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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荆、扬二州?
故而,凉军一时间还做不到水陆并进,这益州嘛……还是偏安一隅之地。”
张松听完,深以为然。惆怅地满饮一杯后,叹息道:“唉!庸碌暗弱之主,焉能振兴西川大业?”
“兄所言,可是刘季玉?”法正问道。
张松拍案而起,可立即便又长吁短叹起来:“唉……舍他其谁?听闻,阴平丢失的当晚,他竟然还有心思饮酒观舞。愚兄前去劝谏未果,还被呵斥扰了他的雅兴!这……这……这可是堂堂一方州牧所为?”
“那兄意欲何为?”法正依旧问道。
张松一挥手,示意侍女退下,而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法正,说道:“孝直贤弟,你且看看此乃何物?”
法正接过来,见这是一个鼓鼓的蜀绣锦囊,而后即刻拆开,内中是叠起来的绢布,他摊开在桌案之上,见这绢布抬头之上书写着:益州地形全图。
法正顿时大喜道:“兄长大能,竟有如此手笔?”
张松抚须而笑,谦虚道:“贤弟过奖了,区区小事,何足谬赞?”
法正细细观察着益州地形图,发现这图上尽写着益州所有地理行程,远近阔狭、山川险要、府库钱粮,全都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法正不得不暗自赞叹张松确实富有才华,竟然能绘制出此等地图来。
“原来去年兄长与我同游西川,便是为了成就此图?”法正突然想起来往事,问张松道。
张松点点头道:“然也!多亏了贤弟对西川地貌知之甚深,愚兄才能在你的引领之下绘制成此图。”
法正连连摆手,赞誉道:“弟自诩游历西川多年,闭着眼睛也可摸清路途,但却无法做到绘制成图的境界。兄长过目不忘,真乃不世之材!只是粗浅游历一番,竟能如此详细。弟,端得佩服,可谓五体投地呀!”
张松收起笑容,面色郑重的请酒,而后对法正说道:“孝直贤弟,若将此图献与凉王殿下,如何?”
法正脸色一变,想看看张松的决心,厉声呵斥道:“张永年,尔意欲背主求荣,迎敌入川?就不怕某去刘益州处告发尔之恶行吗?”
“哼,法孝直,万没想到,你竟甘愿为刘璋的鹰犬。既然如此,今日你便留下命来!”说完,张松拔出佩剑,剑指法正。
法正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兄长果然心意已决,适才乃小弟出言一试,请兄长见谅!弟早慕凉王之名久矣,苦无同道中人,今日军议时,见兄长怀有弃暗投明之心,故而才过府相叙,如今看来你我兄弟倒也不谋而合。”
“哎呀!孝直……你……你何不早说呢?”说完,张松利剑还鞘,深施一礼。
法正将他搀扶起来说道:“兄长,事不宜迟,今夜便动身。”
守城门的将领名叫孟达,是法正的至交好友,所以开个城门还是易如反掌的。
直到黎明,张松才来到了阆中觐见韩炜。韩炜听说是张松来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整齐,径直出了寝帐,搞得卢全一头雾水。
张松见韩炜如此重视自己,感动的热泪盈眶。他岂会知道韩炜重视的可不是他,而是他手里的西川地形全图。
少时,韩炜王帐酒宴齐备。
张松率先言道:“益州险塞,沃野千里,民殷国富;智能之士,久慕凉王殿下之德。若起荆襄之众,长驱西指,霸业可成,大凉可兴。”
韩炜故意说道:“刘益州也是帝室宗亲,恩泽布于蜀中多年,他人岂能轻易动摇?”
张松听候,立刻解释道:“在下绝非卖主求荣之辈!今遇明公,披沥肝胆,如实相告。那刘季玉虽然拥有益州之地,却一直禀性暗弱,不能任贤用能。人心早已经离散,全都思得明主。凉王正当明相主矣!大王若取了西川,匡正天朝,名垂青史,功莫大焉。大王如果真要入川,松,愿作为内应施犬马之劳,不知道大王钧意怎样?”
韩炜点点头又道:“孤听说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就是孤想攻取,也并无良策。先生也知道孤奇袭阴平之后,再无寸进!”
