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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厨泉又吩咐人打探情况。
不多时,亲卫回来告诉呼厨泉,说敌军势大三面合围。呼厨泉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亲自上城督战。”
几名侍者就为他披甲,呼厨泉顶盔掼甲来到阳周城楼,只见不少士卒已经开始投石了,弓弩手依旧是拼命的放箭,可是再看看城下的麹义跟麹家军,已然将云梯搭在了城垛之上。呼厨泉抽出佩剑,大声的鼓励士卒,士卒们见左贤王亲自上城,一个个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使出浑身解数奋战。
呼厨泉当机立断,喝到:“快,快将云梯推下去。”话音刚落,就有士卒过去想要推翻云梯。
可是事与愿违,但凡有想要推翻云梯之人,都被弩箭射中一命呜呼。城下一千机弩手往返迂回在城下,看到想要推翻云梯的人,就将其射死。
呼厨泉见状,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
第65章 敢死先登乃强兵()
呼厨泉恼羞成怒,急忙让自己的亲兵鹰卫上城御敌。匈奴的精锐分为猛虎、野狼、金鹰三个大营。鹰卫一般都是轻骑兵,轻步兵,跟虎、狼二营不同。呼厨泉见鹰卫前来,稳定了心神,抢过一张弓,搭弓射箭,想要射死韩炜。
羽箭离弦朝着韩炜就射了过来,韩炜将身子俯在马背上,躲了过去。紧接着,王双看不下去,拿过一支三棱投枪,一带马缰,朝城前跃马而走。卯足了劲儿用投掷,只见梭枪刺穿了空气,挂着罡风就呼厨泉而去。呼厨泉见势不妙,急忙拉过身边一个士兵,这一枪正射中了呼厨泉的人肉挡箭牌。
韩炜心中一阵惋惜,频频摇头。再看向麹义,只见他跟十数名健儿已经杀的浑身是血,云梯之上还有源源不断的麹家健儿在继续攀登。
麹义等人如狼似虎的逼退着鹰卫往后退,只见麹义摘下护额,用护额将剑柄跟手腕牢牢绑在了一起,以防手中利剑在厮杀之时脱手而飞。然后长舒一口气,只觉得周身杀气四散,依旧是干练的暴喝一声:“杀!”
喊了一个杀字,就看手中那面寒铁的玄武盾顶在身子前面,率先发起了冲锋,一名鹰卫被盾牌猛烈的冲撞,被撞的仰面朝天,翻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旋即毙命。另一只手宽刃剑,犀利的又刺死了一个,然后一抖手,利剑晃动绽放出绚丽的剑花,再一次向鹰卫冲去。
身后麹家军的健儿们也被麹义的勇猛鼓舞,一个个用出战斧击打着盾牌以示喝彩。然后犹如疯虎一般的冲了出去,所到之处无人可挡。
鹰卫们以及一众守城兵卒都被这样的一群嗜血的疯子吓到了,有一名自负的鹰卫贸然进攻,身形一闪就朝麹义劈出一刀,他明白若想取得优势就一定要擒贼先擒王,他心中暗暗祈祷,只要这一刀劈死了麹义,他就能接掌鹰卫统领的位置。
只可惜,麹义可不是他能拿捏得软柿子,他用实际的行动打破了这名鹰卫的白日梦。麹义举起盾牌,轻而易举格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刀。宽刃巨剑旋即斩出,这名鹰卫顿时愣住了,他不明白自己使出全力的一刀,竟然被格挡的住了。
还在震惊之余,就觉得一阵银芒在眼前划过,再低头一看,自己已经的整个身子已经被鲜血染红,原来麹义这一剑从他的肩头斩下,一条胳膊在地上挣扎着,神经还没坏死,一地鲜血染红了青砖,丝丝鲜血缓缓流动,渗进了城墙的砖缝之中。他瞪着双眼惊恐的看着地上挣扎跳动的臂膀难以置信,突然声嘶力竭的哀嚎一声,应声倒地。
顿时,阳周城头上的这一幕让所有的守城士卒震惊不已,整个城头鸦雀无声。
麹家军此时已经全数登上城头,很有秩序的朝麹义靠拢,摆好阵型,准备再次进行冲锋。麹义带着麹家军将鹰卫们以及一众兵卒逼退到了上城的台阶旁,鹰卫们也是带着兵卒小心翼翼的往台阶下面退。
麹义眼中突然放出精芒,脚下流星赶月,使出全力就朝人群冲撞而去。
这一下可谓抓住了绝佳的时机,如此巨大的冲击力,将挤在台阶之上的所有人都撞了下去,再一次引起骚乱,随着第一个被撞之人倒下,带着身后的所有人都往后倒了下去,有的被当场挤死,有的被兵器贯穿了身体,还有的头磕碰在墙砖之上,血肉模糊,总之一时间是人踩人死,人撞人伤,一时间阵阵哀嚎之声响彻天地。
