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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词夺理!”
左管事气急败坏,指着柴靖宇的鼻子叫道:“你这厮!不看病来这里做什么?也不看看医馆里忙成什么样子了,外面还有那么多患者等着,你却在这里到处找茬!既然你在这里不是看病的,那给我滚出去!”
柴靖宇还没有说话,柴三长就道:“真是忘恩负义!咱公子爷可是帮你出了主意的!”
柴两短道:“非也!非也!俺看啊,分明是做贼心虚,再加上背信弃义,欠咱公子爷五百两银子,就是赖着不想还,还要将咱家公子给赶出去,真是过分啊过分!”
听柴三长和柴两短两人一唱一和,冷嘲热讽,左管事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后终于听不下去了,大叫道:“来人!将这几个捣乱的家伙,给我赶出去!”
听左管事吩咐,立马就有几个护卫围了上来。
柴三长立马挡在柴靖宇身前,看着左管事道:“怎么着?左管事,你这是当真要将俺们公子爷赶出这壶泉医馆?”
左管事气道:“什么当真不当真?有什么不能当真的?”
柴两短笑道:“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今日若将俺们公子爷赶出这壶泉医馆,明日你就要被赶出江州城啦!”
左管事一听,顿时就笑了:“把我赶出江州城?哈哈!将我赶出江州城?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是柴二爷?是老太君?还是柴国公?笑话!我告诉你,我可是柴家……”
左管事说着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了啥,用两只手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柴靖宇一眼,突然长大了嘴,瞪大了眼睛。
“小公爷?呃……不是不是,您是……国公爷?”
左管事很突兀地叫了一声“国公爷”,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柴靖宇笑了一笑,将自己脸上涂的粉擦了一擦,然后将额头前的发梢撩了起来。
左管事表情瞬间变得古怪之极:“国公爷,真的是您啊?您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您……呃……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居然连自家的主子都认不得,还……国公爷,您快这边请坐,刚才小的有眼无珠,在您面前放肆了,您今日怎么有空,到壶泉医馆来呢?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您要是哪里不舒服,尽管告知一声,我自然上国公府帮您瞧瞧……”
左管事一认出柴靖宇来,立马换上一副谄媚嘴脸,别说柴靖宇,旁人看了都觉得肉麻恶心。
而在壶泉医馆里的大夫和病人,也都纷纷向柴靖宇打招呼。
其实柴靖宇在江州城里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如果他不故意化妆的话,走在大街上,江州城里的人,十个有七八个能认出他来,都怪这厮临时起意,想要微服私访,这才来了这么一出。
而那个苗疆少女,听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就是江州的宣国公,不由十分惊奇,然后盯着他看了许久,嘴上丝毫都不掩饰地道:“国公爷?你真是柴家那位国公?早听说柴家刚刚承袭爵位的宣国公,是个无恶不作的大草包,今天看你这么有本事,哪里像是大草包了?”
88。第88章 焚诗()
柴靖宇一头恶寒,心想您还真是口无遮拦啊!
背地里骂我败家子的不少,敢当面说我是大草包的,除了那些长辈和柴宏宇那厮之外,你这小丫头片子可是头一个!
柴靖宇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冲那苗疆少女摆出一个笑脸:“怎么着,不像吗?”
苗疆少女于是回了一句:“你问的是像草包还是像国公?”
柴靖宇一头黑线,真想一巴掌将这货给拍晕过去。
苗疆少女也不等他回答,就很认真地点头:“说起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又像草包又像国公的,也未必就没有!”
柴靖宇立马转过身子,不再跟她搭话。
他盯着那左管事道:“你也不用忙着跟我套近乎,既然现在不打算将我赶出去了,那你欠我的五百两银子,可别想赖账!”
