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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大营,曹操请战攻箕关。诸侯阵中窃窃私语起来,有的说曹操阉宦之后,有的嘲笑当年曹操刺董失败之事,总是大都不看好曹操。
伴随着韩炜阵阵咳嗽,大帐之中渐渐的安静下来。
韩炜看了看曹操,只见曹操身材也将近七尺了,并没有想象那么矮。长相也是英气逼人,白皙的脸庞,浓郁的眉毛,鼻梁高挑,唇红齿白,除了那一双小眼睛符合三国演义的描写,别的都不一样。而此时的曹操也给人一种很自然,很飘逸的印象,没有丝毫的奸诈之感。
韩炜对一众诸侯说道:“有孟德出马,定然大胜之。诸公,敬孟德一樽,预祝旗开得胜。”
曹操豪气干云,一饮而尽,而后朝众人拱手,离了军中大帐。
翌日,曹操已然登上了太行山,找了一处山顶,俯视箕关全貌。身后文有戏志才、程昱。武乃曹仁、曹洪。
此间山势高耸,羊肠小道蜿蜒崎岖。树木萧条冷清,北风凛冽呼啸着,大雪缓缓飘落。曹操伸长脖子眺望时,不禁觉得无比的严寒。深山老林之中,人迹罕至,隐约可听到狼虫虎豹之嚎叫。
感到此情此景,曹操不由得诗兴大发,脱口而出:“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
众人听罢纷纷点头,很是赞赏此诗。
戏志才率先击节赞曰:“主公此诗妙哉。”
曹操谦虚的摆了摆手,说道:“这箕关地高势险,乃是扼要所在。”
“主公,那华雄扼守壶关不出,我等程途奔袭,天气又这等严寒,长此以往,我军粮草不济,甚是危险!”程昱忧虑的说道。
曹操转身而走,又回过头说道:“仲德所忧正是我心中所想,先回营,确实要好生议一议。”
曹营军中大帐,火盆烧的很旺,曹操捧着一杯温酒,看着摇曳的火苗,沉默着。
帐中文东武西正襟危坐,也都等着曹操开口。
夏侯惇脾气暴躁,终于忍不住了,率先开口:“孟德,先他娘的把箕关给围个水泄不通再作计较。”
“元让,我说过多少次了,军议之时不可如此粗鲁。你如今是将军,不是种田的村夫了,这次的军棍先记下,下不为例。”曹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道。
夏侯惇还要说什么,只见夏侯渊拉拉他,这才作罢。
帐中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火盆之中火苗乱窜,发出“嗞嗞啪啪”的响声。
箕关险峻,若是死守不出,任谁也没有办法。更何况,华雄奉命有备而来,粮草充裕,绝对跟曹操耗得起持久战。曹操深知兵法,若是此时围城,不过是徒增守城军士的警惕心,得不偿失。
良久,曹操饮尽杯中酒,又斟满一杯,一边吹着热气,一边看向戏志才,开口言道:“先生,你意如何?”
戏志才身子骨孱弱,接着火盆的暖意,竟然昏昏欲睡,听到曹操点将,这才轻咳一声说道:“若取箕关,关键在于华雄。若是能将华雄引出,箕关危矣。”
“嗯,嗯嗯,先生此言正合我心。敢问先生计将安出?”曹操频频点头接着问道。
戏志才近走两步来至曹操身旁,耳语一番之后。曹操击节而笑,遂吩咐散帐。
华雄如今被董卓任命为大都督,镇守箕关。他自然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每日亲自巡视,箕关诸将也都很不耐烦。都觉得华雄太胆小了,箕关虽然说比不上虎牢天险,但也是极为险要之所在,岂是这么容易攻破的?
三天后,箕关之内华雄升帐军议,有探马报道:“大都督,昨夜斥候带回消息,说曹军这两夜极为喧嚣,有不少辎重马车来回奔走。”
“哦?难不成是曹操此来见本都督固守不出,来回押运粮草准备做长期围城之势?即刻令哨骑营全部出发,再探再报。”华雄急忙说道。
良久,消息传回来了,果然是曹军运粮。华雄再也按耐不住了,决定出城劫粮。
第114章 典军校尉夏侯渊()
大雪纷飞,寒风一阵又一阵吹过巍峨的太行山,山中植被众多,被大雪覆盖,极为适合埋伏。
可是严寒的天气依然让埋伏在此处的夏侯渊无法冷静,心中火急火燎一般。士卒们也是一个个靠在树下,啃着干粮,休整待命,别看严寒难耐,可是这些士卒毫无怨言,一个个枕戈待命,随时准备战斗。
这当然跟夏侯渊的治军严谨有着必然的联系,夏侯渊率领的部队,可称得上是三国第一急行军,正所谓:“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因为机动力超强,才安排夏侯渊伏兵此处。
“咚……咚……咚”夏侯渊拿出水囊仰起脖子,烈酒从喉咙灌入,好不痛快。不时的用披风擦着胡须上的酒渍,开口言道:“伯济,探马可曾回来?”
