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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料眼看已有百日时间,马谡却久攻不下,马谡心中恼火,便嘱咐众军校:“三军全力攻城,如有怠慢者,立斩!”
于是众将奋力攻打,城东北角眼看就要陷落。
张特临危不乱,定下一计。
即刻派了一名能言善辩之士,带着户籍册到凉寨中去见马谡,并告之说:“将军尚且不知我吴国的律法吧?”
马谡即刻问道:“哦?愿闻其详。”
这使者便说道:“如有敌军困城,守城将士坚守百日后若援兵尚未来到,便可出城投降,且不牵扯家眷。如今贵部围城已然九十多日,乞求将军再容数天,我家将军定会率军民出城投降。今日里先送上户籍册为证,还请将军成全。”
马谡听后,焉能不信?即刻下令收了军马,暂不攻城。
可马谡不知,此乃张特使用的缓兵之计,哄骗退凉军之后,马上下令拆下城中房屋把城破的地方修补完好。
几日后,待马谡率军来到城下,张特即刻登城嘲笑大骂道:“哈哈哈哈,我军城中尚有半年的粮草,岂会投降凉狗?马谡竖子,再来攻城无妨!”
马谡怎么能忍下这口气?他可是鬼才郭嘉之徒,竟然未能识破这区区的缓兵之计!
勃然大怒的马谡,立即下令军兵攻城,自己亦身先士卒。
可城上乱箭齐射,滚石落下。马谡有惊无险的躲过巨石,却不料张特引弓瞄准马谡,暗箭伤人。马谡刚躲过巨石,心理松懈,额头上正中了一箭,翻身倒地,众将慌忙救起,回到寨中。
马谡中箭负伤,军心涣散,又因酷夏天气炎热,很多兵卒中暑严重。
马谡箭伤刚刚好转,意欲催促军兵攻城。
行军司马来报:“启禀将军,营中人人皆病,如何再战呀?”
马谡大怒道:“如有再言患病者,立斩!”
军令一出,军心大乱。
众军兵听说后逃跑的不计其数。忽然有人报告蔡中、蔡和领本部军兵投降吴国去了。
马谡大惊失色,这才亲自骑马遍察各营,果然看到各营都面色黄肿,皆带病容,于是只得下令归返荆州。
早有细作报告给孙权,孙权与孙绍立即出动全部军马追击掩杀。马谡大败而归,感觉十分羞惭,托病不去军议。
郭嘉返回荆州后,亲自到他宅中问安,随后荆州文武官僚都来拜见。
马谡见此事干系重大,恐怕人们背后议论,影响自己的仕途。为了摆脱战败的骂名,为了推脱责任。就派人搜集其部下众将的过失,轻者流放,重者斩首示众,又把他上次征讨湖口剩余的兵卒,全部遣散,总之离荆州越远越好。
事情做的极其隐秘,就连郭嘉也不曾察觉。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被还是被有心的蔡瑁察觉,他一向与郭嘉等人不和,绝不会错失良机。
于是便参了马谡一本,奏本中写道:“臣荆州水师大都督瑁,恭请圣安:兹有荆州治中马谡,专权恣虐,为求私利,杀害将士,罪不容诛,还望陛下英明,治其之罪!”
不但如此,蔡瑁还派出人手找到不少马谡遣散的兵卒,带着一同前往京师洛阳。
韩炜看了奏本,又有人证具在,自然勃然大怒:“朕常与郭奉孝言,这马谡言过其实,今行此举果然不出朕之所料!传朕旨意,让郭奉孝亲缚马谡进京!”
不日,郭嘉带着马良,押解马谡,来到洛阳面圣。
韩炜当着文武群臣的面呵斥道:“郭奉孝,朕暂且不治你御下不严之罪,你且亲自为监斩官,将马谡斩首。事后,再来见朕!”
郭嘉自知马谡难逃一死,便也不再求情,唯有领旨告退。
刑场之上,郭嘉面露苦楚,对马谡说道:“你自幼饱读兵书,熟悉战法。又随为师多年,湖口之战为何不能看破敌计?战败也就罢了,为何又心**计?
为师曾多次告诫过你,不可利欲熏心,要循序渐进,不想你却生此拙劣之计。若不忘为师之言,怎会有今日之大祸?!