活着的拼了命的逃跑,受伤的爬也要爬出去。所有人同一个想法,都是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离开这修罗炼狱。
麹义看着这一群惊弓之鸟,带着麹家军继续掩杀过去,下了城楼,随之口中高喊:“降者不杀。”凡是听到此话之人,心中都是如释重负,纷纷将兵器丢弃。麹义带着人正想打开城门迎接韩炜等人进城。就这这时,一支骑兵杀了过来,要阻止麹义开城。
随着远处的人喊马嘶渐渐到来,麹义再一次列阵迎敌。只见麹家军列开阵势,纷纷摘下腰间的机关弩,装填好弩箭,严阵以待。麹义高声说道:“弟兄们,待到敌军距离我等一百步之时,就动手。”众人手持机关弩,屏住呼吸,凝视骑兵朝着自己飞奔而来。
百步的射程转瞬之间就到了,麹义手中利剑向前一挥,麹家军阵中机关弩“咔”“咔”直响,连弩狂涛倾泻而出。夺命的弩箭带着强劲的力道被弹射出了机关匣,每排八十人,激射完以后,在换一排。就这样,十排八百人的连弩箭雨席卷了数百骑兵。
这一批骑兵按照呼厨泉的指示前来,意在突然袭击。谁会知道骑兵克步兵的机制在麹家军面前完成没用?
谁又会知道,这八百步兵怎么会带着如此强劲的机关连弩?一时间阳周城中充斥着悲惨之声,阵阵弩箭出匣的声音夹杂着马的悲鸣,人的哀嚎。射人先射马,人滚鞍落马,马踩踏人亡。
这一阵惨绝人寰的对战,数百骑兵无一生还,战马死伤殆尽。这条通往城门的长街之上,弥漫着血腥之气。阳周城门前宛若人间炼狱,城头之上尸体堆积如山,城门之前血流成河。
而呼厨泉也早就狼狈逃跑了,所部鹰卫折损也不大,没吃什么大亏。
阳周城门缓缓打开,木质的大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这声音好像在哀悼死去的生命。麹义带着麹家浴血奋战,一个个通身血红,只有眼睛跟牙齿是白色的,他们肃然而立,迎接韩炜带兵入城。
韩炜来到城门之前,见到如此惨烈的战场。口中不由的感慨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身旁的王双也是点点头,看着这炼狱一般的惨像,心中也是一惊。
可是由不得他们悲春悯秋,正所谓慈不掌兵,打仗就必须要死人。
韩炜又翻身下马,朝着麹义以及一众麹家健儿们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麹家敢死之士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就再设一营。由麹义为军司马,军饷俸禄一应由护羌校尉府开支。从今以后,你们就叫先登营!”
第66章 设伏兵诱敌深入()
阳周城告破,韩炜设下庆功宴,诸人纷纷入席。一桶桶的葡萄酒被搬了上了,诸将看了看,都是垂涎三尺。
原本是用坛子装的,韩炜改成用木桶。本来想用橡木制成木桶,可惜找不到。最后用了柞木,质地跟橡木如出一辙。用木桶盛酒,可以使酒中的芳香挥发出来,增加酒的结构性,增加和稳定酒的颜色,使酒更加醇香,颜色看起来更鲜明。
谁都知道,这酿制葡萄酒很不容易,韩炜也轻易不拿出来。这回可算给足了麹义面子。
韩炜回想起鞠家军的健儿们,脚踩云梯步伐轻灵,几个呼吸只见就登上了城楼,身法何其之快。旋即问道身边的麹义:“仲节,我观儿郎们的身法灵动飘逸,堪称当世一绝啊。我想仲节也一定知道,子龙跟我的师门之中也有轻身功法,但一见你们麹家的身法,却是自愧不如。”
赵云等人也是看着麹义,等待着答案。
麹义点点头,颇为自豪的为众人解惑:“君侯一眼就看出了来了。不瞒君侯,儿郎们所用步伐乃是墨家秘术,神行步。是我墨家先辈所创,据说当年这位先贤被称为‘流星赶月’,身法当世一绝,受到过能御风而行的列子指点。”
韩炜一听,连忙说道:“既然涉及墨门秘术,我也不便多问。诸位,请酒。”
酒宴散罢,诸将带着微醺回了各自营帐。
麹义刚进营门,麹家老三麹仁便迎了过来,为麹义卸甲。麹仁年纪尚小,被两个兄长照顾,所以也不上战场,安排他做个贴身侍卫。
兄弟二人坐定以后,麹仁一脸老气横秋,沉默寡言的他静静的擦拭着二哥的长剑,默不做声。麹义率先打开了话匣子,轻轻拍打麹仁的肩膀,问道:“叔孝(麹仁表字),你看榆中侯此人如何?”
