏族最为关心,特地让大公子进驻襄阳。如今叔父以诚挚之心来归,黄家必然亦是如此,庞家自有小侄前去说项,唯有这向家,还依靠二位叔父多多斡旋。唯有诸家同气连枝,方能与蔡瑁抗衡。”
“请孔明放心,只要能除掉蔡瑁,还荆州以安宁,我等兄弟二人与蒯氏全族自然竭尽全力支持大公子。”蒯良信誓旦旦的说道。
诸葛亮躬身致谢以后,接着说道:“当然,武成公也不会亏待二位叔父。今番大公子此来,要开设霓裳流云坊分号,这荆州分号的大东主自然要由蒯家主持担纲。至于其他家族想要入东,全凭二位叔父商议啦!”
蒯氏兄弟一听,喜出望外,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买卖。荆州富足,又注重仪容仪表,上至刘表下至百姓皆是如此。
别看刘表老迈,但依旧喜欢穿着霓裳流云坊的成衣。荆襄但凡有钱有权之达官显贵也纷纷成了流云坊的拥趸。
更有传言:流云霓裳可博褒姒一笑。可见这流云坊的成衣炙手可热的成熟,蒯家若获此殊荣那可是敛财的最大手段。
蒯氏兄弟喜笑颜开,遂决定要见一见韩凉。
第410章 荆州时局纷纷乱()
蒯氏兄弟想见韩凉,诸葛亮以为还不是时候。故而说道:“二位叔父,此时见公子怕是不妥,还是等霓裳流云坊落成之后,才最合时宜。”
“不错,孔明言之有理,此时若见大公子,未免太过唐突,兄长还是再等等吧!”蒯越沉稳,不似蒯良雷厉风行。
蒯良思索片刻,而后说道:“既然如此,孔明贤侄,老朽休书一封,劳你代为转交大公子。”
说完,蒯良奋笔疾书,少时便写好了书信。
诸葛亮带了书信,与蒯氏兄弟告辞,便要去英雄楼见韩凉。
襄阳英雄楼的东主自然是黄家,这是韩炜为了让黄家依附所给的实惠,受益人直接便是黄承彦。
黄老头又没儿子,只好让爱徒苏飞亲自照料,苏飞离开军械局,致使局座刘晔刘子扬还找韩炜抱怨一番。
自打韩凉来了之后,苏飞总是亲自作陪,生怕怠慢了少东家。韩凉也是深感不安,毕竟苏飞可是韩炜器重的锻造大师。
在荆州,苏飞所锻之兵刃,价格不菲。但凡热爱兵器之人,都以拥有他的作品为荣。
墨家的锻造之术,所出兵刃,皆有机关。当然,这也是因人而异。比如闇月司蔽月众所持的月刃,那别出心裁的锁链,就是出自苏飞之手。
这一日,韩凉正在向苏飞讨教冶炼锻造之法,陈生带来了消息。
“少主,地皮购置完毕,请前去验看。”陈生跟苏飞通着气呢,故而不用遮掩什么。
各州州治内的英雄楼皆为闇月司的据点。
韩凉点点头,对苏飞说道:“叔父,你我同去吧。”
“敢不从命。”苏飞应声道。
韩凉叫上了丁奉,四人一同前往。
地址在襄阳西市,这里商贾云集,邸店林立,物品琳琅满目,贸易极为繁荣。与英雄楼所在的北市不同,北门临码头,来往客商居多,鱼龙混杂。
西市几乎是步行街一般的存在,霓裳流云坊坐落在这里非常合适。陈生毕竟是大贼头儿,也是地头蛇级别的人物,他挑选了最繁华的地段。
韩凉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采购上好的木料,务必修建的跟长安相差无几。”
“敢问少主,长安的流云坊建制之料为何木材?”陈生问道。
韩凉稍加思索言道:“皆是上好的川蜀楠木,价格不菲。”
“少主……您要求拔地而起,时间上可不宽裕,更何况这蜀中之木怕是不好搞啊!就算是水陆并进的运送,来到襄阳也颇费时日。”陈生有些为难的说道。
韩凉没搭理他,看了看苏飞问道:“叔父久居荆州,见多识广,以为如何?”
“大公子,江东楠木也是上佳之选,那孙策修建的吴侯府,便用的此物。”苏飞说道。
韩凉转身对陈生说道:“如何?为难否?钱财方面我不会吝啬,你看着办吧!”
那还不简单啊?渡江采购便可,这还能难为陈生吗?
“请少主放心,属下亲自过江承办此事。”陈生插手应命,即刻离去。
苏飞见陈生离去,便问道:“大公子不喜陈生此人?是否因为他为**的关系?”
韩凉点了点头,而后问道:“这厮在荆襄水道之上也算臭名昭著了,号称什么‘混海兕’?劫掠船只,谋财害命,可谓水上恶霸!哦,他可对百姓下手吗?”
“在下作保,这陈生从不劫掠渔船。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