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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让程老三给说着了?这五禽戏只对天生神力者有这么独特的强烈反应,像他们这样的普通武者,全特么都是后娘养的,根本就不受待见?
看着程怀弼因为虎戏而倍受折磨,同时也因为这番磨难而至经脉越发坚韧,气血越发旺盛,整体的实力虽未有明显提升,但是从他刚刚跳跃翻转的动作程迁儿明显地感觉到,程怀弼的敏捷属性有了明显地提升。
他的移动速度与出手速度,比修练虎戏之前至少提升了两成!
现在,程迁儿已经开始有些理解,为何根福明明长了那么大一个块头儿,跟人比斗的时候却能做到矫健如飞,灵敏如狐,原来这一切的根源全都在这五禽戏上。
毫无疑问,五禽戏确实如传说中一样牛掰,可以极大地提升武者的气血与实力,延年益寿的说法应该也是由此而来。
所以程迁儿很抓狂,很有一种身在宝山但却无缘寸金的感觉。
就好像是在洞房花烛之夜,新娘都已经剥光了衣服躺在了他的跟前翘首以待,可是他呢,却怎么也硬不起来,始终都无法与新娘一起完成那庄严而神圣的最后一步,你说气不气人?
程怀弼跳了一会儿,又开始熟练地在院子里打起了虎戏,前扑后纵,虎虎生风,之前因为经脉错乱而产生的钝锉感全部消失,整套动作下来,犹如行云流水一样顺畅无阻。
程迁儿看着心痒,忍不住也在旁边有样学样,再一次地操练起来。
“这就对了,无论是哪种武艺,都贵在持之以恒。”程怀弼打完收功,站在一边看着程迁儿的动作,得瑟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千万不要跟我这样的天才相比,不要老想着一步登天,你当天生神力是大白菜,随便谁都能拥有?”
“你没看就连教我们五禽戏的废……嗯,李丰公子,不也是与你们这些普通人一样,并无什么特异惊人之处?
但是你看看人家,每天早晚两遍五禽戏,从不停歇,这才是修练五禽戏的正常状态!”
蕴养气血,不在一朝一夕,没有特殊的体质,或是远超常人的天赋与悟性,再牛逼的武学,也要一步一个脚印地从头开始,几年如一日,甚至十几年如一日地刻苦修行。
真是强大的武学,越是精进缓慢,这是常理。
程迁儿无语地轻撇了撇嘴,道理谁都明白,但问题是看到眼前这两个开了挂的非正常人类,谁特么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淡定?
李丰不是武者,以普通人的眼光,他根本就看不出根福还有程怀弼身手强弱的变化,也不知道这二人练习五禽戏之后前后战力的增长究竟有多么地惊人,所以直到现在,他还能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淡定地练着他的五禽戏。
如果李丰也跟他们一样,自幼习武,能够从别人的一举一动之中清楚地辩明其具体的战力变化,程迁儿相信,这位前太子爷也一样会跟他们这些普通的武者一样,怎么也淡定不起来。
心理各种不平衡,各种羡慕嫉妒恨。
如果不是打不过,程迁儿把程怀弼按在地上使劲摩擦的心思都起过不是一次两次了。
第165章 羡慕嫉妒恨(续)()
重新打了一遍虎戏,确认自己的身体已然恢复如常,力量增加,敏捷提升,程怀弼紧握拳头,此刻他对自己的实力更加自信。
同时,对于虎戏之后的鹿、熊、猿、鸟四戏也更加期待,甚至已经有一些迫不及待。
“行了,别再丧着个脸了,赶紧把鹿戏给我打一遍,我老程要趁热打铁,尽快把自己的实力提升上去,免得下次再与根福那厮对战还是处在下锋!”
程怀弼毫不客气地向程迁儿吩咐了一句,程迁儿面色古怪地看了程怀弼一眼,“三公子,你是如何得知属下会鹿戏……”
“不止是鹿戏,恐怕整套五禽戏你都已经熟烂于心了吧?”程怀弼撇了撇嘴,“我还不知道你,你当初可是老子手下最出色的斥候,打探点儿消息偷学一些武学招式对你来说算得个什么?
