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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丰满抬手轻指了下不远处的御冕,李治将晋阳公主送上车驾之后,又从车驾上下来,翻身上马,已然下令返回长安。
王正瑞一脸遗憾,不过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再怎么急切,也不能让皇帝在宫中久等。
“也好!”嘴上答应着,可是王正瑞拉着李丰满的双手却没有松开,切声向李丰满问道:“你现在只需回答老夫一个问题,那玉米还有土豆的产量,真的有那么高吗?”
这才是一切的关键,王正瑞紧张地看着李丰满:“马上就要入宫见驾,一旦进了宫见了皇上,那一切就都再无法挽回。李丰,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说实话,还有一丝余地,还算不得是欺君!”
这也算是王正瑞最后的试探,他并不是在故意吓唬人,一旦入了宫,一切就成定论,若是日后这两样农物的产量并不能达到预期,一个欺君之罪必然是逃不脱的。
李丰满神色一正,直视着王正瑞,无比郑重地说道:“王大人放心,李某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
我敢保证,只要你们能够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去种植,没有天灾人祸的干扰,土豆与玉米的产量,绝对是只高不低,肯定不会让王大人让皇上失望!”
王正瑞的心神一下就放下了一半,松开了李丰满的胳膊,直身正了一下衣冠,双臂高举过头,双手交叉叠抱,冲着李丰满躬身一礼,诚声道:“如此,老夫就先代天下百姓,谢过李先生!”
李丰满连忙侧身让开,摆手道:“王大人,这可使不得,李某一个罪人,可是承受不起!”
“不!李公子受得起!”王正瑞固执道:“就凭李公子带回的这两样农物种子,就可活人无数,可让天下万民都不再忍受饥寒之苦,功德无量!”
这一通高帽戴得,李丰满有点儿飘,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他李某人竟已经变得这么伟大了。
“过誉了,过誉了!其实某并没有王大人说得那么伟大,只是机缘巧合而已。”
李丰满心里美滋滋地随口客气着,直觉得这个大司卿是个好人,很有眼光,大有一见如故之感。若不是见大队人马已经开始走动,李丰满真想与此人促膝长淡到天明。
李治骑马路过李丰满身边的时候,目光在李丰满的脸上稍做停留便直接扭头离开,并没有停下来与李丰满叙话。
李丰满看着李治的背影,心中大感意外,原以为这位太子殿下也会如他之前的那两个兄长一样,要单独寻他分一些好处过去,不想这李治竟对他视而不见,并没有一点儿要与他交流的意思。
这倒是奇了,按理说李治初入东宫,最是需要声望与名望来巩固自己地位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舍得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怔怔地接过玄甲士兵递来的马缰绳,翻身上马,控制着马速缓慢行进,及到程咬金身边的时候,李丰满压低声音向程咬金问道:“程伯父,你说这位太子殿下是不是已经知晓了小侄的身份?”
程咬金瞥了他一眼,一点儿也不意外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现在可是太子,是国家未来的储君,有些秘密,就算是皇上也瞒不过他。”
“还有你们那个舅舅,那可是一个真正的老狐狸,从一开始,他就应该已经看穿了一切,有他相助,太子怎么可能会还不知道你是谁?”
长孙无忌。
李丰满很快就想到了程咬金所说的这个人,凌烟阁二十功臣之首,李世民手底下最重要的一个谋臣之一,同时也是李承乾、李泰、李治及李明达四人的亲舅舅。
“那就难怪了!”
李丰满轻轻点头,知晓了他真正的身份,李治自然不会再来向他这个兄长讨要什么好处,一是李承乾不见得会同意,二则是这一切李世民全都心知肚明,他根本就不会得逞。
“入了长安之后,曹斌会指派十名玄甲兵做为你的临时亲卫,免得你在大理寺会受到不公的待遇,同时也能为你挡下大部分如七宗五姓那些世族之人的骚扰。”程咬金轻声向李丰满交待道:“皇上应该并不会直接召见你,中间相隔的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些。”
李丰满眉头一挑:“怎么,这都到长安城了,还有人敢对我动手不成?”
