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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就是如此,刘英虽然没有言明,但老奴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朝廷想要脸面,不好直接下嘴,他们这是在等着让咱们亲手把炒茶的秘方送上。”老富贵儿忧心忡忡,“而且,这件事情,恐怕圣上也是知道的。”
圣上知道而不阻止,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茶叶是暴利,现在连皇上都开始眼红了,他们如果死命要保的话,根本就不现实,毕竟胳膊怎么也拧不过大腿。
“你的意思呢?”李丰满看向老富贵儿。
茶叶的生意,李丰满只不过是起了个开头,剩下的一切都是老富贵儿在独自操办,现在好不容易开始赚钱了,却马上就引来了别人的惦记,最担心也最难过的不是李丰满这个甩手掌柜,反而是老富贵儿这个实际操作执行人。
“老奴不敢有什么意见,不过若是花钱能够买得一时的平安,老奴以为舍弃再多利益也是值得的。”老富贵儿低着脑袋,沉声道:“咱们府上现在已经有了不少余钱,就算是丢了茶庄的生意,也至于会再像几个月之前那般落魄。”
“更重要的是,圣上他老人家并不是那种喜欢巧取豪夺之人,他既然看上了咱们的茶叶生意,断是不会就这么白白的拿走。老爷,您现在的身份尴尬,这未偿不是一次改变您在圣上心中地位的机会。”
老富贵儿轻声进言,茶叶的生意日进斗金,要是突然没了的话他一定会心疼得要死。但是如果要是让他在金钱与圣上的人情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后者。
第239章 心中的疑惑()
“如果咱们不给的话会如何?”李丰满不急不徐地轻声向老富贵儿问道,“难道他们还能强抢不成?”
“那倒不至于。”老富贵儿道:“不过,那样做的话肯定会引来圣上的不喜,其实,炒制新茶的秘方咱们到最后肯定也保不住,迟早还是会流入到户部的手中。到时不止生意会被抢光,还落不得半分人情。”
炒制新茶的秘方老富贵儿虽然做得隐秘,招收的工人也是也是一道工序一道工序分开教授完成。保密措施很严格,至少到现在,最关键的技术核心还掌握在老富贵儿的手中。
但是老富贵儿知道,面对着朝廷这个庞然大物,他的那点小伎俩根本就不够看,只要皇上愿意,分分钟就能把他们的老底掏光,把炒制新茶的步骤完全还原出来。
现在他们派刘英过来当说客,先礼后兵,已经算得上是天大的面子了。
若非这炒茶的工艺是废太子亲自发明创造,谁会跟他们这般客气,早就以势压人,不服就干了。
“另外,老奴听说,近几个月来,西北数郡滴雨未下,干旱成灾,朝廷正在想方设法集资赈灾,户部这个时候盯着咱们的茶叶生意,而且还表现得这般迫不及待,老奴以为,八成就是因为府库的钱粮不足,不得不另辟蹊径。”
没有做过新茶的生意,老富贵可能永远也想像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暴利的产业,几文钱一斤的茶叶一经翻炒烘碚,转眼间就翻了上数十倍甚至上百倍的身价,一两茶叶一贯到十贯,不一而足,哪怕最卖一贯钱,也能让任意一个家族在短时间内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老富贵儿并不奇怪有人会盯上他们李府的茶叶生意,这是一块肥肉,任谁都想咬上一口。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连皇上都动心了,并且想要将这种制茶贩茶的生意收归国有。
“赈灾?”李丰满轻撇了撇嘴,“现在天下大治,境内四处歌舞升平,朝廷怎么可能会连赈灾的钱粮都拿不出来?”
现在可是贞观末期,历史上鼎鼎有名的贞观之治难道都是吹出来的不成?
李丰满直觉得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吞并他们茶叶生意的借口而已。正如老富贵儿刚才所言,朝廷既想要钱又想保留自己的脸面,所以才不得不做些粉饰。
“这个……”老富贵儿抬头看了李丰满一眼,道:“老爷可能是真的不记了,以前您还是太子殿下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去查验过国库,每次回来都紧皱眉头,说国库虚空,钱粮皆用去应付战事,还曾建议过圣上要上调税收的比例,只是被圣上给严厉驳回了……”
“呃,还有这事儿?”李丰满一怔,“这么说,朝廷真的很穷,竟然连赈济灾民的钱粮都筹备不足了?”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表面强大富足,国库却空虚无钱,这还是传说中的贞观之治吗?
