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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话没说完,永昌郡王就连打了三声喷嚏,脸色也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同时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
柴靖宇伸出一只手,按在他肩头,一股纯阳真气透入永昌郡王经脉之中,此时以柴靖宇功力之强,帮永昌郡王驱逐煞气,简直易如反掌。
柴靖宇在永昌郡王肩头按了两下,永昌郡王便感到全身都是暖意,然后急忙退后几步,对那盏邪性的灯,还是心有余悸。
其实这盏灯是要配合聚煞法阵使用的,否则它的聚煞能力便弱了许多,所以这盏灯在元安堡的时候,能够先后让三个人中邪发狂,丧失了神智,但离开元安堡之后,如果没有人专门驱动它,只是贴身把玩的话,仅仅能让人伤风发烧,乱说胡话罢了。
永昌郡王瞪着柴靖宇道:“宣国公?你拿了这盏鬼气森森的灯来,就是来吓人的么?一盏邪性的灯,也算是什么宝物?就凭它,能让人打喷嚏生病么?”
柴靖宇道:“你以为这盏灯不过是让你打喷嚏而已?你可以吹一吹试试,若是能吹灭那盏灯,这一局便算是我输了!”
永昌郡王道:“少来吓唬本王,别以为这盏灯邪性,本王就不敢吹!告诉你!本王就算拼着生一场大病,也要吹灭了你这盏灯!”
说罢,永昌郡王便走上前去,吐一口气,将那青铜灯上跳跃的火焰给吹灭了。
“哈哈哈哈!怎么样?本王……”
永昌郡王话没说完,脸色便是一僵,却见刚刚被吹灭的灯,转眼又亮了起来,刚才已经灭掉的火焰,居然重新燃烧了起来!
“这……哼!真是邪性!可本王就不信了!”
永昌郡王话音落罢,便又走上前,使劲吹了一口气,将那盏青铜灯再次吹灭,然后死死盯着那盏灯,结果没多久,那盏青铜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第三次。
第四次。
接连数次,情况还是这样,评委和宾客们啧啧称奇,永昌郡王怒道:“你这灯实在古怪!哪有一盏灯灭了又亮,灭了又亮,怎么都吹不灭的道理?宣国公!一定是你这厮使的什么诡计秘法,在旁边搞什么阴谋诡计,等本王将这灯一吹灭,你立马就用什么手段将它重新点亮了!”
柴靖宇笑了笑,摊开双手道:“我若是隔着这么远,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盏灯给点亮了,那我可当真是神通广大了,还犯得着跟你一个闲散王爷在这里比斗什么?直接上天入地,跟火德星君比放火,跟阎王老儿比勾魂得了!”
永昌郡王眼珠子瞪得溜溜圆,盯着那盏青铜灯猛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这时候听一人道:“王爷,不如……让贫道来试一试吧!”
却见永昌郡王的随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道人,身穿一身道袍,头竖高冠,一缕长须,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柴靖宇一见这人,倒是一下子便瞪大了眼睛。
他身边的柴两短惊叫出声来:“云间道人?”
这个从永昌郡王随从中抽身出来的,正是云间道人。
这云间道人给刘管事堪舆,正好撞在了柴靖宇枪口上,柴靖宇已经让人将他给埋了,而且下葬的地方,还是云间道人自己选好的风水宝地,谁知道这才过去几天,这云间道人居然活生生好端端的,又出现在柴靖宇面前了。
云间道人此时倒是一副方外高人的气质,对柴靖宇行礼道:“宣国公,贫道有礼了,别来无恙否?”
第249章 灯灭()
柴靖宇也笑了:“云间道人,行啊你!被丢进棺材活埋了,居然还能逃出来,你真是给我惊喜!”
云间道人哈哈笑道:“宣国公,贫道虽然眼神不好,有眼不识泰山,那日没能一下子认出您来,但贫道的堪舆之术,还是值得称道的!