况且,这五禽戏李丰根本就没有任何要保密的意思,他们府里现在甚至连几个娃娃都能随便摆出几个架式。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了七天,你若是还没有把五禽戏的动作全部学会,我老程可就有点儿瞧不起你了。”
程迁儿讪讪一笑,程怀弼说得是实情,他确实已经掌握了全套的五禽戏,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李府呆着,名义上是在照顾经脉错乱的程怀弼,实际上当然也是在照顾程怀弼,只是暗地里也偷偷地学了一些本事。
说来也奇怪,五禽戏这么牛逼的养身武学,废太子竟然丝毫也不在意,自己舞动的时候也无丝毫避讳,任由路过的下人护卫们驻足观看。谁要是想学,他亦是来者不俱,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悉心教授。
在废太子的眼中,这五禽戏就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健身套路,毫无私密可言。
事实上,程迁儿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五禽戏的套路给摸了个七七八八,李丰满早晚运动的时候他也在旁边暗暗观摩过数次,熟悉、印证,以确保自己学到的动作没有过多的失误与错处。
毫无疑问,一整套五禽戏练习下来,确实能够把身体的大多数肢节经脉全都活动到,身体起热,气血轻微翻涌,普通人练了也确实能够起到强身健体的功效。
正如程怀弼所言,这样的功效贵在持之以恒,贵在长久的坚持不懈。毕竟这个世界上你是他们那样天赋异禀的人屈指可数,做为普通人,只能认命,老老实实地去一天天地积累。
“三公子想学,属下自然不会藏私。”程迁儿讪讪一笑,道:“不过,属下不建议三公子现在就去学习鹿戏。”
程怀弼双目一瞪,程迁儿忙声解释道:“属下刚刚从王统领那得了消息,上次组织刺杀废太子的那帮刺客,又来了。”
程怀弼不以为意道:“来就来呗,有王朝那老小子在,能有什么问题?再说,这跟我要练鹿戏有什么关系,老子的实力精进了,还会怕他们几个藏头露尾的小刺客?”
废太子的身边现在有王朝一帮暗卫在暗中相护,近身又有根福还有院子里的一帮护卫相随,除非是那帮刺客脑子抽风,想要强攻李府,否则李丰的安危无虞,根本不必担心。
“那可不一定。”程迁儿道:“三公子您可千万不要小瞧了那帮刺客,通过上次的行刺细节就不难看出,这帮刺客不止心思歹毒,而且行事周密,深谙兵法奇正相合之道。
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谁也预料不到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进行下一次刺杀行动,不得不防。”
程迁继续向程怀弼解释道:“属下之前曾打听过,根福在修习鹿戏之时,与虎戏相似,同样身现异相。身形若鹿,四肢着地行走,根本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起身与人争斗。
若三公子这个时候修习鹿戏,难保不会像根福一样,不能直立行走,战力也必然大损,倘若那些刺客在此时行动,三公子如何能够确保晋阳公主殿下的安危?”
程怀弼稍犹豫了一下,轻点了点头。
提升实力虽然很重要,但是与晋阳公主殿下的安危相比,程怀弼宁愿把提升计划暂时搁置。这次他出来的任务就是要确保晋阳公主的安危,职责所在,圣上所托,岂能全然不顾?
“也罢!”程怀弼压下想要修习鹿戏的念头,道:“反正你小子已经把剩下的套路全部记下,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几日他的身体犹如瘫痪,不能自己,只顾着调理身形转换经络,程怀弼一直都没再具体地关注过晋阳公主的状况,现在回想起来,不由向程迁儿问道:“公主殿下现在的如何了,可曾定下了具体的返程之期?”
程迁儿道:“殿下的身体倒是有了很大的好转,这段时间李丰公子全都是亲自下厨,好吃好喝的侍候着,公主殿下甚至还吃胖了几斤。”
程怀弼一怔,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不过想也难怪,李丰的手艺,他们可都是亲口品尝过的,绝对称得上是人间美味,天下无双。哪怕是宫中的御宴,与之相比,也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程迁儿继续说道:“听楚署令说,废太子做的那些菜大有讲究,不止是好吃好喝那么简单,它们对晋阳公主殿下的气疾之症大有裨益,亦药亦膳,连他都甚为钦佩。”
程怀弼惊诧:“他竟还有这等本事?”