老富贵儿轻声解释:“其实也不是穷,而是圣上好战,这几天境内虽然太平无事,但是边关却始终都有战事,每一战都会消耗无尽的钱粮,所以才造成了现在国强民富,但国库却极为空虚的状况。”
李丰满点头表示理解。
李世民可是马上得来的天下,是出了名的好战份子,他在位期间,周边各国,谁不服立马就派兵怼谁,直到打服为止,否则的话“天可汗”这个名号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而打仗,其实就是钱粮的消耗,国库被拖空,李世民却又不愿增税来填充,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国强民富却无钱可用的局面。
现在的情况是百姓手中多有余钱,而朝廷却没有把这些余钱给归聚到一处的合法合理手段。所以他们才盯上了承德茶这种新近冒头且暴利十足的垄断行业。
“如果他们想要,那就给他们好了!”李丰满不再犹豫,很干脆地就决定把新茶的生意拱手相让。
既然茶叶的生意已经与大唐的国策挂上了勾,他要是再不识抬举,最终肯定是螳臂当车,被李世民还有这天下的大势给碾得连渣儿都不剩。
况且,李世民是他爹,把生意交到自己老子的手上,也不算是给了外人,不吃亏。
“是,老爷,回头老奴就去找刘公公表明老爷的态度。”
一句话,他们李府便舍弃了价值上千万甚至上亿贯的巨额财富,老富贵儿的心里在流血,疼。
“等等!”在老富贵儿转身要离开的空当,李丰满突然出声将其叫住,认真地看着他问道:“老富贵儿,现在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你老实告诉我,我的身份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我,真的是废太子吗?”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压在李丰满心中许久,今天正好走趁着刘英过来调查的机会问了出来。
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李丰满心中一直都有这样的疑惑。他现在所拥有的这具身体,他竟一点儿也不陌生,契合度高得有点儿离谱,就跟他在二十一世纪的身体几乎是一模一样,同样的瘦弱不堪,同样的满手老茧。
还有长相,虽然白了一些,眉毛重了一些,但整个脸旁的样子与他在另一个世界其实相差不大,竟有近八分的相像。
所以,李丰满心中其实也一直在自我怀疑,他是不是整个人都穿越了过来,而不是灵魂附体,借体重生?
正如刘英刚刚的怀疑一样,有没有可能是,真正的废太子其实早就已经不知所踪,而他李丰满只不过是被老富贵儿他们拉来临时顶包用的?
老富贵儿闻言,面色瞬时大变,连忙上前抬手抚摸李丰满的额头,嘴里忧声念叨着:“老爷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怎么突然间就说起了胡话呢?”
“您只不过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而已,怎么可能会是冒名顶替?就算是老奴老眼昏花会认错人,但是根福,还有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她们,难道也会认错人?”
老富贵儿正色劝道:“老爷,你可千万莫要被别人的一些流言蜚语给扰了心智,以后这种胡话可是再也不要提起,万一被别有用心之人给扣到了揪住不放,老爷可知道,这冒充皇室血脉,可是要被杀头的大罪!”
李丰满心中一紧,尼玛,竟然被威胁了。
看来这个身份无论如何都必须得是真的了,否则的话那就是真的在与自己的小命过不去了。
“行了,知道了。”李丰满兴趣缺缺地摆了摆手,“我只是担心,刘英会不会别有用心,故意栽脏陷害。你刚也说了,这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不能疏忽大意。”
“老爷放心好了,无论他们怎么查,您都是李府的大老爷,是前太子殿下,这一点儿毋庸置疑!”老富贵儿倒是没有一丝担心,自信满满:“借刘英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故意陷害老爷,除非他自己也不想活了。”
见老富贵儿说得这般肯定,李丰满心下稍安。
可能是他真的想多了,正如老富贵儿所言,就算是老富贵儿老眼昏花认错了人,但是轻寒她们几个丫头也不可能会认错,那种对父亲深深的依恋与爱戴不可能会做假。
还有晋阳公主,小姨子苏凌,以及后来的赵大赵二等一干护卫,不可能所有的人都会认错。
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李丰满,就是废太子!