左管事脸色甚是难看,连道不敢不敢,这次他是真的不敢拖欠,急忙招呼来他在壶泉医馆的心腹,命其去取钱。
柴靖宇也丝毫不客气,虽然他不至于在乎这五百两银子,但这钱是左管事输给他的,如果左管事当真与人为善,也就罢了,但他看了左管事的所作所为,这银子要是不要过来,真是白瞎了自己给他出的那个主意。
左管事将五百两银子交给柴靖宇,这些银子足够买一家极好的商铺了,不过这时候他虽然肉疼,但却丝毫不敢推诿。
那细瘦少年见这个仗义出头的年轻人,竟然就是柴家的国公爷,心情颇为激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柴靖宇道:“少年人,你的孝心很可贵,我觉得很不错,不如跟我干吧,你那块木头卖给我得了,我给你十两银子,如何?”
细瘦少年怔了一怔,然后大喜:“好好好!多谢国公爷大恩大德,不过这么块木头能用来做啥咧?国公爷您给的太多了吧?”
柴靖宇道:“这块木头我拿去了,可以用来做扇骨,制成一把紫檀扇子,应当也是不错的,至于银子,你收着就是了,我看你人长得这么瘦,一身气力倒是不小,人品也不错,不如以后跟我吧,我在国公府给你找个活来干。”
没想到那少年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犹豫了:“这个……”
左管事训斥那少年道:“别给脸不要脸!国公爷给你找活干,那是大大的抬举你,还敢在这里挑三拣四?”
在国公府里面干事,待遇是相当不错的,柴家的家丁对于柴家人而言,虽然只是奴仆身份,但是走在江州大街上,却也是高人一等的,要说柴靖宇主动提出给这少年安排活事干,那真的可以说是在抬举他。
柴靖宇冲左管事摆摆手,然后对那少年道:“你有什么为难处,尽管说便是了,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那少年急忙道:“不是不是!国公爷您误会了,我不是不愿意,能在国公府做事,是我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只不过……我要是跟您进了国公府,奶奶就没人照顾了,我奶奶病重,我不放心她一个人的……”
柴靖宇恍然,心中为这孩子暗暗赞了一声,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带着你奶奶去国公府便是了,你可以一边办事,一边照顾她。”
细瘦少年十分激动:“真的么?”
柴靖宇道:“那是自然,本公一言九鼎,难道会骗人?”
若是熟悉以前那个小公爷的人,一定会嗤之以鼻,谁说这厮不会骗人?最会骗人的就是他了!
那细瘦少年却连连摇头,嘿嘿傻笑。
柴靖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刘,我叫狗剩。”
柴靖宇汗了一下,说道:“狗剩听起来不雅,不如我给你换个名字吧,就叫‘焚诗’如何?”
听了柴靖宇取的这个名字,那少年满脸兴奋,连连点头:“好!多谢国公爷给我取了这般好听的名字!”
柴三长和柴两短则是恶寒了一下,这位国公爷在取名字这方面,倒是真的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恶趣味。给他们两人取“三长”“两短”也就罢了,他身边的丫鬟们都是“诗”字辈的,比如碧诗,比如朱诗,还比如已经出门嫁人了的紫诗,现在国公爷又收了个少年,居然叫‘焚诗’,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分尸’或者‘焚尸’呢?”
柴靖宇让焚诗按照小王大夫的方子抓药,焚诗拿着左管事的方子,本来还想说什么,柴靖宇道:“就按照这个方子来,这个方子的用药少,而且相对便宜,效果也不差,是长久之计;左管事那个方子比较昂贵,就算一时能用,也不可能一直用,而你奶奶这病,别说一时半会,就算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够给治好了。”
那刘老婆子听柴靖宇这话,连忙赞同道:“不错不错!国公爷说得对啊!狗剩啊,你得听国公爷的,咱就用便宜的药!”
焚诗想了想道:“好好,奶奶您放心,我就听国公爷的!”
柴靖宇收了焚诗,便背着手,在壶泉医馆里面转了一圈,左管事跟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柴靖宇:“国公爷,您还有什么指教?”
柴靖宇摇头道:“你忙你的,日后咱们再细谈。”
说罢,柴靖宇又转了一圈,然后招呼上身边的柴三长和柴两短,让他们负责安顿焚诗祖孙两人。
柴靖宇出了门,那苗疆少女依旧在他身后跟着,柴靖宇转过身问道:“我说这位姑娘,你这是要跟我回家还是怎么着?你不是来医馆看病的么?”