今陛下初登大宝,如果不明正典刑,以后怎能服众?事到如今,再无回转余地。你死之后,你的家小我会按月供给禄粮,你不必挂念。”
遂喝令刀斧手推出斩首。
马谡阻拦哭道:“司空视我如子,我视司空如父。如今犯下死罪,在劫难逃,愿司空思舜帝殛鲧用禹之义,我虽死也无恨于九泉之下!”说完后痛哭流涕。
郭嘉挥泪说道:“为师与你情同父子,你之子便是我之孙,不必再牵挂。”
即刻命令左右推出马谡行刑,就要斩首。
蒋琬是马谡至交好友,与马谡为郭嘉的左膀右臂,看到此情此景,于心不忍,即刻高叫道:“刀下留人!”
蒋琬为马谡求情说道:“当年楚王杀名臣而文公喜。现在天下未定,而丞陛下却要杀戮智谋之臣,实在可惜!还请司空再去求求陛下吧!”
郭嘉流泪答道:“公琰不必再劝!当年孙武之所以能制胜于天下,就是因为用法严明。江东纷争,兵戈又起,如果因人废法,岂能够讨贼?陛下天威何在?马谡必斩无疑!”
言毕,背过身去,不再观看,扔下令牌。
少时,见马谡首级滚落台阶下,郭嘉大哭不止。
蒋琬落泪又问:“幼常有罪应当明正军法,司空痛哭,却不是后悔了?”
郭嘉说道:“唉,实非为马谡而哭。遥想起当年陛下在荆州曾嘱咐说:‘马谡言过其实,不能重用。’我妄自尊大,并为听从。今其获罪,牵连数千无辜将士,实乃我用人不明,辜负了陛下,故而痛哭。”
第619章 荆州局势风云变()
马谡虽死,但蔡瑁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的兄弟还犯着叛国罪呢!
翌日朝会,郭嘉上殿复旨,韩炜令其即刻返回荆州,以免东吴生事。
此刻蔡瑁也上奏本,言道自己也要返回荆州了。
“都督可知令弟投降东吴之事?”韩炜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蔡瑁焉能不知此事?赶紧回复道:“陛下,那国贼早已不是蔡家之人,早已被臣逐出门墙了。”
韩炜依旧是笑着说道:“呵呵,都督做事倒也快啊?可朕听说,当时正是因为令弟投降,故而带走将近半数的兵马,这才招致马谡大败,都督可知否?”
那就算知道也要说不知道,蔡瑁急忙跪下:“臣不知,臣不知呐!臣当时在京中述职,着实不知啊!”
“也罢,纵然都督不知,可令弟叛国之罪,已然是事实,都督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臣……臣死罪,还请陛下治罪!”蔡瑁跪在阶下,不敢抬头。
韩炜正等着他请罪呢。遂言道:“死罪倒也不至于,毕竟此事并非你主使。可朕必须治你之罪!”
言毕,脸色突变,厉声呵斥道:“荆州水师都督蔡瑁,纵弟叛国,其罪当诛!然其并不知情,故免死罪。朕意,罢黜其水师都督之职,留京任用吧!”
蔡瑁本以为韩炜事发时没有追问,就不会再行发难,故而才敢动手置马谡于死地,万没想到,韩炜依旧心狠手辣,将他一撸到底。留京任用,那是说的好听一些,其实就是被软禁在洛阳了。
蔡瑁一倒,荆州蔡氏将会一蹶不振,不过好歹保住了性命。
蔡瑁双手奉上荆州水师的虎符,而后被内侍送往“贤居”。这个去处就是韩炜特地建来软禁高官的地方,内中奢华异常,娇仆美婢,可谓叫人流连忘返,不再想着争名逐利。
蔡瑁,很幸运,成为第一个入住的人。可不到半月有余,蔡瑁因纵欲过度,一命呜呼。至于死因,又有谁会去深究呢?