“动手倒不置于,天子脚下,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程咬金摇头道:“不过你现在可是一个香饽饽,是人都想扑上来咬一口,难免会有一些不开眼的人来找上你。”
“还有,七宗的那些人全都居心不良,不管你之前答应了他们些什么,都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别把自己给玩死了。”
李丰满面色一黑,还能不能聊天了,有这么说话的吗?
半个时辰之后,长安城已入眼睑,遥遥看去,高高的城墙甚是雄伟,这派头这气势,可要比几千年后的那些断壁残垣要养眼得多。
这才是原汁原味的古城。
城门大开,太子李治带着他的近卫走在前面率先进城,程咬金、曹斌带着一千玄甲军在走到距离城门近千米处下令停止前进。
玄甲军的护送任务到了此时已算结束,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们不能这般整队入城。所以曹斌带队留在城外,目送着晋阳公主的车驾缓慢进入长安城。
因为程咬金的事前吩咐,曹斌特意在李丰满的身边留了十名换好了常服的玄甲士兵跟随,待李丰满身上的罪名解除恢复了自由之身,还要由他们带着李丰满到玄甲军的营地去报道。
李丰满这个监军校尉虽然不必常驻军中,但是初来长安,如果连自家的军营在哪都不清楚,平白让人笑话。
“贤弟,为兄在营中等着你!”曹斌向李丰满挥手道别,短短七八日的接触,他已经在心里认下了这个小兄弟。
李丰满冲其拱了拱手,然后双腿一夹马背,跟在程咬金的马后一同奔向大开的城门。
一入城,晋阳公主的车驾就被宫里等候着的内侍给接走去了宫里,轻寒几个孩子没下御冕,也一起去见他们的皇爷爷去了。
程怀弼身为晋阳公主此次出行的近卫,自然也要跟着一同前去复命,那些种子也被他一同带走。
李府的众人对长安城并不陌生,回到这里就跟回到了自己家一样亲切,在老富贵儿的安排下,井然有序地入城,不显半分慌乱。
早在十余日之前,他们还没有动身从涪川出发的时候,李丰满就已然派李壶、钱小贵等十人先行返回长安,身上带足了银钱,事先在长安有了妥当的安排。
所以他们这一行数十家仆,入了城内倒不至于没有落脚的地方。很快,老富贵儿就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看到了前来接应原李壶几人,出声招呼,让他们帮着一起将府中的老幼还有从涪川带来的家当,纷纷带回临时的落脚之处。
没一会儿的功夫,先前还热热闹闹的车队,已然分散开来,城门处也显得空旷冷清了许多。
知道今日晋阳公主回归,所以东城门从正午时分便开始戒严清道,城门内外百米范围内不许有人驻足。所以现在城门处除了守城的门官之外,就只剩下程咬金、李丰满主仆、及十名玄甲士兵,还有涪川县几位驱赶囚车的差役了。
“走吧,老夫亲自送你去大理寺!”程咬金看了李丰满一眼,道:“记得老夫说得话,到了大理寺,谨言慎行,在皇上下旨召见你之前,谁的话都不要相信。”
李丰满轻轻点头道谢,在走之前特意将老富贵儿叫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带着根福一起跟着程咬金前行。
十名玄甲兵,还有五位带着押解文书的涪川差役,缓缓跟在后面。
“程伯父,到了大理寺,根福还有这十位玄甲营中的兄弟不会跟我分开吧?”李丰满探声向程咬金询问。
进了大理寺,肯定会被暂时收押,如果根福还有这些玄甲兵不在身边,李丰满会很没有安全感。
总有刁民想害朕,李丰满被几次刺杀给搅和得已经有点儿被迫害妄想症的前兆了。
“按正常的规矩来说,肯定不行,毕竟他们都不是罪人,怎能与你一同收押?”程咬金道:“不过谁让你是老夫的贤侄呢,有老这个卢国公出面,大理寺卿肯定会给些面子。”
李丰的身份特殊,李世民早有明令,就算程咬金不说,大理寺的人也不敢怠慢,所以程咬金吹起牛逼来那叫一个顺畅。
“如此就多谢程伯父了!”李丰满心中一安,拱手道谢。
只要根福这个大高手在他的身边呆着,安全才算是有了保障。至于那十名玄甲军,也不过是身份上的威慑罢了,真要打起来,他们十个加在一起,也不一定会是根福的对手。
第299章 第一笔交易()
长安城东城门附近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茶楼里,老富贵带着李壶与钱小贵二人在二楼一个临窗的包间里静候。
老富贵儿老神在在地坐在主位,翘着二郎腿,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壶热茶,茶杯里冒着新茶的香气。
李壶与钱小钱挺直身形立在他的身后,面容肃穆,目不斜视,显得很是庄重。
“这户部的人手脚就是麻利,老爷才将承德茶的配方交给他们月余,他们就已经把这种新茶推行得举国皆是,现在连这么不起眼的一处小茶楼里都能有供应得起,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以往可没见他们办事这么勤快过!”
