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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派去谈判的族人在去泰雅族的路上,就被早早埋伏在草丛中泰雅人猎了首级。
无他法之下,南崁四社酋长决议集四社所有青壮,在唐人来的路上设伏,打他个措手不及,把那帮唐人打痛,令他们再也不敢来南崁四社的地盘。
武器比不上,就用人数优势填,多准备些毒针,吹毒针来破唐人犀利的兵甲。
自离开大汉溪后,薛茂勋严令士卒穿戴好衣甲,除了脸部和双手外,其余部位皆不可暴露在外,需有甲防护。
在台北盆地及以东山岭、林口台地清剿岛番时,薛茂勋可是很很的领教了一番岛番毒针的利害,平白损失了好几十个部下。
带来的六百士卒也是亲身经历过与岛番的战斗,知晓岛番最厉害的手段便是躲在丛林里,偷偷给你吹根毒针。
毒性轻的能将人当场麻倒,过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利害的,中毒针者当场身亡。
岛番喜设伏、吹毒针,故薛茂勋率军走的慢,等待哨骑回报前方消息,随军还带了十只负责报警的大白鹅。
不然,以岛番那垃圾的战斗力,薛茂勋早就率军横冲直壮去破村灭社了。
第233章 台湾屯垦五()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却不见牛羊。
北风吹过,条势茂盛的茅草弯腰,却在这茫茫草原看不见半个人影。
诺非知道此乃台湾岛,薛茂勋都快要把此地当成塞外草原了。当然,这草长的比塞外草原更为茂盛些,很多地方杂草比人还高,使得整支队伍在草原上若硬若现。
“禀都督,有三名哨骑没有回返。”
“不用管他们了,没按时回来,那就不可能活着回来了。”薛茂勋摆摆手,犀利的目光将周边扫视一遍。茂盛的草丛简直是用于伏击的极加场所。
一个稍有头脑的将领,定会利用这些草丛来打伏击。
薛茂勋自认,如果他来指挥,定让来犯之敌有来无回。
“前方地形可探清了?”薛茂勋指着前方向左右问道。
“都督,前方十里是一条小河。”
有河自有清澈干净的水源,也有了一片没被杂草遮挡视野的开阔地。薛茂勋心中一做计较,下令全军朝小河行军,于河畔休息做饭。
自进入这片草原以来,薛茂勋等一众将领发现此地与台北盆地等该岛北部的不同。从林口台地至基隆湾一带,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此地却是望不到尽头的草原,更惊奇的是,进入草原没发现什么稍微大点的河流,仅有一些潺潺溪流软弱无力的流经,一幅此地缺水的景像呈现在薛茂勋等人脑海里。
虽是草原,生活在此的动物倒是不少,深入此地十来里,鹿群就看到了几拨,打了几头鹿为将士们加了餐。
行军至小河边,口渴的士卒急不可耐的冲到河边,双手捧起河水就准备往嘴里送。
骑着马沿小河寻视一番的薛茂勋见此,纵马上前就朝这些喝生水的士卒狠狠的抽上几鞭子,臭骂道:“你们这些愚夫笨卒真是三天不打就不长记性,军令里说了什么?严禁喝生水,水必须烧开才能饮用……”
薛茂勋挥着手中的马鞭,将跑到河边喝生水的几个士卒不解气的狠抽了一顿,事后还将御下不严的几个队正抽了五鞭子,再次在军中严令五申,不得喝生水,以免感染虫疫。
军队不得喝生水,这是李煜在去年颁布的严令,写到了军纪中去。要求各卫、军在任何时候都只能向士兵提供经过烧开的饮水,禁止士兵喝生水。由其是跨海南下殖民的军队,所有高低级军官在出发前,被集中起来,由医署的大夫向他们普及了下病从口入、疫病流行的途径。
李煜更是亲自撰写防范疫病的宣传教材,在教材中明确指出,历史上各种因水土不服而引发的疫病皆是因饮用了当地的生水。生水中有很多肉眼难以看清的小虫子,是引发疫病的关键所在。