郭淮咬了一口大饼,欠身施礼说道:“将军,三批人马,回来了一批,言道不曾有华雄的踪迹。”
郭淮年少有为,身高七尺有余,长相也是颇为英俊,擅长兵法韬略,乃是夏侯渊的行军司马,深得曹操喜爱,再夏侯渊的再三央求之下,就被要过来了,对他可谓很是器重。
夏侯渊性子急躁,骤然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来回踱步。骤然地一转身说道:“莫不是军师算错了?华雄不从此路走?”毕竟戏志才年纪太轻,诸多将领都不太服气。
郭淮摇摇头,说道:“军师算无遗策,应该错不了。”
正说着呢,放出去的哨探就回来了,马上禀报夏侯渊。只见这名斥候,翻身下马,跪地说道:“启禀将军,敌军出动了,正往此处而来。”
夏侯渊面露喜色,把手中的马鞭一甩,说道:“儿郎们,打起精神,随我伏击西凉狗贼。”只见一众士卒翻身上马,拿起手中兵刃,一个个脸上无比的兴奋,蓄势待发。
华雄升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大队人马紧随其后。
可箕关一众应募的喽啰兵一贯养尊处优,可没有西凉兵那种军事素养,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无精打采,更有甚者竟然还停下歇脚。
副将也是本地人氏,看到手下兵丁受不了严寒,表示很理解,并没有阻止这些行军大忌。非但不阻止,嘴里还骂骂咧咧:“奶奶的,这贼老天是想冻死爷爷我啊。孩儿们,若是觉得冷等会找片林子,避避风雪,歇息歇息。”说着,手搭凉棚向前方的树林望去。
这一望不要紧,只见半山腰旌旗林立,一队人马从山上杀来。副将顿时心中一激灵,汗就下来了,大喊道:“敌袭,有敌袭啊!”
华雄整个队伍,瞬间慌乱起来。
夏侯渊的人马从山上冲杀下来,郭淮一马当先,长枪往前一挥,爆喝一声:“儿郎们,随将军建功,杀啊!”
战鼓军号之声悠扬而起,一时间喊杀声四起。这一票人马,刚才快被冻成冰雕了,故而一路杀将过来,凶狠异常,一个个都要出了这口恶气。
夏侯渊眼中精芒一闪,一下子就看到了为首的华雄。心中想到:临行前军师交待,擒贼先擒王,这次的战功,我夏侯渊是立定了。
观夏侯渊身姿,只见他头戴铁盔,盔上镌刻的乃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豹头,一脸英武之气,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放着精芒,高鼻梁下留着两片干练的八字短须,再看身上,穿着连环铁甲,肩甲之上的吞甲兽也是猎豹,威风凛凛,背后大红色的披风猎猎作响,手中一杆大枪,枪尖末端带着狼牙倒刺,马鞍之下是宝雕弓,箭壶里满满的雕翎羽。座下褐色骏马,膘肥身健,神采奕奕。
夏侯渊一身武艺也很了得,他的枪法叫追电枪,特点就是一个快,普通人根本看不清的枪法,能看清的,皆死在了其枪法之下。而且极其擅长骑射,骑在马上,射的箭那是又快又准,曹营之中无人出其右,是当之无愧的神射手。坐骑是曹操所赐的大宛马,黄褐色的鬃毛油光瓦亮,希律律长嘶一声,四蹄甩开,飞奔起来。
枪快马快,只见一阵黄影掠过,就来到了华雄身边。
华雄不知所措,刚刚从后军慌乱中醒悟过来,定睛一看这道黄影,这一看不打紧,枪尖已经到了面门。
“呔!”华雄一声历吼,用手中长刀磕飞了夏侯渊的这一枪。
只见夏侯渊的长枪已然刺空,华雄咬紧钢牙,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点指夏侯渊,骂道:“竖子安敢偷袭你家爷爷?”