“贫道给自己选好的那块风水宝地,乃是凤凰涅槃的格局,国公爷将贫道活生生葬在了那里,贫道也以为要坐化于青山绿水之间了,没想到冥冥中自有天意,永昌千岁路过那里,正好听见贫道在坟里惊恐呼叫,便派人将贫道给挖了出来。”
云间道人一脸得意:“贫道被埋在棺材里的时候,脑子里重重乱象,纷至沓来,道道心魔,汹涌来袭,心中生出了无限恐惧。本以为已经是山穷水尽,必死无疑,没想到峰回路转,重获新生,当真如同涅槃一般。经此大难,贫道竟然破开了瓶颈,跳出了龙门之外,如今已是洗尽铅华,师门所传授的许多秘法,种种道术,竟然豁然开朗,都多亏宣国公相助。”
柴靖宇见着云间道人如此得瑟,心中很是不喜,冷冷道:“你信不信本公再将你埋回去,看看你能不能再涅槃一次?”
永昌郡王冷哼道:“宣国公!这云间道长,乃是本王奉养的高人,你说这种话,将本王置于何地?”
柴靖宇看了云间道人一眼,又看了永昌郡王一眼,哈哈笑道:“也罢,今日便不翻旧账了,我既然埋了你一次,以前的事情,便算是过去了,日后你若是再给我活埋你的理由,就算是天王老子挡着,本公说要将你埋了,就绝不将你海葬!”
云间道人脸色一僵,他现在有永昌郡王的庇护,所以在柴靖宇面前,才敢如此得瑟,但柴靖宇在永昌郡王面前,看似让了一步,实际却更是嚣张。
云间道人总是觉得,这宣国公的威胁和恐吓,只怕不仅仅是用来吓唬人而已。
永昌郡王对柴靖宇口气如此癫狂,也是十分不满,叫道:“宣国公!你休要在这里恐吓我请来的高人,你是怕他将你这盏灯给吹灭了么?”
柴靖宇道:“我早就说过,不管什么法子,你要是能够吹灭这盏灯,这一局我便认输!”
“好!”永昌郡王看着那云间道长道,“道长是高人,必然不会让本王失望吧?”
云间道人道:“贫道尽力而为。”
云间道人此时神色有点难看,其实他并无完全把握,能够吹得灭这盏青铜灯,他只是在师门的典籍之中,见到过这盏灯的描述,所以有些了解而已,至于师门典籍之中,对这盏灯的使用方法描述是否正确,他却并不知晓,所以对于这个挑战殊无把握,只不过眼看能帮永昌郡王一个大忙,这样的立功机会,他不想错过而已,但此时永昌郡王对他寄予厚望,他反倒有些惴惴不安,感觉骑虎难下了,开始在考虑要是搞不定的话,该如何是好了。
云间道人回忆了一下,道:“要想吹灭这盏灯,须得先借七盏大灯,和四十九盏小灯来。”
永昌郡王看了柴靖宇一眼,柴靖宇问道:“你要什么灯?”
云间道人道:“那种灯都可以,底座是青铜的最好!”
柴靖宇跟柴两短说了一声,柴两短便退了下去,没过多久,便寻来了云间道人要的东西,七盏大灯,以及四十九盏小灯。
云间道人虽然心中惴惴,但面上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先命人清理出一片空地来,然后不急不躁地将这些灯一一排开,将七盏大灯和四十九盏小灯都按照一种神秘的布局摆放,然后一一点燃。
过不久,在浔阳楼上,便形成了一个灯阵,而灯阵的中间,便是那盏青铜灯。
那盏青铜灯不是直接放在那里,而是由一个小厮用双手捧着。那小厮是永昌郡王的下人,虽然明知这盏灯十分邪性,接触了对自身不好,但王爷吩咐,却也是不敢不从,因此哭丧着一张脸,双手忍不住颤抖,只盼望着这位云间道长能够快一些。
柴靖宇感觉这云间道人竟似是当真知道什么秘密,便忍不住问道:“云间,你这灯阵叫什么?可有什么门道?”
云间道人道:“此阵乃是我师门所传,是个无名古阵,只知道此阵博大精深,非寻常人不能掌控,其中奥秘,贫道也是不知,不过……要想吹灭那盏青铜灯,贫道却是知道个法子的。”
说着,云间道人便按照一种古怪的步法,走进了他刚刚摆好的灯阵里面,然后,手中浮尘轻轻拂过,带起一股清风,吹灭了其中一盏小灯。
柴靖宇心中诧然,这云间道人不去吹那盏青铜大灯,而来吹这盏小灯,却是什么道理?
