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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向李丰满请示一句,老富贵儿便转身离开。朱宏彦这件事情不能拖,拖得越久对他们安平候府越是不利,必须要尽快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丢出去。
见老富贵儿离开,王朝忍不住出声编排:“老富贵儿就是太胆小,一个小小的朱宏彦而已,怕个毛。真要宰掉了,那长孙无忌难道还能亲自找上门来不成?”
“老爷,听我一句劝,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那朱宏彦虽然只是一个小人物,但他毕竟是长孙无忌的亲信,这次若不弄死他,当心他从雍州府出来之后会像毒蛇一样时刻盯着咱们安平候府。”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有这样一个仇家时刻在暗中盯着自己,瞅准机会就要上来狠咬一口,换作是王朝的话,他肯定会睡不着觉的。
“所以呢,你有何良策?”李丰满不置可否地瞄了王朝一眼。
王朝瞬时来了精神,低声道:“不如让属下晚上去走一趟,保证能让那朱宏彦死得无声无息,任谁也瞧不出端倪。到时人在雍州府衙,要背锅也是雍州府衙的人占着大头,咱们安平候府最多也就是被人怀疑一下而已,没有证据,长孙无忌也没办法。”
李丰满微微摇头,狐疑地看着王朝:“你与长孙无忌是不是有什么仇隙,所以你才会这样时刻惦记着他,总是想要给他找些不痛快?”
王朝一噎,瞬时色如猪肝。
被人给嘲讽了!
老子明明说得是朱宏彦,你往老子身上瞎扯什么?
如果你不是金主,现在就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你信不?
见王朝成了哑巴,李丰满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不错,这个大光头果然是没安好心。
“过了今日,那朱宏彦就是一废人,双腿双脚皆不能用,往后的余生都要在床上度过。这样的人,你觉得在长孙无忌还有多大的可能会重用他?”
“一但他在长孙无忌那里失去了利用价值,你觉得他还有什么能力来报复来记恨?我安平候府若是连一个废人的记恨都担惊受怕不已,那还不如直接解散了的好。”
李丰满抬手轻拍了拍王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用杀戮的手段才能解决,我李某人可是一良民,从来都不杀生的,莫要坏了我的名声。”
王朝的嘴角不禁一撇,忍不住就差点呸了一声出来。
良民?
良民会恶毒到让人四肢皆废生不如死?
这样废掉一个人,要比直接杀掉他残忍得多好不好?
还从来都不杀生?
更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初在涪川死在你手上的刺客可都不止一个,那小暗箭射的,血肉崩飞,连老子看着都后背发凉。
安平候,这样很虚伪你造吗?
老子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简直就跟你老爹年轻时一样一样的。
李丰满继续道:“所以,那朱宏彦非但不能杀,稍后你还要派人去给我照看着点,别出了什么意外。更不要让这个朱宏彦成了别人挑拨我安平候与赵国公之间关系的由头。”
第351章 长孙府插手()
朱宏彦当着众人的面在汇通邸店被雍州府的官差缉拿而去,当即就在整条街道闹得沸沸扬扬。
店里的伙计六神无主,朱宏彦的心腹朱成更是急得火烧火燎,朱宏彦甚至还没有被孙亦然带出汇通邸店的大门,他就已经一溜小跑冲向赵国公府。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赵国公长孙无忌才能救得了他们家主了。
“啪啪啪!”
赵国公府的侧门处,朱成使劲地敲门,不一会儿就有门房从门里探头出来,看到朱成,颇为意外:“原来是小成哥,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府上,可是表舅老爷有什么急事?”
朱成连连点头,因为朱宏彦与长孙无忌之间的亲戚关系,长孙府上的下人都称朱宏彦为表舅老爷。
“姑老爷在吗?我有急事求见!”朱成切声询问,脸上的焦急神色再也按捺不住。
门房摇头:“老爷一日未归,有什么事你晚上再来吧。”
朱成面色一悲,又问道:“那泽少爷可在?”