张松马上从袖中取出一图,双手呈上说:“松,深感大王盛德,特意献上这张图。只要看明白了这张图,便知蜀中道路交通。”
韩炜满心期待的展开地图大体一看,益州全貌,可谓一览无余。
张松又说道:“大王,若想入川,不宜耽搁,还需速速准备。松有两个心腹好友,乃为法正和孟达,亦仰慕大王威名久矣。此二人定能助大王一臂之力。”
韩炜拱手施礼谢道:“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他日事成,必当厚报。”
张松感激不尽道:“松有幸得遇明主,不能不尽情相告,哪里会期望回报?”
说完辞别而回,韩炜命令赵云等护送张松数十里路程才返回。
第580章 欲取剑阁,先下葭萌()
韩炜获得益州地形图之后,即刻擂鼓聚将,升帐军议。
“吾等拜见大王!”
“免了,都入座吧!”
韩炜端坐于王座之上,喜笑颜开的率先开口:“这叨扰了诸公清梦,乃孤之过也。孤昨夜偶得一宝,愿与诸公共赏!”
众文武面面相觑,皆不知韩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韩炜笑眯眯的对荀攸说道:“公达,你为军师,先看吧!”说着,将益州地形图递了过去。
荀攸双手恭敬接过,打开地图一看,神情亢奋,激动说道:“诸公,这这是益州地形全貌图啊!”看完之后,又给赵云。
赵云端详之后,也是笑道:“哈哈,若有此图,西川唾手可得啊!”
韩炜笑着说道:“诸公尽可传阅之。伯恭,你且看看这图可与实际地貌对应无误否?”
张翼拿过地图,细细观察,少时,他边看边说道:“大王,这图”
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由得心头一紧。连韩炜也是表情不悦的问道:“可是作假了?”
张翼面带喜色说道:“大王,此图所记,乃千真万确!只是末将行军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精确的地形图,堪称一绝呐!”
“哦?善,真大善矣!伯恭以为有了此图,几日可下成都?”韩炜有些贪婪的问道。
张翼摇了摇头道:“大王,眼下应先取剑阁,否则入川便是空谈。”
剑阁以剑门山据险而守,剑门山称为大剑山。大剑山“剑门”,因其山势巍峨,道路险峻,素以“天下雄关”著称。剑门山,分大剑山和小剑山。两山紧密相连,东临嘉陵江,西接江油,绵亘一百多里,北面全是千仞峭壁,如刀削斧嬖;南面山峰林立。
五丁峡金牛道又是剑门蜀道险要,其连云叠嶂,壁立数百仞,幽邃逼窄,仅容一人一骑;乱石嵯峨,涧水湍激,为蜀道之最险。
韩炜托腮咂嘴,问道:“剑阁是何人守卫?”
张翼指了指地图上剑阁的位置说道:“副都督泠苞,堪称刚勇之将。西川四都督之中,仅次于张任小儿,故而大王对其不可小觑。”
典韦听到此话,颇为不服,瓮声瓮气说道:“甚地泠苞,俺老典看来,不过是草包!”
张翼见典韦不乐意,连忙陪笑道:“将军所言极是!他与黄魔典韦相比,自然是草包一个。”
韩炜咳嗽一声,说道:“好了好了,莫要呱噪,伯恭你接着说。”
张翼不敢多言,言道:“喏!大王,这攻取剑阁之前,还需拿下葭萌关,此处实乃:全蜀咽喉,川北锁钥!”
韩炜看了看葭萌关的位置,深以为然。
荀攸又指了指地图上的葭萌关,解析道:“大王且看,此城两江汇合,绕城东去;金牛古道,穿城而过;剑门雄关,巍峨傍立;桔柏古渡,扼江拒守。虽属弹丸之城,却有金汤之固。”
张翼接着说道:“军师所言非虚啊!这葭萌关是金牛古道上的重要关隘,又扼嘉陵、白龙二江交汇处,历来水陆两便。这葭萌关守将乃是雷铜与吴兰,此二人不习水战,若有水师奇袭,可谓事半功倍。”
韩炜唤甘宁道:“兴霸可率锦帆健儿与车下虎士辛苦一趟,如何?”