软刀子杀人,不过如此。反正蔡瑁的死,跟韩炜无关。总之,君王的虚伪在此处彰显的淋漓尽致。
蔡瑁死后,横海大将军甘宁赴荆州,总领水师,以抗东吴。而这样的结果,多多少少也算安慰了郭嘉。
而郭嘉则以年事已高为由,想要告老还乡。毕竟蔡瑁已除,甘宁又至,荆州已然完全被韩炜掌控,郭嘉在不在荆州都变得无所谓了。
韩炜也明白郭嘉心累,便准了。可告老还乡毕竟还早,遂封郭嘉为荆州侯,自此郭嘉也成了大凉开国以来第一位州级侯爵。在往上,就是郡王了。荆州侯郭嘉继续领司空一职,在朝随帝伴驾。
郭嘉感激涕零,领受爵位,韩炜即刻安排挑选吉日,准备受封大礼,转天设宴为郭嘉庆贺。
大凉封爵规制已然不同,最低从乡侯始,最高至州侯;取消公爵之位,再往上便是郡王,郡王之上是异姓藩王、而后是亲王。亲王只有韩氏宗族可以封受。侯爵不掌兵,可侯爵之位都是世袭罔替。王爵则并非如此,不掌兵是必然的,亦不会世袭罔替。
所以,不管大凉下一任国君是谁,都不会因分封而烦恼。
随着荆州蔡氏家族的败落,郭嘉的卸任,朝中局势也发生了变化。
四皇子韩沣与荆州似乎有着不解之缘。其母黄月英为皇贵妃,外祖父黄贬黄成彦又任职军械局。荆州黄氏蠢蠢欲动,意欲将韩沣推向荆州牧的位置。
毕竟大皇子韩凉、二皇子韩治皆为州牧,四皇子韩沣平定辽东,大功一件,接任荆州牧的机会成功率极大。
而这黄氏牵连甚广,曾祖乃后汉名臣黄香,其分支亦是盘根错节。但其皆为同祖同宗。
国丈黄承彦与皇贵妃黄月英乃沔南黄氏、南阳侯老将黄忠为南阳黄氏,只是这两大分支在凉国就不容小觑。随着黄忠一步一步的被韩炜重用,黄氏大家主黄承彦也欣然接受了这个族弟,黄忠一脉得以归宗入祠。
更有东吴老臣黄盖为零陵黄氏,已经死了的黄祖为江夏黄氏,他们都是黄香这一脉的近亲分支或后代。
不用说,黄承彦与黄忠虽然不会结党营私,但对韩沣的支持绝不会少。比如韩炜若立储,这两位老臣一定会站在韩沣这边,毋庸置疑。这样,不管是为大凉,还是为黄氏都是一举两得,国、家兼顾。
这并不代表就是党争,而党争与否,也是看韩炜如何认为。
果不其然,朝会之上,以国丈黄承彦、南阳侯黄忠为首等荆州一系文武官员上书推选四皇子韩沣为荆州牧。
荆州庞氏、蒯氏跟大皇子韩凉更加亲近,虽有意阻止,但韩炜此时对韩沣的宠爱,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旋即将消息传往兖州韩凉处。
“大殿下,荆州来消息了。”诸葛亮对韩凉言道。
韩凉接过,并未打开竹筒,问诸葛亮道:“唉,定是四弟要往荆州赴任了。荆州牧之位,不管是蒯良或是庞山民都不会成事。”说完,又将竹筒递给了诸葛亮。
诸葛亮岂能不知韩凉所言非虚,但还是看了消息,而后道:“四殿下此去,荆州上下怕是尽数归心。朝中亦有不少老臣对其刮目相看,只可惜子龙公依旧是没有回音。”
韩炜想起赵云,并没有那种舅甥亲情,淡淡说道:“舅父他……绝不会淌这滩水的。除非父皇立我为储,否则无论父皇立谁,舅父都会全力支持。”
诸葛亮羽扇轻摇,深以为然的说道:“大殿下所言正是。国舅爷一向忠君爱国,眼里不揉沙子。”
韩炜话锋一转,又问道:“二弟那里,如何?”
诸葛亮如实告知:“在下到寿春尚未见到二殿下之面,只是徐元直每日来见,推脱抵御东吴,军务繁忙,二殿下无暇他顾,更别说前来赴宴了。”
韩凉波澜不惊的说道:“二弟呐……已然不是少年时那个二弟啦!他志向高远意在复国……也罢,不再强人所难啦!”
第620章 韩沣就任荆州牧()
太初三年,六月。
凉帝韩炜擢四皇子韩沣为荆州牧,持节都督荆州兵马以抗东吴。
韩沣临行前,韩炜打算在黄月英的墨玉宫摆设家宴,为其践行。
正当母子二人闲谈之际,忽听宫门前圣驾来临,急忙出宫接驾。
“都起来吧!今日家宴,不必拘束。”韩炜笑道。
韩沣起身看到了韩炜身后站着一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怀中抱剑,长相俊俏却面若冰霜。便思忖这少年绝非等闲之辈,能在韩炜身旁携带兵刃的,韩沣只见过两人,不用说便是典韦、许褚。
少年见韩沣看向自己,急忙恭敬施礼:“参见娘娘、四殿下,千岁,千千岁!”
韩炜笑道:“哈哈,忘了介绍,此乃麒麟阁首席大弟子,阁主李霭之爱徒,姓姜名维字伯约,朕称其为‘麒麟儿’,年纪轻轻便剑法大成,前途不可估量。朕那剑圣师兄也说,此子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剑圣啊!”
此处一提,剑圣李彦年事已高,故由其子李霭接任麒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