闻着茶香,老富贵儿忍不住出声吐槽,心里那叫一个疼,原本这都应该是他们李府的财源,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贯贯钱全都流入到了户部的库房。
这叫什么事儿,他们自家养的鸡,结果却被别人抱回家里下蛋,还有天理么?
“这也就是为了老爷,否则的话老朽绝对不会这么便宜了户部那帮人!”
看出老富贵儿的不痛快,李壶轻声劝道:“破财免灾,老管家还是当看开一些。”
“承德茶确实是一条来钱的门路,听说朝廷靠着这桩生意,仅用了一个月的功夫就集齐了数百万贯的赈款,直接拯救了西北十余郡,上百万人。可是钱财再多,也比不过家宅安宁,少主平安不是。”
冒充皇室血脉可是大罪,一个搞不好可能就会掉了脑袋,拿出承德茶来换一条性命,值。
至于李丰满的身份是真是假,李壶与钱小贵其实也有些含糊,毕竟这半年以来他们少主前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初到涪川的时候,他们不是也一样差点儿就没认出来吗?
不过,老富贵儿一直都跟在废太子的身边,废太子有没有被人假冒,只有他最为清楚。
既然老富贵儿一直铁了心地跟跟随李丰,他们也只当李丰就是他们以前的主子,毕竟这几个月在涪川他们相处得还算不错,现在的少主,要比以前更让他们信服。
“话是不错,老爷的安危确实比什么都重要。”
老富贵儿捂着胸口,一脸肉疼:“可是老朽只要一想到这么一座金山就这样白白流走,心里就疼得厉害。咱们现在初到长安,哪哪都需要钱,你没看我现在愁得头发都白了吗?”
李壶轻轻撇嘴,你的头发早就白了好吗?
啪啪啪!
外面有人敲门,李壶与钱小钱连忙站直身形,恢复之前的肃穆姿态。老富贵儿也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目光盯着房门处,淡声道:“进来吧!”
吱哑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相当富态的年轻人面上带着笑意从门口处走来,看到屋里的三人,目光直接就移到了坐在主位的老富贵儿身上。
“小子崔志,这里有礼了!”冲着老富贵儿拱手一礼,道:“想来这位老先生就是当年东宫主管事富贵大人了吧?”
一口被人叫破了身份,老富贵儿并不觉着意外,相当年他在长安城虽然并不怎么显眼,但是因为一直呆在太子的身边,倒是也有不少人都认得他。
七宗五姓可是传承了数百年豪门大族,如果这点儿消息都打听不到的话,那倒是真的要让人意外了。
“崔公子有礼。”看崔志的穿戴,应该是崔府里的某位公子,老富贵儿冲其轻拱了拱手,淡声道:“当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现在小老儿就只是李府的一名普通管家罢了。”
说着,老富贵儿冲崔志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他在对面坐下。
崔志一笑,提摆上前落座,同时出声告罪道:“小子失言了,望老管家不要介意。不过对于老管家的过往与忠心,小子可是由衷的钦佩。”
“崔公子过誉了,小老儿受之不起。”
“钱带来了吗?”好汉不提当年勇,老富贵儿不想跟他墨迹,直接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