云间道人也不解释,继续按照他那步法在灯阵中走了一圈,然后又挥动浮尘,弄灭一盏小灯。
就这样,接连灭掉三盏不同位置的小灯的时候,突然一盏大灯,居然无风自灭了,再紧接着,在灯阵中央的那盏青铜古灯,居然也跟着熄灭了。
然后,再也没有亮起来。
云间道人满脸兴奋,转身对着永昌郡王一拜:“恭喜王爷,贫道幸不辱命!”
永昌郡王哈哈大笑起来,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身,看着柴靖宇道:“宣国公!你输了!”
柴靖宇有些怔忪,敢情这盏灯,竟是这般弄灭的么?
之前自己曾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怎么吹都吹不灭这盏青铜古灯,没想到只需要在外面摆一个七星灯阵,然后恰到好处地吹灭其中三盏小灯,这盏青铜古灯居然就自动熄灭了!
柴靖宇不管永昌郡王的叫嚣,而是问那云间道人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为何你只是吹灭了那三盏小灯,便有一盏大灯跟着熄灭?而那盏青铜古灯这么多年不曾熄灭过,为何竟这么容易就灭了?”
云间道人道:“不瞒宣国公,这个阵法,贫道也是所知不详,只不过贫道师门有一幅壁画,那副壁画之中,恰恰有这个阵法。”
柴靖宇问道:“什么壁画?”
第250章 横死()
云间道人道:“那壁画所画,就是一个灯阵和两个人,那灯阵跟贫道今日摆的一般无二,灯阵中央摆着一个木制轮椅,椅子上坐着一个羽扇纶巾的文士,那文士手中所持,正是一盏青铜古灯,那壁画之中的青铜古灯,跟您这一盏,简直便是一模一样!那壁画之中还有一个人,是个披坚执锐的将军,那将军身在阵中,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满脸惶恐;而那文士则是一脸苦笑,神情古怪……”
云间道人露出回忆神色,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那幅壁画里,青铜古灯就是将灭未灭的,而那灯阵之中,也是有三盏小灯灭了,另外还有一盏大灯也灭了,贫道虽然不知那幅壁画之中,画的是什么,却也看得出来,是因为那将军弄灭了几盏小灯,这才害得中间的青铜古灯也随之熄灭。”
柴靖宇神色古怪,云间道人居然只是靠一幅壁画,歪打正着,吹灭了这盏灯,至于那幅画里面画的究竟是什么,他居然根本就不知道!
“云间道人,你当真不知道这盏灯的来历?也当真不知道壁画中的那两人是谁么?”
云间道人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道云游万里,最不喜欢胡言乱语了,若贫道真想冒充高人,便胡编乱造一番,又有何妨?”
这世间的和尚道士何其多,除了有专门的道观或者寺院修行之外,出家人的主要收入来源,便是帮人做法事,这个就要靠吹牛了。有真才实学的,毕竟很少,要想自己的名头打出去,就要学会怎样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而且还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所以一般而言,道士都是只装作自己什么都懂,却不会装作什么都不懂。
其实云间道人根本没有他自己说得那般高尚,他本来也想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但这灯实在太神秘了,就怕永昌郡王会深究,忽悠别人不要紧,被揭穿了最多被责骂一番,要是忽悠王爷被揭穿了,那便大大的不妙。
所以这云间道人才难得的实诚了一次,居然还有人怀疑他的实诚,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他显然是不敢跟宣国公置气的。
永昌郡王不耐烦了,叫道:“宣国公,这一局你可服输?”
柴靖宇道:“愿赌服输,我早就说过了,只要你能吹灭这盏灯,这一局便算是我输了!一言既出,绝不反悔!”
柴靖宇说得器宇轩昂,好像输了这一局,也是一件很霸气的事情似的。
永昌郡王道:“痛快!这一局你既然输了,那你的宝物,便是本王的了!”
说罢,冲灯阵中间拿着青铜灯的那个小厮道:“将那盏灯给本王拿过来,本王要看看,它究竟如何邪性?”
那小厮神色呆滞,对永昌郡王不理不睬,只呆呆站在那里。
永昌郡王怒道:“你耳朵聋了么?还不快给本王过来!”
永昌郡王话音刚落,那小厮便直挺挺向后倒了过去,身子砸在地面上,砸翻了好几盏灯,头破血流,人事不知。
众人惊呼,有永昌郡王的仆从急忙上前去看,却见那小厮瞪圆了双眼,神色呆滞,那表情已经凝固在脸上,再也不会变化了。
因为——
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