夏侯渊双目盯着气急败坏的华雄,眉宇间散发出骇人的戾气,将手中攥着长枪再向华雄胸口用力猛刺,其速度追风逐电,华雄猛的一带马缰,堪堪躲闪过去,再晚一息的时间,恐怕就要被刺个透心凉。
“唉!”华雄怀着万分的不舍,大叫一声,而后大喊道:“撤兵,速速撤兵”。
他心中很清楚,如今情势危急,不是敌不过夏侯渊,只是自己若是恋战,说不定就命丧于此,于是乎他拔马就走撤出了夏侯渊的枪围,狼狈而走。
副将在旁边都看痴呆了,心中念叨:真快,太快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枪法。
夏侯渊一转身,看向这副将,这目光仿佛是索命的无常盯着自己,副将瞬间打了一个冷颤,吓得整个后背都是汗。
夏侯渊见走了华雄,心中愤怒。声色俱厉的断喝道:“你纳命来呀!”一瞬间,这副将哀嚎一声,应声落马。
这时郭淮也带着人马将壶关一众喽啰兵围了起来。
人到了吓破胆的时候,下意识就会服从命令,再加上已经被团团围住。一名骑都尉吓得滚鞍落马,磕头投降,身后一众喽啰也都纷纷缴械,跪倒在地。
后军的将领在远远看着这一幕,什么都不管了,赶紧收拾人马,往箕关方向逃窜。
郭淮眼尖,看到后军异动,连忙说道:“将军,后方敌兵要逃,我率军前去截杀!”
夏侯渊劝阻道:“穷寇莫追,此一役已经大获全胜了,华雄已无法返回箕关,我等可以回去跟主公交令了。”
第115章 伏兵连阵()
华雄率领数百西凉精骑算是杀出重围,但却是狼狈不堪,情急之下往山林而走,不由得迷失了路途。
走了很久,众人皆是人困马乏,加之天气寒冷,华雄无奈只好下令歇息。
华雄奔波一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翻身跳下战马,靠着一颗松树歇息。脸上血水汗水混在一起,又粘又腥气,让他很不舒坦,旋即扯过披风擦了一把脸,又抓了一把雪在手掌中摩擦一通,往手心里哈气。
刚把气息喘匀实,只听得四面八方杀声四起:“生擒华雄,生擒华雄。”
只见前方山头赫然耸立一员骑将,这员大将声如洪钟的怒喝道:“华雄小儿,尔可认得你家夏侯爷爷?”
来者正是夏侯惇,奉命在此等着华雄到来。
华雄脾气火爆,岂能容夏侯惇辱骂,遂搬鞍认镫上了坐骑,口中骂道:“呀呀呸的,夏侯家的兔崽子们,欺人太甚!刀来,看本都督砍了此獠!”言罢,自有亲卫递过去金背砍山刀。
夏侯惇挥动着长戈,拍马迎战华雄。
夏侯惇的戈跟一般的可不一样,这柄长戈的援刃探出二尺多长,玄铁铸就,灌铸金汁,利刃呈暗金色泽,锋利无比,在风雪中更显杀气凛凛。援刃之下的柲杆探出七尺七寸,整个看起来这戈跟个大镰刀一般。长戈的用法简单粗暴,其刃横出,可扫击,回返可勾击,往前可刺,由上而下可劈砍。
此戈乃是夏侯家祖传之物,相传乃是夏侯家先祖夏侯婴所用兵刃。而夏侯婴被刘邦封为滕公,此长戈又叫滕公戈。曹操初见此戈时,叹道:“好兵刃,真是金乌出云割残月。”又得名:割月镰。
夏侯惇此时已经与华雄开始了一场恶战。
夏侯惇长戈势大力沉,连连劈砍七八次,长戈带着罡风一次又一次的砸向华雄,夏侯惇的长戈彰显沉、准、狠三则。
华雄举起金背砍山刀硬是招架住了这次猛攻,双手攥紧了刀柄,由于夏侯惇的怪力,虎口被震的鲜血直流。又缠斗数十回合,华雄越打越觉得难受,心中暗道:如何我只是防守,无法进攻呢?
不由得胸中急躁,不知该如何化解。
怪只怪华雄心浮气躁,小看了夏侯惇,虽然夏侯惇舞动长戈之法很单一,翻来覆去就是扫、勾、刺、劈,但是单单就是这四式就让华雄吃不消。本来这四式不算什么,但加上夏侯惇的臂力,却产生了质的升华。
终于,华雄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蹩脚的防守,拼尽全力斩出一刀,退出了战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