摆手把老富贵儿打发下去,李丰满深吸了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事到临头,急躁并不会有半分益处。
李丰满有些拿捏不定李世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刘英今日这般大张旗鼓地调查他的身份,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这本就有些不合常理。
“算了,想不通的话就不要去想了,徒增烦恼而已。”
李丰满摇了摇头,十指交叉,活动了一下手指与手腕,而后静下心来,提笔醮墨,直接在桌案上摆好的空白纸页上练习起书法来。
二冬:
春对夏,秋对冬,暮鼓对晨钟。
观山对玩水,绿竹对苍松。冯妇虎,叶公龙,舞蝶对鸣蛩。
衔泥双紫燕,课蜜几黄蜂。春日园中莺恰恰,秋天塞外雁雍雍。
秦岭云横,迢递八千远路;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
……
这是《声律启蒙》第二篇的开章,李丰满一字不落地将它们全都书写了出来
第240章 谁告状谁孙子!()
夜。
根福从隔壁老王院子里回来,到书房去寻李丰满的时候看到一直守在书房门外的裴裳,很不客气地问道:“兀那小子,你是何人?呆在我家少爷门前做什么?”
看着眼生,从来都没有见过。
而且刚刚看他时不时地都会往书房里瞄上一眼,像是在盯梢、监视,好大的胆子!
裴裳抬头看了根福一眼,被根福两米多高大腥腥一般的身材给吓了一跳,听到根福的质问,冲其轻拱了拱手,道:“某家裴裳,奉命前来护卫中山郡王殿下。阁下就是根福兄弟吧,幸会!”
中午时分,李丰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裴裳就曾远远地看到过根福,只是当时离得远,而且根福一回来连府门都没进就去了隔壁邻家,并没有正式与他们照面。
现在,根福突然出现在裴裳的眼前,裴裳的个头竟然只到根福的腰腹之间,这种因为身高体形而形成的天然压迫感,让裴裳多少有些自卑。
本来他就比平常人稍矮一些,现在面对着根福这种竟然比程怀弼还要高上半头的巨无霸非人类,越发显得裴裳的瘦弱矮小,就跟一只小鸡崽一样。
“谁是你兄弟,少跟老子套近乎!”
“就你,护卫我家少爷?”根福狐疑地上下打量了裴裳一眼,不由轻撇了撇嘴,“你可拉倒吧,就你这样的小鸡崽,我一个人可以打二十个,你凭什么来保护我家少爷?”
说完,根福冲裴裳摆手驱赶道:“行了行了,我家少爷有我一人保护就够了,你哪来的还回哪去,这里不需要你!”
家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生人,根福本能地生出了些许的戒备防护之心,对待裴裳的态度极不友好。
裴裳心中憋气,竟然被一个楞头楞脑的傻小子给看轻了,真是岂有此理!
个头大就一定能打吗,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也敢大言不惭地说能打他二十个?
裴裳的脸色一下就撂了下来,冷冷地瞥视了根福一眼,淡声道:“需不需要某来护卫,可由不得你来断定。至于某的身手如何,你若不信,尽可放马过来掂量掂量!”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贬骂,如果连反击的胆气都没有,裴裳就可以找一块豆腐直接撞死了。
自幼习武,气血旺盛,在长安的时候裴裳也没少跟人起了争斗,虽不敢说是次次都赢,但至少从来都没有怕过。
根福不过是废太子府中的一个小小家仆而已,竟然敢如此待他,裴裳纵是再好的脾气也容忍不了。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别一会儿被打趴下了就回去哭鼻子告状,让老子瞧不起你!”根福直接就兴奋起来,双眼放光地看着裴裳,跃跃欲试。
自从他练成熊戏已来,府里面,包括程怀弼在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