门房继续摇头,道:“十一少爷也去当值去了,小成哥来得不巧,这个点家里除了几位主母,老爷和少爷们全都不在。”
朱成瞬时面若死灰,长孙无忌与长孙泽都不在府上,他家老爷两座最重要的靠山皆不在线,这不是死定了?
“我要见茹夫人,”朱成突然躬身一礼,探声问道:“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这,怕是不妥吧?”门房面露难色,直接摇头拒绝:“小成哥当也知道规矩,府中的女眷一向不见外客,你纵是有天大的急事,还是等老爷和少爷们回来之后再说吧。”
纵是朱宏彦亲来也不见得能轻易入后宅拜见府中的女眷,你一个小小的随从,有什么资格开口要入后宅?
“可是,可是我真的有急事!我家老爷被雍州府的人给抓了,现在生死未卜,如果不及时派人前去解救,我怕我家老爷会有性命之忧!”
朱成急得都快要尿了出来,可是对面的门房却仍一副不温不火的状态,轻笑道:“小成哥说笑了,雍州府纵使真有胆子敢抓表舅老爷,也绝对没有胆子敢加害于他,整个长安城,除了皇上之外,还没有谁敢拂了我家老爷的面子,你尽可放心。”
“理是这个理,可是那个孙亦然明显已经疯了,竟然亲自带人去汇通邸店拿人,这分明就是在打赵国公的脸,他……”
“够了!”门房面色一沉,出声打断朱成,“莫要胡言乱语,谁敢打我赵国公府的脸?”
“听我一句,你且把心放回肚子里,这件事情我已记下,稍后待老爷或是少爷们回来之后,我必先行禀报,且回吧!”
朱成不再废话,直接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钱袋,里面装着的全是金叶子,是他刚刚从汇通邸店出来时特意从柜台上面支取出来的。
“小哥行个方便,我不求能亲见茹夫人,就麻烦小哥替我代个话,把我家老爷被抓的事情跟茹夫人知会一声。”
朱成把手中的钱袋一下全都送到了门房的手中,出声乞求。
门房低头看了一眼,掂了掂钱袋的分量,犹豫了一下,顺手就将钱袋揣入怀中,昂头看着朱成,道:“也罢,既然小成哥有如此难处,我就冒险逾越一次,我这就去后宅请示茹夫人,但是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证。”
朱成连忙拱手作揖:“有劳有劳,感激不尽!”
半刻钟后,侧门再度打开,刚刚的门房再次探出头来看向朱成,淡声道:“茹夫人说了,此事她已知晓,让你不必担心,稍后她就会晟管家去雍州府打听一下,如果问题不大的话,想来表舅老爷很快就能回来。”
至此,朱成才算是长松了口气,再次拱手向门房道谢。
有了茹夫人的保证,再加上长孙晟这个大管家的过问,从某种程度上已经能够代表了赵国公府的态度,不出意外的话,他家老爷应该算是保住了。
不过朱成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街边的角远远地看着赵国公府,他要确定长孙府的大管家真的去了雍州府。
果然,门房并没有黑了他的金子,他才刚才街边等了一会儿,就见长孙晟带着两个家仆从正门出来,唤来了一辆印着他们赵国公府标记的马车,一路赶向雍州府衙所在的方向。
直到此时,朱成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想想也是,汇通邸店日进斗金,算得上是赵国公府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朱宏彦身为汇通邸店的大掌柜,自然不容忽视。
赵国公府肯定不会眼看着朱宏彦出事而无动于衷。
然而,朱成不知道的是,朱宏彦虽是被孙亦然亲自捉拿缉押,但是他却并没有被直接送至雍州府衙,而是被孙亦然给带到了安平候府。
长孙晟出动得再怎么及时,也不可能会在雍州府衙碰到孙亦然与朱宏彦,营救之说更是不必再提。
当孙亦然与王志衡从安平候府带人回来的时候,长孙晟已经在雍州府衙的会客偏厅里等了有小半个时辰,光是茶水都换了三遍。
等了这么久,长孙晟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火气,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用旁边的差役招呼,他便直接起身从里面迎了出来。
“孙长史,王主薄,别来无恙乎!”