“请大王放心,末将多年以前便可纵横巴蜀之内流域!此番,定不辱王命!”甘宁插手应命道。
这时,有一人出列进言。
也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湟中义从都督杨驹,由于在居延塞辛劳多年,加上环境恶劣,最终落下了病根。韩炜是个颇为念旧的人,故而被召回身边将养着,被封了一个平北将军。杨驹虽是氐人,但他可是带着湟中义从们一刀一枪跟随韩炜杀过来的老兄弟,又有徐晃进言保奏,所以身居高位也无人非议。只不过,以杨驹的身体状况,已然告别了疆场厮杀,这也着实让你惋惜。
杨驹出列言道:“大王,末将斗胆,有一言请诸公静听。”
“哦?孤洗耳恭听!”韩炜许久没听过杨驹开口了。
“末将不才,可说降雷铜!”杨驹自信言道。
韩炜“嗯?”了一声,觉得这家伙是不是闲得无聊,出来胡闹呢?同样,他的老上司赵云亦是觉得如此,赶紧朝他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别闹!马超也是不解的望着这曾经喜欢惹是生非的氐人王子。庞德、马岱作为他的老友,也是面面相觑。
杨驹卸甲多年,修身养性久矣,再不负当年那种暴躁,变得稳健不少。他斩钉截铁说道:“军中无戏言!末将愿立军令状!”
话已至此,韩炜也无奈,唯有问道:“将军怎就如此自信呢?”
杨驹无比自信,拍着胸脯说道:“哈哈,大王难道忘了?末将可是氐人的王子!那雷铜亦是氐人。由于末将追随大王,未能回去继承氐王之位。故而氐人们已然各自为战,分裂成了诸部。”
韩炜先看了看荀攸,荀攸立即抚须而笑,言道:“杨平北既然有此手段说降雷铜,那便是兵不血刃拿下葭萌关啊!不战而屈人之兵,善者之善也!”
杨驹接着说道:“氐人分裂,各自称王。先有兴国氐王阿贵,再有阴平氐王强端,最后便是武都氐王雷定。那阿贵权且不提,这强端已然在抚军大将军征讨阴平诸羌时归降。”
说道此处,马超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此事。
杨驹接着说道:“这些个所谓的氐王,哪一个不是先父麾下的小王?特别是那雷定,自幼便被先父养大,与末将情同手足。而这雷铜便是雷定之侄,若见末将还需叫声叔父。故而,末将若去劝降,可谓事半功倍呐。”
韩炜与众文武听后,皆是大喜过望,谁又能想到那上不得马,拉不开弓的病将军还有如此关系?
韩炜抚掌大笑,言道:“哈哈哈哈,此真乃天助孤也!那便劳烦平北将军辛苦一遭吧!兴霸,你可率领精锐随行保护,确保平北将军周全!”
“末将领命。”甘宁与杨驹二人齐声说道。
第581章 雷铜与吴兰()
杨驹由甘宁带着百余精锐护送着,装扮成粮米商贩押运着许多大车来到了葭萌关前。
这战时,最红火的生意非粮食莫属,大多数粮商铤而走险越界贩粮可谓屡见不鲜。这些粮食一到,守门的军卒自是不会太为难。更何况,葭萌关此时正逢粮草匮乏之际。
“停停停,尔等是何处来的?”守门小校趾高气昂,跋扈问道。
杨驹看这家伙还是个领头儿的,便满脸堆笑来到切近,开口道:“将军,我等是来自汉中的粮商,小小心意,还请将军笑纳。”
说着,杨驹将一小包递到了这守门小校的手中。
这小校拿手一掂量,顿时像见了亲爹一般,喜笑颜开道:“啊!不瞒掌柜的说,此时节正值关上用粮之际,还请掌柜的速速进关,见了主簿大人之后,不愁你这粮食卖不出去。这刘益州啊,早就颁布了政令,按两倍价钱,收购老百姓的粮食,您快去吧!”
杨驹听后,立刻抱拳拱手道:“多谢将军指点迷津呐,多谢!待小人返回汉中之时,一定再谢将军。”
守门小校点了点头,言道:“好说,好说。来啊,放行!”
如此,杨驹、甘宁与诸精锐护送着粮车,缓缓进城。
“兴霸,想不到这刘季玉还颇为爱民呢。”杨驹低声对甘宁道。
甘宁点点头道:“是啊!谁会想到他竟以两倍收购百姓之粮?不瞒杨兄,甘某的部下也曾经抢掠百姓,被大王得知,当着我的面砍了头颅!定了我一个御下不严之罪!唉,我也自领了五十背花。”
杨驹表示理解,也是说道:“兴霸有所不知。当年,凉王殿下刚起事时,也只是让湟中义从的儿郎们劫掠羌胡,但凡动一动汉家百姓,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