那苗疆少女摇头道:“我在等你啊。”
柴靖宇道:“等我做什么?你明明是跟着我,哪里是在等我?”
苗疆少女道:“我等你问我名字啊。”
柴靖宇一头黑线,心想这妞儿确实有个性,追在人家身后,等人家来找自己搭讪的。
柴靖宇忍不住问道:“小姑娘,我若是不问你名字,你是不是会一直这么跟着我?”
苗疆少女很认真地点点头。
柴靖宇道:“那我就更不能问你名字了。”
苗疆少女诧然道:“为什么?”
柴靖宇道:“好让你一直跟着我啊!”
苗疆少女鼓起嘴道:“想得美!”
柴靖宇道:“那你就别跟着我!”
苗疆少女道:“你问我的名字,我就不跟着你。”
柴靖宇摇头道:“那你还是跟着我吧。”
苗疆少女:“……”
89。第89章 问名()
那个苗疆少女一直跟着柴靖宇到了国公府门口,最后确认了一遍,让柴靖宇问她的名字,柴靖宇没有问,反而请她进门做客,苗疆少女愤愤不平,转身而去,临走之前,对柴靖宇高声道:“我迟早有一日,要让你问我的名字!”
柴靖宇乐呵呵一笑,不以为意。
其实他确实是有些奇怪,怎么这小丫头片子跟在自己屁股后头,非要自己问她名字呢?
苗疆少女从国公府门口回来,一路上凡是路过的,不论男女,都不免多看他一眼,走了没多久,就从路边跑过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一身黑衣,女的一身白衣,这两人穿着汉人的衣服,但头发和首饰,却跟中原人差别甚大。
那一男一女来到苗疆少女跟前,对她躬身一拜:“参见羲和仙子!羲和仙子恩泽永年,如红日当空,神照九州,绽大光明!”
苗疆少女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们直起身。
那二十多岁的女子道:“羲和仙子,我们见到您一直跟着那个年轻公子,没有您的命令,不敢上前,您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苗疆少女睥睨了她一眼,道:“怎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我的事儿了?”
这苗疆少女在柴靖宇面前古灵精怪,乖巧可爱,但在这两人面前,却突然变了一副模样,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势,能让人不由自主产生顶礼膜拜的感觉。
那白衣女子被苗疆少女这么一瞪,顿时浑身一发憷:“不敢!属下不敢!羲和仙子,属下只是见您一直跟着那年轻人,心中有些奇怪。”
苗疆少女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在等他问我的名字而已。”
苗疆少女此言一出,白衣女子和黑衣男子神色大变,相视一眼,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黑衣男子道:“万万不可啊!羲和仙子您怎么能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人,问您的名字呢?”
“啪!”那白衣女子扇了黑衣男子一巴掌,“怎么跟羲和仙子说话呢?”然后对苗疆少女道:“娘娘恕罪!这厮太不知礼数了!不过……娘娘,您可不能冲动啊,这世界上还没有哪个男子,能够配得上知道您的名字!就算有人能够配得上问您的名字,那也是天定太子……”
听到“天定太子”这个名字,苗疆少女便神色一变,眉毛倒竖,双目瞪了过去。
白衣女子只觉寒气大冒,浑身冰冷。
苗疆少女冷冷道:“冲动?我这算什么冲动了?天定太子?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自从苗疆少女说等着那年轻男子问她名字开始,这白衣女子和黑衣男子就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惶然不知所措,仿佛苗疆少女的名字是稀世珍宝,谁要是拿去了知道了,就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此时苗疆少女这话一说,那白衣女子脸都绿了。
“羲和仙子,您误会我了!您才刚来江州,还不到一日,那人分明是个江州人,您跟他萍水相逢,怎能……您……”
苗疆少女抬起一条腿,伸出自己纤瘦的小脚,踩在那白衣女子头顶。
如此不尊重的动作,那白衣女子却丝毫没有愠怒之意,反而低下自己的头颅。
苗疆少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