离着老远,长孙晟便开始拱手,冲着孙亦然与王志衡施礼相见。
“原来是晟管家,有劳惦记!”
孙亦然心中一顿,没想到长孙府的人这么快就寻上了门来,可叹他自己现在都还前程未卜,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心力去招呼这位大管家。
王志衡的心思也差不多,这次他陷害孙亦然不成,稍后孙亦然还不知会怎么对付他呢,哪有闲心跟长孙晟在这里瞎哔哔。
孙亦然懒得客套,直接拱手道:“长孙管家的来意我等已然知晓,不过此事现在已不归本官处置,有什么话还是请长孙管家稍后亲自问州牧大人吧。”
长孙晟一愣,雍州牧李道宗吗,怎么把他也给牵扯出来了,他不是一向都不过问雍州府的事务吗?
这是怎么了?
朱宏彦这次到底惹了什么麻烦,竟然连江夏王都给惊动了!
第352章 退缩()
说实话,长孙晟是不太愿意与李道宗打交道的。
他们家大人是文官,与这些武将天生都不太对付,平素里也多是点头之交,并没有过深的交情,李道宗若是不给面子,长孙晟也只能干瞪眼。
“只是一个小小的商贾祸事,竟然连李州牧也给惊动了?”长孙晟探声向孙亦然问道:“孙长史,你这不是在开老朽的玩笑吧?”
这不科学啊。
平时就算是有人在长安城杀人放火,也不见得能够惊得动李道宗,今天这是怎么了,只因为一个朱宏彦就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完全不合常理啊。
孙亦然无神地抬头瞥了长孙晟一眼,合着这老哥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朱宏彦确实惊动不了州牧大人,可是如果再加上我雍州府数十位差役及城卫军数十位军丁的性命,州牧大人怎能不来?”
长孙晟一愣,心有点慌。
有没有搞错,朱宏彦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开玩笑吧,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孙大人不是在说笑吧,整个长安城,有谁胆敢伤害朝廷的差役,这不是在造反吗?我家的那位表舅老爷可是一直都很守规矩的,断无可能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长孙晟一百个不信,朱宏彦那么老实本份的一个人,不可能会如此忤逆。
“守规矩?”
孙亦然撇嘴一笑,脸上满是讥讽之色,如果朱宏彦守规矩的话,他孙某人今日又何至于会落到这般前程未卜的境地?
“晟管家有时间的话不妨让人去三原县打听一下,看看他们朱氏一族在三原县的风评如何,看看那朱宏彦是不是真如你所言的那般守规矩。”
朱氏一族在三原县称王称霸已不是一天两天,就连孙亦然这个雍州长史都有所耳闻,若不是因为朱宏彦与长孙府的关系,这样的家族,早特么被抄家灭族了。现在竟然有人跟他说朱宏彦很守规矩,想想都觉得可笑。
“这……”
长孙晟被孙亦然说得有些心神不定,这个时候孙亦然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来诓来,搞不好他们家的这位表舅老爷真的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人呢,能不能让老朽当面与他问个清楚?”长孙晟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孙亦然摇头:“人现在还在安平候府,稍后可能会随州牧大人一同押送回来,晟管家在这且候着吧,本官还有别的事情,先行告退了!”
说完,孙亦然冲长孙晟拱了下手,而后径直离开去了后衙。
长孙晟一脸懵逼。
孙亦然竟然就这么把他给撇在了这里,这在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是为什么?
还有,朱宏彦为何会在安平候府,这件事情又跟安平候有什么关系?
“王主薄,孙长史这是怎么了,他……”
长孙晟又扭头看向王志衡,想要出声向他打听一下状况,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王志衡他冲他一拱手说了一句告罪之类的话,同样勿勿去了后衙。
长孙晟茫然地站在那里,这是怎么了,他们赵国公府的面子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不值钱了?一个如此,两个如此,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儿啊这是。
两位主官都走了,就只剩下总捕头周臆还在,看到苗头不对,周臆也想要转身离开,却被长孙晟一口叫住:“那个谁,你是雍州府的总捕头对吧?”
长孙晟不记得周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