饮了生水造成病菌进入口腹内引发疫病,进而通过排泄、唾沫,与他人接触传播开来。
经过李煜在军中反复宣传,加上拉来一帮子对李煜疫病理论还稀里糊涂的大夫做现身说法,顺便还编造了名动天下的神医孙思邈佐证了自己对疫病起因和传播媒介认识的正确性。
一帮子没啥文化的各级军官们,就这么被李煜提壶灌脑,给灌成了日常饮用开水的坚定支持者。就剩那帮文化程度更低的大头兵们因为经年累月的习性,对饮开水防疫病,还有很多人不以为然,需军官监督才行。
至于不断到来的移民,台湾都督府平时也没少宣传水需烧开了喝才安全,至于听进去了多少,还真不好说。
唐军休息的河边炊烟隆隆作起,数里外都能看见。
被唐军哨骑杀了好几批负责监视唐军动向的人,正愁找不着的南崁四社的平埔族人望见唐军的炊烟,领头的头人一喜,带着一千五六百手持各种各样兵器的四社族人朝炊烟的方向摸去。
河边的一众唐军将士尚在吃热乎乎的饭,笼子里的十只大白鹅却突然呱呱的大叫起来。
听到十只鹅突然大叫,用饭的唐军将士经过短暂的愣神后,一个个赶紧丢了饭碗,操起手中的兵器,在军官的喝斥下集结起来严阵以待。
士兵手中的弓弩齐齐拉满弦,瞄着小河两岸的草丛,别看草丛此时寂静无声,但对于薛茂勋手下这六百号久经战阵的士卒来说,草丛里以变提杀机四伏。
十只大白鹅仍旧伸长了脖子,止不住的呱呱乱叫,以至方圆几里只剩下响亮的鹅叫声。
“都督,这些番人被我们发现了还不冒出来该怎么办?”
薛茂勋嘴角一咧,冷笑一声:“不出来,我们就逼他们出来。”
河对面,一根芦苇晃了下,薛茂勋一把夺过身边士卒手中的弩,朝那个方向就是一箭射过去。
嗖的一声,弩箭窜入芦苇丛中射入一名脸上纹着各种图案的平埔族人的胸膛里,此人眼神不可自信的盯着胸口上的弩箭,痛苦不甘的在潜伏于周围的族人眼中倒了下去。
他这一倒压倒了身前一片芦苇,弄出了更大的动静,被眼神死死盯着此方向的薛茂勋发现,当即对弓弩手喝令。
“弓弩手听令,朝河对面的芦苇丛给我射。”
“嗖嗖嗖……”
得令的弓弩手毫不犹豫的朝对面扣动的扳机,四百多支箭矢朝河对面的芦苇丛里倾泻而出,转瞬芦苇丛里就传出被箭矢众多被射中的人惨叫声。
“继续射。”
士兵们机械的填上箭矢,一轮又一轮的朝芦苇丛里射去。
芦苇丛里的平埔族也不干挨打,箭矢也一支支的朝唐军射来。
论箭术,这些平埔族人常年打猎,一点都不比唐军差,精准度甚至比唐军弓弩手高一筹。
奈何他们的箭矢都是骨质箭头,对上唐军的铁盔、铁甲,最差也是皮甲,根本造成不了多大的损伤,除非射中没有防护的面部。
对唐军有重大威胁的毒针,却因射程问题还发挥不了作用。
精心酝酿的一场伏击,尚未开始就被对方识破,自己的族人们一个个被射死射伤。
平埔族的头人大为光火,叽里呱啦一通大叫,埋伏于芦苇丛里一千五六百人杀了出来,伴随的是他们口中各种各样的嚎叫声,希望以此来吓坏唐人的胆气。
每次都是这一遭,这些岛番的作战手法如出一辙。
薛茂勋等将校不屑的耻笑一声,这些番人跑进了,定会拿出用竹竿做成的吹具吹毒针对付他们。
第234章 台湾屯垦六()
对薛茂勋来说,这些岛番主动来攻击他们,比自己率军一个个去找要容易收拾的多。
一战之下,即使不能全歼,也能重创岛番的可战青壮,剩下的去攻破那些失了大半青壮的岛番村社就容易得多了。
说不定赶到那些村社时,番人们早就被吓的逃散一空,迁往他处了。
“弓弩手听令,注意那些手持吹具的番人,发现后务必优先射杀。”
旅校等军官不时提醒道,弓弩手们眼睛睁的贼大,生怕露了那些手持吹具的番人跑上来给自己来一针毒针。
在头人指挥下,南崁四社的族人们不要命的冲向唐军军阵,一支支箭矢朝唐军射去,却没有几人被射倒。
见此的头人大为恼火,喝令下,手持吹具的族人出场了,快步冲向唐军,到达毒针射程就举起吹杆准备给唐军将士来一拨毒针爽爽。
却不知,他们一出场就被唐军弓弩手盯上了,一支支在番人眼中珍贵的铁质箭头如同长了眼似的盯着他们射。
“接战……”