连楚钰这样的老神医都能说出钦佩这两个字,足见他对李丰的药膳是有多么地推崇,这才几天的功夫,李丰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连他们随行的老太医都给降服了。
看来,刘敬当初并没有扯谎,他认的这个少主,在医术上确实有两把刷子。
只是为何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废太子的身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手艺?
厨艺精通,医术精通,连五禽戏这样失传了好几百年的养生神技他也能练得精湛通透,还有“承德茶”,小牙刷,高压锅之类的奇淫之技他似乎也很了解。
这个废太子,似乎很有些本事啊!
“是啊,以前咱们都有些小瞧这位前太子殿下了。”
程迁儿也随着感叹道:“做为一国太子他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与不足,不管是学医、学厨,还是制茶、木艺,都算得上是不务正业,是败国亡国之举。
但是做为一个寻常的普通人,谁也不能否认,他身上的这些本事,确实有很多让人惊叹与钦佩的地方。”
第166章 凉鞋()
啪嗒!啪嗒!
雨水凄凄漓漓地拍着窗檐和院中的花草枝叶,一滴一滴又一滴,数之不尽。
晋阳公主坐在窗台前,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窗外因为雨水落下而显得雾蒙蒙的景色,一条雪白的手臂伸出窗外,手掌、手腕还有小半截手肘全都暴露在雨中,任由窗外的雨水轻轻地拍打浸湿。
“还真是舒服呢,本宫已经有好久都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欣赏夏日的雨景了。”
晋阳公主小声呓语,一脸地欢喜满足之态,她很喜欢下雨,喜欢雨中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不允许,或是宫中的内侍看得严,每次长安有雨的时候,晋阳公主都会忍不住跑到雨水中去淋个痛快。
再不济也要撑着雨伞,到雨中去漫步片刻,或是在宫中的雨亭之中,一坐就是小半个时辰。
“殿下,差不多了!”小娥在身后担心提醒:“您现在身子刚有好转,可千万莫在这雨中受了凉,惹了风寒。”
“没事的。”晋阳公主头也不回,脆声声说道:“这里可不是长安,黔州的天气温润柔和,连雨水都是温的呢,你信你试一下!”
兴奋之余,晋阳公主把另外一只小手也伸了出去,在雨水之中上下摇摆起伏。
与长安的干热气候不同,黔州,尤其是涪川这里的天气,温润潮湿,一点儿也不显干燥,就连这里的雨水,也是那种丝丝柔柔的性子,落在手上,温润无声,很舒服。
一辈子都没有出过长安城的小姑娘,头一次有了不一样的异域气候体验,她有点儿后悔,为什么没有早几年就出来看看。
小娥听了好奇,也忍不住把手伸了出去,面色不由露出一丝惊奇,“还真是不凉呢!”
“不过即便如此,殿下也不能这么任性,一会儿若是让楚太医过来看到了,一定又要吹胡子瞪眼,埋怨殿下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晋阳公主不服气地轻哼一声:“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再说,有大哥在身边护着我,本宫现在才不怕他呢!”
提起李丰满,晋阳公主便是心头一安,一股稳稳妥妥的安全感将她的整个身心笼罩,仿佛只要她的太子哥哥一出现,所有的麻烦与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李丰满这段时间对她的宠溺程度,甚至都已经超过了远在长安的父皇,现在就连轻寒那几个丫头都开始有点儿吃她这个小姑姑的醋了。
“那可不一定。”小娥再次很不讨喜地出声提醒道:“大公子虽然疼爱殿下,但是也不会什么事情都由着殿下的性子来……”
“什么不能由着性子来,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李丰满撑着油纸伞突然出现在小院的门前,轻笑着看着站在窗前的主仆二人。
小娥后怕地轻吐了吐舌头,还好她刚刚的声音不大,大公子并没有听到殿下二字,否则就全都露馅儿了。
若是大公子因此而忆起了之前的种种,再度忧郁成疾、身体暴瘦,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可吃罪不起。
晋阳公主也有些后怕地回头白了小娥一眼,警告她以后莫要再这般大意。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