麹仁手里的活儿也没停下,将剑归鞘,又掸了掸麹义披风上的土。对麹义说道:“兄长,君侯此人如何?你看得比我通透,愚弟以为,值得把墨家的未来放在他身上。”
麹义频频点头,笑道:“是啊,你我兄弟不谋而合,君侯身兼我墨家要旨,‘兼爱’‘非攻’‘尚贤’。这三项他做的淋漓尽致,但是却是值得我墨家托付之人。”
二人看着摇曳的炉火,就像是看到了光明的未来,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韩炜如今就是这炉中之火,不过这火迟早要燃遍整个华夏大地。
翌日,军中大帐之内,再次军议。
韩炜三击掌,自有兵士抬上来了一座沙盘。
麹义看了看帐中的沙盘,不由的心里震惊,问道:“此物乃是出自君侯之手?”言罢,惊讶的看着韩炜。
韩炜笑而不语,点点头。
麹义又说道:“这简直是太详细了,城池关隘,山川河流,尽收眼底。此物巧夺天工,匠心独运,纵观天下唯有君侯之手才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物。”
众将也随声附和麹义,纷纷击节称赞。
韩炜一宿未眠,跟张绣连夜筹划,做了这个沙盘。韩炜又开口道:“诸位将军谬赞了。此物名为沙盘,就是我儿时玩耍泥沙之时偶然见获得想法,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不过还托了张绣将军的福,若不是他熟悉上郡地形,哪里会有此物?!”韩炜作为一个穿越众,做个沙盘并不算什么,只是在此时对战争的影响是很深远的。
沙盘拿出来以后,无疑提高了逼格,现在得到了众将的赞誉,韩炜心里美滋滋的,很是受用。
废话不多说,韩炜看着沙盘,发现肤施县附近有很多松树林,极为适合伏击。就暗暗定下了一个伏击的计谋。旋即开口言道:“诸公且看肤施城附近的松林。”
众将点点头,接着听韩炜说。韩炜侃侃而谈,朗声说道:“诸位,明日对阵,我亲自出马,然后佯装溃败,诱使敌军追杀与我。几位将军埋伏在树林之中,待到敌军离城越来越远,伏兵再全部杀出,断其归路。此战定能大获全胜。”
马超率先反对:“不可,兄长乃三军主将,岂可以身犯险?!”
赵云等人也是频频点头,不愿意让韩炜冒险。
韩炜淡淡一笑,说道:“尔等不用担心我,有先登营与腾骧卫在我左右,谁也伤不了我,更何况我也不是软柿子。”
众将见韩炜执意而为,也不好再劝,旋即作罢。
而后韩炜又亲自带着赵云等将来到实地探查,提前把树林之中的障碍清理干净,好让冲锋更加流畅。然后,告诉了众将埋伏的地点,到时候看令旗为号,即刻杀出,杀敌人个措手不及。
又过去一日,韩炜领着王双、麹义所步兵吗先行一步,赶往肤施。赵云、马超、张绣三人也是各领本部兵马,埋伏在昨天勘察好的松树林之中,占据三个方向。马岱则是带着一哨人马,站在半山腰处,观察整个战场的局势,一旦看到韩炜诱敌前来,就举起黑旗为号,伏兵左右杀出,意在全歼敌军。
马岱站在半山腰,这里山风很大,吹得郝昭晃晃悠悠的,只见他紧了紧身后的斗篷,带上了兜帽,躲在一处背风的山旮旯之中。马岱看了看这小子,走了过去说道:“你偷偷混在我营中,要让你父亲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马叔,你可别告诉我父亲呐!求你了。”郝昭央求道。
马岱叹了一口,旋即说道:“唉,你小子呀,也罢,我答应你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点风就受不住了,他日如何跟随君侯征战?”
郝昭看了看马岱,小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叔父是大人,身子骨强硬。侄儿年纪小,自然不如你啦。”
风依旧吹着,二人聊着闲话。一名小校顶着风来到二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