瞧番人马上冲到身前,各级军官大声喝令下,前排士兵举起长枪整齐的往前突刺,一群不要命的番人硬生生的朝唐军的枪阵上冲。
刺出去的是雪亮的长枪,收回的枪头则鲜血直流。
双方撕杀在一起,拼的就是谁的兵器甲胄更强,身体素质过硬。远程射杀的弓弩失去了作用,弓弩手拔出腰间的横刀与冲上来的番人肉搏。
被平埔族南崁四社的酋长们寄予厚望的毒针在失去了伏击的机会后,面对双方绞杀在一起的场面,几乎失去了用武之地。
连番人的箭矢都射不穿的甲胄,毒针就更别说了,只能射脸和手有效。可唐军将士的这两处部位在混乱的战场上是很难瞄准的,一个不好却把自己人给射死了。
纵马砍杀的薛茂勋瞧战场边沿还有好几十个手持吹具的番人在寻机会朝自己部下吹毒针。
薛茂勋一拉马缰绳,率领身边的十来名骑兵朝这些番人冲去。
手持吹具的番人们瞧见身着玄甲、手提滴血长刀,生的虎目狼须的薛茂勋骑着威风凛凛的玄毛色战马,气势汹汹的杀来。
番人尤见厉鬼杀来,一时吓得肝胆俱裂,仓猝中举着吹具朝薛茂勋一纵骑兵乱吹一通。几十支毒针不知吹到哪个鬼地方去了,薛茂勋等人竟毫发无伤,直接冲入番人群中就是一顿劈砍。
薛茂勋手起刀落,转瞬间倒在他刀下的不下十余番人,犹自不过瘾,叹息自己薛氏一族最善长的就是马槊,可这蛮荒岛屿上,马槊却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战场边沿几十名手持吹具的番人更是被冲上来的骑兵砍杀一空,紧紧追随都督薛茂勋调转马头,冲击围着唐军军阵猛攻的番人群。
番人手中仅有少量的铁质兵器,还不够坚硬锋利,在与唐军将士对砍中,一碰就是一个豁口。有的番人手中的铁刀更是被唐军将士一刀削成两段,番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手中少了一半的铁刀,还没反映过来便被唐军将士送去见了他的先祖。
大多数手持削尖竹竿的番人面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唐军,终究是落了下风。人数虽是唐军的两倍多,把唐军军阵围在中间打,结果却是唐军没有阵亡多少,反倒是不倒的有番人在唐军手中的长枪捅刺、横刀劈砍下,一个接一个不甘的倒在地上,沦为同伴的踏脚石。
五十骑唐军骑兵则不断在番人中冲杀,每冲过一次,必然留下一地的尸体和不断的哀嚎。
面对只冲不停如同人命收割机的唐骑兵,番人们毫无办法,他们即不懂结阵立起削尖竹竿自保,更没有胆气直面从未见过的战马迎面冲来的震撼。
唐军军阵前不断垒起番人的尸体,又有拦不住的骑兵冲杀。
番人们心中的胆气面对血淋淋的事实终于怕了,胆气泄了,剩下的就是惊恐尖叫四散逃亡。
负责指挥的头人拦都拦不住,空留余恨,面对惨败的结局,除了对着蔚蓝的天空怒声震吼先祖为何不保佑他们?
追击的唐军一骑经过头人身旁,长刀潇洒的挥过,一腔热血撒下,头人不屈的头颅在空中翻了个圈,掉在地上滚了两下,无头尸体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地。
“将士们杀啊……”
番人败逃,薛茂勋下达了追击的命令,将校们声撕力竭的呼喊着部下追击。
将士们得胜后的激动、喜悦挂在脸上,追击起番人来没有半点疲惫的感觉,人人奋勇争先,兜着惊恐逃亡的番人穷追猛打。
番人们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在草丛里四处乱窜,希冀今日能逃脱追杀,回到社里就劝酋长带着他们迁走。
小河四周响彻天边的喊杀声此起彼伏,一名校尉皱了皱眉头,来到薛茂勋身边说道:“都督,番人虽然败逃,但他们还剩下不少人,又熟悉附近的地形。常言穷寇未追,显避免无畏的伤亡,我军因停止追击,召回休整。”
“方校尉所说有理,鸣金收兵。”薛茂勋擦拭着沾满血迹的障刀,笑了笑下令道。
“叮叮……”
鸣金收兵的叮叮声响